一一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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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金牙，真的掉了。
—*—
跟在程志明和程金身后的“程家人”，在离岛之夜，眼看着程远哮喘发作死去的每一个“程家人”，都停下脚步，有几个人仍然站在电梯里，看着那张脸，每个人的笑脸都瞬间僵硬起来。
所有人都想起了，当时在离岛，在泥泞里艰难的爬行的程远，还有他一声比一声微弱的喘息，那垂死挣扎的样子，一直是他们现在做梦都能笑醒的最佳笑料。
外界都知道程远是病逝的，但亲身经历过程远死亡的人，都知道，那真的不是病逝。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所有人都不敢开口。
大厅里也有一些人看向电梯这边，原本站在电梯里的几个人使劲的按电梯里的按键，刚下来的电梯，又立即上去，被遗落在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尽量向后站，他们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向从程志明脑后涌出来了一道血流，程金的眼睛就快瞪出来了。
赌场经理赶紧叫人过来，把严重受伤的程志明抬了出去，程金也被人扶了起来，他一碰到工作人员的手，就立即甩掉了对方的手，又看了一眼鱼缸旁边的那张脸。
“……”程金后退几步，使劲按电梯，蹿进去之后，他的嘴唇开始打颤，蹲在电梯的一角，他快速的到达一口，不停的向四周看过去，生怕再次看到刚才那张脸。“……呵呵……”他怪异的笑了一声，“是我眼花。”他前后左右的看了一个遍，生怕除了看到那张脸，还有人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拿着枪口对准他。
心跳越来越快，程金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掐住了，他坐上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拨通家里的号码，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妈，对，马上我们去国外！离开锦城！以后永远都不回来了！”
第一个电话之后，他坐在车里，心脏就快要跳出喉咙，他重重的咳了几下，伸手一看，也是一丝骇人的鲜血，他又拿出手机，那些鲜血沾到了手机的屏保上，他翻出程仲夏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程金缩在驾驶席上，像个背腹受敌的亡国小兵，草木皆兵的盯着四处。
他试着踩下油门，发现自己的车上并没有定时炸弹，他松了一口气，摇摇摆摆的开车上了公路， 继续拨打程仲夏的号码。
卧室里的灯都关了，韩愈被程仲夏抱在怀中，眼睛半睁着，听见手机响了两下之后，她闭上眼睛。
程仲夏打了个哈欠， 他刚刚入睡，手机的铃声仍是夏凉的那首新歌。
“嗯……”他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拿起收起，就拉开拉门，走到客厅接电话去了。
韩愈翻过身，撑着腰坐起来，从衣柜里抱了另外一床薄被出来，把自己的薄被规整好以后，就睡在了自己的薄被里，另一床被子扔在一边，韩愈闭上眼睛，“啊欠！”她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她开始让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听见里面打喷嚏的声音，程仲夏拿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手机，微微拉开拉门，透过这条窄缝，看到韩愈找出来的那床小被子，就扔在一旁，他忽然又觉得好笑，原来她到现在都没睡着。
“喂？……”程仲夏真的听不清手机那头在说什么，平时程金倒是能说会道的，他有些不耐烦的又吻了一句，“喂？”
“是……我……看到……看到……”程金这时候早已经浑身冷汗，他的车在公路上开得摇摇晃晃，这漆黑的公路，就和他们那晚从离岛开车回来，漫天雪花，一片漆黑一样！他浑身一冷，死死的揪着方向盘，“我看到程远了！我看到程远了！”
“在哪里？”程仲夏皱了一下眉头，程金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清醒的，他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放轻松，如果在开车，就把车停下来，然后分毫不差的告诉我。”
“啊！”这边的程金惨叫一声，手机那边立刻传来了轰隆的爆炸声。
程仲夏仍旧拿着手机，靠在耳边，听了一会儿，程金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他挂掉手机，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拿起那杯热水，仰头抿了一口，客厅只开了一个台灯，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卷轴界—＆—
那张脸，就像是天生活在聚光灯下的脸㊣(4)。
男子身旁的女人都有些嫉妒的看着那个赌场女郎，还开始对她的妆容和发型进行批判，无奈男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鱼缸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是那样认真。
“好了，这个耳坠我真的不要了。走啦，去赌几局好了。”赌场女郎在男子耳边说着话。
艾思羽看着程志明吐血倒地，又看着程金落荒而逃，她掩着嘴巴，这些人以前盼着程远死，现在反而怕相像的一张脸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可笑。
她站在人群中，心中的悸动如潮水般涌动，可是她不会和这些女人一样贴上去，就只是静静看着这个男子。
赌场女郎今天的虚荣心，已经被无限的满足了，她面子十足的看着身旁的一干女人， 颇有些示威的味道。男子在她两三句话的诱哄之下，缓缓站直了身体，他的手覆在鱼缸底部的耳环位置。
“你要干什么呀？”女郎笑着问道。
“嘘——”隔着鱼缸厚厚的玻璃，男子的手静静的覆在耳环的位置，所有女人也都看着他有力的指节，男子的嘴角再次弯起。
“啊！”女郎最先一个尖叫，男子的手，瞬间穿过了厚厚的玻璃！
“哇哦！”其他贵妇们也忍不住惊讶的张大嘴巴，金牙贵妇张大嘴巴，难道又是什么最新的泡妞魔术吗？这些女人都是花痴吗？
但是这种情况下，不花痴真的很难吧？
紧接着，连同那些也满脸惊讶的男人，都站起来，开始鼓掌，掌声响动之时，男子抓着手上湿漉漉的红色海星耳坠，“给你。”他张开手，对那个女郎说。
“噢！哦！”女郎欢呼起来，抱着男子就是一顿猛亲，她走过去抚摸鱼缸厚厚的玻璃，仍旧完好无损。
我的金牙，真的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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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程志明和程金身后的“程家人”，在离岛之夜，眼看着程远哮喘发作死去的每一个“程家人”，都停下脚步，有几个人仍然站在电梯里，看着那张脸，每个人的笑脸都瞬间僵硬起来。
所有人都想起了，当时在离岛，在泥泞里艰难的爬行的程远，还有他一声比一声微弱的喘息，那垂死挣扎的样子，一直是他们现在做梦都能笑醒的最佳笑料。
外界都知道程远是病逝的，但亲身经历过程远死亡的人，都知道，那真的不是病逝。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所有人都不敢开口。
大厅里也有一些人看向电梯这边，原本站在电梯里的几个人使劲的按电梯里的按键，刚下来的电梯，又立即上去，被遗落在大厅里的其他人都尽量向后站，他们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看向从程志明脑后涌出来了一道血流，程金的眼睛就快瞪出来了。
赌场经理赶紧叫人过来，把严重受伤的程志明抬了出去，程金也被人扶了起来，他一碰到工作人员的手，就立即甩掉了对方的手，又看了一眼鱼缸旁边的那张脸。
“……”程金后退几步，使劲按电梯，蹿进去之后，他的嘴唇开始打颤，蹲在电梯的一角，他快速的到达一口，不停的向四周看过去，生怕再次看到刚才那张脸。“……呵呵……”他怪异的笑了一声，“是我眼花。”他前后左右的看了一个遍，生怕除了看到那张脸，还有人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拿着枪口对准他。
心跳越来越快，程金觉得自己的喉咙被人掐住了，他坐上车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拨通家里的号码，尽量用正常的语气说：“妈，对，马上我们去国外！离开锦城！以后永远都不回来了！”
第一个电话之后，他坐在车里，心脏就快要跳出喉咙，他重重的咳了几下，伸手一看，也是一丝骇人的鲜血，他又拿出手机，那些鲜血沾到了手机的屏保上，他翻出程仲夏的号码，拨了过去。
【您拨打的手机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程金缩在驾驶席上，像个背腹受敌的亡国小兵，草木皆兵的盯着四处。
他试着踩下油门，发现自己的车上并没有定时炸弹，他松了一口气，摇摇摆摆的开车上了公路， 继续拨打程仲夏的号码。
卧室里的灯都关了，韩愈被程仲夏抱在怀中，眼睛半睁着，听见手机响了两下之后，她闭上眼睛。
程仲夏打了个哈欠， 他刚刚入睡，手机的铃声仍是夏凉的那首新歌。
“嗯……”他轻手轻脚的坐了起来，拿起收起，就拉开拉门，走到客厅接电话去了。
韩愈翻过身，撑着腰坐起来，从衣柜里抱了另外一床薄被出来，把自己的薄被规整好以后，就睡在了自己的薄被里，另一床被子扔在一边，韩愈闭上眼睛，“啊欠！”她又打了个喷嚏，揉揉鼻子，她开始让自己逐渐放松下来。
听见里面打喷嚏的声音，程仲夏拿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手机，微微拉开拉门，透过这条窄缝，看到韩愈找出来的那床小被子，就扔在一旁，他忽然又觉得好笑，原来她到现在都没睡着。
“喂？……”程仲夏真的听不清手机那头在说什么，平时程金倒是能说会道的，他有些不耐烦的又吻了一句，“喂？”
“是……我……看到……看到……”程金这时候早已经浑身冷汗，他的车在公路上开得摇摇晃晃，这漆黑的公路，就和他们那晚从离岛开车回来，漫天雪花，一片漆黑一样！他浑身一冷，死死的揪着方向盘，“我看到程远了！我看到程远了！”
“在哪里？”程仲夏皱了一下眉头，程金的语气怎么听起来，都不像是清醒的，他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热水，“放轻松，如果在开车，就把车停下来，然后分毫不差的告诉我。”
“啊！”这边的程金惨叫一声，手机那边立刻传来了轰隆的爆炸声。
程仲夏仍旧拿着手机，靠在耳边，听了一会儿，程金再也没有发出声音，他挂掉手机，把手机放在了茶几上，拿起那杯热水，仰头抿了一口，客厅只开了一个台灯，昏暗的光线下，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卷轴界—＆—
那张脸，就像是天生活在聚光灯下的脸㊣(4)。
男子身旁的女人都有些嫉妒的看着那个赌场女郎，还开始对她的妆容和发型进行批判，无奈男子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鱼缸上，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样，是那样认真。
“好了，这个耳坠我真的不要了。走啦，去赌几局好了。”赌场女郎在男子耳边说着话。
艾思羽看着程志明吐血倒地，又看着程金落荒而逃，她掩着嘴巴，这些人以前盼着程远死，现在反而怕相像的一张脸到这种程度，还真是可笑。
她站在人群中，心中的悸动如潮水般涌动，可是她不会和这些女人一样贴上去，就只是静静看着这个男子。
赌场女郎今天的虚荣心，已经被无限的满足了，她面子十足的看着身旁的一干女人， 颇有些示威的味道。男子在她两三句话的诱哄之下，缓缓站直了身体，他的手覆在鱼缸底部的耳环位置。
“你要干什么呀？”女郎笑着问道。
“嘘——”隔着鱼缸厚厚的玻璃，男子的手静静的覆在耳环的位置，所有女人也都看着他有力的指节，男子的嘴角再次弯起。
“啊！”女郎最先一个尖叫，男子的手，瞬间穿过了厚厚的玻璃！
“哇哦！”其他贵妇们也忍不住惊讶的张大嘴巴，金牙贵妇张大嘴巴，难道又是什么最新的泡妞魔术吗？这些女人都是花痴吗？
但是这种情况下，不花痴真的很难吧？
紧接着，连同那些也满脸惊讶的男人，都站起来，开始鼓掌，掌声响动之时，男子抓着手上湿漉漉的红色海星耳坠，“给你。”他张开手，对那个女郎说。
“噢！哦！”女郎欢呼起来，抱着男子就是一顿猛亲，她走过去抚摸鱼缸厚厚的玻璃，仍旧完好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