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买到水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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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遗憾。”
亨利假惺惺说了句，然后把100美元收入囊中：“顾医生，你还要继续玩吗？说句实话，你很有天赋，我刚才都吓的腿发软了，我想如果你认真起来再挑战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亨利这番话立刻引起了围观众人的鄙视。
“亨利，你够了！顾医生已经输给你100美元了！”
“你这套说辞拿去骗别人吧，顾医生，别信他的鬼话！”
“镇府就不该允许这种诈骗行为存在！”
人们义正言辞，亨利只是耸耸肩，没回答，但也没有再劝顾望舒。
“哼～”
顾望舒不甘心的看了眼摊位，随后带着七分歉意三分祈求的看向蔺然：“要不我再试一次，刚才紧张了。”
“你紧张个什么？”蔺然笑问道。
顾望舒把头别过去，支吾着不说话。
‘人家第一次被男生这样握着手，能不紧张吗？再说，人家也没想到只是握着手竟然像触电一样浑身酥麻……以前和男生礼节性握手也没这种情况发生啊！’——她憋了一肚子话。
“你别试了，这个很难做到的。”蔺然道。
顾望舒抬起头：“好吧，抱歉，本想帮你的，结果害你损失……我会还你的。”
蔺然摆手：“不用，我赢回来就不算是损失了。”
“你的意思是………”
“嗯，我也玩一把。”
“你……”
顾望舒还想问什么，可蔺然已经从钱包里拿钱了，他拿出五张富兰克林美钞，放在了亨利桌上。
“我押五百美元。”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登时愣住，亨利讶异看着蔺然，身边顾望舒也惊讶的长开了小嘴。
“蔺然，你干什么？”顾望舒连忙凑近蔺然，表情沉下，压低声音道：“有什么新计划吗？”
“没计划，只是我刚巧也挺擅长这个的。”蔺然笑道。
顾望舒再次愣住。
“我的上帝！这个家伙一定是疯了！”
围观的美国人华人都极其不解的看着蔺然。
“蔺先生，别逞能。”有之前参加过示威的华人道。
“是啊，这个真的不容易做到，500美元可是能买到三个月的食物呢！”
“顾医生，快劝劝你的男友！”
顾望舒红了脸，嘴角不自觉上扬。
“哈哈哈，这位蔺先生，你真有胆量，一定不是普通人！”亨利乐不可支，他怕蔺然反悔，先给一顶高帽，紧接着以迅雷之势拿出了合同：“快签吧，签了就有机会一次赚到一万美元！”
“当然。”
蔺然对他笑笑，爽快签了合同。
然后，他拿起笔，坐下准备写数字。
围观的人更多了，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小丑，自大狂。
顾望舒也依到蔺然身边，低声道：“写到多少时候要我给你递暗号？”
“不用，你旁边静静看着就行。”
“但是……”
顾望舒还想说什么，但蔺然已经动笔。
1、2、3、4…
他聚精会神，盯着纸的眼睛越发深邃，越发透着精光，而他棱角分明的脸，却开始慢慢凝固，直到再看不出任何表情，像一尊凿出的石刻雕像。
……66、67、68……88、89、90。
蔺然准确而又匀速的写出这些连续数字，围观众人屏气凝神，眼神越来越惊讶，而一旁的亨利第一次体会到了剧烈的紧张，开始满头大汗。
顾望舒悬着一颗心，双手握紧，手心汗津津都不自知，眼看着蔺然稳稳的突破100大关，她喜不自胜，终于稍稍放松，眼神从纸上移到了蔺然侧脸上。
这一移，她的眼神就再也回不去，男人极度认真时候的巨大魅力，让她瞬间沉沦。
“111，112……”
当蔺然突破110大关后，最后10下，围观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跟着蔺然的笔念了出来，大家都很激动，似乎即将见证什么奇迹一样。
尤其是那些单纯的美国人，已经激动到血气上头了。
而摊位对面的亨利，已经脸色惨白。
“119，120！耶！！！”
蔺然写完最后一组数字，周围所有美国人都激动的狂吼着蹦了起来，有年轻小伙还激动的撕烂了自己身上的T恤。
“太棒了！nice！so酷！”
“额科瑞兹！”
“额霉贼！”
众人对蔺然赞不绝口，有人像看偶像那样看他，有人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而此时亨利已经拿起纸反复检查了三四遍，发现准确无误后，他凄惨的抱着脑袋，嘴里嘟囔着“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这怎么可能”……
“太厉害了！”
在刚才写完瞬间，顾望舒就兴奋的不顾一切给了蔺然一个高高的拥抱，脸上写满了兴奋。
蔺然深吸口气，红着脸对顾望舒干笑两下，然后看向亨利。
“亨利先生，我的一万美元呢？”
一边说，蔺然一边收了自己的五百美元。
亨利艰难的抬头，面对蔺然，可怜巴巴道：“先生，我……这是我所有的钱，不到两百美元，请你先收下，至于其它的……”
他把钱送到蔺然面前，然后一脸为难，有人帮他说道：“还是去申请破产吧！”
亨利立刻反驳：“不！我的房子，我的土地，我的建筑材料，这些加起来不止一万美元！”
按照美国法律，申请破产后，要把自己几乎所有财产拍卖抵债，就算资不抵债也两清，所以美国人只有欠了一屁股远超自己财产的债务才会申请破产保护。
“你说得对，亨利先生，我不想让你破产，所以我看不如你把你的20英亩土地给我抵债，我只要土地，你也知道，我们华裔没有土地。”蔺然道。
他说完，身边顾望舒立刻掐了下他后腰，粉嫩的小嘴说着“水泥”的唇语。
蔺然给了她一个狡黠眼神，她瞬间明白了什么，便紧闭了嘴巴。
“不不不！”亨利连忙摇头，道：“我不能没有土地，我不会用我的土地来抵债的。”
亨利的土地有一部分已经种了玉米种子，他明白这是以后过冬生存的关键，所以当然不愿意拿土地抵押。
蔺然冷了脸：“怎么？难道一万美元还买不到一块20英亩土地？”
亨利道：“确实，一块20英亩的土地不值一万美元，但我想保留我的土地，所以蔺先生，请容许我时间想别的办法还债，或者用别的抵债，我想法律也会支持我这个做法。”
两人商量时候，围观的人逐渐散去。
“那你想用什么抵债？”顾望舒开口问道，她已经领会蔺然心机。
亨利想了想，道：“用水泥怎么样？我仓库存着70袋水泥，折合……7000美元怎么样？先生？求你了！”
亨利怕蔺然不答应，所以直接折价每袋水泥100美元卖给蔺然。
蔺然不屑笑了笑，顾望舒立刻又道：“什么？一袋水泥你要卖100美元？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看你还是自己把水泥卖出去，直接给我们美元吧！”
顾望舒这么说，亨利一脸为难，他想确实有人来问水泥价格，但他开价200美元后，人家直接就走了，水泥又不是生活必需品，现在100美元一时也难出手。
“先生，听我说。”亨利打算发挥自己忽悠特长，“请你好好想想，洛克镇没人懂得制作水泥，就算懂，三五年也造不出水泥，所以这是稀缺资源，将来镇府想朝外面修路，或者建基础设施，只能买我的水泥！到时候开价200美元都有人买！”
蔺然和顾望舒对视一眼，似乎都被说动了。
亨利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两位并没有食物短缺的危机，你们是有钱人。何不买水泥做一笔长远投资呢？”
蔺然和顾望舒同时默契的点点头，蔺然开口道：“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亲爱的，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投资水泥呢？”
顾望舒看着蔺然，道：“投资水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还是太贵了，天知道洛克镇以后能不能用到水泥？除非便宜点，或许我们会考虑投资。”
“折合五千美元怎么样？不能再低了，70袋水泥将来一定不止这个价！”亨利祈求道。
蔺然和顾望舒对视一眼，顾望舒眼神乖巧，她全听蔺然定价。
“好吧，五千美元，70袋水泥。”
实际上厂里只需要30袋水泥。
亨利：“好，成交！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蔺先生，我还指望这个养家糊口。”亨利指了指摊位，“我希望你以后永远不来我的摊位下注。”
“我答应你。”
于是，蔺然和顾望舒“不太情愿”的和亨利签署了水泥抵债合同，剩下五千美元，蔺然又分出四千美元，把亨利建筑仓库里钢筋沙子什么的建材全都抵押了。
剩下一千美元，先记着，以后再还……
“谢谢！谢谢你蔺先生！”
“谢谢你，顾医生！”
“你们真是慷慨的大好人！”
签完所有合同，临走前，亨利仍旧对蔺然顾望舒感恩戴德，他心中窃喜，他仓库里那点水泥和建材也算是高价卖出去了。
但转念一想，对方好像一毛钱没出，自己赔了一仓库，反而还倒欠一千美元……
“真遗憾。”
亨利假惺惺说了句，然后把100美元收入囊中：“顾医生，你还要继续玩吗？说句实话，你很有天赋，我刚才都吓的腿发软了，我想如果你认真起来再挑战一次，一定可以成功！”
亨利这番话立刻引起了围观众人的鄙视。
“亨利，你够了！顾医生已经输给你100美元了！”
“你这套说辞拿去骗别人吧，顾医生，别信他的鬼话！”
“镇府就不该允许这种诈骗行为存在！”
人们义正言辞，亨利只是耸耸肩，没回答，但也没有再劝顾望舒。
“哼～”
顾望舒不甘心的看了眼摊位，随后带着七分歉意三分祈求的看向蔺然：“要不我再试一次，刚才紧张了。”
“你紧张个什么？”蔺然笑问道。
顾望舒把头别过去，支吾着不说话。
‘人家第一次被男生这样握着手，能不紧张吗？再说，人家也没想到只是握着手竟然像触电一样浑身酥麻……以前和男生礼节性握手也没这种情况发生啊！’——她憋了一肚子话。
“你别试了，这个很难做到的。”蔺然道。
顾望舒抬起头：“好吧，抱歉，本想帮你的，结果害你损失……我会还你的。”
蔺然摆手：“不用，我赢回来就不算是损失了。”
“你的意思是………”
“嗯，我也玩一把。”
“你……”
顾望舒还想问什么，可蔺然已经从钱包里拿钱了，他拿出五张富兰克林美钞，放在了亨利桌上。
“我押五百美元。”
此言一出，周围众人登时愣住，亨利讶异看着蔺然，身边顾望舒也惊讶的长开了小嘴。
“蔺然，你干什么？”顾望舒连忙凑近蔺然，表情沉下，压低声音道：“有什么新计划吗？”
“没计划，只是我刚巧也挺擅长这个的。”蔺然笑道。
顾望舒再次愣住。
“我的上帝！这个家伙一定是疯了！”
围观的美国人华人都极其不解的看着蔺然。
“蔺先生，别逞能。”有之前参加过示威的华人道。
“是啊，这个真的不容易做到，500美元可是能买到三个月的食物呢！”
“顾医生，快劝劝你的男友！”
顾望舒红了脸，嘴角不自觉上扬。
“哈哈哈，这位蔺先生，你真有胆量，一定不是普通人！”亨利乐不可支，他怕蔺然反悔，先给一顶高帽，紧接着以迅雷之势拿出了合同：“快签吧，签了就有机会一次赚到一万美元！”
“当然。”
蔺然对他笑笑，爽快签了合同。
然后，他拿起笔，坐下准备写数字。
围观的人更多了，大家看他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傻子，小丑，自大狂。
顾望舒也依到蔺然身边，低声道：“写到多少时候要我给你递暗号？”
“不用，你旁边静静看着就行。”
“但是……”
顾望舒还想说什么，但蔺然已经动笔。
1、2、3、4…
他聚精会神，盯着纸的眼睛越发深邃，越发透着精光，而他棱角分明的脸，却开始慢慢凝固，直到再看不出任何表情，像一尊凿出的石刻雕像。
……66、67、68……88、89、90。
蔺然准确而又匀速的写出这些连续数字，围观众人屏气凝神，眼神越来越惊讶，而一旁的亨利第一次体会到了剧烈的紧张，开始满头大汗。
顾望舒悬着一颗心，双手握紧，手心汗津津都不自知，眼看着蔺然稳稳的突破100大关，她喜不自胜，终于稍稍放松，眼神从纸上移到了蔺然侧脸上。
这一移，她的眼神就再也回不去，男人极度认真时候的巨大魅力，让她瞬间沉沦。
“111，112……”
当蔺然突破110大关后，最后10下，围观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跟着蔺然的笔念了出来，大家都很激动，似乎即将见证什么奇迹一样。
尤其是那些单纯的美国人，已经激动到血气上头了。
而摊位对面的亨利，已经脸色惨白。
“119，120！耶！！！”
蔺然写完最后一组数字，周围所有美国人都激动的狂吼着蹦了起来，有年轻小伙还激动的撕烂了自己身上的T恤。
“太棒了！nice！so酷！”
“额科瑞兹！”
“额霉贼！”
众人对蔺然赞不绝口，有人像看偶像那样看他，有人看他的眼神像看怪物……而此时亨利已经拿起纸反复检查了三四遍，发现准确无误后，他凄惨的抱着脑袋，嘴里嘟囔着“这不是真的”“我一定在做梦”“这怎么可能”……
“太厉害了！”
在刚才写完瞬间，顾望舒就兴奋的不顾一切给了蔺然一个高高的拥抱，脸上写满了兴奋。
蔺然深吸口气，红着脸对顾望舒干笑两下，然后看向亨利。
“亨利先生，我的一万美元呢？”
一边说，蔺然一边收了自己的五百美元。
亨利艰难的抬头，面对蔺然，可怜巴巴道：“先生，我……这是我所有的钱，不到两百美元，请你先收下，至于其它的……”
他把钱送到蔺然面前，然后一脸为难，有人帮他说道：“还是去申请破产吧！”
亨利立刻反驳：“不！我的房子，我的土地，我的建筑材料，这些加起来不止一万美元！”
按照美国法律，申请破产后，要把自己几乎所有财产拍卖抵债，就算资不抵债也两清，所以美国人只有欠了一屁股远超自己财产的债务才会申请破产保护。
“你说得对，亨利先生，我不想让你破产，所以我看不如你把你的20英亩土地给我抵债，我只要土地，你也知道，我们华裔没有土地。”蔺然道。
他说完，身边顾望舒立刻掐了下他后腰，粉嫩的小嘴说着“水泥”的唇语。
蔺然给了她一个狡黠眼神，她瞬间明白了什么，便紧闭了嘴巴。
“不不不！”亨利连忙摇头，道：“我不能没有土地，我不会用我的土地来抵债的。”
亨利的土地有一部分已经种了玉米种子，他明白这是以后过冬生存的关键，所以当然不愿意拿土地抵押。
蔺然冷了脸：“怎么？难道一万美元还买不到一块20英亩土地？”
亨利道：“确实，一块20英亩的土地不值一万美元，但我想保留我的土地，所以蔺先生，请容许我时间想别的办法还债，或者用别的抵债，我想法律也会支持我这个做法。”
两人商量时候，围观的人逐渐散去。
“那你想用什么抵债？”顾望舒开口问道，她已经领会蔺然心机。
亨利想了想，道：“用水泥怎么样？我仓库存着70袋水泥，折合……7000美元怎么样？先生？求你了！”
亨利怕蔺然不答应，所以直接折价每袋水泥100美元卖给蔺然。
蔺然不屑笑了笑，顾望舒立刻又道：“什么？一袋水泥你要卖100美元？简直是天方夜谭！我看你还是自己把水泥卖出去，直接给我们美元吧！”
顾望舒这么说，亨利一脸为难，他想确实有人来问水泥价格，但他开价200美元后，人家直接就走了，水泥又不是生活必需品，现在100美元一时也难出手。
“先生，听我说。”亨利打算发挥自己忽悠特长，“请你好好想想，洛克镇没人懂得制作水泥，就算懂，三五年也造不出水泥，所以这是稀缺资源，将来镇府想朝外面修路，或者建基础设施，只能买我的水泥！到时候开价200美元都有人买！”
蔺然和顾望舒对视一眼，似乎都被说动了。
亨利见状心中暗喜，连忙趁热打铁：“两位并没有食物短缺的危机，你们是有钱人。何不买水泥做一笔长远投资呢？”
蔺然和顾望舒同时默契的点点头，蔺然开口道：“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亲爱的，你觉得我们要不要投资水泥呢？”
顾望舒看着蔺然，道：“投资水泥是个不错的主意，但还是太贵了，天知道洛克镇以后能不能用到水泥？除非便宜点，或许我们会考虑投资。”
“折合五千美元怎么样？不能再低了，70袋水泥将来一定不止这个价！”亨利祈求道。
蔺然和顾望舒对视一眼，顾望舒眼神乖巧，她全听蔺然定价。
“好吧，五千美元，70袋水泥。”
实际上厂里只需要30袋水泥。
亨利：“好，成交！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说。”
“蔺先生，我还指望这个养家糊口。”亨利指了指摊位，“我希望你以后永远不来我的摊位下注。”
“我答应你。”
于是，蔺然和顾望舒“不太情愿”的和亨利签署了水泥抵债合同，剩下五千美元，蔺然又分出四千美元，把亨利建筑仓库里钢筋沙子什么的建材全都抵押了。
剩下一千美元，先记着，以后再还……
“谢谢！谢谢你蔺先生！”
“谢谢你，顾医生！”
“你们真是慷慨的大好人！”
签完所有合同，临走前，亨利仍旧对蔺然顾望舒感恩戴德，他心中窃喜，他仓库里那点水泥和建材也算是高价卖出去了。
但转念一想，对方好像一毛钱没出，自己赔了一仓库，反而还倒欠一千美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