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皇后的新衣 > 第99章 善恶有报

第99章 善恶有报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就听袁氏惊叫一声,脸色惨白地将手里的盒子扔了出去。她盯着地上的断指,双手颤抖,显然受惊不小。

    她不敢相信卫沨竟然做得出这种事,卫汛是他的二弟,他竟然把卫汛的手……袁氏恼恨又惊恐地瞪着常鹄,想说一句什么,然而想着卫汛现在受的折磨,又顾不得那许多,凄怆地叫了一声“汛哥儿”便大步往二房瑞安居而去。

    瑞安居灯火通明,乱糟糟的,老远便能听见廖氏的哭声。袁氏心里一紧,走得更快了。

    到了屋里,见卫汛一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脸白如纸,不仅手指头被削了下来,胸口也被刺透了两个血窟窿。廖氏就跪在他身边,一边哭,一边拿着帕子捂住他的伤口,试图给他止血。“二爷,你醒醒啊……你走了我怎么办,你千万别走……”

    晋王妃袁氏看见她这样就来气,怒声道:“还不赶紧请大夫?在这哭什么哭?”

    廖氏方才已经命丫鬟去请大夫了,只是周大夫尚未过来,她见卫汛伤势严重,不敢随意搬动,这才一直放任他躺在地上。眼下见袁氏进来,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扑过去哭道:“娘,世子杀人了,您要救救二爷啊……”

    晋王妃袁氏瞧着她,心情复杂。卫沨对卫汛动手,她诚然生气,可真要追究起来,却是他们不占理的。谁知道卫沨这次回来,手里有没有捏着他们的证据?

    不多时周大夫来了,一进门见到这般场景吓了一跳。赶忙命人将卫汛抬去床上,他定了定神,给卫汛止血上药。只不过卫汛伤得太过严重,两处伤口都颇深,不大好救。

    周大夫忙得满头大汗,发现自己带来的止血药不够,又赶紧让药童回去拿药。

    一刻钟后,总算是将卫汛的血给止住了。

    周大夫看了一眼卫汛的断指,已经用纱布包扎好了,严重是不怎么严重,就是日后可能要成为废人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道:“老夫已经尽力了,剩下便要看二爷自己的造化。倘若明日一早他能清醒,且身子不发热,那便是没有大碍了。倘若夜里高烧不退,那便将有性命之忧……”

    廖氏一听这话,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晋王妃袁氏坐在床头,看着儿子一脸惨白,了无生气,便心疼得揪成了一团。她自然也听见了周中贤的话,赶紧让人把门窗都关起来,叫丫鬟们烧水煎药,时时刻刻都看护着卫汛,不敢让他有一丝发热的机会。

    不多时,卫三爷卫泱听说了瑞安居的事,也匆匆地赶了过来。

    卫泱进屋,见二哥卫汛身上缠着纱布,目光下移,落在卫汛裹着纱布的手上。纱布被血浸透了,那里明显少了一截东西。他瞳孔一缩,上前叫道:“二哥!”

    瑞安居里里外外地忙活着,谁都不敢马虎。

    饶是如此,到了夜里,卫汛还是浑身发起热来。

    这厢侧妃董氏的院子里,不晓得是被人刻意拦住了还是怎么,晋王卫连坤和侧妃董氏并未得到消息,早早地熄灯歇下了。

    *

    云津斋。

    “你……”

    苏禧刚从浴池里爬出去,便被卫沨抓着脚踝拖了回去。她湿漉漉地坐在池子里,睫毛上挂着水珠,眼睛澄澄澈澈,望着卫沨时有点羞恼又有点无辜,勾得人心痒难耐。她掩着胸口,想再次从浴池里站起来,因着衣裳都打湿了,贴着身体,半透明的布料勾勒出她凹|凸有致的曲线,偏生她爬上池壁的时候,背对着卫沨,翘臀扭动,因着池边湿滑,半天爬不上去。

    卫沨原本就很长时间没碰她,自然受不了她这般勾人的小模样。他眼神幽暗,俯身向前,将她小小的身子压在池边,掌心贴着她柔软的腰肢,“不是说不嫌弃我么?怎么连跟我一起洗澡都不愿意,幼幼?”

    苏禧动弹不得,后背贴着他灼热的胸膛,她有点羞怯,毕竟两个月没有见面,一见面便是要做那事……她摇摇头,认为卫沨故意曲解自己的意思,“我不是……我没有说要跟你一起洗澡。你快点自己洗了,我有话跟你说……”

    她说不嫌弃他,只是不嫌弃他身上沾着别人的血,才不是要跟他一起洗澡呢。

    他自己都说在路上奔波了好几天,肯定没洗过澡,也没换过衣服,脏得要命。

    苏禧扁扁嘴,放软声音,好商好量道:“庭舟表哥,先放开我好不好?”

    “不好。”卫沨咬着她的小耳珠,几乎不必想便回答了她的话,他大掌往上,揉着她的绵软,“你不是叫我日后都不走了吗?幼幼,我以后都陪着你,疼爱你,如何?”

    他的暗示这么明显,苏禧当然不会以为是单纯的陪着自己。她想起刚成亲那阵儿,自己连床都下不来的惨状,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要,你别总想着这些,我有正经事跟你说的……唔,卫沨……”

    卫沨将一指探入她的口中,搅动,打散了她接下来的话。

    以前苏禧听旁人说过一句话,小别胜新婚。当时她对这句话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想,眼下自己切身体会了一回,总算是明白了。卫沨像是要把这两个月积攒的都招呼到她身上,她根本承受不住,嫩白藕臂缠着他的脖子,长睫毛一颤一颤的,带着稚嫩的哭腔:“好了吧……”

    卫沨含住她嗫嗫嚅嚅的小嘴。傻姑娘,怎么可能好了,这只是刚开始而已。

    卫世子这一个澡足足洗了两个时辰,外面的丫鬟不敢催,就是生怕水凉了,不停地去隔壁耳房添柴烧水。净房的浴池与耳房是相通的,有一个地灶,往里面添柴,便能保证这边浴池的水是热的。

    事后,天边渐渐泛起一抹蟹壳青,马上就要天亮了,里头的动静才总算停了。

    雪晴、雪竹领着另外两个丫鬟进净房清扫,就见池边溅了一地的水,世子夫人的月白色苏绣缠枝莲纹衣裳皱巴巴地扔在一旁,像是垫过什么似的,凌乱不堪。雪晴与雪竹不敢多看,低头默默地收拾了一切。

    苏禧被卫沨抱到内室床上,他拿巾子给她擦了身子,又替她系上一件肚兜儿。她浑身都没有力气,绵绵软软的,水汪汪的杏眼瞅着他,只能任由他对自己为所欲为。

    明显是敢怒不敢言。苏禧不敢再招惹他,刚才自己越是反抗,他便越是强势,她根本吃不消。眼下倒是学聪明了,老老实实、乖乖顺顺地缩在他怀里,既不反抗也不挣扎。当然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根本没力气挣扎。

    她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他竟然能两个时辰……苏禧气鼓鼓地撑起腮帮子,方才想跟卫沨说的话这会儿都忘了。都怪他。

    卫沨弯起食指刮了刮她的鼻尖,故意吓唬,“还不睡觉,是不是想再来一次?”

    果然,苏禧惊恐地睁圆了杏眼,扇子似的睫毛扑扇扑扇,然后赶紧唰地闭上了。

    *

    苏禧本来有一肚子话问卫沨,比如他身上没有受伤,却为何好几天都不回来;比如他这些天做什么去了;比如他究竟对卫汛做了什么……可是被他这么一折腾,哪里还记得自己要问什么,一闭眼便睡到了次日清晨。

    云津斋风平浪静,寄安堂可是炸开了锅。

    卫二爷卫汛仍未醒来,且高烧不退,晋王妃袁氏和廖氏闹到了晋王卫连坤跟前。晋王卫连坤这才知道卫沨回来了,一大早便把卫沨叫去了寄安堂。苏禧原本不想去的,她腰酸腿软,站都站不起来,但是又怕袁氏搬弄是非,还是换了衣裳,跟着卫沨一块去了寄安堂。

    尚未走到跟前,便听里面传出一阵接一阵的哭声。

    廖氏的最为明显:“爹,您要为二爷做主啊……”

    晋王卫连坤已经从她们口中晓得了怎么回事,听到卫沨断了卫汛的两根拇指时,脸色沉了一沉。眼下见卫沨和苏禧走进屋里,怒声道:“逆子,还不快跪下。”

    卫沨握着苏禧的手,神色淡然,道:“不知孩儿做错了什么,让父亲如此动怒?”

    晋王卫连坤重重地一拍桌子,“你还有脸问,你二弟的伤是怎么回事?”

    不问卫沨是如何脱险,又是如何回来的,一上来便质问他为何伤了卫汛。苏禧想起卫沨失踪时也是如此,晋王不关心他安危,只关心有没有人继承世子之位。这般冷漠,苏禧委实看不过去,忍不住想出声,却被卫沨握了握手心,制止住了。

    那边晋王妃袁氏一边抹眼泪一边道:“自从薛王妃不在后,我将沨哥儿视如己出,当成亲生儿子一般看待……未料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反过来害了我的汛哥儿……”

    廖氏也跟着哭,“爹昨日没有看见,二爷浑身是血地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剑……”

    苏禧这才知道昨日卫沨对卫汛做了什么。

    她小脸绷得严严肃肃,却不觉得卫沨做得过分了。像卫汛那样的人,便是死一百次也不足惜。

    卫沨面色不变,等袁氏和廖氏哭完了以后,方道:“父亲这便动怒了,若是知道王妃与二弟的打算,岂不更要气昏了头么?”

    晋王卫连坤看着他,“这话什么意思?”

    卫沨冷冷淡淡地看了晋王妃袁氏一眼。袁氏差点跳起来,道:“你胡说什么?”

    卫沨收回视线,对屋外的李鸿与常鹄道:“把人带进来。”

    不多时,李鸿和常鹄将两名穿黑色的男子提了进来。那两人均受了伤,跪在地上。

    袁氏看清两人的面貌后,脸色一白,方才盛气凌人的姿态一下子偃旗息鼓了。

    那两名黑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晚行刺过卫沨的人。

    卫沨道:“我在青州为何遇刺,父亲不妨问问他们是怎么回事。”

    晋王卫连坤看向俩人。那俩人一路被李鸿和常鹄折磨,身上的骨气早就没了,不必晋王发问,便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切。从卫汛要求他们做事,到刺杀卫沨,再到后来拿了卫汛的好处,答应远走高飞,事无巨细。

    晋王卫连坤越听脸色越难看,看向袁氏,“他们说的是真的?”

    袁氏连连摇头,拒不承认:“王爷别听他们胡说……妾身怎么会做这种事……”

    说着看向卫沨,指责道:“沨哥儿,你为了洗脱自己的杀害胞弟的罪名,竟然反过来污蔑我们。你算计的真好!”

    这才是真正的贼喊捉贼。苏禧抿紧粉唇,看向另一旁坐着的卫三爷卫泱,当初是他来向自己通风报信的,倘若他能站出来作证,那袁氏一定就会无话可说了。

    卫泱接触到苏禧的视线,晓得她在求自己出面。可是他一想到二哥昨日受伤的模样,便迟疑了,踟蹰许久,最终还是移开了视线。

    苏禧目露失望。

    卫沨倒也不着急,淡淡道:“是不是污蔑,王妃不必急着定论。”

    说着,又让李鸿呈递上一样东西。

    晋王卫连坤打开盒子看了看,里头是一个布偶做的小人,上头写着生辰八字。晋王脸色一变,那生辰八字正是他自己的,至于那字迹……正是晋王妃袁氏的。

    卫沨道:“这是昨日我命人从王妃房中搜出来的,至于王妃为何会做这个东西,父亲不如亲自问问。”

    袁氏一脸惊惶,不晓得卫沨是怎么找出来的这个东西,她试图辩解:“王爷,妾身……”

    晋王卫连坤沉着脸,不等她把话说完,便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道:“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