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司茶皇后 > 349.第349章 她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3)

349.第349章 她原本应该是他的妻子(3)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章节内容开始-->    陛下此刻肯定在发火,肯定在痛恨姑娘。

    小棠如是想,却不敢和钟唯唯说实话:“大概在忙政务吧。”

    钟唯唯摇摇头:“不,他一定气得睡不着,恨不得杀了我和大师兄。”

    小棠打岔:“别想了,睡吧,睡吧。”

    钟唯唯体力不支,终于睡了过去。

    她梦见,清心殿里漆黑一片,一个人都没有,重华穿着玄色的帝王袍服,孤零零的一个人,垂着两只手,拖着步子,在清心殿里慢慢走着。

    他走到她练习茶道的小仓库,在里面独自坐了很久,突然站起身来,把她那些瓶瓶罐罐砸了个粉碎。

    他又冲出去,踢开她住过的小隔间,把她的东西全都扔到地上踩。

    再冲进寝殿,把他送给她的那些首饰和衣物扔到地上,抬起脚想踩,却又放下脚,抱着头蹲到地上,无声啜泣。

    他突然回头,看向她的方向,惊喜而压抑:“阿唯,是你吗?”

    她吓了一跳,往后疾退,他眼里的亮光黯淡下来,发出一声类似狼嚎的痛苦吼叫:“钟唯唯,我恨你……”

    钟唯唯忍不住痛哭出声,小棠被惊醒,连忙推她醒来:“姑娘,姑娘,您是在做梦,醒来……”

    伸手一摸,就被吓了一跳,烫得吓人。

    钟唯唯这些日子一直强打精神,安排筹谋后事,早就耗尽了她的精力和体力,只是因为有那口气撑着,所以才没有发病。

    一切安排妥当,成功离开皇宫后,那口气突然泄了,她就再也支撑不住,症候来势汹汹。

    一不小心,大概就会死在这里吧,还谈什么去远方。

    小棠颤抖着滚下床去,因为太过害怕着急,还摔了一跤。

    踉踉跄跄爬起来,急匆匆出去,在门口抓住一个婆子,颤抖着嘴唇道:“求你,求你,帮我们请大夫。”

    婆子反应过来,急急忙忙跑去请大夫。

    想到何蓑衣有过交待,要随时关注这里的事,及时报给他知道,就又指使小丫头跑去找何蓑衣。

    厨房里只亮了一盏灯,大灶已经封了,靠墙角的地方放了一个小茶炉,药罐子煮得噼啪响。

    何蓑衣坐在小杌子上,耐心地用筷子搅着药罐,不让里面的药汁溅出来。

    火光下,他原本总是带了三分笑容的脸,显得格外严肃冷漠。

    小丫头跑到门口,看到他的样子,莫名就有些害怕,不敢出声打扰。

    只是呆立片刻,尚且不到一个呼吸的时间,何蓑衣就已迅速回头,冷冷地看向门口。

    目光有如实质,分外刺人。

    小丫头被吓得双腿一软,扶着门框才站稳了,结结巴巴地道:

    “客人,阮婆婆让奴婢来告诉您,您妹妹发烧了,烧得厉害,叫都叫不醒。您去看她吧,这里交给奴婢。”

    何蓑衣猛地站起来,随即又坐下去:“我知道了,她的病我有数,吃了药就好了。

    你去帮着她的丫头,照看她,我立刻熬好药,就过来。”

    小丫头不敢表示反对,急急忙忙跑走,头都不敢回。

    何蓑衣紧抿着唇,抬起药罐,往碗里倒了半碗汤药。

    汤药才沸腾过,十分滚烫,他取过一只大碗,往里注了冷水,将药碗放在冷水里晾着。

    沉着地从怀里取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白玉葫芦,拔开瓶盖,往里倒了两枚菜籽大小、朱砂红的药丸。

    朱砂红的药丸入碗即化,他仍然不放心,拿着汤匙搅了又搅。

    试着温度差不多了,他才端起碗来,准备往外走。

    厨娘儿子养的一只小奶狗哼哼唧唧迎上来,靠着他的脚蹭了蹭。

    何蓑衣站住,垂眸盯着小奶狗看了片刻,突然放了碗,抓住小奶狗的后颈,捏开嘴,舀一勺汤药灌进去。

    他出手如电,不过是转瞬之间就完成了这一系列动作。

    等到小奶狗发现不对劲,药已经入了肚腹。

    小奶狗不舒服地咳嗽起来,摇摇晃晃爬起来,准备逃离这个危险的人类。

    何蓑衣伸腿,轻轻一拨,小奶狗就被拨了回来,它再次往外逃走,何蓑衣再伸腿,再拨。

    如此再三之后,小奶狗终于放弃了逃走,认命地在地上趴下,将头搭在前腿上,懒洋洋地瞅着何蓑衣。

    何蓑衣聚精会神地盯着小奶狗,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他确认手里这碗药是安全的,他便霍然起身,大步流星朝着钟唯唯的房间而去。

    大夫尚未赶来,钟袤和小棠围着钟唯唯,急得只是低声抽泣。

    何蓑衣端着药进去,淡淡地道:“把她扶起来。”

    小棠记得这药是补药,表示怀疑:“有用吗?”

    何蓑衣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不然呢?大夫开的药,总是对了她的症候才开的。喝了总比不喝的好。”

    钟袤自来都很信任何蓑衣,立刻就把钟唯唯扶起来,让小棠往钟唯唯身后塞枕头和被子。

    小棠只是动作慢一点,笨一点,就被何蓑衣没好气地一把拨开。

    他放下药碗,坐到钟唯唯身后,将她扶了靠在自己怀里坐着,让钟袤端药过来,一点一点地喂进去。

    钟唯唯烧得没有意识,喝不下去,药汁洒得他一身都是,钟袤过意不去:“阿兄,还是我来扶着阿姐,让小棠喂吧。”

    何蓑衣抬起眼,看着钟袤,平静地问他:“你是不是觉得我占了你阿姐的便宜?”

    钟袤被堵得面红耳赤,急急忙忙表态:“没有,没有,长兄如父,阿兄待我和阿姐堪比同胞手足,我怎会用这样龌龊的想法来思量阿兄?”

    “那就好。”何蓑衣淡淡点头,去他的长兄如父!他只想做钟唯唯的丈夫。

    因为有了这个插曲,小棠和钟袤都不敢再多说什么。何况何蓑衣的确很守礼,真心怜惜照顾,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可以诟病。

    一碗药喂完,三个人都是满头大汗。

    何蓑衣小心翼翼把钟唯唯放了躺平,安排小棠和小丫头:“去弄点温水来,给阿唯擦洗擦洗。”

    又叫钟袤:“把窗子打开通风,然后就去睡,养好自己的身体,别给我添乱。”

    钟袤羞愧万分,虽然百般不愿,但也不敢表示反对,黯然离去。

    房里终于只剩下何蓑衣和钟唯唯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