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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畅谈朝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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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铃雀宫正殿,汍澜将院内的躺椅搬到了屋内,舞吟歌站在一旁为她斟酒。而曲无极和琳琅无极,便端坐在旁侧。殿内的主座,就这么空着。

    “不知尊皇所来,是为何事?”汍澜捏着酒杯抿了一口酒水,中指在杯沿弹了弹,仿佛屋内男子的帝王身份,在她眼中毫无地位。

    曲无极朝着汍澜所在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寡人自知,贸然前来,扰了前辈的清静。可是,前辈在欢喜楼使出的一式剑招,不仅令上天降下了大雪……同时,也令寡人不甚向往啊!”说着,举起酒杯,自顾饮下一杯。

    “尊皇这番言语,倒是让本座知晓了尊皇的来意。本座直言吧,那日的鹅毛大雪,与本座的剑意毫无半点干系。或是有人趁着我与容华的剑势,做了手脚,引动了天象罢……”说到这,汍澜自躺椅上坐了起来,一手拖着脑袋,一手端举就被,向曲无极示意地晃了两下,便仰头饮尽。

    “只是,一日大雪,却令皇朝动荡不已。不知尊皇可有疑惑?”汍澜将就被安放在一旁的案桌上,懒洋洋地说着。

    曲无极沉思了一会,手指在桌上不断敲打,后开口:“论天下九域,百国千宗。当属藏剑一脉与天剑一脉的剑势最为相冲。招至尽处,皆可引动天象。可是,众所周知,天穹落雪的条件,不仅需要磅礴的气旋,还需方圆百里的温度、湿度等达到一定程度,这才可能降下大雪。但——”说着,曲无极便看向了汍澜,不再作声。

    “但是,本座与容华相冲的剑势,虽达成了前两个条件,可后者,却非人力所能为……尊皇所想,是否如此?”汍澜笑了笑,挥了挥手,让舞吟歌回座。

    曲无极闻言,点点头,毫不意外汍澜的回答。

    汍澜斜靠在躺椅上,继续说道:“要以人力调整方圆百里的湿度,更要在一瞬之间借助他人之势触发天象。这不仅需要足够精确的计算、细腻的谋划、遮盖过其中所有人的学识,更要有一个全盘操纵事态发展的主导者……对吗?”

    曲无极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终究没能说出来。琳琅无极在一旁看着自家父皇那微微忧虑的脸色,不禁问向汍澜:“那敢问前辈,可是知晓了此事乃何人所为?”

    汍澜一听,瞥头笑了笑:“所为?你师尊、本座、吟歌,包括——”说着,汍澜指向了琳琅无极:“你!”

    “什么?前辈莫要玩笑……”琳琅无极陪着笑,尴尬道。

    “玩笑?非也……本座不善言辞,吟歌来解答你二人的困惑吧。”汍澜摇了摇头,示意舞吟歌出来分析。

    舞吟歌见状,点了点头,起身向曲无极行了一礼,再向琳琅无极拱了拱手。在二人疑惑的目光中,自顾说了起来:“此事蹊跷,还得从头说起。”

    “首先,在鄙人与帝姬相遇的那一刻,整件事的发展,就仿佛被人推动着进行。先是我与帝姬讨要信物,发生了口角,更激起了师尊的怒意……这第一点,就可以知道,此人不仅知晓我与帝姬的关系,更对师尊的脾性了如指掌。同时,也算到了容华前辈会来欢喜楼为帝姬出气……”

    曲无极听罢,更加困惑了:“那方才前辈所言,究竟何意?”

    舞吟歌点了点头,继续说:“继我师尊的五式合一败了之后,便开始凝聚剑八。前者,完成了第一个条件,不敬之剑与万物为剑相冲,造成了磅礴的气旋,动荡了百里苍穹!

    天下剑者,或不知汍澜,但定知《傲仙剑序》。剑八如虹,亦如鸿。速度之快、剑气之实,非寻常事物可阻挡。虽只有一剑,但天外来虹之势,却足以令方圆百里气温极度下降,更能冷凝寻常花草的气血。这一剑,直接造就了第二个条件!”说到这,舞吟歌沉下声来,扫了一眼汍澜与琳琅无极:

    “这一切,虽说并非我等本意。但却实实在在经我等之手,间接为那幕后黑手完成了造谣的前提……所以说,理论上,我们都是帮凶。而容华前辈与我师尊……”说着,他不禁笑出了声:“就是罪魁祸首……”

    琳琅无极蒙圈了,她咬了咬牙站起来:“那么,难不成还需要我们去到处刑台上发表感言?”

    “噗嗤!”汍澜一听,直接笑了出来。“小妹妹,凭你这般,还妄想了却尘缘?”

    曲无极又将目光转向了汍澜。

    汍澜站了起来,走到窗外,拉开了长长的帘子。叹了一声,道:“大天魔众的事情,我都知晓了。是谣言,但未必是针对孔雀皇室的手段。”

    “那?”曲无极深嘶了一口气,问道。

    “一者,此人知晓我与容华的脾性,更知道我们的武学特征……这不仅需要渊博的学识,更需要一定的江湖地位。二者,拥有这种地位和学识的人,又怎会居心于红尘帝国?将所以,他的目的,定然不是孔雀皇朝的政权。若他的目的只是摧毁皇朝,只需略施手段,联合敌对国进攻孔雀皇朝便可。所以——”说着,她将目光在曲无极三人身上来回扫着。

    “所以,那人另有所图……天魔众只是一个幌子?”曲无极沉重地说着,端着酒壶,自顾灌了一大口。

    舞吟歌正思索着,突然听到曲无极的话,不禁开口:“师尊传承自藏剑一脉,容华前辈出身拜剑宗……如今,师尊与容华前辈都在孔雀皇朝,而我与帝姬也有着一定的联系……所以,可不可能是想利用师尊与容华前辈引出什么?”

    “那样的话,就太可怕了。这恐怕关系到天剑与藏剑的一些秘辛,而那个幕后黑手想利用这些条件引出的……很难想象是什么……”曲无极听着,凝重地叹息了一声。

    是什么人那么大胆?利用天剑与藏剑的剑势,降下大雪、散播谣言作为幌子,再意图从两人的争斗之中获得些什么……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走一步看一步吧……说实话,被人那么套路,本座真的很不爽……”汍澜听了舞吟歌一翻言论,心中也泛起了丝丝怒意。同时也在怀疑,那人究竟是看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是单纯地认为自己是藏剑一脉的传人?若是前者,那一切就都说的通了,毕竟,想杀但不敢杀自己的人,着实不少……

    “也只能这样了,今日,谢前辈赐教……”曲无极说罢,站起身来,向汍澜抱了抱拳。

    “尊皇不必多礼,待我功力恢复,自会前去解决阴霾。”汍澜摆了摆手,而后走到躺椅上躺下。

    “那便,多谢前辈了!”他再次行礼,随后向琳琅无极招了招手,自顾退了出去。

    舞吟歌送他二人至池塘边的亭子处,看着琳琅无极远去的背影,心中的疑惑不断放大。

    好像,自从正式拜汍澜为师之后,总有些麻烦事会自动找上门来。难道,这一切都是有人在算计?是谁?

    只能坐等事态发展的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