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成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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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不乐意了，自己虽然头发短了点，可也不是光头和尚啊？顶多算个还俗不久的和尚，勾搭个不禁婚配的女道士怎么就伤风败俗了？
“十一啊，你对这些热心路人的评论，就没什么感想吗？”
“说就说吧，还能成真不成？”十一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必然会成真的套路？不过真要这样，陈言觉得也不错，反正自己怎么也不亏！
……
“现在进城都这么随便了吗？什么都不用检查吗？”二人一路畅通无阻进城后，陈言回头看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人群问道。
“并非一直如此的，这里不比北方混乱之地需要严格盘查，近年来成都府算是太平之地，且是西南繁华的商业中心，大概也没必要查那么严吧！”
“这里不需要盘查还好，那我要是以后需要到处走动的话，万一遇见盘查身份之类的，该怎么办？”当个黑户可不是什么好事，陈言可不想因为这个而惹麻烦。
“这个你放心，师傅已经托人替你办好户籍身份之类，今日办完事去取来相关文书便可。”十一骑着车头也不回的解释道，“以后对外宣称的便是，你自幼随族人隐居深山，与世隔绝，如今族人尽去，只余你一人，有幸得遇师傅，故而出山入世。”
“那就好！”少了一份担忧，陈言也轻松了起来，坐在后座悠哉地享受着路人好奇的目光，这么稀奇的玩意儿，免不了吸引众人打量。
“这成都府倒是比我想象的要繁荣不少啊？”看着周围各色贩夫走卒，车水马龙，陈言不禁感叹道，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之类的，都能有如此繁华的景象，想来这成都府是真的繁华至极了。
“那是自然了，“扬一益二”之说可不是白给的！”十一解释道。
“‘扬一益二’？什么意思？”陈言疑惑道。
“简单说来，如今经济最繁荣的是扬州，次为益州，也就是现在的成都府。你可知道，安史之乱以后，北方经济地位下降，长江流域地位上升。扬州、成都成为全国最繁华的工商业城市，经济地位超过了长安、洛阳。所以有‘天下之盛，扬为首’的说法；而成都府物产富饶，所以赞称‘扬一益二’！蜀地经济繁荣，与江南地区一样，如今可是大唐财赋的主要供应区域！”
十一的一番解释让陈言涨了不少见识，不过陈言有些好奇，十一区区一个小道姑，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不过我很好奇，你区区一个小道姑，怎么对这方面的事了解的这么详细？”
“师傅偶尔说过，我记性好记下来了，不行吗？”十一有些不乐意，道姑懂得多怎么了？
“行行行！当然行了，这么好的记性，不多记点东西可真浪费了！要不你再多讲讲这成都府？”陈言不想得罪小姑娘了。
“哼，如今的成都府，是西南规模巨大的物资集散中心，成都府的市场多而繁荣，不仅城内有东、南、西市等经常性市场，还有花市、药市、蚕市、灯市等专业性、季节性市场，在这些商业区内，不仅出售各种农副产品，而且盐铁、纺织品、蜀马和各种奇器、异服也都在这里销售。同时，从外地贩运来的盐、香药、海货和各种奇珍异宝，也都在成都的商业区内集散，甚至还出现了夜市，供人们游宴行乐，进行各种商业活动……”
“夜市？没有宵禁吗？”陈言印象中，唐代的宵禁还算严格的。
“本来是有的，夜市勃然兴起后渐渐取消了而已，不过其他有些地方还是存在宵禁的。”十一解释道。
“那还好，虽然不知道这时的夜市怎么样，总比没有好！”陈言无法想象天黑了就无所事事的日子。
“近期想要真正见识下夜市的话，几日后浣花大游江那天，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哦？怎么讲？”
“成都府最盛大的民俗游乐活动就是每年四月十九日的浣花大游江，那日，浣花江上官吏大夫与平民共同游乐，泛舟百花潭，水上彩舟游行、船上音乐歌舞表演，锣鼓喧天，许多百姓都在两岸观看，一些富商还在岸上扎‘观棚’和家人朋友一起坐下欣赏，看到精彩的表演还向船上的艺人扔赏钱……当然了，这样的热闹场景，肯定不只这次，只是大游江距今日最近。除此之外，正月上元灯市、二月花市、三月蚕市、四月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七宝市、八月桂市、九月药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都是不错的机会……”
“这么多？还一年到头不重样，这倒是与其他地方大有不同啊！”陈言算是长见识了，“不过居然不是上元节灯会最盛大，倒是让我有些奇怪，这大游江怎么来的？”
“上元灯会处处皆有，且主要在夜间，游江可是日夜皆有，至于大游江的起源，是百姓感激曾经守护过成都的浣花夫人，为其在浣花溪边立祠纪念，在其生日拜祭，并游浣花溪，久而久之形成风俗……”说到浣花夫人，十一可是一脸敬佩。
“这么说来，这大游江是还真是不容错过啊！”陈言虽然不太了解这浣花夫人，不过想来也是位令人敬佩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吧，不然十一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没见过十里秦淮的香艳，在这能经历一场古色古香、桨声灯影里的盛会，再来点什么灯火烟花秀，也算一大幸事！”
“烟花秀？那是什么？”十一略带不解的问道。
“biu~~升上天，然后绽放漫天烟火的烟花，很好看那种，现在还没有吗？”陈言边说边比划着。
“没见过。”十一思考一下后回道。
“你们师徒三人都是崇道之人吧？平时就没瞎折腾下长生不老丹药什么的吗？”
“也算不上崇道之人吧，起码我不是，师傅她们大概也只是借入道来躲避一下俗事吧，对所谓长生不老药可没有一丝兴趣，倒是对普通药理之类有些了解，时常钻研些药材新方。”
“好吧，看来你们师徒还算明智，不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长生梦。不说你们师徒了，其他道士，总有一些喜欢折腾丹药的吧，就没有谁拿硝石硫磺木炭混合，弄出点大动静的？”陈言没记错的话火药唐朝应该已经有了。
“你要是指用硫磺、硝石，研成粉末，再加皂角子混合烧的硫磺伏火法，我倒是听说过，只是这除了制造出极易燃烧的药粉，倒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非也非也！这可远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没用！”看来火药雏形已经有了，只是发展还不够成熟。陈言仔细回忆了一下，黑火药似乎是在九世纪末时候正式出现，现在还是855年，九世纪中期。
“又在卖什么关子啊？”看着陈言故作高深的样子，十一可不客气了。
“不要这么急嘛，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你放心，肯定会让你第一个大开眼界的！现在还是先带我逛逛这成都府吧！”
“也罢，就先带你逛逛吧，今天就带你逛逛几个市场吧，这里可是全国有数的物资集散中心，这里是西市，等会再去南市看看，最后再去大慈寺附近的东市替你置办些服饰吧！”十一一边灵活的躲开人流一边解释道。
“北市呢？”陈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北市……”
“好吧……”
陈言不乐意了，自己虽然头发短了点，可也不是光头和尚啊？顶多算个还俗不久的和尚，勾搭个不禁婚配的女道士怎么就伤风败俗了？
“十一啊，你对这些热心路人的评论，就没什么感想吗？”
“说就说吧，还能成真不成？”十一满不在乎的说道。
这话说的，怎么像是必然会成真的套路？不过真要这样，陈言觉得也不错，反正自己怎么也不亏！
……
“现在进城都这么随便了吗？什么都不用检查吗？”二人一路畅通无阻进城后，陈言回头看着城门口进进出出络绎不绝的人群问道。
“并非一直如此的，这里不比北方混乱之地需要严格盘查，近年来成都府算是太平之地，且是西南繁华的商业中心，大概也没必要查那么严吧！”
“这里不需要盘查还好，那我要是以后需要到处走动的话，万一遇见盘查身份之类的，该怎么办？”当个黑户可不是什么好事，陈言可不想因为这个而惹麻烦。
“这个你放心，师傅已经托人替你办好户籍身份之类，今日办完事去取来相关文书便可。”十一骑着车头也不回的解释道，“以后对外宣称的便是，你自幼随族人隐居深山，与世隔绝，如今族人尽去，只余你一人，有幸得遇师傅，故而出山入世。”
“那就好！”少了一份担忧，陈言也轻松了起来，坐在后座悠哉地享受着路人好奇的目光，这么稀奇的玩意儿，免不了吸引众人打量。
“这成都府倒是比我想象的要繁荣不少啊？”看着周围各色贩夫走卒，车水马龙，陈言不禁感叹道，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之类的，都能有如此繁华的景象，想来这成都府是真的繁华至极了。
“那是自然了，“扬一益二”之说可不是白给的！”十一解释道。
“‘扬一益二’？什么意思？”陈言疑惑道。
“简单说来，如今经济最繁荣的是扬州，次为益州，也就是现在的成都府。你可知道，安史之乱以后，北方经济地位下降，长江流域地位上升。扬州、成都成为全国最繁华的工商业城市，经济地位超过了长安、洛阳。所以有‘天下之盛，扬为首’的说法；而成都府物产富饶，所以赞称‘扬一益二’！蜀地经济繁荣，与江南地区一样，如今可是大唐财赋的主要供应区域！”
十一的一番解释让陈言涨了不少见识，不过陈言有些好奇，十一区区一个小道姑，怎么对这些这么了解：“你知道的倒是挺多的，不过我很好奇，你区区一个小道姑，怎么对这方面的事了解的这么详细？”
“师傅偶尔说过，我记性好记下来了，不行吗？”十一有些不乐意，道姑懂得多怎么了？
“行行行！当然行了，这么好的记性，不多记点东西可真浪费了！要不你再多讲讲这成都府？”陈言不想得罪小姑娘了。
“哼，如今的成都府，是西南规模巨大的物资集散中心，成都府的市场多而繁荣，不仅城内有东、南、西市等经常性市场，还有花市、药市、蚕市、灯市等专业性、季节性市场，在这些商业区内，不仅出售各种农副产品，而且盐铁、纺织品、蜀马和各种奇器、异服也都在这里销售。同时，从外地贩运来的盐、香药、海货和各种奇珍异宝，也都在成都的商业区内集散，甚至还出现了夜市，供人们游宴行乐，进行各种商业活动……”
“夜市？没有宵禁吗？”陈言印象中，唐代的宵禁还算严格的。
“本来是有的，夜市勃然兴起后渐渐取消了而已，不过其他有些地方还是存在宵禁的。”十一解释道。
“那还好，虽然不知道这时的夜市怎么样，总比没有好！”陈言无法想象天黑了就无所事事的日子。
“近期想要真正见识下夜市的话，几日后浣花大游江那天，倒是个不错的机会？”
“哦？怎么讲？”
“成都府最盛大的民俗游乐活动就是每年四月十九日的浣花大游江，那日，浣花江上官吏大夫与平民共同游乐，泛舟百花潭，水上彩舟游行、船上音乐歌舞表演，锣鼓喧天，许多百姓都在两岸观看，一些富商还在岸上扎‘观棚’和家人朋友一起坐下欣赏，看到精彩的表演还向船上的艺人扔赏钱……当然了，这样的热闹场景，肯定不只这次，只是大游江距今日最近。除此之外，正月上元灯市、二月花市、三月蚕市、四月锦市、五月扇市、六月香市、七月七宝市、八月桂市、九月药市、十月酒市、十一月梅市、十二月桃符市，都是不错的机会……”
“这么多？还一年到头不重样，这倒是与其他地方大有不同啊！”陈言算是长见识了，“不过居然不是上元节灯会最盛大，倒是让我有些奇怪，这大游江怎么来的？”
“上元灯会处处皆有，且主要在夜间，游江可是日夜皆有，至于大游江的起源，是百姓感激曾经守护过成都的浣花夫人，为其在浣花溪边立祠纪念，在其生日拜祭，并游浣花溪，久而久之形成风俗……”说到浣花夫人，十一可是一脸敬佩。
“这么说来，这大游江是还真是不容错过啊！”陈言虽然不太了解这浣花夫人，不过想来也是位令人敬佩巾帼英雄女中豪杰吧，不然十一也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没见过十里秦淮的香艳，在这能经历一场古色古香、桨声灯影里的盛会，再来点什么灯火烟花秀，也算一大幸事！”
“烟花秀？那是什么？”十一略带不解的问道。
“biu~~升上天，然后绽放漫天烟火的烟花，很好看那种，现在还没有吗？”陈言边说边比划着。
“没见过。”十一思考一下后回道。
“你们师徒三人都是崇道之人吧？平时就没瞎折腾下长生不老丹药什么的吗？”
“也算不上崇道之人吧，起码我不是，师傅她们大概也只是借入道来躲避一下俗事吧，对所谓长生不老药可没有一丝兴趣，倒是对普通药理之类有些了解，时常钻研些药材新方。”
“好吧，看来你们师徒还算明智，不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长生梦。不说你们师徒了，其他道士，总有一些喜欢折腾丹药的吧，就没有谁拿硝石硫磺木炭混合，弄出点大动静的？”陈言没记错的话火药唐朝应该已经有了。
“你要是指用硫磺、硝石，研成粉末，再加皂角子混合烧的硫磺伏火法，我倒是听说过，只是这除了制造出极易燃烧的药粉，倒也没什么特殊之处了！”
“非也非也！这可远远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没用！”看来火药雏形已经有了，只是发展还不够成熟。陈言仔细回忆了一下，黑火药似乎是在九世纪末时候正式出现，现在还是855年，九世纪中期。
“又在卖什么关子啊？”看着陈言故作高深的样子，十一可不客气了。
“不要这么急嘛，心急是吃不了热豆腐的，你放心，肯定会让你第一个大开眼界的！现在还是先带我逛逛这成都府吧！”
“也罢，就先带你逛逛吧，今天就带你逛逛几个市场吧，这里可是全国有数的物资集散中心，这里是西市，等会再去南市看看，最后再去大慈寺附近的东市替你置办些服饰吧！”十一一边灵活的躲开人流一边解释道。
“北市呢？”陈言有些好奇的问道。
“没有北市……”
“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