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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声名狼藉的傻妻(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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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承铮对陆拾遗的厌恶, 只能用深恶痛绝来形容。

    自他懂事以来,他就想方设法的尝试着摆脱这个只会带给他耻辱的跟屁虫。

    但是因为他母亲护国公夫人的缘故,他不得不逼迫着自己一再忍耐着她的存在,忍耐着她那一声声恶心透顶的“原哥哥”, 忍耐着她那只要和他分开一天半天的就哭得声嘶力竭的大嗓门。

    如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他总算是彻底摆脱了那个蠢女人。

    并且还心情大好的把那个蠢女人和另一个让他碍眼至极的傻男人凑作了堆。

    按理由来说, 他应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那个蠢女人而欣喜若狂。

    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当那个蠢女人的注意力彻底扭转到他那个白痴庶弟身上的时候,他非但没有感到高兴,相反,一股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失落感几乎在短短一瞬间攫住了他的四肢百骸,让他险些忍不住出声将那蠢女人的注意力重新转到他的面前来。

    好在,他很快就遏制住了这股冲动。

    他在心里冷冷的告诫自己, 千万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竟, 人本来就是喜欢感情用事的动物。

    这蠢女人在他身边死缠烂打这么多年, 就算是养条狗都有感情了,更何况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呢?

    这样一想的原承铮顿时心气平复了不少, 他神情冷漠的看着那对新婚燕尔旁若无人的腻歪了好长一段时间, 才手拉着手重新走回了护国公和他的面前。

    此时, 护国公夫人也收到消息赶过来了。

    她脸上的表情如同被人抹了一层已然凝固结冰的寒霜一样,“拾娘午正三刻就孤身一人偷偷跑到我那里去了, 她一直乖巧听话的很,我不希望在府里和京城听到任何有损她声誉的流言蜚语。”

    护国公脸上神情异常严肃的看着护国公夫人道:“这件事即便是为了承锐,我也会严查到底的,你就放心吧。”

    护国公一面说, 一面让人把陆拾遗的贴身丫鬟青芽和那小厮如同拖死狗一样的拖到了跟前,然后用一盆凉水浇醒了因为那种特殊迷药而一直身体发软昏沉到现在的两人。

    清醒过来的青芽一看眼前这情形,俏丽的脸庞止不住的就是一阵发白。

    她大眼因为害怕而骨碌直转的蜷缩在青砖铺就的地面上,因为水泼而越显凹凸有致的身躯在不住的瑟瑟发抖着。

    单单只是一眼,护国公夫人就断定了这是一个心比天高的尤物。

    这样的女人又怎么会自甘堕落的和一个小厮鬼混在一起?

    以她这出色的容貌和不安分的眼神,她想要攀附的,应该是这座府邸你的男主人和少主人才对。

    护国公夫人是个非常聪明的女人,她只是略微一思考,就猜到了这个女人被谁给收买了。

    眼中划过一道厉色的护国公夫人几乎是不假思索的把自己的目光定格在了距离她不远的原承铮身上。

    她的眼神里充满着恨铁不成钢的味道。

    原承铮一看她这眼神,心里就恨得不行。

    不过,他即便心里再怎么恼怒,也没有像上回在喜堂上那样当场表露出来。

    他满脸无辜的望着自己的母亲,眼睛里有护国公夫人才能够感觉到的挑衅之意。

    原承铮对青芽有着绝对的信心,他相信这个对他痴心一片的女人绝不可能在这对老公母面前出卖他。

    事实上,也确实如他所预料的那样。

    在护国公的审讯中,青芽活灵活现的编造了一段她与小厮的过往,以及因为按捺不住满腔的思念,偷偷跑来这水榭偷·情的始末。

    那小厮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他几次矢口否认他与青芽之间的事情,都被青芽以一种悲愤欲绝的口吻给反复打断。

    最后,护国公夫妇尽管清楚这里面必然还有别的他们所不知道的猫腻,也不打算再追究下去了。

    归根究底,这对于护国公府来说,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桩丑闻。

    他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以最快的速度他们在乎的人从这一桩丑闻里摘将出去,至于青芽和这个最后的小厮的下场,自然也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原承铮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为了避免青芽中途改口,在他们被护国公夫人卖给牙婆以后,偷偷让人给青芽灌了哑药,而那因为发现所谓的二少夫人奸·情,火速去往正房汇报的婆子也因为一次吃酒时的意外,磕死在花园里的假山上。

    护国公夫人知晓了青芽的下场和那婆子的死讯后,牙关都忍不住战栗起来。

    “我这儿子可比我想象的要狠心多了,你瞧他这斩草除根的手段,用得是多么娴熟啊!”

    护国公夫人声音沙哑的对从小服侍着她的老婆子感慨着。

    “有时候我甚至都觉得自己应该感谢一下他,感谢一下他对拾娘的手下留情……最起码的,他没想过要拾娘的命。”

    “夫人……”那老婆子心疼的看着护国公夫人。

    “你说他怎么就突然长歪了呢?这些年来,我虽然如她所说的常年呆在佛堂里不理世事,但是,我自认为对他和拾娘还是不错的,他怎么能……怎么尽做些伤害我的事情呢?”

    “夫人,小公爷还年轻,他只是性格乖戾了点,只要您以后好生教导他,他肯定会变好的。”老婆子说着有些徒劳的安慰话。

    “只是性格乖戾了点?哈哈,你就别骗我了周妈妈,”护国公夫人长叹了一口气,“今日水榭之局,他分明就是用来谋算拾娘的!若非拾娘傻人有傻福的躲过了这一劫……”

    护国公夫人激灵灵的打了一个寒噤,“俗话说的好,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为了拾娘的安全,我必须要尽快想个主意,把他们隔开了。”

    护国公夫人不傻,她的丈夫护国公当然也是个聪明人。

    同样意识到这个局必然是原承铮所设的他忍不住在心里连说了几句孽障!

    可是说了以后,他却不得不忍气吞声的给他扫尾擦·屁·股。

    原承铮再怎么不好,他也是护国公唯一的亲儿子,护国公是不可能当真放着他不管的。

    不过,他到底还是心情不快的很,因此没过多久,就寻了个借口,将原承铮揪到练武场暴打了一顿。

    “你弟弟到底哪里碍了你的眼,你要这样不管不顾的针对他?羞辱他?”护国公胸口剧烈起伏的瞪视着被他抽得只知道蜷缩在地上哀哀呻·吟的嫡长子。

    他完全没办法理解原承铮为什么会对原承锐有着这么大的怨气和仇恨。

    毕竟在他看来,原承锐的存在对原承铮而言,简直百利而无一害,

    要知道,现在的原承锐虽然看着有所好转,但是距离正常人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根本就不可能对原承铮造成任何威胁。

    相反,如果原承铮愿意放下他那高高在上的身段,好生对待原承锐夫妻,那么,不仅他这个做父亲的会对原承铮刮目相看,就连外面的人也会高看他一眼,觉得他品德良善,是一个好兄长。

    “对于一个随时都可能将我取而代之的孽种,我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仁慈了。”原承铮浑然不惧地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望着自己的父亲,满脸冷笑着说道。

    “孽种?你骂谁孽种?”护国公被原承铮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刺激的脸色铁青无比。

    对于一个有着忠君至上思想的人而言,原承铮所说的这番话无异于戳中了他的肺管子。

    “他本来就是一个孽种不是吗?”原承铮满脸讥诮的看着护国公,“就算你再怎么掩盖视听,都没办法抹煞掉他的真实出身!我可不像我的母亲那么懦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让那个孽种入了护国公府的族谱!”

    “他的出身远比你所以为的要高贵得多!”护国公已经垂下的鞭子再一次重重地落在原承铮的身上,“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从你口中听到这孽种二字,否则,你别怪我当真剥夺了你的继承权,让他取你而代之!”

    “哈哈哈哈……你何苦在为你的私心上遮这么一层遮羞布,就算我不叫他孽种,你也不会再把你护国公的位置传给我了,因为在你的眼里心里从来都只有他一个儿子!我算什么?我不过是京城里的一个大笑话罢了!一个即将被自己的庶弟鸠占鹊巢的大笑话!”

    这些年因为忙于大事而忽略了家庭的护国公脸上表情异常复杂的看着原承铮,语声唏嘘地道:“承铮,你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心性扭曲愤世嫉俗的都让他有些心惊胆战。

    “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原承铮满脸惨笑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我会变成这样,难道不都是拜你所赐吗?如果我有一个好父亲,有一个愿意时刻为我着想的好父亲,那么我当然不会变成这样!如果我有一个好父亲,有一个不会偷养外室甚至生下孽种过来和我抢位子的好父亲,那么,我也不会变成这样!”

    原承铮在护国公颇有几分铁青的面色中继续说道:“我是你的儿子,你的嫡长子!你自己掰着手指头数数,从我呱呱坠地到现在,你抱过我几次?又和我说过几回话?又教过我几个字?没有!通通都没有!你在百忙之中回来后,眼睛里看到的心里看到的,永远都是那个孽种!”

    原承铮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湿红一片。

    他知道他自己最好住嘴,别再说这些既惹人嫌又可怜透顶的话。

    可是他忍不住!

    他真的一点都忍不住!

    “你乐不可支的抱着他往天上抛,你眉飞色舞的用胡渣扎他的脸,你耐心十足的手把手教他走路,你……你明知道他是一个傻子还把他当成你的心肝宝贝一样看待!你的眼睛里永远都看不到我!”

    原承铮眼眶红透,声声控诉。

    “不仅如此,在我险些被你的政敌毒死后,你第一个想到的也是请太医回来给他检查身体!父亲!我的好父亲!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说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原承铮在护国公难堪异常的脸色中,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浑然不顾身上被马鞭抽出来的剧烈刺痛,咬牙切齿,双目赤红的看着护国公继续说道:“我刚从娘胎落地,就是这护国公府的小公爷,这么多年以来,我自问自己的表现还可以称得上一句可圈可点,你想要为你的好庶子夺了我的位置,也要看这满朝的舆论会不会同意,也要看当今圣上会不会同意!”

    陆拾遗和原承锐这次下降的世界,是一个十分讲究规矩礼法的世界。

    意图宠妾灭妻,以庶压嫡者,不但不会有人支持他们,还会被群情激奋的唾沫星子给淹死。

    在撂下这段话后,原承铮不愿再留在练武场丢人,头也不回的就这样踉跄离去。

    护国公望着他狼狈的背影,忍不住从胸腔里发出了一声复杂异常的叹息。

    早在很多年以前他就已经接受了儿子被妻子教导的和他不亲这个残酷事实。

    不过对此他也能够理解,毕竟他自己做的那些事情确实对一个女人而言伤害实在是太大了。

    可是为了不被有心人察觉到承锐的真实出身,为了保住老主子那最后的一点血脉,他不得不用这样的桃色花边来转移那些人的注意力,甚至还不惜自毁声誉的为此特意弄了个假外室出来,掩人耳目。

    一心扑在老主子大业上的他疏忽了嫡长子的成长,也和原本关系还算不错的妻子弄到了现如今这样一副相看两厌的地步。

    护国公有时候也会在私下里扪心自问,自己这样做到底值不值得,但是只要一想起他们这一脉的家训,他的心中就会滋生出无尽的勇气和豪情。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自他被祖父牵着手拜倒在废太子面前认主的那一刻,他就发誓要成为对方手中最锋利的一柄宝剑,披荆斩棘的为对方登上那张至高宝座而奋斗终生!

    “承铮,为父相信,终有一日,你会了解为父的苦心的。”

    护国公喃喃自语地说着,眼睛里流露着的是……百死不悔的坚定和决然之色。

    虽然曾经的原承锐是一个众所周知的傻子,但是,就和护国公夫人从来就不曾把陆拾遗当做一个傻子看待一样,护国公对原承锐也同样如此。

    他从没有想过要隐瞒要敷衍原承锐任何事情。

    哪怕他知道,以原承锐现在的聪明很可能会因为他告诉他的调查结果而对自己的嫡长子生出间隙,他也无怨无悔。

    因为这才是护国公一脉能够在朝堂上圣宠不衰的缘由所在!

    原承锐一直都知道护国公对他很好,但是他却没想到对方的好竟然已经到了如此地步。

    望着把所有的一切毫无保留对着他和盘托出的护国公,原承锐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找回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声音。

    “爹,我与大哥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这么针对我和拾娘?”

    “因为他怕你抢了他的位置。”护国公长叹了口气说道。

    “可……可是我从没有想过要抢他什么啊,就连拾娘,也是他自己不要才耍手段扔给我的!”原承锐说到这里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生气,“拾娘这么好他都欺负,爹,我再也不要喜欢大哥了!他的心肠实在是太坏了!”

    “他确实非常的坏,可是爹还是希望承锐你能够看在爹的面子上,对他好一点,毕竟,爹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算不得一个称职的父亲……”

    护国公显然被原承铮今日所说的话触动了,难得地在原承锐面前替他说了几句话。

    “他之所以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偏激,完全是因为我这些年来,对他疏忽太过的缘故……承锐,爹不求你能够原谅他屡次对你们夫妻下手的行为,爹只希望你能够给他一个最后的机会,一个改过的机会……”

    由于原承锐并不像陆拾遗一样,零零碎碎的获悉了不少与原主有关的记忆,所以,他完全没办法理解身为父亲的护国公为什么要在他面前恭谦到这样一个地步。

    是的,恭谦。

    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父亲对待自己的儿子,反倒像是一个下位者在恳求上位者能够网开一面。

    乍然意识到这一点的原承锐心头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一咯噔。

    他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身世了。

    不过他并没有把这份怀疑当着护国公的面表露出来,而是继续噘着嘴巴,用一种颇有几分心不甘情不愿的语气说道:“虽然我现在很讨厌他了,但是他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亲大哥,即便是看在爹的面子上,我也会再原谅他一回的!”

    在说到“亲大哥”的时候,原承锐特意仔细观察了一下护国公的表情,然后他说不清是吃惊还是恍然的在对方脸上看到了些许的不自然之色。

    “爹就知道爹的承锐最是心善不过了!”由于原承锐把自己心里的探究掩藏的很好,护国公并没有察觉到原承锐的不对劲。

    “不过,爹也不能仗着你心善,就任由你大哥欺负你们小两口!”他很是欣慰地拍了拍原承锐的肩膀,“再过两天就是你母亲的生辰,等到你母亲生辰过后,爹就会把你大哥送到军营里去好生磨练一番,相信在那里,他会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再也不会总跟你们过不去了!”

    虽然才来到这个世界不久,但也知道这个世界的军营对士卒们的操练有多凶狠和严苛的原承锐眨巴了两下眼睛,继续用一种很是依赖的眼神看着护国公说道:“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全听爹的!”

    护国公被原承锐充满信赖的眼神看得一阵心虚,他拍拍手掌,站在书房外面的管家就捧进来一个檀木匣子。

    原承锐好奇的望着那匣子,问护国公里面放了什么。

    护国公脸上表情颇有几分惭愧地说道:“你和拾娘成亲这么久了,爹也没送你们点好东西,这是护国公府祖上传下来的一些玉石首饰什么的,你拿回去给拾娘吧,算作爹替承铮给她赔罪了!”

    二儿媳妇险些被长子派人迷·奸,自己却用宝石一类的铜臭之物试图补偿……

    这对护国公而言实在是太过羞耻和难堪。

    为了避免在原承锐面前越加失态,护国公在把那檀木匣子亲手递给原承锐以后,就哄着他离开书房了。

    而他自己则在管家的小心守护下,进了密道,去和他的老主子请罪去了。

    别看他的老主子现在被当今下令囚困起来了,但对方有的是办法查探他所需要的讯息。

    护国公可不希望今日自己府里发生的事情,被别的耳报神给传到老主子的耳朵里去,真要那样,以老主子目前那阴沉不定的暴脾气,恐怕他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在护国公沿着密道悄然离开府邸去和废太子请罪的同时,原承锐也抱着那一匣子足以让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几辈子衣食无忧的珠宝首饰撒丫子狂奔回了他与陆拾遗现在所住的院落。

    他过去的时候,陆拾遗正在几个待她越来越恭敬的丫鬟的陪同下踢毽子,眼瞧着他过来的陆拾遗顿时将脚踝上的毽子猛然一踢,顺势踢进了旁边侍立着的一个丫鬟的怀抱里,然后如同一直八爪鱼一样的猛然撞进原承锐的怀抱里,捧着他的脸就是好一阵热情洋溢的亲亲。

    “锐傻傻,爹把你叫过去做什么了?你有带好东西过来给我吃吗?”

    生怕她被檀木匣子硌到的原承锐一面将木匣高高举起,一面同样满腔热忱的单手稳托住她挺翘的臀部回吻她,“爹那里没有好吃的,不过他让我带了很多的珠宝首饰给你,说是送给我们的新婚礼物。”

    “可是我们都成亲有一段时间了呀,”陆拾遗满脸疑惑的接过木匣,看着原承锐问:“爹他怎么突然想到这时候送我礼物?”

    “他这样做是为了弥补你……”原承锐咬了咬陆拾遗的耳朵,又把护国公打算把原承铮送到军营里去磨练的消息说给陆拾遗听。

    陆拾遗在听了原承锐的解说后,故意在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恍然大悟的表情,“原来是这么回事呀。”

    心里却是一阵嗤笑。

    她可不觉得原主曾经受过的那些苦头,仅仅凭借着这样一匣子珠宝首饰就能够补偿得了的。

    不过没关系,来日方长,她以后有的是收拾原承铮的机会。

    而原承锐无疑和她想到一块儿去了。

    在赶走了所有的丫鬟婆子以后,原承锐熟门熟路的把陆拾遗抱到自己腿上放好,然后再不掩藏自己真实情绪的咬牙冷笑道:“爹也真的是太天真了,一匣子珠宝首饰就想要我们对原承铮既往不咎,哼!他既然敢做出这样卑劣无耻的事情,那么就理应承担我们对他的报复!”

    陆拾遗很满意原承锐这样的态度,又给了他一个热情洋溢的亲吻,煞有介事的大点其头道,“对对对!锐傻傻你说的对!我们才不要做那种被人欺负了还不懂得还手的傻瓜笨蛋呢!”

    原承锐看着在他鼠蹊部又扭又跳的陆拾遗,眼睛有些发红,嗓子有些发哑的低咳一声,此时正值血气方刚年纪的他一边将她手中的木匣半点都吝惜地扔到脚踏上,一边有些焦躁和迫不及待的把她压倒在床榻上,用充满压抑和询问的眼神望着她,牛头不对马嘴地问道:“娘子现在想要我吗?”

    被他这堪称猴急一样的动作逗得扑哧一乐的陆拾遗半点都不扭捏的弯了弯眼睛,将满脸猝不及防的原承锐反压倒了自己身上,“想要啊,不过这回我还要在上面!”

    自从两人两情相悦以后,就自自然然的圆了房,如今的他们,与寻常夫妻已经没什么不同。

    被陆拾遗压在柔软床铺里的原承锐满脸纵容地发出一声轻笑,伸手拽下五蝠金制帐钩里的纱幔。

    至此,自然又是一夜鸳鸯绣被翻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