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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6章 和厨房兄弟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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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最温暖的,最断不了的就是亲情。

    我们熟悉的莽汉宝利图出了家,成了给人推拿治病的喇嘛,这叫当姐姐的苏亚很是欣慰。虽然她不愿弟弟做什么喇嘛,更希望他娶妻抱子成家立业。

    但那是弟弟的选择,她尊重。尤其当弟弟给人治病的好名声传到呼市之后她十分高兴,为弟弟感到骄傲。

    当然,她也感激老谭,当初如果不是老谭的大人大量弟弟现在还在监狱里待着呢。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她的感恩方式简单直接——尽自己最大能力努力工作。

    老谭在中央厨房店待到下班,然后和杨志军一起去了泽成冰煮羊。周晓梅没去,她是今天上午从包头回来的,三天没进家想孩子了。

    做餐饮的就这样,没黑天没白天,照顾不上家里,对孩子和爱人有着愧疚。

    要不然餐饮业的离婚率咋这高呢,跟这有很大关系。

    没办法,餐饮是特殊行业,它的特殊性在上下班的时间上就决定了。人家上班饭店人还在睡,等人家睡了饭店人才下班。好不容易休息了还得是礼拜一到礼拜四的不忙时间,依然和家人凑不到一起。

    说句不好听的,如果孩子上学的话一个礼拜说不上一句话很正常,有时甚至见不上面,见面也是下班后孩子睡熟的时候。

    虽有夸张但不离实际,餐饮人几乎都这样。

    五个直营店和两个合作店的厨师长先后到了,人齐了开始开餐。

    杨志军总共点了三斤羔羊肉和二斤羊肋排,外加二斤手切的太阳卷。

    人多坐的大桌,锅也大,服务员往锅里足足加了两桶冰块,之后把切好的羔羊肉和杨肋排均匀的码在冰块上,然后加入红酒和酸奶,毛葱头、芹菜段少许。

    盖上锅盖点火,十一分钟后开锅。

    冰化水开,肉熟软嫩,香气四溢,这是冰煮羊的特点,也是其迷人之处。

    冰煮羊的由来有着典故。相传当年蒙古大军西征时遭遇风雪,围困数日断炊少水,炊事官于是便把军锅装满雪,雪上铺了羊肉,然后架在火上炖。

    很多将士以为得雪化了再炖一会儿羊肉才能熟,哪知雪化水开羊肉竟然熟了,且比平时炖的好吃百倍,肉嫩糜香,入口即化,人间美味。

    于是这种做法就流传了下来,称为“冰煮羊”。

    冰煮羊亦是涮肉的一种,之所以好吃一在冰上二是选料,必须是当年生的羔羊肉才行,两年以上的羊太老不爱烂,效果不好。

    但要涮羊肉卷的话还是两年的羊好吃,吃起来香,不是羔羊卷可比的。但一定得是纯蒙古的草原羊才行,圈养育肥的白扯。

    冰煮羊的调料和涮肉一样,最好的还是野韭菜花,蘸着吃够味儿,其他的都属辅助,加多了吃不出肉香。

    肉好了,酒也倒上了,杨志军站起来说:“我提议呀,第一杯祝我三哥身体康复,这是最大的喜事。”

    于是众人纷纷附和。

    “祝老大康复!”

    “祝老大健康!”

    “祝老大身体越来越棒!”

    “------”

    老谭高兴的举杯,大伙儿一起干了。

    厨房人喝酒热闹,之所以热闹是因为下班晚,这个点下班除了喝酒也没什么娱乐活动了。逛商场商场关门,逛公园人家不让进。

    回家吧好不容易下的班,累一天了不如喝点儿呢。喝完了回家直接睡觉,也香不是。

    当然了,年轻人的话精气足,下班等于夜生活刚刚开始,丰富着呢,不到后半夜是不会睡的。

    不多时老店厨师长刘厨端着酒杯站起来,说:“老大,我敬你一杯,一祝你身体康复,二谢谢你这些年对我的帮助照顾。

    说心里话我一直拿你当师父了,当初要不是你我早下岗了,没今天。你病刚好少喝,我干了。”

    刘厨一仰脖把酒干了,老谭也干了。

    有刘厨带头其他厨师长也张罗着来敬,盛情难却,老谭以半杯回敬。白酒杯虽小,但架不住人多,一番下来已是三两酒下肚。

    搁以前三两酒对老谭来说咋不咋,刚饮开酒道而已。现在不行,胃刚好血压还高,能控制就控制,少喝为佳。

    酒助人兴,加上有老谭在,这些厨师长气氛上来了,一个不服一个的扯着大嗓门喝上了。

    整个包间便懆懆嚷嚷起来。

    杨志军挨着老谭坐着,他把脑袋凑过来说:“三哥,现在让生二胎了,我还想再要一个。”

    老谭先是一愣,随即笑了,说:“一个不够你养呀。”

    “想再要个丫头。”

    “儿女双全呗。”

    “嘿嘿。”

    “这事你得跟木兰商量。”

    “她也想要个丫头,她是少数民族,可以生三胎呢。”杨志军说。

    “俩就行了,别三胎了,到时候拿啥养呀,就你这小体格还不得累出个好歹来。”老谭开玩笑道。

    “嘿嘿,我还行。主要我们老杨家人薄,我这辈儿就我一个小子,都指着我人丁兴旺呢。”

    “生孩子又不是生小猪羔子,生两个得了。再说木兰过最佳生育年龄了,她要是怀孕就是大龄产妇,危险着呢。”

    “是,主要就担心这点。”

    “这事你自己决定,别人替你拿不了注意。”

    “是,我就是跟你叨咕叨咕。哎对了三哥,我听说雅茹姐父亲没了?”杨志军问。

    “嗯,没了,刚过三七。”老谭说。

    “嗨,她也没吱声,吱声的话应该上点儿礼,现在上也晚了。”

    “不用-----她父亲走的急,她一时半会儿缓不过劲儿,加上剩她妈自己一个人了,这不过了三七才回来。”

    “她不是有个哥吗,她妈跟她哥过不就得了。”

    “话是这么说,儿子行儿媳妇还不行呢,再说现在有几个愿意养老人的?都图心净过省事日子。”老谭点上根烟抽了一口,接着说:

    “好在她妈身体还行,没啥毛病,能自己照顾自己,先一个人过着呢。”

    “也不是长法儿,人到岁数身边没个人不行。”杨志军说。

    “嗨,儿子要是那样的就勤去看看呗,没别的法儿,再不就是雅茹把她妈接来。”

    “也难整------三哥,你家我大娘挺好的吧?”

    “挺好的,身体比我都好,啥毛病没有,就眼神差点儿,老毛病了。”

    “今年过生日我去,快了吧?”

    “到时候再说吧,疫情还不知道啥样呢,现在不敢定。”

    提到疫情杨志军暗了,带着几分无奈叨咕:“天越冷病毒越活跃,寒冬腊月生日——动(冻)手动(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