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皇家大选（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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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颜悦色的与人交谈，场面一时十分融洽。
不知别人是怎样的感觉，谢清暖和谢云桂倒是得了好大的便利，两人偷偷借着婢女身形的阻挡吃了不少东西。
二人吃的欢心，时不时眼神交流示意一下桌上的哪道菜比较合口味。旁边的谢华芷斜了两人一眼，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转头秉出一副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拿起银筷只是随意夹了一口菜便不再动桌上的东西。
就在这时，坐在上首的太后似是想起什么，轻轻把筷子一顿，笑道：“说起来，这次大选谢家的丫头也来了，是不是？”
谢母听闻，连忙放下筷子，回禀道：“回太后，确是如此！”
“好好好！”太后柔声笑道：“哀家记得以前见过你家的次女，生的当真是好样貌。当初哀家还可惜，可惜你家的丫头不参选，不能便宜了哀家那些孙子。这次谢功那个老家伙终于松了口，看哀家不把他的好孙女多娶几个了事。”
太后说起谢家的话一出口，坐在谢母身后的谢清暖三人早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等候太后吩咐
果不其然，太后继续道：“谢家报上来的大选名单哀家也看过，华芷丫头哀家先前见过，是个好的，可这剩下的两个丫头哀家倒是没有见过，谢夫人，快给哀家说说那两个丫头是你谢家哪房的？”
谢母正襟危坐，回道：“回太后娘娘，一位是臣妾所生嫡长女清暖，另一位是我谢家叔祖的嫡系亲孙女云桂。”
谢母说着，谢清暖和谢云桂连忙撩起裙摆站起来走到太后跟前行礼。
太后今年已经年逾六十，双目却仍旧生的清明。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个丫头，不住赞叹道：“难怪谢功那老头把他谢家的丫头藏的这么严实，哀家原本以为华芷那丫头已经是不错了，没想到这两个丫头也是丝毫不差。好好好，清暖丫头、云桂丫头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们两个。”
这一番话说下来，让园中所有人侧目。
谢清暖和谢云桂硬着头皮小步走到太后跟前，低眉顺目不敢直视。
太后道：“好了，哀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们！”
谢清暖两人依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太后拉过两人看了看，拍了拍她们的手，和蔼地笑道：“果真是好样貌，你们两人今年年龄几何，素日在家中爱做什么啊？”
这就已经开始盘问了！
谢清暖在心中腹诽一句，回答道：“回太后娘娘，臣女今年虚岁十七，才疏学浅，无有什么特长，唯独琴技、舞技稍能拿得出手！”
谢云桂道：“臣女虚岁十六，琴棋书画一概不通，唯独手红好些，尚且能入眼！”
“都好都好！”太后笑眯眯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么多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相夫教子？说起来清暖丫头今年是虚岁十七，不知道是哪月的生辰？”
“太后娘娘，三月的生辰！”
“三月的生辰！”太后笑得更加开心了，道：“好好好！正好哀家的十一孙子与你同岁，还比你大了一个月，正好正好！”
太后笑得开怀，其他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下面谢母与谢华芷听到太后说的这话，谢母尚且沉住了气，但是谢华芷的脸色几乎是瞬时变得铁青。
“忍住！”谢母压着嗓子低喝一声，按捺住谢华芷。
“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皇宫，怎么能容许你像在家里一样放肆。给我继续笑，她是你姐姐，现在有可能被选为十一皇妃你应该高兴，笑！快笑！”
谢华芷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可是母亲，我怎么办？”谢华芷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太后娘娘她明显不喜欢我，刚才都没有叫我上去。”
“那是她们两个第一次进宫，太后不过是叫她们两个上去长长眼而已！”
“长眼怎么会选成十一皇妃？”
“住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谢母面上不动声色，低声说出的话却让谢华芷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太后一句戏言而已，你当我们谢家是什么人家，太后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了？况且就算她谢清暖真的成了十一皇妃又与你何干，十一皇子天性顽劣，陛下不喜，他的母妃又不受宠，要不是太后看在她母妃为陛下诞下二子一女的份上，就连太后也是懒得管他们。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给我收起你脸上那鬼一样的表情给我好好的笑出来。记住，你以后的夫婿是要做皇帝，而你是要做皇后的人，既然要做皇后就要大气，别老在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费力，知道吗？”
“是，母亲，女儿知道了！”
谢母的一番话确实有用，谢华芷深呼一口气收起脸上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艰难表情开心的笑出来。
旁边各府的女眷把这边的情况看的满眼，心中俱是起了看好戏的样子。
谢母对面丞相夫人也同样低声问她女儿说道：“露儿，看清楚对面的情况了吗？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母亲？”丞相的次女姜琪露脸上笑容和煦，说出的话却万分讥讽。
“看来谢家的事情水很深啊，母亲！”
“为什么？”
“京中常言，谢家嫡长女谢清暖天资卓绝，是京城中一等一的才女，可是你看上边的那个女子，形容木讷，举止言谈俱是规矩的不能再规矩。这要说是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玉我信，但要说她是京中一等一的谢家才女，我看真的是贻笑大方。而且母亲，你刚才看见谢夫人和谢华芷的表情了吗？谢家的这位嫡女怕是在家里不受宠，这次是被拿出来顶筏子的！”
“要是是谢清暖装出来的那个样子呢？”
“装的？那我可真的要佩服她了，装的样子居然能瞒得过太后？”姜琪露语气讥讽，一锤定音道：“母亲，咱们不必费心对付谢家那些人，这次谢家是第一次参选，依着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必定会选一人。就目前来看，谢清暖必定会被选为十一皇妃，而那谢华芷妖娆轻浮，不是皇室首选，谢云桂那个丫头你看她今日简单的妆饰就知道是来凑个热闹来的。”
丞相夫人满意的点点都，道：“不错，看来往日的教导没有白费！很好，这次大选，其他的事你不用多管，只要好好表现，谢家的人，不足为虑！”
这边的交谈还在继续，上首太后与谢清暖两人的交谈已经到达尾声。
缩头缩脑、规规矩矩的谢清暖明显很得太后喜爱，在一片心怀鬼胎的注视下，谢清暖和谢云桂回到原位。
坐在位子上，谢清暖两人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的好胃口了。
“姐姐，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太后的话好像是已经要选你做十一皇妃，大选不是在晚上吗？现在就已经能选了？”
“我这也是第一次来，我也不是很清楚！”谢清暖一边与谢云桂说话，一边在心中思量。
“不过我觉得太后娘娘现在也不过是说一说而已，估计正式的大选等到了晚上才开始吧！”
谢云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园中再次恢复到刚才那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靠近太液池畔的一丛花草中，一个小小的女孩藏在里面把刚才的所有事情都尽收眼底。
【】
小女孩在花草中又蹲了一会，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轻手轻脚的从花丛中遁走，一路小跑跑出了御花园。
御花园外，一众太监宫女在外焦急地等待，看到小女孩出来，宫人们连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道：“殿下，您真的不能再偷溜进去了……”
“让娘娘知道……”
此女正是淑妃的女儿、十一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乐怡公主。
乐怡甩开跟在身后的宫女太监跑向母妃宫中，宫内长长的甬道里，一阵阵木屐踩在石头上清脆的声音不断回响。
跑进宫门，淑妃正站在廊下抱着十二皇子晒太阳，看见乐怡进来，淑妃变脸一般收回脸上的笑容努着脸，问道：“又去哪疯了，看看你脚上的土，跟个猴子一样到处乱窜……”
淑妃的话还没说完，乐怡冲她草草行了一礼，转头对着院中一颗大树喊道：“皇兄、皇兄，我刚才去御花园偷听了，皇祖母给你选了媳妇你知道吗？”
淑妃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媳妇？什么？媳妇？”
十一皇子此时正躺在树杈上小憩，厚厚的一本书盖在脸上帮他遮住透过眼皮的光亮。突然听到妹妹这么喊，十一皇子立马从树冠上翻身跳下来，大喊道：“什么？媳妇？”
母子两人俱是一样的吃惊。
乐怡见怪不怪，点了点头道：“是啊！媳妇！”
淑妃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惊喜，随手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宫女，拉过乐怡仔细询问。
“是哪家的女子，相貌如何，脾气秉性如何……”
乐怡被自己母妃唐僧一般的询问弄得头晕眼花，连忙抬手止住淑妃，说道：“母妃，人呢儿臣是见过，只是隔得太远，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长得可以，至于是哪家的女子儿臣我打听清楚了，是谢家的嫡长女。”
“谢家嫡长女？”淑妃奇怪问道：“谢华芷？”
“不是！”乐怡否认。
“是京城第一才女谢清暖，对不对？”十一皇子问道。
“对！”乐怡点头。
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和颜悦色的与人交谈，场面一时十分融洽。
不知别人是怎样的感觉，谢清暖和谢云桂倒是得了好大的便利，两人偷偷借着婢女身形的阻挡吃了不少东西。
二人吃的欢心，时不时眼神交流示意一下桌上的哪道菜比较合口味。旁边的谢华芷斜了两人一眼，嘴角勾出一抹不屑的笑容，转头秉出一副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拿起银筷只是随意夹了一口菜便不再动桌上的东西。
就在这时，坐在上首的太后似是想起什么，轻轻把筷子一顿，笑道：“说起来，这次大选谢家的丫头也来了，是不是？”
谢母听闻，连忙放下筷子，回禀道：“回太后，确是如此！”
“好好好！”太后柔声笑道：“哀家记得以前见过你家的次女，生的当真是好样貌。当初哀家还可惜，可惜你家的丫头不参选，不能便宜了哀家那些孙子。这次谢功那个老家伙终于松了口，看哀家不把他的好孙女多娶几个了事。”
太后说起谢家的话一出口，坐在谢母身后的谢清暖三人早早地放下手中的筷子等候太后吩咐
果不其然，太后继续道：“谢家报上来的大选名单哀家也看过，华芷丫头哀家先前见过，是个好的，可这剩下的两个丫头哀家倒是没有见过，谢夫人，快给哀家说说那两个丫头是你谢家哪房的？”
谢母正襟危坐，回道：“回太后娘娘，一位是臣妾所生嫡长女清暖，另一位是我谢家叔祖的嫡系亲孙女云桂。”
谢母说着，谢清暖和谢云桂连忙撩起裙摆站起来走到太后跟前行礼。
太后今年已经年逾六十，双目却仍旧生的清明。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个丫头，不住赞叹道：“难怪谢功那老头把他谢家的丫头藏的这么严实，哀家原本以为华芷那丫头已经是不错了，没想到这两个丫头也是丝毫不差。好好好，清暖丫头、云桂丫头过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们两个。”
这一番话说下来，让园中所有人侧目。
谢清暖和谢云桂硬着头皮小步走到太后跟前，低眉顺目不敢直视。
太后道：“好了，哀家又不是什么吃人的猛兽，抬起头来，让哀家好好看看你们！”
谢清暖两人依言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太后拉过两人看了看，拍了拍她们的手，和蔼地笑道：“果真是好样貌，你们两人今年年龄几何，素日在家中爱做什么啊？”
这就已经开始盘问了！
谢清暖在心中腹诽一句，回答道：“回太后娘娘，臣女今年虚岁十七，才疏学浅，无有什么特长，唯独琴技、舞技稍能拿得出手！”
谢云桂道：“臣女虚岁十六，琴棋书画一概不通，唯独手红好些，尚且能入眼！”
“都好都好！”太后笑眯眯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学那么多的东西有什么用，还不是要相夫教子？说起来清暖丫头今年是虚岁十七，不知道是哪月的生辰？”
“太后娘娘，三月的生辰！”
“三月的生辰！”太后笑得更加开心了，道：“好好好！正好哀家的十一孙子与你同岁，还比你大了一个月，正好正好！”
太后笑得开怀，其他人的脸色就没那么好看了。
下面谢母与谢华芷听到太后说的这话，谢母尚且沉住了气，但是谢华芷的脸色几乎是瞬时变得铁青。
“忍住！”谢母压着嗓子低喝一声，按捺住谢华芷。
“你也不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在皇宫，怎么能容许你像在家里一样放肆。给我继续笑，她是你姐姐，现在有可能被选为十一皇妃你应该高兴，笑！快笑！”
谢华芷脸上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可是母亲，我怎么办？”谢华芷的声音带着哭腔，脸上的笑容比哭还难看。“太后娘娘她明显不喜欢我，刚才都没有叫我上去。”
“那是她们两个第一次进宫，太后不过是叫她们两个上去长长眼而已！”
“长眼怎么会选成十一皇妃？”
“住嘴！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蠢货！”
谢母面上不动声色，低声说出的话却让谢华芷的脸色一会青一会白。
“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不过太后一句戏言而已，你当我们谢家是什么人家，太后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了？况且就算她谢清暖真的成了十一皇妃又与你何干，十一皇子天性顽劣，陛下不喜，他的母妃又不受宠，要不是太后看在她母妃为陛下诞下二子一女的份上，就连太后也是懒得管他们。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给我收起你脸上那鬼一样的表情给我好好的笑出来。记住，你以后的夫婿是要做皇帝，而你是要做皇后的人，既然要做皇后就要大气，别老在那些微不足道的事情上费力，知道吗？”
“是，母亲，女儿知道了！”
谢母的一番话确实有用，谢华芷深呼一口气收起脸上那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艰难表情开心的笑出来。
旁边各府的女眷把这边的情况看的满眼，心中俱是起了看好戏的样子。
谢母对面丞相夫人也同样低声问她女儿说道：“露儿，看清楚对面的情况了吗？有什么想法？”
“能有什么想法，母亲？”丞相的次女姜琪露脸上笑容和煦，说出的话却万分讥讽。
“看来谢家的事情水很深啊，母亲！”
“为什么？”
“京中常言，谢家嫡长女谢清暖天资卓绝，是京城中一等一的才女，可是你看上边的那个女子，形容木讷，举止言谈俱是规矩的不能再规矩。这要说是寻常人家的小家碧玉我信，但要说她是京中一等一的谢家才女，我看真的是贻笑大方。而且母亲，你刚才看见谢夫人和谢华芷的表情了吗？谢家的这位嫡女怕是在家里不受宠，这次是被拿出来顶筏子的！”
“要是是谢清暖装出来的那个样子呢？”
“装的？那我可真的要佩服她了，装的样子居然能瞒得过太后？”姜琪露语气讥讽，一锤定音道：“母亲，咱们不必费心对付谢家那些人，这次谢家是第一次参选，依着陛下和太后的意思必定会选一人。就目前来看，谢清暖必定会被选为十一皇妃，而那谢华芷妖娆轻浮，不是皇室首选，谢云桂那个丫头你看她今日简单的妆饰就知道是来凑个热闹来的。”
丞相夫人满意的点点都，道：“不错，看来往日的教导没有白费！很好，这次大选，其他的事你不用多管，只要好好表现，谢家的人，不足为虑！”
这边的交谈还在继续，上首太后与谢清暖两人的交谈已经到达尾声。
缩头缩脑、规规矩矩的谢清暖明显很得太后喜爱，在一片心怀鬼胎的注视下，谢清暖和谢云桂回到原位。
坐在位子上，谢清暖两人已经没有刚才那样的好胃口了。
“姐姐，现在是什么情况，听太后的话好像是已经要选你做十一皇妃，大选不是在晚上吗？现在就已经能选了？”
“我这也是第一次来，我也不是很清楚！”谢清暖一边与谢云桂说话，一边在心中思量。
“不过我觉得太后娘娘现在也不过是说一说而已，估计正式的大选等到了晚上才开始吧！”
谢云桂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
园中再次恢复到刚才那副其乐融融的样子，所有人都没注意到，靠近太液池畔的一丛花草中，一个小小的女孩藏在里面把刚才的所有事情都尽收眼底。
【】
小女孩在花草中又蹲了一会，看到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她轻手轻脚的从花丛中遁走，一路小跑跑出了御花园。
御花园外，一众太监宫女在外焦急地等待，看到小女孩出来，宫人们连忙围了上去，七嘴八舌道：“殿下，您真的不能再偷溜进去了……”
“让娘娘知道……”
此女正是淑妃的女儿、十一皇子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乐怡公主。
乐怡甩开跟在身后的宫女太监跑向母妃宫中，宫内长长的甬道里，一阵阵木屐踩在石头上清脆的声音不断回响。
跑进宫门，淑妃正站在廊下抱着十二皇子晒太阳，看见乐怡进来，淑妃变脸一般收回脸上的笑容努着脸，问道：“又去哪疯了，看看你脚上的土，跟个猴子一样到处乱窜……”
淑妃的话还没说完，乐怡冲她草草行了一礼，转头对着院中一颗大树喊道：“皇兄、皇兄，我刚才去御花园偷听了，皇祖母给你选了媳妇你知道吗？”
淑妃一时没反应过来，问道：“什么媳妇？什么？媳妇？”
十一皇子此时正躺在树杈上小憩，厚厚的一本书盖在脸上帮他遮住透过眼皮的光亮。突然听到妹妹这么喊，十一皇子立马从树冠上翻身跳下来，大喊道：“什么？媳妇？”
母子两人俱是一样的吃惊。
乐怡见怪不怪，点了点头道：“是啊！媳妇！”
淑妃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变成惊喜，随手把怀里的孩子递给宫女，拉过乐怡仔细询问。
“是哪家的女子，相貌如何，脾气秉性如何……”
乐怡被自己母妃唐僧一般的询问弄得头晕眼花，连忙抬手止住淑妃，说道：“母妃，人呢儿臣是见过，只是隔得太远，看的不是太清楚，不过长得可以，至于是哪家的女子儿臣我打听清楚了，是谢家的嫡长女。”
“谢家嫡长女？”淑妃奇怪问道：“谢华芷？”
“不是！”乐怡否认。
“是京城第一才女谢清暖，对不对？”十一皇子问道。
“对！”乐怡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