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三十六章 大众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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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雅芙，你们走后不久，子航往家里打过电话，说打你电话没人接听，”听到动静的静姐从客房出来，看到秦雅芙手里拿着手机发愣，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到你忙着哄孩子们睡觉，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是这样啊，”秦雅芙抬手把头发往耳后揶了揶，笑道，“我正奇怪他怎么打了两遍电话就没动静了呢？”
“我跟他说，你去了朋友家里，他问是谁，我记得你称对方为兰婶是吧？”静姐感觉有必要交待清楚。
“嗯，没错，我本来也是准备告诉他一声的，只不过当时他没接是尽管，后来在人家里，我手机开着振动放在包里，也就忘记了。”秦雅芙苦笑，她当然没必要跟静姐直说，在兰家，闹闹吵吵的，实在是没能顾及上手机的事。
也是因为秦雅芙感觉林子航不至于跟自己计较吧，所以，她就没太当回事。
“他好像真的很忙，说晚上没准儿还得贪晚呢，所以，让我告诉你，别惦记他，晚上要多做点儿好吃的，犒劳犒劳岳母大人，他说，你们这段时间在家乡，辛苦老太太了。”静姐照搬出林子航的原话。
“就他嘴巴甜！”秦雅芙听了，很是受用，她当然了解丈夫最会哄老人开心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倒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他嘴上讨丈母娘的欢心，实则坑的还不是静姐你呀！”
“这没什么，原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看到你们一家人的感情真是好啊！在你没回来之前，小航 几乎不怎么回林家，即使偶尔回去了，也拉长着脸，好像谁都欠他两百吊似的，弄得白姨天天发愁，总怕他儿子会没人要。”
静姐看到如此幸福的秦雅芙，却难免忆苦思甜起来。
“都过去了，”秦雅芙垂下眼眸，轻声说，“没能够错过，我们算是幸运了，珍惜以后就是。”
“是呀， 还好都熬过来了，你看我这嘴，提什么以前的事啊？对不住，雅芙，你快去休息吧。”静姐猛然发现气氛被自己给带坏了，颇为不安，忙努力挽回。
“好啊，静姐也歇会儿吧。”秦雅芙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
林母教人有方，在她手底下工作过的保姆们，个个都是把好手，不论做人、做事，都让人无可挑剔，比如这个静姐，也是个心善、护主的人，她这分明是替林子航抱屈呢。
秦雅芙苦笑，以前的离别，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而且，诸多的因素困扰，实在没办法让人理智得起来，不过，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还在于当事人自己想明白，日子才能得以理顺，开开心心地过下去。
经过静姐解释，秦雅芙也就不再给林子航打电话了，她回到卧室，招呼母亲也躺下，母女两人聊了会儿天。
话题不经意间提到厉蕾，秦雅芙不由得感叹儿女对父母亲的误解，愈加内疚于自己当初偏执的想法令母亲为难了很长一段时间。
“说起来，守着活着的人，怎么都好，其实，最难过的应该是素梅，这些年，她过得不容易不说，更要命的是，她连你爷爷奶奶过世都没能赶过来，这才是一辈子的遗憾呢！”
秦母想起上次在看守所里，听小姑子问起父母亲的事，不由得红了眼圈儿。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为人儿女，何其有幸可以在自己有经济基础之后，可以好好孝敬着父母亲啊！”秦雅芙还真是大发感慨。
“是啊，上次听你说起海军妈是因为他而发的病，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真准备骂他两句来着，可他妈好像并不以为意，而且他的表现也算不错呢。”秦母又想起今天的事情来。
“嗯，但愿他们之间的日子能够越过越好，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秦雅芙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舒舒服服地躺好，“妈，睡会儿吧，起大早坐车，之后，又在兰家玩儿这么久，也累了。”
“好。”秦母应了声。
母女俩陪着身边的孩子一起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秦雅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秦雅芙忽地睁开眼睛，看见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一把抓起手机，由着手机的震颤感传递到全身，酥酥麻麻的滋味虽不好受，却也在人体的承受范围之内，她回头看了眼孩子并没有受到影响，而警醒的母亲则已经望了过来，她朝母亲点点头，匆忙下床，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她倒没有背着母亲的想法，只不过不愿意因此吵醒孩子们而已。
边往阳台走，秦雅芙边按下接听键。
“嘛呢？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是袁媛的声音。
“陪孩子睡觉呗，我能干什么？”秦雅芙也不恼，笑呵呵地回道。
“哦，我还以为打扰到你跟你老公的温乡美梦了呢。”袁媛向来讲话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
“哈哈，这大白天的，你别造我的谣哦！”秦雅芙又好气又好笑。
“那有什么？你老公喜欢，谁管得着啊？”袁媛不紧不慢地打趣道。
“得了吧，别瞎说，”秦雅芙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说吧，打电话来干嘛？”
“没事，闲得无聊，今天下午大领导都去开会了，像我这种小人物只能看看家了。”袁媛的日子一直算得上平静安稳，工作不是很辛苦，做得也还顺手，家人更是没人让她操心，没事的时候，最关心的反而是秦雅芙这个好朋友。
“哦哦哦，你现在可是档案室的一把手，职位还算小了，大领导开会，怎么能少得了你呀？”秦雅芙知道，档案室的王姨已经退休，袁媛的手下又带了两个新兵，她也算手里有了管人的权限，不由得开着玩笑。
“得，你这是摆明了笑话我没有官衔呢，还真是够阴险的！”袁媛很不乐意，马上反驳道，“你可别忘了，我老公还领导着个工作室，他的工作室里也有些个人吧？而我，又是领导他的，哼哼，你说，我的职位高不高？”
“高，实在是高！”秦雅芙忍不住笑出了声，“高得连我仰视都看不到了，估计得拿望远镜才行。”
“望远镜？那个就不必了，不过，最好是有透视镜，我可以穿透无数障碍，一眼就看见你在干嘛那才叫好呢！”袁媛的笑声里隐藏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这话出口，听得秦雅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刚要嗔怪两句，却被袁媛又抢了先机：“对了，你还在你妈家呢吧？”
“没啊，回省城了，今天上午才回的，我记得昨晚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怎么回事，我们袁女侠不光神智不清醒，就连记忆力也出现问题了？”秦雅芙正被窝着一口气没处发泄呢，总算接上话了，又岂能轻饶她？
“我当然记得，我就是那么一问，你就那一听得了，还非要揭穿不可啊？”袁媛貌似随意地解释了一句，随即，她倒也不是能憋得住话的人，自己就往下说了，“我中午遇到给教委送菜的陈曦，她说她前几天在她的蔬果基地附近好像看到你了呢，但跟在你身边的人可不是子航，而且你们看起来还很亲密，我就好奇了……”
“好奇什么？难道我会分身？我最近可是一直在我妈家里看孩子呢！”秦雅芙嘴上分辩着，可心里却不大舒服，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一个跟自己长得相像女人的事情了。
“不过，她看到的也只是个侧脸，侧脸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包括那个叶晗，不是都跟你有几分相像之处呢嘛，可她的脸型跟你不一样，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她。
其实这也不是重点，坦白说，我最想知道的是，如果陈曦看到的一幕，让你家醋坛子看到的话……我估计，他非得冲过去把两个人都扒拉过来，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一番吧？”袁媛在电话那端，毫无掩饰地吃吃笑着。
“或者没准儿林先生脾气上来，不管看没看清楚，先从后面一记老拳挥过去，把那个男人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再拽过女人，先是怒目相视，随后才意识到认错了人，啧啧，你说，到了那个时候，以他的臭脾气，会不会跟人家道歉？”
不可否认，袁媛的想像力丰富得招人恨，可秦雅芙却偏偏恨不起来。
“你就胡扯吧，我家男人一向懂事，他才不会那么干呢。”秦雅芙苦笑着摇摇头，“挥老拳？你当他还是青春少年呢？三十大几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再胡作非为？”
“那倒也是，反正我就是感觉挺好玩儿的，要说你吧，长得委实不错，可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跟你相像之人呢？”袁媛也是当做个笑话，随口提起而已。
“你就别打击了我，还不是想说我这张大众脸，跟谁都相像嘛！”秦雅芙不以为然，没拿手机的那只手闲得无聊，抚过窗户框，上面很干净，多亏了静姐勤快，天天都要擦拭。
“对了，雅芙，你们走后不久，子航往家里打过电话，说打你电话没人接听，”听到动静的静姐从客房出来，看到秦雅芙手里拿着手机发愣，急忙解释道，“不好意思，我刚刚看到你忙着哄孩子们睡觉，没来得及告诉你……”
“哦，是这样啊，”秦雅芙抬手把头发往耳后揶了揶，笑道，“我正奇怪他怎么打了两遍电话就没动静了呢？”
“我跟他说，你去了朋友家里，他问是谁，我记得你称对方为兰婶是吧？”静姐感觉有必要交待清楚。
“嗯，没错，我本来也是准备告诉他一声的，只不过当时他没接是尽管，后来在人家里，我手机开着振动放在包里，也就忘记了。”秦雅芙苦笑，她当然没必要跟静姐直说，在兰家，闹闹吵吵的，实在是没能顾及上手机的事。
也是因为秦雅芙感觉林子航不至于跟自己计较吧，所以，她就没太当回事。
“他好像真的很忙，说晚上没准儿还得贪晚呢，所以，让我告诉你，别惦记他，晚上要多做点儿好吃的，犒劳犒劳岳母大人，他说，你们这段时间在家乡，辛苦老太太了。”静姐照搬出林子航的原话。
“就他嘴巴甜！”秦雅芙听了，很是受用，她当然了解丈夫最会哄老人开心了，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倒也感到有些过意不去，“他嘴上讨丈母娘的欢心，实则坑的还不是静姐你呀！”
“这没什么，原就是我的本职工作，不过，看到你们一家人的感情真是好啊！在你没回来之前，小航 几乎不怎么回林家，即使偶尔回去了，也拉长着脸，好像谁都欠他两百吊似的，弄得白姨天天发愁，总怕他儿子会没人要。”
静姐看到如此幸福的秦雅芙，却难免忆苦思甜起来。
“都过去了，”秦雅芙垂下眼眸，轻声说，“没能够错过，我们算是幸运了，珍惜以后就是。”
“是呀， 还好都熬过来了，你看我这嘴，提什么以前的事啊？对不住，雅芙，你快去休息吧。”静姐猛然发现气氛被自己给带坏了，颇为不安，忙努力挽回。
“好啊，静姐也歇会儿吧。”秦雅芙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
林母教人有方，在她手底下工作过的保姆们，个个都是把好手，不论做人、做事，都让人无可挑剔，比如这个静姐，也是个心善、护主的人，她这分明是替林子航抱屈呢。
秦雅芙苦笑，以前的离别，不是一句话、两句话说得清楚的，而且，诸多的因素困扰，实在没办法让人理智得起来，不过，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还在于当事人自己想明白，日子才能得以理顺，开开心心地过下去。
经过静姐解释，秦雅芙也就不再给林子航打电话了，她回到卧室，招呼母亲也躺下，母女两人聊了会儿天。
话题不经意间提到厉蕾，秦雅芙不由得感叹儿女对父母亲的误解，愈加内疚于自己当初偏执的想法令母亲为难了很长一段时间。
“说起来，守着活着的人，怎么都好，其实，最难过的应该是素梅，这些年，她过得不容易不说，更要命的是，她连你爷爷奶奶过世都没能赶过来，这才是一辈子的遗憾呢！”
秦母想起上次在看守所里，听小姑子问起父母亲的事，不由得红了眼圈儿。
“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为人儿女，何其有幸可以在自己有经济基础之后，可以好好孝敬着父母亲啊！”秦雅芙还真是大发感慨。
“是啊，上次听你说起海军妈是因为他而发的病，我今天看到他的时候，真准备骂他两句来着，可他妈好像并不以为意，而且他的表现也算不错呢。”秦母又想起今天的事情来。
“嗯，但愿他们之间的日子能够越过越好，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秦雅芙把被子往上拽了拽，舒舒服服地躺好，“妈，睡会儿吧，起大早坐车，之后，又在兰家玩儿这么久，也累了。”
“好。”秦母应了声。
母女俩陪着身边的孩子一起睡下。
不知过了多久，秦雅芙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嗡嗡”振动起来。
秦雅芙忽地睁开眼睛，看见一闪一闪的手机屏幕，一把抓起手机，由着手机的震颤感传递到全身，酥酥麻麻的滋味虽不好受，却也在人体的承受范围之内，她回头看了眼孩子并没有受到影响，而警醒的母亲则已经望了过来，她朝母亲点点头，匆忙下床，穿上拖鞋就跑了出去，她倒没有背着母亲的想法，只不过不愿意因此吵醒孩子们而已。
边往阳台走，秦雅芙边按下接听键。
“嘛呢？这么半天才接我电话？”是袁媛的声音。
“陪孩子睡觉呗，我能干什么？”秦雅芙也不恼，笑呵呵地回道。
“哦，我还以为打扰到你跟你老公的温乡美梦了呢。”袁媛向来讲话直接，想到什么说什么。
“哈哈，这大白天的，你别造我的谣哦！”秦雅芙又好气又好笑。
“那有什么？你老公喜欢，谁管得着啊？”袁媛不紧不慢地打趣道。
“得了吧，别瞎说，”秦雅芙的脸不争气地红了，“说吧，打电话来干嘛？”
“没事，闲得无聊，今天下午大领导都去开会了，像我这种小人物只能看看家了。”袁媛的日子一直算得上平静安稳，工作不是很辛苦，做得也还顺手，家人更是没人让她操心，没事的时候，最关心的反而是秦雅芙这个好朋友。
“哦哦哦，你现在可是档案室的一把手，职位还算小了，大领导开会，怎么能少得了你呀？”秦雅芙知道，档案室的王姨已经退休，袁媛的手下又带了两个新兵，她也算手里有了管人的权限，不由得开着玩笑。
“得，你这是摆明了笑话我没有官衔呢，还真是够阴险的！”袁媛很不乐意，马上反驳道，“你可别忘了，我老公还领导着个工作室，他的工作室里也有些个人吧？而我，又是领导他的，哼哼，你说，我的职位高不高？”
“高，实在是高！”秦雅芙忍不住笑出了声，“高得连我仰视都看不到了，估计得拿望远镜才行。”
“望远镜？那个就不必了，不过，最好是有透视镜，我可以穿透无数障碍，一眼就看见你在干嘛那才叫好呢！”袁媛的笑声里隐藏着不怀好意的味道。
这话出口，听得秦雅芙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刚要嗔怪两句，却被袁媛又抢了先机：“对了，你还在你妈家呢吧？”
“没啊，回省城了，今天上午才回的，我记得昨晚在电话里跟你说过的，怎么回事，我们袁女侠不光神智不清醒，就连记忆力也出现问题了？”秦雅芙正被窝着一口气没处发泄呢，总算接上话了，又岂能轻饶她？
“我当然记得，我就是那么一问，你就那一听得了，还非要揭穿不可啊？”袁媛貌似随意地解释了一句，随即，她倒也不是能憋得住话的人，自己就往下说了，“我中午遇到给教委送菜的陈曦，她说她前几天在她的蔬果基地附近好像看到你了呢，但跟在你身边的人可不是子航，而且你们看起来还很亲密，我就好奇了……”
“好奇什么？难道我会分身？我最近可是一直在我妈家里看孩子呢！”秦雅芙嘴上分辩着，可心里却不大舒服，这不是她第一次听到关于一个跟自己长得相像女人的事情了。
“不过，她看到的也只是个侧脸，侧脸相像的人也不是没有，包括那个叶晗，不是都跟你有几分相像之处呢嘛，可她的脸型跟你不一样，所以，我觉得应该不是她。
其实这也不是重点，坦白说，我最想知道的是，如果陈曦看到的一幕，让你家醋坛子看到的话……我估计，他非得冲过去把两个人都扒拉过来，上上下下，好好打量一番吧？”袁媛在电话那端，毫无掩饰地吃吃笑着。
“或者没准儿林先生脾气上来，不管看没看清楚，先从后面一记老拳挥过去，把那个男人打得满地找牙，之后，再拽过女人，先是怒目相视，随后才意识到认错了人，啧啧，你说，到了那个时候，以他的臭脾气，会不会跟人家道歉？”
不可否认，袁媛的想像力丰富得招人恨，可秦雅芙却偏偏恨不起来。
“你就胡扯吧，我家男人一向懂事，他才不会那么干呢。”秦雅芙苦笑着摇摇头，“挥老拳？你当他还是青春少年呢？三十大几的人了，怎么好意思再胡作非为？”
“那倒也是，反正我就是感觉挺好玩儿的，要说你吧，长得委实不错，可怎么还会有这么多跟你相像之人呢？”袁媛也是当做个笑话，随口提起而已。
“你就别打击了我，还不是想说我这张大众脸，跟谁都相像嘛！”秦雅芙不以为然，没拿手机的那只手闲得无聊，抚过窗户框，上面很干净，多亏了静姐勤快，天天都要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