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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好戏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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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天后,寿宴如期举行,赵太尉身为三公之一,在朝廷中的地位卓然,朝中大大小小的官员都带着礼物前来庆贺。一时间门庭若市,赵夫人特意开辟了新的园子供女眷休息。

    京城中凡是三品以上大员的家眷几乎都到了场,贵太太们被请进了屋里,小姐们则是都被安置在假山之后的亭台中,凌青竹坐在席位的末尾,来的女眷们没见过她,自然也没人上来打招呼。为首的赵玉河正跟着一群世家小姐们讨论着哪家的首饰最好看,哪家的衣服样子最时髦。

    一时间,凌青竹倒是乐得清闲,懒懒地靠在栏杆上。

    凉亭面积颇大,建在花园中央。此处原是上一个京城富商建的花园,后来富商搬走,园子因此空置许久,赵夫人因此次宴会,特意着人买了这园子。

    凉亭四周用薄纱掩映,纱帘拂动间可以看见对面过道。那条过道直通向赵太尉招待朝中大臣的院子。

    青竹看了许久,也没见到熟悉的人影,正无聊的四处打量,视线里忽然闯进一抹蓝色的影子。

    赵玉荷正带着一群小姐们,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见她抬眼,轻蔑地说道:“你,让开!”

    青竹今天有正事,懒得搭理她,起身便想从她旁边走开,谁知赵玉河伸出胳膊,直接拦了她的去路。

    青竹转头看向她,语气平静地问道:“还有事?”

    早就准备直接反击的赵玉荷没想到今日的凌青竹竟然一点都不想跟她吵架,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要是没事我就走了!”青竹根本不想去猜她的心思,绕过她径自走了出去。

    跟着赵玉荷的小姐们原本是来替她壮胆的,此时眼见凌青竹出了凉亭,一时有些语塞,愤愤不平地说了一句,:“一个乡下来的丫头,竟然如此嚣张,真是不知好歹!”

    刚走出不远的凌青竹恰好听见了这句话,回头看了一眼。

    说话的女子陡然碰到她的眼神,一时间竟然吓得呼吸一窒。

    “这位是柳侍郎家的大小姐吧,看来最近过的不错?”

    柳侍郎最近很受皇上器重,柳小姐以为她提及自己身份,是想向自己服软,脸上神情顿时傲慢起来,嗤笑一声,刚想开口,便听青竹继续说道。

    “柳小姐还是低调些好,毕竟,树大招风。”

    “你!”柳小姐一张小脸涨成了猪肝色,“你个死丫头!竟敢说我!看我不教训你!来人啊!”

    旁边的小丫鬟听着命令,连忙站到柳小姐身边。

    “给我掌她的嘴!”

    一旁的赵玉荷还没反应过来,转眼间便见那丫鬟听了柳小姐的命令正欲上前,她原本只是想让凌青竹在世家小姐面前丢些脸面,可没想到这柳小姐是这么个急性子,她连忙拉过柳小姐的手。

    “蓁蓁,你别跟这丫头一般见识。”

    柳蓁蓁一脸不情愿地看着赵玉荷,:“玉荷,你拦我做什么?”

    今天是我爹的寿宴,当然不能被你给搅合了,不过这话是万万不能当着柳蓁蓁的面说的,赵玉荷好言相劝着:“你跟她一般见识做什么?那不是自降你的身份么?再说了,她一个野丫头,不过是仗着我爹对她娘的愧疚,敢在府里蹦跶,等过几日我爹不管她,到时候,还不是任我们揉搓。”

    赵玉荷的表情太过势在必行,仿佛再过上几天,凌青竹便要跪在她面前,请求她的原谅,柳蓁蓁信了她的话,暂时叫回了自己的丫鬟,而凌青竹早已走的没影了。

    这方还没到午时,戏台早已经搭起,就等着那位大人物一到,便能开始唱了。

    平时各自为营的大臣们此时倒是意外的和谐,至少是表面上兄亲弟恭,天南海北的胡扯外加奉承,直到门口的小厮进来禀告,才打破了这一室的荒唐。

    “皇上驾到!”

    太监尖细的嗓音响在院子里,一群大臣鱼贯而出,纷纷如下了锅的饺子整齐地跪在地上,喊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这声音,就知道平时没少练。

    皇上说道:“众爱卿不必拘礼,快请起。”

    声音中气十足,仿佛是在告诉别人,朕的身体好着呢,再活个几十年都不成问题。

    大臣们半跪不跪地盯着官职最大的先起,见今日的寿星赵太尉起身,才敢彻底站起身。

    皇上旁边站着总是带着柔和笑意的太子,另一边是今日才从边关回来的九皇子。

    皇帝一直对九皇子不冷不淡,更是在他十四五岁的时候便将他扔在军队里,朝臣们对这方面极为敏感,早就将九皇子排除在了皇位继承这项大事业之外,等皇上跟着赵太尉进了屋子,一时间都聚在太子身边,不管是不是一派,捡着机会奉承几句总不会出错的,以致于九皇子何时走远了都不知道。

    萧容与一进院子便四处看着,没看到想象中的那道身影,心里竟有一丝失落。

    此时趁着没人注意,便悄悄地往女眷休息的地方走去。

    两边中间隔着一条河,需得经过一处连接的长廊方能过去。

    这长廊不同于直接立在河上的桥,而是修成了各种景致,期间还有许多岔路,像是两处院子中间,又隔了一处小花园。

    长廊处人不多,偶尔路过几个太尉府的家仆,大家看见他都是微微行礼,多的话一句都不说。

    前方映入眼帘的是一处假山,旁边各有几条辅路,萧容与停下脚步,正想找个家仆问问,便听到左侧小路上传来一声惊呼,紧接着似乎还有一声“救命”

    他刚靠近便没了声音,只见地上有两串脚印,其中一个很明显是被人拖拽的痕迹。

    他二话不说循着痕迹追了过去,眼看脚印两串变一串,在一处屋子前,竟然消失不见了。

    他运了运气,隔空一掌,推开了院门。

    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出现,院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一地的杂草,似乎是空了许久了。

    他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一边向院子里面走着。

    在他就要踏进屋门的时候,空气中突然传来破空声。

    萧容与一个转身,手臂一扫,也没见他有什么动作,四支羽箭整整齐齐地掉在地上。

    衣袖上转瞬便焦黑了一片,箭上竟然淬了剧毒。

    那射箭的几人似乎没想到闯进来的人武功这么高,一声鸟鸣,似乎是某种信号,只见十几个黑影落在了院子里。

    萧容与皱了皱眉,脚下未动。

    黑衣人却不等他思考,十几人一拥而上。

    却见萧容与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直削向奔过来的黑衣人肩头,那黑衣人竟是不躲,一把长刀直指萧容与头顶,目的十分明确,就是要置他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