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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5章 那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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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坤起身前的目光看了一眼吴宇,眼中透着探寻。

    人若是处在了进退维谷的境地中,便很容易草木皆兵。

    丝毫的变故,都会给他极致的危机感。

    桌上就剩下吴宇。

    吴京安笑笑安慰到:“他就那个样子,你管他干什么?”

    “听说老爸很忌惮闫文林,不打算让他回安城了?”

    吴宇仍然就着冷菜夹了几口,“毕竟是亲儿子,不管在哪里,都不会委屈了他,只是他自己想不通,气性很多,知错不改,总想着跟闫文林比较个高下……”

    “做咱们这行的,也难说对错,没点小动作,不牺牲点别人的利益,怎么能做的稳屁股下面的位置呢?”吴京安略微低下头,似笑非笑的,又抬眼问他哥,“你说是吧,吴宇?”

    吴宇挑了挑眉。嗤笑了一声儿,半会儿才答:“行事稳妥点有什么不好?”

    这吴坤不走才是最好的额,自然有人收拾他的。

    过了会儿,楼下两人正在聊天吃饭,楼上突然传来争吵声儿。

    “闫文林现在跟我抢项目,明显是冲着我来的,我一再避让,以后还有没有我的落脚之地了?你不帮我就算了,少在那儿随意安排我!我他妈干什么是我自己的事儿!”

    “孽子!小心我以后让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吴坤猛的嗤笑了一声儿,“看吧,你打的什么算盘,不一下子就明了了吗?”

    吴坤离开的时候差点掀翻了家门。

    吴老爷子被气得进了医院,却又是祸不单行,胃癌中晚期加上各种老年人基础常见病,高血压糖尿病什么的,指不定哪天气得脑充血就一命呜呼了。

    吴坤接到消息之后,又匆匆赶往医院,在老爹面前一顿哭诉加自责。

    吴老爷子做了遗嘱公证时,便又往他那份里面多加了些东西。

    老爷子住院,生死之隔也不知道是哪儿一天了,吴坤便顺理成章的留在了安城,美其名曰陪着老爷子走完最后一程。

    江时婉这天晚上收到里面的电话时候,正在书房看桑榆发来的邮件,关于合作的一些事项。

    在接电话之前,江时婉就已经大致猜到了藜麦的目的。

    果然,藜麦直接便问江时婉:“你讲话转告给闫文林了吗?”

    江时婉靠在了亦梓上,手里转着比,好整以暇的说:“你有必要亲自打电话来确认?信不过我,何必大费周章让我传话?”

    “你说对了,我信不过你。”……

    江时婉夹着比的手撑在脸边,闫文林又不是蠢,好歹是林文现在的管事人,难道会比不上闫安宁的精明?还需要她藜麦做人情?

    再说,从一开始,藜麦便不用找她这个传话的,她跟言恒语的矫情,远在她之上,再不济,随便找个闫文林的好友,也好过找她。

    还要白白费些嘴皮子。

    “那你猜对了,我没告诉他,没这个义务。”

    “你……”

    江时婉懒得听她多言,直接掐了电话,管她想搞些什么名堂。

    这间书房右手是窗,江时婉撑着头看向落地窗外的夜色,这边事业宽阔,可望见远处高楼的霓虹与孤立路旁的灯,星星点点的,远处繁华,别墅区里到是清静的很,颇有点闹中取静的感觉。

    她用笔头点了点鼻尖,抽空出了出神,想起闫文林那日说信他时的眼神和表情,心里五味杂陈。

    敲门声儿想起,将她的思绪强行拉回,阿姨做了酒酿小圆子给她端上来,是闫睿轩闹着要吃,才多做了。

    江时婉说:“待会儿少给闫睿轩吃点,他不能吃太多这个。”

    “好的,闫先生在下面守着呢,会控制着他的。”

    江时婉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八点过,心里想着快点把这些看完给桑榆回复邮件,然后就该给闫睿轩洗澡了。

    等她下楼的时候,闫睿轩被闫文林的乐高贿赂,又跟闫文林很亲热了。

    递上拼不好的乐高,“爸爸,你来,来……”

    想吃零食了,拉着闫文林到冰箱跟前,“吃糕糕!”

    因为他知道,江时婉平时不给他吃太多,所此次次都会跑去找闫文林。

    闫睿轩此刻正坐在闫文林跟前的小板凳上,抱着他专用的小碗扬着头喝酒酿小圆子里的糖水。

    然后啪的将碗放在茶几上,咂咂嘴,一脸满足,立刻又敲了敲碗:“还要!”

    “问你妈。”

    闫睿轩一转头,江时婉把他的碗都收走了。

    藜麦站在趴在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脑袋枕着手,看着窗外的夜景。

    此刻闫文林跟江时婉呆在一起吗?

    现在给他点好或许不合时宜,如果他让江时婉接了呢?

    藜麦自嘲的想,现在给他打个电话,都要细心算计时间了。

    第二天九点,藜麦刚进办公室,捏着电话,心里建设到是没做多少,拨了电话出去。

    闫文林此时正在去公司的路上。

    藜麦听见那头传来喇叭声儿,抿了抿唇,问:“你在开车吗?”

    “嗯。”

    藜麦正犹豫着如何开口,却不想,闫文林已经想法话了,“以后别找江时婉了。”

    里面有点懵,愣住了一会儿,下意识发出了一声儿“啊”的反问。

    贱贱地,她脸色扎青乍白,“她告诉你,我找了她?”

    闫文林没说话。

    “她说了什么?”

    可江时婉明明说她没有转达她的话,难道是只告诉了闫文林她找过她,但是却没说她是为了什么事儿?

    藜麦脸色一白,慌急的解释,“闫文林,我那天与她偶然与纪检的,刚好有些事情让她告诉你,你姑姑她……”

    闫文林冷着声儿打断她:“藜麦,自作聪明要用对地方。”

    藜麦宛如遭遇一盆凉水浇头,从头凉到了脚,“什么叫自作聪明?闫文林好心当做驴肝肺,你真的就这么听信江时婉的话?”

    “收收你的好心用在对的地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不用我教你,越界了别怪我不客气,别将双方脸面搞的那么难看。”

    闫文林的嗓音如同三尺寒冰般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