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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恍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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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藜麦站的离江时婉很近,她甚至能闻得到乳臭未干的小孩儿身上的奶香味儿。她垂着眸子望着江时婉,那人没有言语,微微抿紧了唇。她想看,江时婉终于要卸下那副满不在乎的面孔了。

    恍然之中,她心想竟然缓缓升起了些得意之感。

    江时婉心中犹如一盆凉水倾尽冒烟的热油里,噼里啪啦一阵四溅。

    同她坚持了一会儿之后,江时婉盯着藜麦那双微挑的丹凤眼,贸然道:“藜麦,特意说这么一句话,是想说明你在闫文林心中位置特别,还是,就想膈应我?”

    藜麦暗暗攥紧了手指,面上泰然,丝毫没有被人戳破的尴尬。

    “我就想知道你说话这样尖酸刻薄,是不是因为那件事儿而已?”

    藜麦心情愉悦,江时婉说中了她的心事儿,她的确是想说明她在闫文林心中地位特殊,否则他不会一边撇清关系,一边还煞费苦心的帮她,当然,说这么多,她不过就是想让江时婉心中难受点。

    即便显得丑恶,但是女人在感情中的爱恨贪痴,嫉妒羡慕,都是没有理由的。

    江时婉笑了一声儿,“哦,我对我爸说话也是这样的,你是谁?我凭什么要对你特殊?都是女人,你什么心思我还不清楚?你对他来说再特别,第二天就是各大媒体千夫所指的小三,至于膈应没膈应到我,参见以上的话,谁会跟一个想当小三想疯了的女人计较。”

    “江时婉,你说话放尊重点!”藜麦沉了声色。

    “没点自尊的人还想受人尊重?”江时婉拧着眉头轻笑。

    抱着闫睿轩就要走,藜麦被江时婉那句话激怒。一把抓住了江时婉的手臂,脸色身份的很冷难看。

    江时婉吃痛,怀中的小家伙突然抓着藜麦的手腕,张口就咬住了她的虎口处。

    小孩子牙齿尖利,也没个轻重,顿时就将藜麦咬的痛呼出声儿。

    江时婉也吓到了,刚才闫睿轩突然弯下甚至,她以为他要摔倒了,立刻将他紧紧的抱住,也在藜麦条件反射要去推他的时候,抱着他猛的侧来身。

    藜麦本来想推开他的手还抬在半空,江时婉警惕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小孩子心性单纯,危机感太强了。”

    “坏!”闫睿轩从江时婉的怀中伸出头,怒气冲冲的朝着她吼了一声儿。

    藜麦怕周遭的人看过来,按着手,强忍着才没有出声儿。

    江时婉抱着闫睿轩错开她走了,离开之前买了单。抱着闫睿轩离开餐厅,江时婉捏着他的下巴让他张开嘴看看,“嘴巴里有奇怪的问道么?”

    闫睿轩摇摇头。

    江时婉一边想着也不知道藜麦有没有涂什么护手霜,又一面教育闫睿轩以后不能咬人,会生病,咬上了别人他们也会痛。

    闫睿轩认真想了想,没有作答,抱着她的脖子,么么的亲了她几口。

    到家之后,江时婉想给闫睿轩脱了鞋子,换上小拖鞋,然后把他放在地上,自己再去换鞋。

    闫睿轩脚刚沾地就拉开鞋柜,从里面拿出了江时婉的拖鞋,指了指地板,“凉凉的,快戴上!”

    说完把蹲着胖墩墩的小身子把拖鞋摆在她面前。

    江时婉简直感动得眼泪鼻涕一起流,将他抱起来心肝宝贝儿又亲又摸好一阵。

    闫文林是踩点回来的额,饭菜刚上桌。

    江时婉面无一样,该怎样怎样,闫文林问它:“今天跟赵齐谈的我如何。”

    “甚好。”江时婉翘着腿夹炒菜吃。

    闫文林微顿,挑眉看了她一眼,到是没想到她心情这么好。

    结果晚上的时候,江时婉在他去书房之前叫住他,顺便让阿姨想将闫睿轩带出去玩儿。

    随后对他说:“今天遇见藜麦了,托我带些话给你。”

    卧室里,刚才闫睿轩正坐在地毯上玩儿,江时婉也坐在旁边陪着他,背靠着床边,她这边想转头见闫文林站在两米开外,目光肃然,如同黏在她身上一般。

    江时婉嘴角噙着笑,惬意的靠着床,纤细的手臂还往两侧,像是在泡温泉的大爷似的,“怎么了?听见藜麦两个字就便了脸色?”

    闫文林紧抿薄唇,江时婉心里清楚,她心里不痛快。

    她到是乐呵呵的抬起一只手支着,偏着头说:“她对你可好了呢,处处为你着想,想不想知道她跟我说了什么?”

    闫文林始终不说话,脸色和目光也随着她越来越欢的笑容而寸寸冷却。

    “好好跟我说话。”分明是勒令的语气,反倒是因为他可以压下那股子瘆人的威严腔调,显得无奈了许多。

    “哦,你阿尼想知道吗?”江时婉抿着唇朝她扬起了一个笑,干巴巴的。

    不等他回答,她自顾自的说:“她问我是不是介意你当初为了去帮她而耽误了救我的最佳时间?”

    江时婉目不转睛的看着闫文林眼底狠狠的一震。

    她望着他,顷刻后,喃喃说道:“她这么说,我就不知道我该不该介意了,闫文林,你知不知道我介意呢?”

    闫文林的目光随着她的话,渐渐缓和,也在电光火石之间参杂了许多她看不透的情绪,总之,应该是觉得有点愧疚?

    “江时婉……”

    江时婉吸了一口气,打断他,大致回忆着藜麦说的那些话,平静的转述了出来。

    吴家的两个兄弟中,吴宇长的却更多像母亲些。他平时很忙,除夕不回家,也是常见的事儿。

    说来,吴宇已经好多年没有在家里过了,今年也一样,却没想到他在这个时候回来。

    吴老那张皱纹满布的脸,霎时间变得严肃起来,既没对客人的客气,也没对家人的亲厚,只平平淡淡问了声儿:“怎么选在今天回来了?”

    吴宇自顾坐在了饭桌旁,身侧正是吴坤,“前段时间,一直在忙工作,现在刚好空出几天时间,我回来看看您。”

    “你也有心了。”吴老点点头,“吃饭了没有?”

    “还没有。”

    吴老让保姆把饭菜热一热,顺便多做两个菜,又对吴坤说:“你,早就吃完了的,跟我到书房来。”随后又指着桌上的人说:“你一会儿也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