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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6章 她也是你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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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榆要走,刚好关门的时候江时婉又叫住了他,“对了,这个PARTY有什么主题吗?”

    桑榆笑笑说:“没什么主题,怎么打扮都成。”

    “好的。”

    江时婉转身就看见闫文林冷着眼打量她,“不是在车上的时候还说,困的可以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江时婉转了一下眼珠子,一脸的困惑,“有么?”

    她往房间里走,记得带了一套比较正式的裙子,一面翻找行李箱一面说:“人家邀请你了,你自己有事儿不去。”

    “我是真的有事儿。”

    “那你就待在这里处理你的事儿。”

    江时婉找出了那条裙子,垂质的珠光面料的香槟色衬衫裙子,已经被压得皱巴巴,不得不用熨斗处理一下那些褶皱。

    裙子正式却不隆重,优雅却不死板,画了个简单的妆就准备出去。

    闫文林拉住她的手:“别喝酒。”

    江时婉垂着眸子,将脚塞进去手上的高跟鞋里,淡淡说:“这种场合,难免的。”

    见闫文林沉了眼,才说:“应该有饮料之类的。”

    闫文林这才松开了手,江时婉抽开揉了揉手腕,然后径直出去了。

    江时婉刚走,闫文林拿出电脑坐在办公桌后,刚巧这时候来自A市的陌生号码打来了电话。

    闫文林接起之后,面无异色的沉默着,等待对方开口。

    “闫总,新年快乐,打扰了。”

    “什么事儿?”

    “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有人把你插手生意的事儿告诉了我爸。”吴宇语调不疾不徐的传来。

    闫文林正盯着电脑屏幕上的工作邮件,淡漠却又专注,对对方的说辞并未表现出来惊讶,“到是没细说,不过你爸昨晚打电话给我,说想要一起吃顿饭,差不多也能想到是什么原因。”

    吴宇了然一笑,“果然,你答应了。”

    “我现在在外地,暂时没空。”

    “嗯。”吴宇顿了一下,突然想起来,“吴坤近两天应该会回国。”

    闫文林冷哼了一声儿,“年都过了CIA回国。”

    “所以说,我爸应该是想安排他跟你见面。”吴宇好笑,“要是他服软认输了呢?”

    闫文林淡声儿反问道:“关我什么事儿?”

    吴宇楞了一下,突然笑了声儿:“行,我理解,道歉认错什么的有用,也就不需要警察了是吧?”不过吴宇想,吴坤这人阴狠的很,跟闫文林见面他都得拉低姿态了,更别说让吴老当和事佬化解他和闫文林曾经的恩怨了。

    闫安宁落地在国外的机场时候,国内正是除夕当天。亨特要她共进晚餐,庆祝中国的除夕。

    没想到在餐厅巧遇亨特的前妻,一番针锋相对之后,闫安宁大怒的离开。

    过了三天,亨特到山庄的别墅找到了闫安宁,闫莫莫失踪了两年,泱泱大国,茫茫人海,当真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就算是死了,也该见着一副尸骨。

    闫安宁越想越痛心,在别墅里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三夜。

    亨特找到她的时候,消瘦的脸上光华不再,气色蜡黄。

    亨特说:“我找到莫莫了,我带你去见她。”

    尽管亨特言之凿凿,闫安宁还是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忐忑的随着亨特的商务机到达那边乡下的一个农场。

    亨特显然已经跟农场主有过交涉,说他们是来看莫莫的,农场主便随着小儿子带他们去了。

    闫安宁为了掩饰眼中的黑眼圈和萎靡不振的精神状态,始终带着一副墨镜。

    亨特介绍说:“这就是莫莫的母亲。”

    农场主打了招呼之后,说了句:“我很遗憾。”

    闫安宁愣住,墨镜后面的眉头紧紧的皱起。

    从市内到这里的途中,她的希望在一点点得膨胀,因为地点是如此的精确,到了农场的时候,心底的确定又多了几分。闫莫莫的喜好有些特别,从小就喜欢草原,沙漠,骆驼和牛羊,小时后,闫正楠为了她,甚至在后院圈了块地,给她买来两只羊喂着。

    她抬眼望向这片幽幽的草原,牛羊成群,尽管她从来不知道闫莫莫向往这样的生活,为什么会爱上程初为那样的男人,但是心中万分笃定,闫莫莫再变,有些东西仍是深埋心底,就比如情怀!

    只是农场主那句“我很遗憾”让她心中的而不安顿时放大了数倍。

    “你是什么意思?”闫安宁问完停了下,又重复,“你说遗憾是什么意思?”

    农场主说:“莫莫到我们这的时候已经怀孕了七个多月,她开着一辆车风尘仆仆的,当然那辆车现在我们已经洗干净放在车库里了,她来的时候挺着大肚子,身体状况很不好,希望能借宿在我们这里,直到她生完孩子,她那样子已经经不起奔波了,于是我们收留了她。”

    “人呢?她人呢?”闫安宁已经忍不住问道。

    农场主眯了眯那双深邃的眼睛,逆着光看向了远处,一块石碑立于草原之中的小树林前,“莫莫说她希望朝朝暮暮和草原相伴。”

    闫安宁再也挪不动脚步。

    农场主收回回忆的目光,怜悯的看向闫安宁:“她死于难产。”

    闫安宁一把扯下墨镜,猩红的双眸瞪着农场主,整个人都显得狰狞而恐怖。

    农场主的儿子挡在了父亲的勉强,警惕的看向闫安宁,“请放松,逝者已逝,请节哀。”

    闫安宁说不出话来,看着面前的三个人,胸膛剧烈的起伏着,空气安静的可怕,没人打破沉默告诉她这只是在开玩笑,他们的脸上充满了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同情。

    许久,闫安宁一把推开这些人,踩着高跟鞋歪歪扭扭的奔向了那个坟墓。

    坟头上的草已经长到小腿那么高了,坟墓前立着一块简单的墓碑,没有出生日期,只有死亡日期,以及算不上她名字的几个字母。她从他乡来,葬于魂归处。

    亨特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她的身后,轻轻的拥住她的肩膀,闫安宁突然激动的将他推开,力道之大,她撕心裂肺的朝着他吼叫:“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