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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闫太太这么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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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凌,是,你是冯大小姐,只要你想,随随便便就能将男人迷得团团转,前有方志远为你深情不已,后有孙白林为你赴汤蹈火,你多骄傲啊,看不起我们这样的恶人也是理所当然。”藜麦摊手:“毕竟我可没你这么大本事,有那么多人排队等着为你付出。”

    冯凌恨不能掐死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所以你就利用方志远!”

    冯凌差点嘶吼出来。

    藜麦勾了勾嘴角,她伸手推开了冯凌,一手横在胸前托着另一只胳膊,说道:“他不也是利用我吗?他又不喜欢我,不过是利用我来气你而已的,大家都心怀不轨,看谁更胜一筹而已,所以我又何必客气?反而是你,这么激动做什么?你不是都跟孙白林在一起了吗?何必如此在意前男友的死活,你这么滥情,孙白林知道吗?身边的男人来来往往那么多,你脸皮是有多厚还要去缠着孙白林呢?”

    冯凌眉梢一厉,幽幽笑了两声,只能听见嗓音带着沙哑,“说起滥情,我还真比不上你,说起厚脸皮,我更是不及你丝毫!”

    冯凌说着,垂着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纤长的手指,又抬起头,笑意嘲讽:“是谁在给闫文林带了绿帽子之后,还装可怜,打旧情牌死乞白赖的跟在人身边?谁又在闫文林结婚之后,跟人故作暧昧的?”

    她弯起好看的眉眼,凑到脸色僵硬的藜麦面前,一字一句的说都:“是你啊,藜麦,是小三啊!”

    冯凌知道,闫文林是藜麦的逆鳞,是她的爱而不得,她就是转门逮着她的病处,非要狠狠的剜出一块肉才肯罢休。

    藜麦果然怒了,酒精麻痹着她的神经,被人伤疤上撒盐的痛被放大了数倍。

    她红着脸,感受着积压在心底的情绪一点一滴的释放出来,“呵,你自以为知道什么?如果没有江时婉,跟闫文林结婚的人是我!谁才是小三呐?你知道我跟闫文林多少年了吗?姜氏才是那个不要脸,借着不齿手段上位的那个!”

    她如同发泄一般说完,见冯凌并未看向她,而是看着门的方向。

    藜麦楞了一下,缓缓转动着头,像是感应到什么一样,也顺着冯凌的目光往门口看去。

    江时婉穿着西装裙,微拱的肚子依旧很明显。

    藜麦和冯凌都有些楞。

    谁也不会自欺欺人的说江时婉没有听到那些话。

    江时婉握着门把,目光扫了眼里面的两个人,然后淡淡的轻笑:“藜律师,你这话得憋了多久啊?原来这么不甘心。”她垂了垂眼,微作思忖,接着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要是挡着我的面说,再求求我,指不定我心软就将闫文林让给你了。”

    说着话的人听着似乎不甚在意,听的人却满身血液都被凝固似的。

    藜麦的脚有点僵硬,本想着借着醉酒的名义开脱。

    谁知道一道声音先于她,从外面响起:“闫太太这么大方,作为丈夫,我是不是该感到欣慰?”

    男人一如既往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凉意和嘲讽,轻描淡写的字眼,却仿佛携眷着西伯利亚的寒风之势。

    江时婉不用转身都知道那是谁。

    她心里跳了一下,转过头看着和孙白林站在一起的男人,面上依旧是平静的笑了两声:“当然了,我这不是向人证明你娶了个贤惠大度的女人吗?变相的称赞了一下你的眼光。”

    闫文林默不作声,若有所思,兀自笑了笑,只是那笑却是不达眼底,模样冷清的看着她。

    随后他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毫不犹豫的转开眼走到一边去接电话,看也没多看她一眼,像是真的懒得多看。

    孙白林皱着眉看了看闫文林,又看了看从容淡笑的江时婉。

    立刻向里面吼了一声儿:“冯凌,你给我出来!”

    里面每人应,反倒是藜麦歪歪斜斜的出现在门口,看了眼靠在门框上的江时婉,后者挑眉看向了她。

    藜麦没了先前说那些话的气势,似乎叹息了一声儿,抬脚要走。

    而江时婉眼底含笑的对她说:“藜律师,下次有什么想法和意见直接告诉我,或者跟闫文林表达也可以,别让人家看了笑话啊。”

    藜麦说那些话的时候,确实有冲动的成分在里面,当时是被冯凌激的,所以在面对江时婉的时候,不免觉得理亏,沉默了半响准备离开。

    谁知道听见江时婉这翻充满嘲讽的话,眼圈一热,扬起下颚就就说:“我承认说这些话可能影响到了你,但是我没觉得我说错了。”

    说完要离开的时候,才看见打完电话看向这边的闫文林。

    她顿时如鲠在喉,四目相对,闫文林的目光深冷无底,藜麦心里一慌,踩着不稳的步子,小跑着离开。

    江时婉在那站了一会儿,穿高跟鞋本来就累脚,加上她还“负重”,觉得难受的很,但又觉得累,不想动。

    一种从心底深处传来的疲惫。

    孙白林过来喊冯凌时,江时婉才往外走。

    闫文林目光凉凉的盯着她走向自己。

    江时婉站在他的面前,还是笑着的面不改色的问了句:“走吗?”

    闫文林沉默了半晌,平静而冷淡的望着她,伸手扣上西装上的扣子,反问:“刚才说的真心话?”

    把他让给藜麦这句。

    江时婉没言语,大脑放空了一瞬,随后才不慌不忙的将头发别在耳后,眉眼清丽的温婉,“你哪里听出我不认真了吗?”

    闫文林一笑:“嗯,很大方,挺好。”

    随后径自折身离开。

    江时婉看着那道高大的背影,兀自勾了勾唇角。

    两个人的感情,要经历磨合,费劲周折的努力,才能看到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但是摧毁它,往往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甚至是一句话,不费吹灰之力。

    就算上一秒她还因为他而感到暖意,却依旧忽视不了某些始终存在的人和事。

    江时婉跟在他后面,慢慢的走着。

    孙白林就知道这两个人不是省事儿的主儿,当初结婚的时候,谁都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