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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将她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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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闫文林这边交代完事情后挂了电话,藜麦站在风口处,空气寒烈得使身上的皮肤起了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她猛吸了一口烟,因为注意力很涣散,一时不注意,鼻中吸入冷空气,烟雾又冲入气管,她扶着窗边猛地咳嗽起来,难受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一直沉默站在一旁的闫文林说:“烟不是好东西,趁着现在没上瘾,戒了吧。”

    藜麦不知喝多了还是咳的,脸颊两侧泛着红,眼眶也一片水润,她用手指掸了掸眼角。

    然后又看了眼纤纤细指中燃了三分之一的烟,火星黯淡,看不出丁点光色,她将烟竖起,燃成的一截烟灰洋洋洒洒的落在了她的手上,她一疼,手都跟着颤了颤,还是没有扔掉烟。

    捏着烟头吸了一口,指尖的小火光顿时亮了。

    她似乎思考了闫文林问的问题许久,现在才偏着头淡淡一笑:“不都说烟酒是抚平压力的好办法吗?”

    闫文林不以为然的说:“女人和男人又不一样。”

    藜麦闻言嗤笑,“你性别歧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多条条框框?”

    她说完,闫文林并没有回答她,里面因此觉得自己有些自讨没趣,笑笑的自喃自语了一句:“江时婉真是受的了你。”

    藜麦说完自顾自的将手肘支在窗台上,缓缓将自己的上半身探出窗,看着三十多层高楼之下拥堵的车流和喧闹的人群,如同过江之卿,远远的只闻其声,各种露天广告牌和LED等都滚动播放着跨年活动等新闻亦或是广告。

    藜麦不知道闫文林还在不在,她用沙哑的嗓音说:“要是跳下去,是不是就能一了百了了?”

    藜麦说话的声音很轻,仿佛刹那间就被吹散在风中。

    身后渐渐传来呛鼻子的烟味,这段时间她抽的多了不仅对这烟味儿没了那么抗拒,反而有一种熟悉感。

    她知道了闫文林没走,但是却没有发声。

    这个位置很偏僻,在最尽头的拐角处,走过来才能够看到,藜麦越来越觉得,远离了人群才更有安全感,因为她不知道,到底森么时候,会有潜伏在喧闹中的危机会突然袭击自己。

    她缓缓的放低身子,将头枕在双臂之间。

    “闫文林。”她哑着声音唤了一声儿,“你让我之后跟你一起走吧,去分公司。”

    藜麦强忍着战栗的哭腔:“我算是怕了姜宇承了。”

    姜宇承就是藜麦同父异母的哥哥,那个从来不会让她在藜家好过的男人,威胁他父亲不准给她母亲名分,不准让藜麦姓姜的男人。

    闫文林沉默了半晌,深眸似海,面色无异的盯了眼对面的灯火通明的高楼,“想去那就过去,不过你想让你妈跟你一起颠沛流离?她目前不是状况不太好吗?”

    江时婉指甲死死的扣住窗户,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对不起,闫文林,对不起。”

    闫文林瞥了一眼她无力的背影,也没说话。

    她断断续续的说:“这件事,你承诺给我的那些股份我不要了,虽然不知道够不够抵消林文的损失。”

    闫文林挺无所谓的吸了一口烟,“这事儿跟你无关。”

    藜麦仿佛没听见,也可能是因为听见了他只能算是安慰的话,反而起了反作用,她情绪有些激烈的说:“他就是记恨当初那件事儿。”

    她比划了两下手,理了理有些纷乱的思绪有些激烈的说:“你也知道,当初的程家和姜家之间都多有着很多复杂的利益牵扯,本来当初姜家远水救不了近火,但若是出手及时,起码还是能保住程家的,程家的落败,姜宇承损失巨大被重创,无异于失去左膀右臂,他早就对我恨之至极,他这么记仇的人,事发国政局动荡,让他有了空子可钻,偏偏出事的就是你当时亲自谈下的合作的银行,偏偏就是跟林文紧密相关的企业,姜宇承他就是想要搞死我!”

    藜麦自己走进了死胡同出不了,硬要跟自己钻牛角尖,最后无力的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腿望里蜷缩着,憔悴的面容更加空洞无神。

    藜麦的眼神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某处,“爸爸一病倒,她就开始对付我们母女,要不是当年我想整他,他顶多就是将我们母女赶出姜家,现在却想将我们逼上绝路。”

    “当初,当初你就不该帮我。”

    藜麦还有很多话想发泄却慢慢找不到一个发泄口,她憋闷在心里,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其实三个月前藜麦便已经知道她爸爸重病住院的消息,原本相回去看看的,却被她母亲挡了回来,让她呆在安城,现在连最后能管住姜宇承的人也已经终日靠着各种医用仪器度日,指不定他会对她做出什么事儿来。

    藜麦也害怕,所以她就没有回去。

    结果,上个月,先是林文分公司出了事儿,之后藜麦的母亲逃难一样的来到了安城,千拦万拦的让藜麦别再回去。

    之后藜麦安排自己的母亲住进了自己安城的公寓,结果她自己却一日比一日精神虚弱,常常大晚上躲进卧室的墙角重复的尖叫着:“你不要来找我。”白天又仿若没事儿人一样,一道晚上,反常的状况却是越演越烈。将她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银行的事儿,只是政治斗争的结果,你不必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闫文林皱了皱眉,尚还算有些耐心。

    “我知道,我知道姜宇承在其中扮演了某种角色,你别往了我当初跟你一起在分公司的时候,我也了解过这家银行,他们和某党派之间的关系不用说,走私一些不法物品。有上面的人帮忙抹去痕迹,哪会儿突然被人挖出来?”

    她说着顿了顿,补充到:“我以前暗中调查过姜宇承,发现他跟金三角那边的人有过联系,那段时间经常出国,见过很身份保密的人。”

    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笃定姜宇承在其中一定参与了一脚,银行被披露的是非法走私,而姜宇承的种种行迹刚巧吻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