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大逆之门 >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他不配,我配不配?

第一千零三十九章 他不配,我配不配?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地下密室之中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下来,然后就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片刻之后有人在里面气喘吁吁的喊着开门,手在铁门上啪啪啪的拍着。

    安争将铁门拉开,一柄长剑毒蛇般刺向他的咽喉。安争一把将长剑攥住,手来回翻转了几下,那品级不俗的长剑就卷在安争手上了,人也被安争拉了过来。剑好像缠绕在安争手上的纸条,人在安争面前已经气若游丝。

    “就剩你一个了吗?”

    安争往密室那边看了一眼,地上躺满了死尸。活着的这个人身上也都是伤,就算安争不杀他,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你放我走,这些东西都给你!”

    那个人脸色惊恐,手里举着一件空间法器。

    “那你图的是什么?”

    安争脸色平静的看着面前这个人:“你杀了很多人,很多人也要杀你,你身上千疮百孔,现在为了活命愿意把你拼了命抢来的东西都给我,你图什么?”

    那人显然楞了一下:“我......图什么?”

    安争把空间法器拿过来,举起来,在阳光下来回看了看:“这就是人心里的欲望,现在你可能会后悔,但你后悔的不是杀了人不是抢了东西,而是后悔上了我的当。”

    安争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就算我放你走,你也活不了了。”

    他转身离开,背后那人咆哮了一声要冲向安争,可是冲了几步之后就跌到在地上,嘴里一股一股粘稠的血液冒出来,小小的血泡出现又爆开,模样看起来格外的凄凉。

    挺大的一个杨家,院子里显得空荡荡的,所以女人和孩子的哭泣声特别的大。

    “孩子可怜,你们不可怜。”

    安争看了一眼那些胆怯的缩在屋子里不敢出来的女人们:“当你们的男人们做恶的时候,你们都知道,但你们习以为常了。你们可能谁都没有预料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结局,你们习惯了享受了这种生活。所以你们真的不可怜,而你们的孩子耳濡目染,可能将来就会成为下一个杨惠山,杨千升,杨千德,杨千珏他们。我希望你们活下来教育孩子的时候多想想今天的事,如果将来他们真的变成了杨惠山和他的三个儿子那样的人,那么这些孩子将来的下场也一样。”

    “我叫安争,我不喜欢杀女人和孩子,除非罪大恶极。若是你们教导这些孩子将来找我报仇,我希望他们修行的刻苦一些,勤奋一些,不然杀不了我。”

    安争大步离开杨家,背后一片哭嚎之声。

    出了杨家的大宅子,安争找到了陈少白。此时京城里已经流言四起,说安争化作了恶魔,竟是同时出现在东城和西城大开杀戒。已经被惩治的家族吓破了胆子,没有被惩治的家族人人自危。

    酒楼里,陈少白递给安争一杯酒:“这一下,京城里做官的有三分之一被你吓破了胆子。”

    “这样最好了。”

    安争一口将杯中酒饮尽:“现在所有人都在提防着我找上门去,咱们就有机会去救老青牛和狻猊了。你现在出城去接小流儿她们,直接进明法司大院里住下来。没有人会想到咱们居然会住进那里,你这个想法简直胆大包天到了极致。我去城北的皇家狩猎场看看,想办法把老青牛救出来。”

    “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陈无诺在闭关,剩下的人能动我的不敢随便动,要守着陈无诺闭关的地方。动不了我的人,现在只盼着我别去动他们。”

    陈少白哈哈大笑:“上次来金陵城的时候你可没有这么霸气。”

    安争道:“还不够啊,最起码我还没有把握打赢陈无诺。”

    陈少白道:“他修行多少年了,你修行几年?这么比的话,你得气死多少人。”

    安争:“这马屁受用之极。”

    “受用?”

    陈少白哈哈大笑:“你受用。”

    安争:“滚......”

    两个人在酒楼里吃了些东西随即分开,陈少白去了城外找小流儿她们会和,安争则朝着城北进发。穿过大街小巷,很多人都在议论官员倒卖北山粮仓的事,这件事今天算是被安争彻底捅出来了,百姓们义愤填膺。可是人都是自私的,就算他们生气他们愤怒,他们也还是支持官员们不打开金陵城的决定。一旦打开金陵城,那么城外一千多万人涌进来,那么将会严重影响他们的生活。虽然以金陵城之大,就算外面有两千万人都进来也算不得拥挤。

    这么想有些自私,但说不上错。

    几个身穿不知道什么宗门服饰的修行者也往城北方向走,一边走一边闲聊。

    “传闻那个死了十几年的明法司首座方争又回来了,一回来就大开杀戒。”

    “要我说就是装神弄鬼而已。”

    “那可是一代人杰啊。”

    “别扯淡了,要不是官做到那么大,名声会有那么大?我告诉你啊,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真正无私的人。要我是当初明法司的首座,我也一样那么大名气。什么禁术九罡天雷,什么超禁术神雷天征,说呗。”

    “你这人可真是的,难道那么多人都不如你?”

    “你还别不信,现在方争要是在我面前,我就不信他能把我怎么样。”

    安争笑着从他们后面超过去,加快脚步超了过去。路过的时候安争回头看了那个年轻人一眼,那人看到安争看他随即骂了一句:“看他妈的什么看?”

    安争本来已经过去了,脚步一停。

    “怎么的,还想打一架?”

    那人晃着肩膀过来,几乎贴着安争的鼻子说话:“看起来你很不服气啊。”

    安争向后退了一步,那人跟了一步,始终和安争保持着那么近的距离,几乎是鼻子尖贴着鼻子尖的那样。安争又退了一步,那人赶紧一大步跟上。

    “怕了?”

    他一脸轻蔑的看着安争:“怕了就认怂。”

    安争无奈的摇了摇头:“你嘴臭。”

    那人楞了一下,然后手抬起来要抓向安争的脖子。才抬起手,手腕就咔嚓一声断了。他想抬起另外一只手,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也断了。

    安争又向后退了一步,笑着说道:“回去吹牛逼吧,你成功把我逼退了三步。整个金陵城,乃至于整个大羲,乃至于整个天下,能把我逼退三步的人屈指可数。”

    安争的手指在那个人心口上点了一下:“一二三,尿!”

    滋啦一声,一道紫电瞬间爬满了这个人全身。随着安争的话音一落,那人就被电尿了。顺着裤子往下流,很快脚面周围就湿了一大片。

    “量不小啊。”

    安争笑着摇了摇头,大步朝着北门方向过去。安争走了之后过了好一会儿,那人身子一软扑通一声坐在自己尿了的地方,脸色白的好像死了一样:“刚才那个人......是安争?”

    他的几个同伴把他架起来就跑:“不让你吹牛逼你非得吹,遭报应了吧。”

    “你小子,命真他妈的大,人家居然没杀你。”

    “我操,真骚。”

    北门已经封闭了,想出去只能掠过城墙。安争看到大队大队的金陵卫在来回巡视,显然他在那些大家族里开杀戒的事已经传到了皇宫里。北门不远处,几个身穿甲胄的军官正坐在一个茶摊里休息,脸色都不太好看。

    听他们好像说到圣皇圣后怎么了,安争就在不远处坐下来要了一杯茶。那几个人心事重重,倒也没有注意安争。

    “真是想不到,圣后居然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当初圣后走的时候,大家都以为后族要和皇族闹掰了,可是谁想到,现在圣皇陛下受了伤,圣后反而回来主持大局了。”

    “这就是气度啊。”

    几个人说话的声音很低,安争听了之后心里微微一震。他喝了茶,付了差钱转身离开。

    刚要走,从远处过来几个人将喊了一声:“那个穿黑衣服的,站住!”

    安争脚步一停,回头看了一眼。几个身穿蓝色锦衣的人快步过来,走到安争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安争认得那身衣服,这几个是圣堂的人。

    “你叫什么?”

    那人冷声问了一句。

    “有事?”

    安争反问。

    那人笑起来:“圣堂执法使问你话,你就老实回答,他妈的居然还敢问我有事?我说你有事你就有事,我说你没事你就没事。传闻城里出现了一个穿黑衣的人假冒已经死了的罪犯方争四处行凶,圣堂奉命调查,问你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回答。”

    安争哦了一声,却没有说话。

    “唉我操,你他妈的是找死对不对?”

    那人上前瞪着安争:“就凭你穿着一件黑衣服,老子现在就能把你一刀剁了。”

    “就因为我穿了一件黑衣服?”

    “没错!老子今天在城里已经抓了不少人了,谁反抗就剁了谁。老子身上有官服,和你不一样。你杀人得死,我杀人不犯法。你没杀人我说你杀人了你就杀人了,你杀了人我说你没杀你就是没杀,所以......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安争当然知道,只要自己塞给他一些好处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可惜的是,他遇到的是安争。

    “你运气真好。”

    安争嘴角往上一勾。

    那圣堂执法使楞了一下:“老子运气向来不错,怎么,你是打算拿出什么东西来自证清白吗?我给你这个机会,若是你不能证明你不是那个杀人的黑衣人,那就只好跟老子走一趟了。”

    “我是。”

    “什......什么?”

    “我是你要找的那个穿黑衣服杀人的人,也就是你说的假冒死人方争的人,所以我才说你运气真好,这么大一个功劳落在你头上了。”

    那人吓得往后退了好几步,刷的一声将佩刀抽出来:“你......你他妈的别信口雌黄,你......你自己找死?”

    安争耸了耸肩膀:“我还要赶去杀人,你到底抓不抓我,如果不抓的话我可要走了。”

    “把他拿下!”

    那执法使喊了一声,另外几个人也抽刀围了过来。远处听到声音的金陵卫也朝着这边过来,喝茶的几个穿铁甲的将领也站起来往这边看。

    “既然这么多人看到了,那就麻烦你们通告一声。我是安争,我回来了。”

    安争看了一眼那个圣堂执法使:“你还不配站在我面前,但不妨碍你死在我面前。”

    远处有人咳嗽了一声:“他不配,我配不配?”

    十几个人抬着一个很大的轿椅过来,上面坐着一个气喘吁吁的胖子,哪怕已经进了冬天,他穿着单衣依然满头大汗。看起来虚的很,不断的抬起手用手帕擦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