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八十九章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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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离开帝二卫之前墨夜决定给这里留一些纪念品，极具威力不小心踩上可能会付出生命代价的那种。
帝国皇室培育的兵人数量极为庞大，可以千百万计，墨夜不指望能在短时间内屠戮殆尽，况且她答应了以宾客的身份前往帝都星，这时候就更不方便继续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
沙漠一望无际，土褐色的沙丘上一道一瞬而逝的光芒闪过，隐没在瓢泼大雨之中。
雨滴落在黄沙之上迅速的将魔法阵设置的残留痕迹洗刷一空，丝毫看不出与周遭环境有任何不同。
墨夜满意的看着面前的魔法阵，这些陷阱法阵即使无法将兵人和地下杀虫消灭干净也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麻烦，走两步就可能踩上地雷炸翻天，这绝对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不同地区先后有类似的微光闪烁，微弱的能量波动并没有引起驻军过多的注意，他们时刻警惕的盯防着再次消失在监控下的墨夜。
这话看起来矛盾却是帝国驻军与艾弗尔等几名空间异能者的真实写照，就在他们身心紧绷到极致的时刻，一道命令让他们措手不及。
他们找不到墨夜的踪迹，却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惕，即使这位通缉犯在不久前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皇室贵宾。
帝国军部派遣了一艘战舰前来迎接空间圣者墨夜阁下去帝都星面见君王陛下。
这前一秒还是帝国通缉犯，这会儿摇身一变就成帝国贵宾了，节奏变换太快，有些接受不来。
“她终于接受招安了吗？”艾弗尔无法相信，以她所见所闻，墨夜即使被困死在帝二卫也不可能接受招安，这个结果可说是非常的超现实。
鲁特作为君王陛下的虔诚信徒倒是适应良好“臣服于陛下的荣威不是理所应到的吗，即使是空间圣者墨夜也是如此......”崇拜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艾弗尔与詹妮尔两人却心情复杂，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墨夜此行只怕是目的不单纯，原本打算将其困死在帝二卫，这不就脱身了嘛，还是以这种热烈欢迎的模式。
有阴谋，两人心里有所猜测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附和了鲁特的发言，“陛下英明宏伟，墨夜阁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帝国皇室似乎身怕别人不知道墨夜应帝国君王雷萨斯之邀拜访帝都星，非常贴心的将此消息发布到星网之上，广而告之。
身穿墨蓝色法袍，兜帽遮住半张脸的清瘦圣者在迎宾队伍的欢迎之下登上了帝国皇室的贵宾专用舰船‘帝国三号’迎宾舰。
如果不是帝都星现在的面貌实在不适合对外公布，大概还会再弄出一个夹道欢迎的现场视频，或者直接来一张墨夜和雷萨斯握手笑谈这样的历史性照片。
单是墨夜登船的那一幕已然在星盟引起了轩然大波。
墨夜人不在星盟，却再一次的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头条头版，毫不客气的屠戮了版面。
呃，虽然是以法师阁下并不会喜欢的方式。
“震惊！星盟最年轻空间圣者现身卫兰帝国迎宾舰，曝光叛逃内幕！”
“知情人爆料，墨夜已投靠卫兰帝国。”
“夜阎罗探索者团团长生死不明，副团长现身卫兰帝国迎宾舰，是巧合还是阴谋？”
“年轻圣者经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还是一次慷慨赴义的潜伏？”
“......”
各种夺人眼球，不夸张不成文的疯狂标题迅速出现在无数新闻报道之中。
贝蒂翻着光屏，看着一条条弹出的新闻标题，一脸冷笑，眼神越发冰冷，身上的炎纹却更炙热了几分。
这些新闻媒体不是没长脑筋就是收了好处费胡乱抹黑。
这样的报道对于稳定星盟局势没有任何好处，维坦利亚自由联邦旗下的新闻媒体对于此类报道给与了强力的反击，坚定的站在了墨夜这边。
一个在猎虫积分榜上遥遥领先，声名显赫，年轻到不可思议的圣者叛逃对于士气的打击绝对是重磅炸弹系列。
与布尔吉斯合作关系紧密的维坦利亚自由联邦自然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星盟的反应倒是一点也不让贝蒂意外。
含糊不清一笔带过，语焉不详的回应给了围观群众足够的脑补空间，往哪个方向发散思维都说的通。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出现了一大波批判谩骂墨夜背叛星盟反人类加入战争犯罪行列的声音。
贝蒂快速的将面前的光屏拨开，手臂上的炎纹微微发烫，一下一下的闪着光，分分钟可能扔出一团火焰。
“胡编乱造。”
如果面前是纸质报刊，肯定已经被火焰女烧成了一团灰烬。
“罗羽宁和11与星盟联军安拉索尔防线的大部队尚未回归，这些媒体报道居然开始胡扯副团反叛。”
贝蒂手指快速滑动，将其中最扯淡的一篇报道翻了出来“墨夜为了叛逃卫兰帝国表达诚意的方式是杀死了夜阎罗探索者团的团长阎安，这是年度荒谬新闻大奖赛吗？”
贝蒂眼底深处的金色炎纹不断跳动，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路过贝蒂身边的探索者们抹了把汗，感觉随时可能被一把火烧成灰，好可怕啊！
墨夜对于自己在星盟媒体报道上烧起的大火一无所知。
银灰色的战舰在星空里闪烁着银色光辉，‘帝国三号’作为最高规格的迎宾舰，无论是外观还是性能上都有着当今星盟的超一流水准。
不是一艘可以随随便便就被接管主控系统的战舰。
小七对此也是非常无奈。
尝试破解然而时间短暂并未能成功。
上一次还是偷偷潜入，这一次却是被帝国三号迎接登陆。
墨夜看了眼列队欢迎的贵族代表们，嘴角抽了抽，无一例外，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寄生虫。
与公主一样，这些人在脸上或是脖颈，肩膀上都有虫子寄生，当然，在他们眼里这可不是寄生虫而是君王陛下的赐福，能够大幅度的改变体质，让他们走上快速进化道路的小小辅助而已。
即使是已然疯狂至此的卫兰帝国，皇室贵族的做派却并没有任何改变，哪怕帝都星被改建成了地下城，地面彻底荒漠化，该有的迎宾宴会却一点也不打折。
地下皇宫也依然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与上一次被追杀的待遇不同，在外交官与皇室大使的引领之下，墨夜乘坐地下轨道来到了帝都星的皇室会客宫殿。
墨夜看着面前恢宏巍峨的建筑，疑惑道“这是从地面进行整体大挪移了吗？”
“是的主人，这座宫殿是从地面整体转移在地底进行了二次改建完成的。”小七立刻回答了墨夜的疑问。
外形与卫兰帝国在星网上展示的虚拟皇宫极为相似，墨夜因此才会觉得眼熟。
地下的憋僦与阴暗并没有体现在这些建筑群之上，熠熠生辉的建筑群在地下城里也照旧璀璨。
墨夜原本以为雷萨斯会召见她，无论是出于试探或是招安等其他目的，不然也不会劳师动众的整了这么一出。
可实际上整场欢迎宴会直到结束雷萨斯与西恩都并未出现。
墨夜摩挲着手腕间的符文手镯，看着那些疯狂的贵族觥筹交错，紧贴着群魔乱舞。
直到晚间十点左右，墨夜在离开宴会场被送回贵宾酒店的时候身后跟了好几根小尾巴。
“主人，让他们一直跟着吗？”
这些人的跟踪并不隐蔽，明目张胆的监视，不直接露面不过是让大家面子好看一些，避免直接冲突而已。
“他们是帝国皇室派来监控的，弄死一批还有另一批补上，不必管。”
“哦。”小七点点头，只是将关注范围扩大了一些，虽然主人说不处理，但越是如此它要更要提防的紧。
跟踪的尾巴不只有那些行踪暴露的帝国战士，还有虫族，相比起人类它们有着更强大的隐匿能力。
嗡嗡嗡飞翔的苍蝇，地下爬的蚂蚁，亦或是那些肉眼难以察觉的虫子，都有可能是虫族派出的侦察兵。
它们混在普通昆虫之中，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分辨。
墨夜对此并没有小七那么在意，她人已经在帝都星上了，这个鬼地方全天候全方位处于监控之中，那些人跟着与否对于墨夜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何况，墨夜抿着唇侧头看了一眼左侧，一道疾风一闪而过，这些监控可不止是为了她而来。
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细想。
嘀嘀——嘀嘀嘀——
有节奏短促的一阵响声转瞬消失。
声码，一种奥斯维德小孩子玩乐所用的声音密码。
布莱德老师留下的书籍中有提到过，在奥斯维德，未成年的调皮小孩们相互之间会用这种声码沟通联系，躲避师长们的监督。
墨夜当然是不知道的，听小七解说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点头，“碰头地点和时间？”
墨夜按照声码提到了时间和地点去了地下城一间酒馆。
墨夜看了眼自己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尾巴对于西恩将会面碰头安排的如此神秘老套表示不解，自己出现在帝都星不是他一手安排的吗，现在却又故作神秘隐而不见。
这做法倒是很符合他一直以来神秘兮兮的做派，连个正脸也从来没有露过。
“主人，你觉得西恩团长的面具后也有寄生虫依附吗？”小七有些好奇的问道。
墨夜微微挑眉似乎在思考，数秒之后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管他的呢。”这并不重要。
墨夜对于西恩那张脸背后到底有没有虫子的好奇心相比起对星图完善复原的渴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小七对此深感佩服，自家主人果然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主人明明是一个颜控，这一点可以从团队正式成员的颜值特征得到证实，可是对西恩那张脸居然可以不为所动，坚持原则不被分心，我的主人果然是最棒的。
感觉到小七火热的崇拜视线，不明所以的法师阁下摸了摸耳朵，不明白小七小朋友又怎么了，感情程序升级导致核心过热？
墨夜和小七鸡同鸭讲沟通之时，已经走到了酒馆。
深夜，有宵禁的城市早已是万籁俱寂，街道漆黑无人只有定时定点出现的巡逻士兵与夜色中瞪大着眼睛的虫族战士。
酒馆门内外仿佛两个世界，所有的死寂在一瞬间被关在了紧闭厚重的大门外，门内是一派纸醉金迷。
守门的异能者仔细确认了墨夜的来访资格才放行。
五光十色的彩灯，迷幻的音乐，缭绕的烟雾，香水，汗水，酒气烟草味，各色味道混合其中，穿过狭长的过道，一直向下，地势变得开阔，大厅里随着音乐一脸迷醉扭动身体的男男女女拥挤在一起，群魔乱舞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这不是墨夜印象中的酒馆，倒是更像夜店，秘密俱乐部之类的，墨夜一步跨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包间坐好，不一会儿侍应送来了果盘和酒水。
“阁下请慢用”
从包厢向外刚好可以看见中心舞台上妖娆舞蹈的半兽人，毛茸茸的猴子尾巴随着舞者旋转跳跃甩来荡去。
墨夜看着台上那个长着猴子尾巴猴子耳朵毛茸茸又婀娜多姿的半兽人若有所思的抿唇点点头，西恩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别人都爱猫男或是兔女郎，西恩居然偏爱猴子，真是独特的审美。
墨夜腹诽西恩喜好的时候，包厢们再次旋转，这一次走进的不再是侍者而是许久的不见的两个熟人。
墨夜并不意外，她在踏进这间酒馆的时候便隐约察觉到了两道熟悉的精神力波动。
西恩和雷刀坐到了墨夜身侧另一边的沙发上。
“好久不见。”西恩坐下后，冲着墨夜微笑打招呼，就像是久别重逢的熟识老友，好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矛盾，利益威胁都不曾存在一般。
那坦荡荡又亲切的态度，如果墨夜不是当事人之一，或者患有失忆症一定不会对他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存在任何疑问。
这已然不仅仅是脸皮厚就能做到的地步，压根儿就是不要脸。
在离开帝二卫之前墨夜决定给这里留一些纪念品，极具威力不小心踩上可能会付出生命代价的那种。
帝国皇室培育的兵人数量极为庞大，可以千百万计，墨夜不指望能在短时间内屠戮殆尽，况且她答应了以宾客的身份前往帝都星，这时候就更不方便继续毫无顾忌的大开杀戒。
沙漠一望无际，土褐色的沙丘上一道一瞬而逝的光芒闪过，隐没在瓢泼大雨之中。
雨滴落在黄沙之上迅速的将魔法阵设置的残留痕迹洗刷一空，丝毫看不出与周遭环境有任何不同。
墨夜满意的看着面前的魔法阵，这些陷阱法阵即使无法将兵人和地下杀虫消灭干净也能给他们带来巨大的麻烦，走两步就可能踩上地雷炸翻天，这绝对不是一件有趣的事。
不同地区先后有类似的微光闪烁，微弱的能量波动并没有引起驻军过多的注意，他们时刻警惕的盯防着再次消失在监控下的墨夜。
这话看起来矛盾却是帝国驻军与艾弗尔等几名空间异能者的真实写照，就在他们身心紧绷到极致的时刻，一道命令让他们措手不及。
他们找不到墨夜的踪迹，却不得不时刻保持着警惕，即使这位通缉犯在不久前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皇室贵宾。
帝国军部派遣了一艘战舰前来迎接空间圣者墨夜阁下去帝都星面见君王陛下。
这前一秒还是帝国通缉犯，这会儿摇身一变就成帝国贵宾了，节奏变换太快，有些接受不来。
“她终于接受招安了吗？”艾弗尔无法相信，以她所见所闻，墨夜即使被困死在帝二卫也不可能接受招安，这个结果可说是非常的超现实。
鲁特作为君王陛下的虔诚信徒倒是适应良好“臣服于陛下的荣威不是理所应到的吗，即使是空间圣者墨夜也是如此......”崇拜敬仰之情溢于言表。
艾弗尔与詹妮尔两人却心情复杂，对视一眼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到了不可置信。
墨夜此行只怕是目的不单纯，原本打算将其困死在帝二卫，这不就脱身了嘛，还是以这种热烈欢迎的模式。
有阴谋，两人心里有所猜测却并没有说出口，只是附和了鲁特的发言，“陛下英明宏伟，墨夜阁下做出了正确的决定。”
帝国皇室似乎身怕别人不知道墨夜应帝国君王雷萨斯之邀拜访帝都星，非常贴心的将此消息发布到星网之上，广而告之。
身穿墨蓝色法袍，兜帽遮住半张脸的清瘦圣者在迎宾队伍的欢迎之下登上了帝国皇室的贵宾专用舰船‘帝国三号’迎宾舰。
如果不是帝都星现在的面貌实在不适合对外公布，大概还会再弄出一个夹道欢迎的现场视频，或者直接来一张墨夜和雷萨斯握手笑谈这样的历史性照片。
单是墨夜登船的那一幕已然在星盟引起了轩然大波。
墨夜人不在星盟，却再一次的出现在各大新闻媒体头条头版，毫不客气的屠戮了版面。
呃，虽然是以法师阁下并不会喜欢的方式。
“震惊！星盟最年轻空间圣者现身卫兰帝国迎宾舰，曝光叛逃内幕！”
“知情人爆料，墨夜已投靠卫兰帝国。”
“夜阎罗探索者团团长生死不明，副团长现身卫兰帝国迎宾舰，是巧合还是阴谋？”
“年轻圣者经不住糖衣炮弹的诱惑还是一次慷慨赴义的潜伏？”
“......”
各种夺人眼球，不夸张不成文的疯狂标题迅速出现在无数新闻报道之中。
贝蒂翻着光屏，看着一条条弹出的新闻标题，一脸冷笑，眼神越发冰冷，身上的炎纹却更炙热了几分。
这些新闻媒体不是没长脑筋就是收了好处费胡乱抹黑。
这样的报道对于稳定星盟局势没有任何好处，维坦利亚自由联邦旗下的新闻媒体对于此类报道给与了强力的反击，坚定的站在了墨夜这边。
一个在猎虫积分榜上遥遥领先，声名显赫，年轻到不可思议的圣者叛逃对于士气的打击绝对是重磅炸弹系列。
与布尔吉斯合作关系紧密的维坦利亚自由联邦自然不容许这样的情况发生。
星盟的反应倒是一点也不让贝蒂意外。
含糊不清一笔带过，语焉不详的回应给了围观群众足够的脑补空间，往哪个方向发散思维都说的通。
在有心人的引导下，出现了一大波批判谩骂墨夜背叛星盟反人类加入战争犯罪行列的声音。
贝蒂快速的将面前的光屏拨开，手臂上的炎纹微微发烫，一下一下的闪着光，分分钟可能扔出一团火焰。
“胡编乱造。”
如果面前是纸质报刊，肯定已经被火焰女烧成了一团灰烬。
“罗羽宁和11与星盟联军安拉索尔防线的大部队尚未回归，这些媒体报道居然开始胡扯副团反叛。”
贝蒂手指快速滑动，将其中最扯淡的一篇报道翻了出来“墨夜为了叛逃卫兰帝国表达诚意的方式是杀死了夜阎罗探索者团的团长阎安，这是年度荒谬新闻大奖赛吗？”
贝蒂眼底深处的金色炎纹不断跳动，一肚子闷气无处发泄。
路过贝蒂身边的探索者们抹了把汗，感觉随时可能被一把火烧成灰，好可怕啊！
墨夜对于自己在星盟媒体报道上烧起的大火一无所知。
银灰色的战舰在星空里闪烁着银色光辉，‘帝国三号’作为最高规格的迎宾舰，无论是外观还是性能上都有着当今星盟的超一流水准。
不是一艘可以随随便便就被接管主控系统的战舰。
小七对此也是非常无奈。
尝试破解然而时间短暂并未能成功。
上一次还是偷偷潜入，这一次却是被帝国三号迎接登陆。
墨夜看了眼列队欢迎的贵族代表们，嘴角抽了抽，无一例外，每一个人身上都有着寄生虫。
与公主一样，这些人在脸上或是脖颈，肩膀上都有虫子寄生，当然，在他们眼里这可不是寄生虫而是君王陛下的赐福，能够大幅度的改变体质，让他们走上快速进化道路的小小辅助而已。
即使是已然疯狂至此的卫兰帝国，皇室贵族的做派却并没有任何改变，哪怕帝都星被改建成了地下城，地面彻底荒漠化，该有的迎宾宴会却一点也不打折。
地下皇宫也依然富丽堂皇金碧辉煌。
与上一次被追杀的待遇不同，在外交官与皇室大使的引领之下，墨夜乘坐地下轨道来到了帝都星的皇室会客宫殿。
墨夜看着面前恢宏巍峨的建筑，疑惑道“这是从地面进行整体大挪移了吗？”
“是的主人，这座宫殿是从地面整体转移在地底进行了二次改建完成的。”小七立刻回答了墨夜的疑问。
外形与卫兰帝国在星网上展示的虚拟皇宫极为相似，墨夜因此才会觉得眼熟。
地下的憋僦与阴暗并没有体现在这些建筑群之上，熠熠生辉的建筑群在地下城里也照旧璀璨。
墨夜原本以为雷萨斯会召见她，无论是出于试探或是招安等其他目的，不然也不会劳师动众的整了这么一出。
可实际上整场欢迎宴会直到结束雷萨斯与西恩都并未出现。
墨夜摩挲着手腕间的符文手镯，看着那些疯狂的贵族觥筹交错，紧贴着群魔乱舞。
直到晚间十点左右，墨夜在离开宴会场被送回贵宾酒店的时候身后跟了好几根小尾巴。
“主人，让他们一直跟着吗？”
这些人的跟踪并不隐蔽，明目张胆的监视，不直接露面不过是让大家面子好看一些，避免直接冲突而已。
“他们是帝国皇室派来监控的，弄死一批还有另一批补上，不必管。”
“哦。”小七点点头，只是将关注范围扩大了一些，虽然主人说不处理，但越是如此它要更要提防的紧。
跟踪的尾巴不只有那些行踪暴露的帝国战士，还有虫族，相比起人类它们有着更强大的隐匿能力。
嗡嗡嗡飞翔的苍蝇，地下爬的蚂蚁，亦或是那些肉眼难以察觉的虫子，都有可能是虫族派出的侦察兵。
它们混在普通昆虫之中，一时间还真是难以分辨。
墨夜对此并没有小七那么在意，她人已经在帝都星上了，这个鬼地方全天候全方位处于监控之中，那些人跟着与否对于墨夜来说并没有太大区别。
何况，墨夜抿着唇侧头看了一眼左侧，一道疾风一闪而过，这些监控可不止是为了她而来。
耳边传来一道轻微细想。
嘀嘀——嘀嘀嘀——
有节奏短促的一阵响声转瞬消失。
声码，一种奥斯维德小孩子玩乐所用的声音密码。
布莱德老师留下的书籍中有提到过，在奥斯维德，未成年的调皮小孩们相互之间会用这种声码沟通联系，躲避师长们的监督。
墨夜当然是不知道的，听小七解说之后才恍然大悟的点头，“碰头地点和时间？”
墨夜按照声码提到了时间和地点去了地下城一间酒馆。
墨夜看了眼自己身后不远不近跟着的尾巴对于西恩将会面碰头安排的如此神秘老套表示不解，自己出现在帝都星不是他一手安排的吗，现在却又故作神秘隐而不见。
这做法倒是很符合他一直以来神秘兮兮的做派，连个正脸也从来没有露过。
“主人，你觉得西恩团长的面具后也有寄生虫依附吗？”小七有些好奇的问道。
墨夜微微挑眉似乎在思考，数秒之后不甚在意的摆摆手“管他的呢。”这并不重要。
墨夜对于西恩那张脸背后到底有没有虫子的好奇心相比起对星图完善复原的渴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小七对此深感佩服，自家主人果然是一个有原则的人。
主人明明是一个颜控，这一点可以从团队正式成员的颜值特征得到证实，可是对西恩那张脸居然可以不为所动，坚持原则不被分心，我的主人果然是最棒的。
感觉到小七火热的崇拜视线，不明所以的法师阁下摸了摸耳朵，不明白小七小朋友又怎么了，感情程序升级导致核心过热？
墨夜和小七鸡同鸭讲沟通之时，已经走到了酒馆。
深夜，有宵禁的城市早已是万籁俱寂，街道漆黑无人只有定时定点出现的巡逻士兵与夜色中瞪大着眼睛的虫族战士。
酒馆门内外仿佛两个世界，所有的死寂在一瞬间被关在了紧闭厚重的大门外，门内是一派纸醉金迷。
守门的异能者仔细确认了墨夜的来访资格才放行。
五光十色的彩灯，迷幻的音乐，缭绕的烟雾，香水，汗水，酒气烟草味，各色味道混合其中，穿过狭长的过道，一直向下，地势变得开阔，大厅里随着音乐一脸迷醉扭动身体的男男女女拥挤在一起，群魔乱舞也差不多就这样了。
这不是墨夜印象中的酒馆，倒是更像夜店，秘密俱乐部之类的，墨夜一步跨过拥挤的人群来到包间坐好，不一会儿侍应送来了果盘和酒水。
“阁下请慢用”
从包厢向外刚好可以看见中心舞台上妖娆舞蹈的半兽人，毛茸茸的猴子尾巴随着舞者旋转跳跃甩来荡去。
墨夜看着台上那个长着猴子尾巴猴子耳朵毛茸茸又婀娜多姿的半兽人若有所思的抿唇点点头，西恩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
别人都爱猫男或是兔女郎，西恩居然偏爱猴子，真是独特的审美。
墨夜腹诽西恩喜好的时候，包厢们再次旋转，这一次走进的不再是侍者而是许久的不见的两个熟人。
墨夜并不意外，她在踏进这间酒馆的时候便隐约察觉到了两道熟悉的精神力波动。
西恩和雷刀坐到了墨夜身侧另一边的沙发上。
“好久不见。”西恩坐下后，冲着墨夜微笑打招呼，就像是久别重逢的熟识老友，好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任何矛盾，利益威胁都不曾存在一般。
那坦荡荡又亲切的态度，如果墨夜不是当事人之一，或者患有失忆症一定不会对他们之间的友好关系存在任何疑问。
这已然不仅仅是脸皮厚就能做到的地步，压根儿就是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