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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5章 时光掩埋的情深(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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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泽尧给他一个’无聊’的眼神,“吃饭。”

    余泽南也夹了个丸子丢进自己嘴里,边咬着边感叹:“嗯,果然味道不错!妈,我现在也爱屋及乌了,果然好吃!”

    余泽尧索性将碟子端起来倒了一大半丸子到余泽南碗里,“好吃你就多吃点。”

    剩下的,给了母亲方歆沛。

    两秒钟,他就把十几个丸子分了个干干净净,不剩一颗。

    景誉望着那空下来的碗,长松口气。虽然他并非刻意帮自己,但她当真是被他的无心给解救了。

    对面的余泽南却是一脸菜色。敢情他哥是把他当猪了,这么多,他吃得了吗?再说,这海鲜丸子,他也不是真喜欢吃啊!

    景誉完全不知道他们两兄弟在这一个眼神飞过来,一个眼神飞过去。陌生的环境加上不算熟识的人,她只专心埋首吃饭。偶尔,会无意扫到身边的男人。

    他用餐动作优雅、克制。而对面的余二少爷却是自如放肆得多。

    她不由得想起之前余夫人的感慨——两兄弟之间性格还真颇大的差异。

    ——

    余泽尧赶时间,所以吃过晚饭后,他并没有多留。

    “现在走吗?我载你到市区。”临走前,他看向景誉。

    景誉正在喝茶,听到这话,忙点头。放下茶杯,和夫人道别。余泽尧抱了抱母亲,又和余二交代了两句才领着景誉走出门。

    今天没有如常那样前后保镖,只有一台车,而且,他是司机。

    景誉刚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就被一手伸过来,从后重新将门关上了。她只觉得后背热气腾腾,那个男人靠得自己无比的近,近到她连身体都僵直,手僵硬的半晌还搭在车门门把手上,忘了抽回去。

    “坐前面。”他的声音,由夜风刮着,像大提琴那般入了她的耳。

    她觉得自己像被蛊惑了,只因他的一语,她便像个被人牵引的傀儡似的,听话的绕到前面副驾驶坐下了。和他擦身之际,身子紧紧侧着,但还是避免不了和他若有似无的接触。

    手指,擦过他的手背。

    凛冽的寒风里,他手背却是滚烫。

    余泽尧亲自开车。车厢不算狭窄,可是这个男人的气场总叫人觉得空间远远不够。

    景誉不是个会在冷场的情况下活跃气氛的人,所以只是将脸投到窗外,佯装看着外面的街景。而事实上,此时此刻,外面的山景不过是一团漆黑。

    坐到半途,过敏症又犯了。手臂上逐渐发痒,慢慢的,那种痒扩散到全身,连脸上都痒起来。她抬手挠了下脸,才碰一碰,就疼得皱眉。

    下午那巴掌的余痛,直到现在还没全散。

    这一下午耽搁了时间,连警局口供也没录成。那些人也不知道抓住了几个。

    她漫无边际的在想着事情,直到车在路边停了下来,她才发现已经快到市区了。这里不算市中心,不繁华,很安静,但偶尔也会经过那么一两辆出租。

    景誉看了眼窗外,以为余泽尧要将自己就放在这儿,她没有多要求,只解开安全带。

    余泽尧也松开安全带,“在这等我两分钟。”

    话说完,直接推开车门就下去了。他不但没带手机,连车钥匙都没拿,景誉推开车门下去,就看到他从人行道横过了马路,径自进了对面的一家24小时药店。

    一会儿工夫,他就回来了。

    “上车,外面冷。”

    “哦。”她承应一声,重新上车。

    才扣好安全带,一瓶拧开盖的水递到她面前。她困惑的看他,他接着把药给她,“你是医生,药性说明自己看一下。”

    景誉对药很熟悉,只看了眼那包装就认出是她平时常用的过敏药。

    她一愣,半晌都只望着他。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注意到自己过敏的事了。而且,这人外表看起来冷冰冰,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可做出来的举动却完全在她预料之外。

    “发什么呆?”余泽尧好笑的看着她,“傻了?”

    他说最后两个字的时候,唇角似隐有笑意,无比迷人。

    景誉懵了一瞬,回神,“……谢谢。”

    这人怕是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吧,否则,平时怎么会总凉着脸?

    “吃药吧,看我也看不好你的过敏。”他转身,自若的开车。

    轻飘飘一句话,让景誉语塞。

    这个男人,平日里应该也是被女人高高捧着,话语里的自信非常人所有。

    可他却有这种自信的实力。

    ————

    景誉将药吃了,水是凉的,但入了喉就觉得热了。看一眼药盒,默默的将东西收进了包里。

    他的手机,一直在不断的响。他接了,说了几句就挂了。

    景誉听得出来,他应该是很赶时间。

    “余先生,前面你就放我下来吧。前面车就多了。”

    余泽尧像是没听到她的话,直接左转了。景誉心底有些诧异,但并没说什么,只当是巧合。

    但在他的车,走过第四次准确的转弯时,她忍不住了,“你知道我住的地址?”

    “奇怪吗?”

    “不奇怪吗?”

    “确实不奇怪。”余泽尧淡淡的看她一眼,“你能进我家的门,别说是你的地址,连你父亲住的病房房号,我那儿也有清楚的记录。”

    景誉:“……”

    “你不会连我的病史也知道得一清二楚吧?”景誉想起那盒过敏药。

    “知道一些。”

    景誉再次默然。原来自己在他面前是个透明人。这种感觉很怪异,像是无端被人冒犯了。她是医生,也只是医生,又何必查到祖宗三代?

    她再不说话。

    车一路开到她宿舍楼下,停了。

    “余先生,谢谢。”景誉松开安全带,“我下车了。”

    在她转身之际,余泽尧突然伸手把她拽住了。

    他掌心滚烫,景誉纤细的手腕上顿时像是被火烧了一样。而且,这样突如其来的举动,完全在她意料之外。

    她惊讶的回过头来,对上他深沉的眼神。只听到他低声开口:“有一件事我还不知道,想问你。”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