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寒门状元 > 第2474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第2474章 你方唱罢我登场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在沈溪的想法中,若并非是故人主动前来求助,那他宁可在暗中相助也不想惊扰到故人的生活,所以安排云柳暗中调查。

    云柳跟沈溪日久,对沈溪的性格还算了解,不用沈溪说得太详细,她便知该如何去做。

    云柳走后,沈溪停留在驿馆内,一直都在桌前写写画画,即便夜深人静,他依然没有上榻就寝的打算。

    差不多快到午夜时,门口传来马九的声音:“大人。”

    声音不大,马九有事而来却怕沈溪是亮着灯睡着了,生怕扰了沈溪清梦,不过随即里面传来沈溪的声音:“进来说话便是。”

    随即马九开门进来,行礼道:“大人,张永张公公在外求见。”

    “哦?”

    沈溪对张永的主动来访并不感到太过意外,这属于情理之中的事情,却对张永深夜来访的神秘姿态有几分好奇。

    “请他进来。”沈溪道。

    马九出门去请,过了不多时,张永便在马九引路下风尘仆仆而来,面对沈溪时,脸上满是沧桑之色,气息粗重。

    沈溪起身相迎,一摆手,让马九退下,张永赶紧过来向沈溪行礼问候:“沈大人安。”

    沈溪微微点头,请张永坐下,张永没有客气,当即坐下,而后由沈溪主动打开话匣子。

    沈溪问道:“张公公到南京,怎不提前知会一声?之前可有消息说你还有好几天才能抵达。”

    张永脸上带着几分无奈,“鄙人也想晚些来,但奈何身负皇命,陛下吩咐让鄙人全力协助沈大人调兵遣将平定海疆,鄙人只好快马加鞭……”

    沈溪微微点头,笑着问道:“却不知张公公几时入的城?”

    张永一怔,随即意识到沈溪对他的话似有不信之处,脸色稍显尴尬:“刚进城不久,这不听到沈大人下榻驿馆,赶紧赶来见您么?”

    怕沈溪怀疑,却依然在说谎,如此一来他说的几句真几句假,沈溪就没心思管了,道:“张公公刚进城,应该先到衙所履职才是,今日本官往魏国公府上赴宴时还在说,可惜张公公未到,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坐下来商谈一些军国大事。”

    张永显得很紧张,连忙问道:“沈大人跟魏国公有何商议?”

    张永做出如此反应,沈溪马上意识到,张永的到来很可能是知道他去见过徐俌,怕二人暗中有何商定,所以才会如此着紧地深夜来访,如此说来张永在意的仍旧是南京权力争夺,还有未来权力归属问题。

    虽然张永奉皇命而来,似握有主导权,但若是沈溪有意篡权的话,张永明白跟沈溪无法抗衡。

    沈溪道:“本官只是去中山王府赴宴,席间并未商议任何事情,后因不胜酒力先回,倒是魏国公府上的人连夜前来送礼,还说明日一早魏国公便会到驿馆来拜访……”

    “这就好,这就好。”

    张永并不怀疑沈溪的话,以他对沈溪的了解,沈溪做事面面俱到,他自然会想,哪怕沈溪不知他已经提前抵达南京城,也会做一些预案,防止他到来后出现不必要的麻烦。

    沈溪笑了笑,问道:“张公公如此在意此事,莫不是担心本官跟魏国公之间暗中商定了什么?”

    张永一怔,随即神色变得有些慌张,好像被沈溪切中要害,结结巴巴地道:“没……没有的事,都……都是为朝廷效命,咱家来江南也是辅佐沈大人您平乱,就算沈大人您跟魏国公商定一些事,想来也是为国为民,咱家岂会有此担心?”

    张永言语间兀自带着恭维,沈溪刚才还如笑面佛一般,转眼间脸色就变得冷漠起来:“张公公,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提前一步进城,却做出之前不在南京城里的假象,末了还神神秘秘来拜访,本官如何相信你不是另有图谋?若你还如此遮掩的话,那本官恐怕很难跟你开诚布公。”

    “这……”

    张永因为沈溪突然变脸,有些无所适从,他在赴会之前显然没把见到沈溪后要商谈之事想好。

    沈溪再道:“你进城之事,当魏国公那边完全不知?以魏国公的世故,肯定会派人去给你送礼……而以本官所知,魏国公已派人前往京城向司礼监掌印张苑送礼,而你这位张公公在江南不过是临时的差事,怕是你进南京城容易,出南京城难吧?”

    “啊?”张永听到这话悚然大惊,直接站起,用惊愕的目光望着沈溪,“沈大人,您可莫要吓唬咱家。”

    “是你在吓唬本官。”

    沈溪板着脸道,“你暗中进城,任何人都会觉得你是另有图谋!你说说看,你是在提防谁?是在防本官,还是魏国公?又或者南京六部那帮官员?”

    “你现在来见本官,本官便理解为你是在防备魏国公,你让魏国公如何想?他或许从一开始还有拉拢你的心思,现在恐怕非对你下手不可……魏国公乃中山王后裔,世袭镇守南京,你将剑悬在他头上,他岂能坐视不理?你敢说你这个强龙抵得过他那样的地头蛇?”

    张永脸上的紧张情绪迅速消弭不见,摇头坐下,不无懊恼地说道:“既然沈大人如此说,那鄙人不能再有虚言,其实鄙人……是故意早一步进城,因这一路上遭遇多次暗杀,每次都险象环生,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脱离队伍,行那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策。”

    “哦?”

    沈溪眯起眼来,对张永的话不太相信。

    脱离重重保护先一步赶往南京,等于是将自己置身险地,以张永的身份地位,出京城怎么也会有大批锦衣卫和东厂番子护送,沿途官府和卫所也会派出兵马消除安全隐患,岂会让他如此狼狈不堪,需要提前赶到南京城寻求庇护的地步?

    张永却不觉得这理由很蹩脚,继续道:“鄙人到南京前,便有消息,说魏国公和南京一些人想暗杀鄙人……魏国公暗中跟倭人勾连,私下做人口和火器买卖,中饱私囊……鄙人知道事关重大,若无真凭实据,陛下绝对不会加以追究,而某家又身负皇命,不得不往江南,所以只好先一步进城求助沈大人……”

    说完这话,张永用热切的目光望向沈溪,似有求助之意。

    张永的理由合情合理,魏国公徐俌要杀他,还跟倭人勾连,大发国难财,如此一来,张永来南京出任守备太监自然而然就成为众矢之的,因为他跟徐俌存在直接的利益冲突,徐俌容不下他。

    沈溪皱眉道:“张公公从何得来的消息?”

    “钱宁。”

    张永毫不避讳,原原本本说道,“他奉皇命往江南办差,其实就是暗中调查此事,咱家也是进入徐州时才得知此事……钱宁虽然未主动来见咱家,却派人提醒,也是因钱宁屡屡出手相助,咱家才能躲过魏国公派出杀手的毒手……”

    “咱家听从钱宁的建议,早一步往南京来,趁魏国公不备暗中调查他的罪证……沈大人,您别笑啊,咱家说的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虚言……他现在敢对咱家出手,下一步就要对沈大人您出手了。”

    张永言之凿凿,好似已将徐俌打进奸党的行列,并将拨乱反正的希望寄托到了沈溪身上。

    沈溪却淡淡一笑,嘴角上扬,蕴含一抹讥讽的意味,让张永看到后心里一阵不舒服。

    沈溪道:“钱宁乃锦衣卫指挥使,也是陛下跟前最信任的人之一,但他如此诽谤世袭罔替、与国同休的魏国公,除非有真凭实据,否则只能是自讨苦吃!”

    张永没说话,眉头紧皱,望向沈溪,似在思考其话中蕴含的意思。

    沈溪微微眯眼:“无论谁想行刺张公公你,都跟本官无关,这件事涉及江南权力之争,除非你张公公能拿出魏国公图谋不轨的证据,否则本官只能选择相信这是你张公公,哦,还有钱宁为排除异己,蓄意诬告朝廷忠良。”

    “沈大人,您不会这么做吧?”张永非常惊讶,嘴都合不拢了。

    沈溪微笑道:“如果你将这件事公开,那本官则不得不做出相应的举动,现在……本官便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全当不知有这回事……”

    张永听到这里,总算是松了口气,他很害怕告状不成反而自己落得个诬告忠良勋臣的罪名。

    沈溪举起茶杯喝了一口:“张公公,时候不早,若你没有旁的事,请离开,本官要休息了。”

    张永急了:“沈大人,您怎就听不进忠言呢?南方海疆倭寇猖獗,魏国公身为南京勋臣守备,能一点责任都没有?连陛下都知道这背后有鬼,派了钱宁前来调查,这件事也是钱宁查出端倪,无论是否有真凭实据,您也该先将钱宁找来问明情况才是……”

    “您就这么留在城里,犯险的可是您自个儿哪!魏国公最怕的就是事情败露,就算您平掉倭寇,倭寇也有很大的可能会将他供出来,你说他能让您顺利平乱?恐怕会一再地在背后扯后腿吧!”

    沈溪点点头:“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

    “您这是真听不进良言,还是说另有高招?”

    张永站起来,用质疑的目光望向沈溪,“沈大人一世英明难道想葬送在南京城里?魏国公是没多大本事,但诚如您所言,他乃是地头蛇,说句不中听的话,在这南京城里没人能治得了他。这次南京守备太监跟南京兵部尚书同时出缺,难道您还不知是何人所为?他这是想一家独大!”

    张永此番危言耸听之言,沈溪不太往心里去,这南京权力场上是些什么人,沈溪很清楚,不会为了张永的几句挑唆之言而直接跟徐俌火拼。

    沈溪脸色略微阴沉:“张公公,本官敬重你乃三朝老臣,又是陛下跟前近臣,明白事理,是否想让本官对你不客气呢?”

    “什么?”

    张永没料到沈溪居然会直接翻脸,等他意识到什么时,眼睛瞪圆,“沈大人,您不会跟魏国公已有谋划,准备对付咱家……”

    沈溪一摆手:“张公公太过杞人忧天,本官跟谁都没有约定,跟你张公公也不会有,所以张公公请回吧。”

    张永脸色异常难看,他知道自己再不走的话,会被沈溪强行赶走,事情一闹开就会为徐俌所知,那他很难在南京立足,就算从道理来说他这个守备太监位在徐俌之上,但因为是初来乍到,实际权力基本落在徐俌这个地头蛇手上,徐俌要趁他立足未稳出手对付非常容易。

    “沈大人您可要好自为之。”张永不敢久留,撕破脸皮的事他不会做,灰溜溜下楼去了,在侍卫的引路下出了官驿大门。

    张永离开后,马九进到房间来,有请示之意。

    沈溪道:“对于张公公的到来你们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便可,有人问及也是三缄其口,不得将消息传出去,尤其是魏国公府上的人前来问,更不得提及半句。”

    “是,大人。”

    马九嘴上应了,心里却觉得奇怪,照理说这些话根本不用嘱咐,沈溪手下这些人早就知道该怎么做。

    他本来想问是否要暗中去调查张永,现在沈溪不吩咐,他也不敢随便乱来,只能暂且告退,顺带将沈溪的话告知于手下那些侍卫。

    ……

    ……

    夜深人静。

    中山王府内,徐程匆忙回禀,这是二更天后他再次见到徐俌。

    徐俌有些恼火,毕竟他晚上喝了酒脑袋有些晕晕乎乎,想早些入睡,毕竟来日一早还要去见沈溪,却被徐程打扰好梦,倒他还耐着性子赐见,先就是对徐程着着实实一通斥责:“……你真是不想让本公睡个好觉。”

    徐程道:“老爷,刚从驿馆那边得到消息,说是张永张公公半个时辰前去见沈尚书,二人私下展开密谈。”

    “这老东西,还不是司礼监掌印,却已做起了掌印事,他这是想作何?”徐俌嘴角发出冷笑之声,“分明未将徐某人放在眼里。”

    徐程苦着脸道:“也是刚查获的消息,这次他秘密进城,乃是锦衣卫指挥使钱宁暗中相助,之前钱宁跟您索贿而不得,必怀恨在心,您看钱宁跟张永之间是否有密谋,要对公爷您不利?”

    “嗯?”

    徐俌一怔,随即打量徐程,“莫非他还能栽赃本公不成?”

    徐程无奈道:“听闻陛下派钱宁到江南来,目的不单纯是为了平海疆之乱,听说陛下是派他来查逆党,缘起于之前寿宁侯和建昌侯暗中跟阉党做买卖……公爷,咱当时也从中赚过一笔,如今寿宁侯和建昌侯被褫夺爵位软禁于府中,很可能此事……”

    徐俌骂道:“那都是陈年旧案,本公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就成了张氏同党不成?”

    徐程摇头道:“话是这么说,若朝廷追查,公爷您虽然可以脱罪,但却还是有监督不力的过错,况且如今陛下派出的是钱宁在查案,此人是锦衣卫指挥使,张永乃前东厂提督,他二人本就走得近,若钱宁趁机兴风作浪,张永再稍微做一下文章,那公爷您……”

    “荒唐,荒唐!这群人是想把江南闹得天翻地覆吗?”徐俌顿时感觉一阵紧张。

    之前他对张永先一步进南京城并未放在心里,听了徐程的分析后,才意识到张永很可能抱着敌对的心思而来,再加上他因为一些事跟钱宁交恶,而张永和钱宁又是皇帝派出的“特使”,再有他曾暗中协助张氏外戚跟倭寇做买卖之事……

    他越想越觉得事关重大,连带这次张永秘密见沈溪都觉得内幕重重。

    徐俌随即打量徐程:“那你说该当如何?”

    徐程道:“公爷,别等到明日了,今夜您就赶紧去见沈尚书,现在问题的关键已不在张永跟钱宁身上,无论他们暗中如何攻讦您,至少他们想在陛下面前兴风作浪,非要有沈尚书相助不可,或许正是因此,张永才会这么着急先一步赶去驿馆……”

    徐俌好像明白什么,皱眉道:“你是让本公低声下气去跟沈之厚说话?”

    徐程急道:“公爷,现在可不是抹不开面子的时候,关乎魏国公府切身利益,陛下亲政之后已做出不少举措,北方平靖,如今中原贼寇也基本平息,陛下连自己的亲舅舅都舍得下手,更何况咱……”

    “行了,你别说了。”

    徐俌脸色阴沉,“该见就见,本公也不是迂腐之人,正好去问问沈之厚,张永那老东西去跟他商议了什么。”

    徐程道:“有关张公公前去会面之事,公爷最好莫提,否则沈尚书定会对咱产生戒备心理,以小人所料,张永去见沈尚书定然也是行那诬告之事,张永已跟钱宁沆瀣一气。”

    “不行的话,就杀了他!”

    徐俌突然恶狠狠道。

    “杀不得,杀不得啊。”

    徐程紧张地道,“一个是司礼监秉笔、南京守备、提督东厂太监,另一个是锦衣卫指挥使,若不明不白死了,朝廷定会追究到底,而且他们背后的细作和番子都不少,想杀也很可能会泄露风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要能打点好沈尚书这边,咱一切都好说。”

    徐俌紧忙让人准备衣服,有些恼火地道:“沈之厚进城,闹出好大的乱子,看来这祸端的根由还在他身上,若他不来什么事都没了。你跟本公一起去,若有事的话可以跟你有所商议……哦对了,再加强驿馆警卫力量,别人是否出事本公不管,这沈之厚定不能在南京地面出事。”

    徐程赶紧道:“公爷英明,现在谁都可以对沈大人不利,唯独咱……要保着他,他在圣上面前说一句话,比张永跟钱宁说十句都管用。”

    ……

    ……

    张永离开后,沈溪仍旧没睡下,他隐约感觉徐俌要来见他。

    果不其然,三更刚过,马九进房来通禀,告知徐俌前来求见。

    沈溪没有出迎,仍旧是让马九去请宾客上楼,徐俌未将徐程带进驿馆,单独上楼,到沈溪面前,如此也算体现出他对沈溪的信任。

    这让沈溪刮目相看,心想:“他明知张永有可能到我这里告状,我有可能会拿他法办,他还单独前来,更像是体现自己行得端坐得直。”

    “徐老怎还深夜来访了?”

    沈溪笑着在屋门口相迎,拱手道,“在下都未来得及相迎。”

    徐俌脸上带着笑意:“不用不用,老夫之前派下人送了一些日常用度过来,不知可否习惯?”

    说话时,徐俌不着急往屋子里去,大概想到沈溪房间里可能有女人,要商谈事情或许要到旁处。

    沈溪却笑着做出请的手势:“徐老真是太客气了,请里边说话。”

    徐俌笑道:“之厚,这方便吗?”

    沈溪笑了笑:“有何不便的?说起来,在下还在看一些公文,到现在尚未入睡,不过若是徐老再晚来一会儿的话,在下可能就要落榻了……”

    言语间,徐俌跟着沈溪一同进了房间,他往四下打量一番,发现沈溪所住的地方很简单,除了床榻外只是简单的书桌和椅子,不由叹道:“老夫许多年未曾到驿馆来,却未曾想这里如此破败,难怪之厚这么晚还不想落榻……要不这样吧,现在就跟老夫回府,老夫家里的厢房要比这里宽敞许多,保管你睡得香。”

    “哈哈。”

    沈溪笑道,“徐老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这里的确寒酸了些,不过乃是南来北往官员必住之所,这可比行军在外所住的情况要好太多,行军途中很多时候其实就是期盼着有个瓦遮头便可。”

    二人一阵寒暄,都好像在隐晦什么,徐俌坚持要让沈溪跟他回魏国公府,沈溪却一再推辞。

    半天后,徐俌才放弃打算,坐下来叹了口气:“之厚,老夫之前说有事跟你商谈,你说自己不胜酒力要等到来日……但涉及南方安稳,老夫牵挂于心,寝食难安,这不只好连夜来见你,本还打算,若你这边入睡了,便在驿馆等上一夜。”

    沈溪道:“徐老对朝廷一片赤诚之心,在下佩服。”

    徐俌苦笑道:“在下承袭南京守备之职,深知这差事不好当,特别是现在南京一下缺了很多官位,你身为吏部尚书却不在京城,想来许多事情都有所耽搁……尽管老夫多次上奏,到现在朝廷仍未有回信,老夫便想趁着你在这边,早些将事情定下,尤其涉及下一步调拨人马,还有后勤保障之事。”

    沈溪跟着点了点头:“这件事,其实在下也牵挂于心,奈何陛下并未给在下权限,所以实在是无能为力,毕竟在下只是借道南京前去平倭寇……既然无法从南京调拨兵马,在下便准备以现在人马继续平海疆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