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剑逸 > 第二章 突变

第二章 突变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不朽凡人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reax;    离阳城外东北十里,义庄。

    无边的衰草,接天无垠。天空彤云密布,这个季节正是深秋时分,天地万物在寒冷与肃杀中都不得不低下它的头颅,无论是多么高贵的物种,在寒冷挟裹的天地里也无法扬眉吐气。

    义庄,顾名思义,便是一些贫困人家因无钱安葬死去的亲人,又不忍至亲尸骨现天,无奈之下,将死尸暂存在这里,以图将来有了钱,再将尸体运出入土为安。只是,世间百姓皆贫寒,这义庄大大小小,新新旧旧的棺椁已经把本就不大的地方占据的满满腾腾。

    天已黄昏时分,义庄方圆几里皆是半人多高的衰草,残垣断壁下,更显的破败与萧索。无边的冷风宛如巨兽一般,撕扯着整个天地,低吼着,展示着属于它的威势。

    从不远处半人多高的衰草中影绰绰的走来两个人,一前一后,前面的人白发满头,步履蹒跚,那脸上分明写着:“我是天下第一倒霉蛋”的字眼,一步三晃,端的是不情不愿,这人一身玄色道袍,左手还拿着一个破布幌子,那幌子被冷风吹的鼓胀胀的,上面有四个大字却是十分醒目:一卦十金。不消说,这便是南宫一金那个牛鼻子老道了。

    这身后跟的自然是殷厉宗宗主林天殷了,林天殷面无表情,只是双眼灼灼的盯着这南宫一金,不咸不淡的说道:“仙长,既然已经到了这步田地,你就认命罢,若这第四卦卜的准了,虽说你今后无缘相术一途,但有了袖金囊,天下的钱财岂不是手到擒来么”

    南宫一金也不搭理他,自言自语的小声嘟囔着:“还什么一宗之主,无非是做些恃强凌弱的勾当......”忽然他面带讪笑道:“哎,我说那什么林宗主,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林天殷眼眉一挑,似乎有些兴趣道:“呵呵,竟有人跟我这个快死的人做交易,你倒是说说看。”南宫一金嘿嘿干笑两声道:“林宗主啊,虽然老道我算出你不久将遭遇不测,但话说回来了,这天虽有道,但事在人谋对吧,老道我本事低微,除了会泄露点小天机以外,什么都不是了,你在我身上岂不是白费功夫,不如这样,你呢,可以把袖金囊自个留着,至于那百两金子,老道我和你五五分成,赚个辛苦费,然后咱俩青山不改,绿水长流......”

    不等南宫一金说完,林天殷只冷笑了几声,右手微抬,掌心处隐隐有幽红色的光芒显现。南宫一金一缩脖子,急道:“别别别,别老动刀动枪的好不好啊,年轻人,应当尊敬老人对吧,你要是嫌少,那,三七分......”说罢偷眼看林天殷,只见林天殷非但未有所动,掌上幽红色的光芒更胜,南宫一金腿一哆嗦,急忙改口道:“要不......二八......不不不,我要一成这总行了吧”

    林天殷冷眉倒竖,寒声道:“南宫老道,别耍嘴皮子,今天这第四卦,你若是不卜,那你今后连卜卦的机会都没有了”

    南宫一金见状,却也上了三分脾气,只往那满是枯草的地上一坐,仰头冲林天殷嚷嚷道:“你别把道爷我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道爷今儿就赖在这里不走了,有种你咬我啊”

    林天殷不怒反笑道:“仙长,我却不会咬你这一把老骨头,不过我这寒血刃里的怨灵恶魂到时咬人的祖宗,既然仙长这么喜欢被人咬,那我成全了你如何”说罢欺身来到他身前,就要作势。

    南宫一金连滚带爬的往后挪了几步,离林天殷远了一点,也不理会林天殷的威胁,扯着嗓子冲四野荒郊喊道:“来人啊,有没有尊老爱幼的道爷我快要归位了,有没有救人的谁要是救了我,道爷我大发慈悲,当你的御用卦师,要是算卦,一挂给半两金子就成啊救命啊有人救命没有”

    还真别说,这南宫一金虽然上了年岁,这声音倒是洪亮的紧,随着满野的冷风传出很远。

    林天殷一怔,他却没想到,初见时仙风道骨的南宫老道竟然还有这般架势,便不再动作,只抱着肩膀盯着南宫一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南宫一金又喊了十几遍,别说周围没人了,连个鸟都没有,只得垂头丧气,连打哀声:“世风日下......世风日下啊......”

    林天殷故意戏谑道:“仙长,你怎么不喊了说不定再喊一会儿,就有高人相救了。”

    南宫一金白了林天殷一眼道:“道爷我今天吃的卤面,卤的咸了点,渴了不行么”

    林天殷一把将南宫一金从地上揪了起来,冷冷道:“你最好还是老老实实跟我去义庄卜这一卦,别耍什么花招,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会五鬼搬运术,就算如此,我取你性命也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南宫一金一脸无奈的拍拍屁股站起身来,嚷嚷道:“得了得了,老道我也就认命了,跟你去就是,别挨我这么近,道爷我也是出尘之人。”说罢拂尘一甩,大步往前走去,说来也怪,冷风一吹,道袍随身飘荡,竟又是一副仙风道骨之相。

    天更阴沉,林天殷和南宫一金来到义庄门前时,已是擦黑之时。林天殷站在义庄门前上下的打量起来。

    这义庄早已破败不堪,东面的墙壁已不知何时倒塌,加之前些天下过一场暴雨,那倒塌的墙壁混着泥水,更显荒凉。义庄的大门紧闭,门上的铁锁也已锈迹斑斑,林天殷只一推,那门便呼啦一声,半面倾倒,重重的摔在地上,激起尘土飞扬,南宫一金正抬脚张嘴欲言,直弄得满嘴满脸灰尘。

    “我呸呸呸道爷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林天殷,跟着你就没好下场”南宫一金连吐了几口吐沫,才勉强把飞进嘴里的灰尘吐出来,刚一迈步,又缩回脚来,似乎想起了什么,嘿嘿一笑道:“天快黑了,阴厉之气就要上来了,老道我可不想碰上什么冤魂野鬼,林宗主请”说罢,一侧身,做了个请字。

    林天殷却也不多说什么,当下迈步进了这义庄之内。甫一进入,强大的神识便将此处来回巡视了几遍,神识之内除了大大小小的占满整个义庄的棺材和沉沉的死气外,再无他物。于是便放下心来,冲后面小心翼翼迈着步子的南宫一金道:“仙长可别跟丢了,若是碰上三五小鬼,坏了仙长性命,我可吃罪不起。”话刚出口,但见南宫一金眼前只余一道残影,那林天殷早已闪进义庄的殿内去了。

    南宫一金只吓得乱扔符纸,嘴里不停念叨:“冤魂野鬼听好了啊,可不是道爷我打扰你们清净啊,要找找那个厉害的去啊,小鬼们也得尊老爱幼是吧。”嘴上说着,脚下却是紧倒腾,一溜烟的进了殿内。

    这义庄的正殿也是破旧不堪,纸糊的窗户早已烂的没个样子,“呜呜”的灌着冷风,让人听了,彷如鬼哭一般。正殿里放着4口比较大的棺材,棺材后一张蜡烛台,林天殷已经将蜡烛点着,昏黄的烛光映照在正殿之内,除了四口棺材和他们两人,什么东西都没了。

    南宫一金也不说话,只盘腿在正中的棺材前一坐,双眼微阖,竟似打起盹来。林天殷等了一会,见这老道仍不做声,便道:“仙长,既然已经来了,便施手段为我卜这第四卦吧。”

    半晌,南宫一金只微微撩了下眼皮,言语中颇无好气道:“你以为这卜卦跟喝凉水一样啊你也坐着吧,道爷什么时候睡醒了,便是可以卜卦了。”

    林天殷却也不恼,心道,已到这步田地,晾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招来,且看他如何行事。于是也盘腿坐在南宫老道的对面,闭目静思。

    殿内死一般的沉寂,南宫一金和林天殷都一动不动,除了微微的呼吸声,彷如两具死去多时的尸体一般。殿外狂风呼啸,如鬼哭一般的风声,将这义庄衬托的更是阴森可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只见南宫一金伸了伸懒腰道:“好睡,好睡,兀那宗主,现在什么时辰了”

    林天殷睁开眼睛,透过破烂的窗户看了下外面阴沉的天空,天已近全黑,大概过不了一刻钟黑夜便会降临了。于是他站起身道:“现在已是近天黑时分了。”

    南宫一金这才睁开眼睛,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道:“如此时分,正好可卜这第四卦。”

    林天殷颇有些不解道:“不知为何选在这个时辰卜这第四卦呢”

    南宫一金微微一笑,一副道行高深的样子道:“我每日只卜三卦,一曰天卦,二曰地卦,三曰人卦。这三卦皆是正大光明之气,于天和不违,只这第四卦,如不是你百般相逼......啊不是,百般相求,我却是死也不卜的,我这第四卦,乃是以阴厉之气入大衍之数,要在阴厉之气最盛之时方可成卦。故又名鬼卦。此举,使逝者不得安宁,故而,此卦一出,我终生不得再卜”说着,这南宫一金眼中竟有了一丝落寞,他叹了口气道:“想我漂泊红尘,又岂在乎这点微末伎俩啊,只是......罢了,罢了,往事不提也罢这世人都以为阴厉之气最盛之时乃是半夜三更,其实不然,夜晚来临之时,阴厉之气外泄,这些所谓的孤魂野鬼往往争着出来,故而,此时卜卦最好。”

    林天殷点点头道:“原来如此,那请仙长卜卦吧。”

    南宫一金却道:“你要卜何事”林天殷思索了片刻,道:“我却想知道,我因何事落得个灭门之祸"

    南宫一金洒然一笑道:”痴儿啊痴儿,你心中却似明镜一般,却怎地又来问我也罢,我去卜上一卜。”

    话音方落,南宫一金霍然站起,将那白布幌子只一扯,那挑着幌子的竹竿竟从中间裂了开去,南宫一金单手打出无极印出来,听得:“铮”的一声清鸣,一把淡白色的木剑从里面飞了出来,南宫一金疾走两步,左手持剑立在当场,右手只虚抛一下,一团淡绿光芒从手心飞了出来,这淡绿光芒盘旋在半空中,却化出九颗晶莹剔透的绿色珠子出来,正是那九曜菩提珠。南宫一金单手托剑,剑尖一指那半空中旋转的九曜菩提珠,嘴中叱道:“天地大衍,万鬼听令,现”只见那九颗绿色的珠子,忽的飞在剑尖之上,不住的发出清脆的声响,叮叮作响,不一会儿,那九颗珠子中的一颗竟猛的一沉,像断了线一般从半空中掉在了地上,刚一接触地面便渺无踪迹,紧接着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一直到九颗珠子都没入地面不见踪迹。南宫一金脸色已白如纸钱,可见他那点微末道行驾驭这个法诀,却是勉力为之了。

    南宫一金待九颗珠子皆没入地里不见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喘气,过了好一会儿,方才有所缓和。只是微微摇头道:“只是可惜了我那珠子啊”

    林天殷只看得一头雾水,忙道:“仙长可有结果了么”

    南宫一金只往面前地上一指道:“你自己看吧。”

    林天殷往地上一看,只见地上不知何时竟多了五个淡绿色的小字:“天、地、人、神、鬼......”

    林天殷倒吸一口冷气,心下暗道,好厉害的老道,果然知我秘事,若让他活着,岂不会引起大乱了么想罢,虽不露声色,但杀机已动。

    南宫一金呵呵笑道:“林宗主,想杀贫道么贫道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二十年后,再无人可知这其中秘辛了”

    就在这时,忽然只听殿外面阴风大作,呜呜之声好似鬼哭,一股极强的血腥之气蔓延开来,林天殷霍然站起,刚想看个究竟,那鬼哭之声竟似又大了许多鬼哭中,一股阴冷决绝的声音飘进殿内:“林天殷,死到临头了还有空请神问卜,你果然了得,那东西真在你手中,若想活命,交出东西,做我的奴仆,我可饶你不死”

    林天殷一道残影已然来在院中,定睛瞧看,但见半空中一股翻滚的黑气,黑气中夹杂着无边的血腥气,闻之令人欲呕。林天殷明白来人藏在这黑气之中,冷然道:“藏头缩尾,既然来了,又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我倒要看看你是何人”人字刚一出口,林天殷身形已旋至半空,右手幽红光芒疾闪,寒血刃呼啸着朝黑气刺去。

    “哈哈,寒血刃也不过如此......”黑气中人似乎动了一下,从黑气中呼啸而出了一具白色骷髅,张牙舞爪的直直的迎着寒血刃而来。

    “轰”白色骷髅与寒血刃在半空中迎面相撞,那白色骷髅立时被击的粉碎,寒血刃也顿时失去了那幽红的冷芒,快速的倒退而去。黑气中人见逼退了寒血刃,刚想得意的炫耀,忽听头顶有人说话:“给我出来”只见黑气顶端,林天殷倒悬身体,右手如鹰爪一般抠进那黑气中,就硬生生的穿透黑气,直取黑气中人的头颅。

    黑气中人反应颇快,半息之间已后撤十丈之远,虽躲过了这一掌,但身形已然暴露在当下。

    南宫一金被刚才寒血刃和白色骷髅相撞时的冲击力几乎震昏过去,缓了半晌才连滚带爬的跑出正殿,刚跑出来就和这黑气中人撞在一起,这人忽觉眼前有人影晃动,以为有人突下杀手,随即右掌一立,只拍南宫一金的前胸,南宫一金哪料到有这么一下,实实在在的挨了一掌,整个身体几乎是被打飞着落在了义庄的大门之外。

    林天殷从半空飘落,才知南宫一金已中了那黑气中人一掌,看情形,早已死了。他却也不管南宫一金死活,只握着寒血刃冷冷的指着这黑气中人道:“来着何人”

    那黑气中人虽被打了出来,但全身罩在一件黑色的大氅中,面罩黑纱,根本看不到脸,黑衣人冷笑道:“林天殷,我倒是小看了你,你殷厉宗主倒有几分本事”

    林天殷冷哼道:“你究竟是何人刚进离阳之时,你就在身后尾随,我以为甩了你,没想到还是阴魂不散”黑衣人冷冷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把那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给你个全尸,否则,教你看看我的手段”

    林天殷不为所动道:“我不知你说什么”

    黑衣人颇有得色道:“不要以为天下修真人都是傻子,也罢,今日我要送你归阴,心情不错,便提醒你一下天、地、人、神、鬼你知道了吧”

    林天殷冷道:“这东西,我有是有,就是看你有没有本事拿到”说罢寒血刃光芒又是大胜,以迅雷之速直扑黑衣人的面门。

    黑衣人嘿嘿冷笑,身形陡然悬起,半空中双手往那黒氅中一抓,迎面朝林天殷挥去。林天殷忽觉鬼哭之声大胜,血腥气弥漫着整个天地,眼前出现了无数骷髅和冤鬼,呲牙咧嘴,狰狞可怖的朝林天殷扑来。林天殷的寒血刃只发着微微的红芒抵在第一个骷髅怨鬼的身前,堪堪抵住了这无数冤鬼欲扑的身形。

    林天殷冷冷道:“万鬼同驱炼魄谷你是炼魄谷的人”黑衣人冷笑着道:“不错,你还是乖乖就范吧,以免受这万鬼的撕咬”

    林天殷冷哼一声道:“区区三阶的万鬼同驱之术,能耐我何”话音刚落,就见那寒血刃红芒更胜,蓦的分出无数个寒血刃出来,无数的寒血刃闪着幽红的光芒,直冲那无数的骷髅冤鬼,双方死斗一处。

    那冤鬼虽多,但无数的寒血刃快如闪电,收割着这些冤鬼,不消一刻,漫天的鬼哭皆然不闻,连个鬼影都不见了,仿佛刚才那鬼哭之像如在梦中一般。

    林天殷冷冷道:“就凭你这伎俩,也敢来夺那东西分明是找死”

    黑衣人不以为然道:“是么“

    忽然,那黑衣人蹬蹬蹬急迈数步,腰间一把黑色的仙剑铿然而出,半空中发出凛冽的黑光,寒血刃似乎对这黑光有所害怕,竟呜呜着不敢向前。

    风起天空中一道如苍龙一般的利闪划破天际,照亮了林天殷的双眼,也照出了这无边的黑夜中无边的罪恶

    “轰咔”雷声大作,天像要塌了一般,黑云,闪电,惊雷在那一刻交汇出动人心魄的惊艳。大雨顷刻间如天河倒泻一般落下。

    不知为什么,这雨落下之时,林天殷竟恍惚的感觉到一丝直入心底的冰冷。

    天际的尽头,苍龙一般的闪电下,那黑衣人悬在半空,黑色大氅冽冽作响,彷如最高傲的死神蔑视着世间的一切,那黑衣人口中缓缓的说道:“神威赫赫,玄刹煌煌,无极离忧,万剑天崩”

    这话语十分短暂,但在林天殷听了却是字字诛心但见天仿如炸裂了一般,无数的剑气沸腾聚集在那黑色的仙剑之内,那黑色仙剑仿佛挟裹着天地威势一般,直直的从天际只劈向大地

    林天殷只得咬紧牙关,大叫一声:“寒血刃”但见寒血刃一道红光来在主人身前,然后散发出幽红色的光芒将林天殷包裹进去,然后一道流光向西北直坠而去。

    与此同时,那无边的剑气聚集在一起挟裹着天地威势的黑色仙剑也劈了下来,正劈在那寒血刃的幽红光芒上。寒血刃惨鸣一声,直直的坠了下去。林天殷一息见猛提真气打出几十道法诀,那寒血刃似乎感应到了主人求生的,再次轰然铮鸣,直冲天际

    半空中飘来林天殷微弱的话语:“离忧万剑诀你......你不是炼魄谷的人”

    这黑衣人见林天殷竟然在惊天一击中逃走了,只懊恼的一跺脚,朝着西北方狠狠道:“殷厉宗,我与你不死不休”说罢,身形一纵,早已踪迹全无。

    又不知过了多久,世界因为这场大战的结束变得寂静的可怕。义庄所有的建筑已经被刚才那如天地一击的剑气震的全部倾塌。只有如潮的大雨和滚滚的雷声在诉说着无边的悲泣。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天也渐渐亮了,彷如一场噩梦,一切都结束了么梦醒后,是喜是悲

    忽然,在那残垣断壁之中,一个身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那人呆呆的站了好久,然后抬头望天,那眼神却是一副悲天悯人之相,良久,他缓缓的说道:“天、地、人、神、鬼天下大乱,避无可避啊”

    说罢,他捡起身旁的白布幌子,晃晃悠悠的离开了义庄,转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