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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 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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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杋侧头看了华槿一眼,目光幽深。

    华槿感觉到她的视线,稍有不解……很快她就明白过来了。

    二哥既然在祖母面前都称了病,刘伯又确实来看过,就算不是真病,也不好往外说了。

    可华槿却想,华杋不是外人,她身边的人也不是多嘴的,不会到祖母面前嚼舌根,这事瞒着她,反而觉得生分了。

    华槿正想开口解释两句,就听到二哥笑着说:“这都让你瞧出来了,倒是我装得不像了……”他又转头与华杋说:“不过是被父亲抽了几竹鞭,没什么大碍,倒是有劳三妹特地过来看了。”

    从进门就没听到二哥咳嗽一声,华杋也知道不是染了风寒,又瞧着他脸色不大好……没想到竟是被父亲施了家法!

    自从二哥从浙江府回来,父亲一直忙于朝政,很少有时间管教他,更别说是施家法了……二哥怎么说也是要及冠的人,有主见有想法是再正常不过的事,父亲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生二哥的气?

    华家是书香门第之家,以往二哥去外头胡闹,父亲顶多训斥两句,不会真施家法……还惊动了刘伯,料想是打得不轻了。【愛↑去△小↓說△網w  qu 】

    华杋听了,反而更关切地问他:“可让小厮上过药了?将值酷暑,伤口最易感染,二哥可不能大意了……”

    华霖也知道三妹这是在关心他,就点点头,笑着说:“我其实没什么事,是母亲小题大做了。”

    华杋心稍安了些,也不敢问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她和二哥可没好到能说这些话,二哥不瞒她病情,就已经很不错了。

    又说了一会儿话,她就带着香芹几个丫头先离开了。

    华槿在房里坐了好一会儿也没说话,华霖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便笑着打趣她:“连杋姐儿都过来问候了,你难道就没话和二哥说?”

    哪有病人自己讨问候的……华槿不以为然。起身给二哥倒了杯热茶来,“我瞧二哥生龙活虎,哪里有半分生病的样子,也真难为祖母信了你!”

    她看着华霖。笑吟吟地问道:“比起这些,我更好奇父亲为了什么打你。”

    华霖接了茶,喝了一口就搁到塌几上,从床角拿了把折扇出来,递给华槿。

    华槿嗔了他一眼。就把折扇展开,有一下没一下地替他扇风。

    北直隶的仲夏算不得太热,二哥额头却已冒了汗,也不知是伤口疼的还是真热……

    华霖手肘撑在塌几上,半闭着眼,神态十分慵懒,过来好久,他才苦笑了一下说:“父亲打我还能为了什么,不过就是我的婚事罢了……”

    华槿打扇子的手顿了顿,前世二哥也一直没娶妻……

    原本母亲给他说了刑部侍郎罗大人家的小姐。都已经合了庚帖了,就出了李辅矩叛变一事,父亲被牵扯入狱,华家一落千丈。

    罗大人怕李辅矩迁怒,急着与华家撇清关系,说什么也不肯将女儿嫁过来。

    母亲为了此事,还特地带了人去罗家说情,却都吃了闭门羹。【愛↑去△小↓說△網w  qu 】

    后来全家上下都为了父亲的事四处奔走,二哥的婚事便也一直耽搁了下来。

    “二哥……还是不想成亲吗?”过了好半响,华槿才抬起头看着华霖。喃喃问道。

    华霖也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就道:“这事不急,等你出嫁再说吧。”

    她嫁不嫁和二哥娶不娶根本就没有关系好不好……华槿有些搞不懂他了,抿了抿唇。道:“母亲这些天为了二哥的婚事,忙活了许久……”

    您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该顾念着母亲这份心意,好好与母亲说……

    华霖也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来,无奈道:“赶明儿我去和母亲说说。”也不愿多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就问她:“二哥生辰要到了。你可想好要送什么给我了?”

    说得好好的,怎么就扯到这里来了……摆明了是在转移话题。

    华槿微微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折扇收了起来,轻轻搁在塌几上,“二哥不说我都忘了……”

    她抿着唇,作势思索,“我小库房东西不少,要么等你生辰那日,我带了你去,你想要什么就拿好了?”

    华霖拿起折扇就敲了一下她的头,不满道:“你尽会躲懒!每年你的生辰礼我都费尽了心思,你倒好,就想这么随意把我打发了!真是养了头小白眼狼……连笙哥儿都会说,要好好给我选礼呢!”

    笙哥儿小小年纪,哪里懂什么送礼,定是二哥死皮赖脸自己教的!

    这些天笙哥儿在二哥这里,可没少学他那些花言巧语、天花乱坠的东西,在祖母面前都能出口成章了,还说得头头是道……也不知母亲怎么会同意把笙哥儿交给二哥管教的,也不怕把哥儿给带歪了。

    华槿可懒得与他多说,站起身道:“二哥都病成这样了,还惦记生辰做什么……我瞧您还是老老实实把伤养好才是正理儿。”

    华霖对于她的打趣,不予置理。

    等华槿走了,赋春就熬了药进来,心疼道:“二爷先把药喝了吧,陪着老夫人和两位小姐说了这么半天的话,刘老伯给的药还没涂呢。”

    华霖闻着那药味就觉得苦,皱着眉说:“刘伯怎么还真给开药了,他难道不知是母亲担心过头了?”

    赋春一边把药端给他,一边说:“倒也不是这么说……是刘老伯觉得您肝火太旺,特地开了给药给您下火的,倒不是为了您的伤。”

    华霖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肝火太旺?”

    赋春点了点头,目光落到屋里的那一大碗冰上,这才仲夏,爷就热得跟什么似得,可不就是肝火旺嘛。

    华霖一巴掌就拍到赋春的脑袋上,“胆儿肥了,连爷都敢打趣?”

    赋春连忙摇头,华霖一把将碗塞到赋春手里,“刘伯定然搞错了,这药应当给父亲送去!”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赋春,吩咐道:“去,把药端到老爷房里去!”

    赋春不停地摇头,就算打死他,他万万不敢往老爷跟前凑啊……老爷如今还在气头上,若再把这药送去,那他的脑袋还要不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