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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蚁侠与星云反叛，正义重伤垂死……
仔细咀嚼着这两句话，片刻，陆铭深深吸了口气。
蚁侠和星云，这是老熟人了……而正义重伤这事儿，陆铭也心中有数——灾变的能力，没那么好承受。
却不曾想，就在正义危难的关头，蚁侠和星云干净利索的背刺了正义！
片刻，陆铭开口：“情况如何？”
查普曼笑道：“副本内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毕竟，正义哪怕重伤，也依旧保留着高位邪神的位阶。”
说罢，查普曼话锋一转：“但我能大概估算出事情的发展……蚁侠身为现存的唯一一名五星将，实力却只是低位邪神。祂的实力，在正义面前微不足道。但星云不一样。”
“这个星耀联邦流传下来的人工智能，乃是不逊于使命的超级人工智能。再加上它在正义帝国深耕太久，知道太多正义帝国的秘密……星云的背叛，对正义来讲乃是致命一击。”
陆铭点头道：“所以，正义的情况不会太妙。”
查普曼补充道：“但仅仅只是星云和蚁侠，不足以让正义伤筋动骨……哪怕祂已经伤筋动骨了……”
这话说得有点儿语意不明，但陆铭却在第一时间理解了查普曼的意思。
哪怕正义身受重伤，蚁侠和星云的反叛，也不太可能能推翻正义——在上次副本的接触中，陆铭能看出，正义虽然是个铁头娃，但本身的能力、智力，都不差。
祂曾经推翻了星耀宇宙联邦，却留下了星耀宇宙联邦的智慧结晶——名为星云的人工智能。
一方面，星云确实珍贵。
另一方面，这也是正义的霸气——祂确信自己压得住星云！
哪怕此刻正义被灾变重创，陆铭也觉得，正义有反制星云、以及这整场叛乱的手段！
查普曼补充道：“蚁侠和星云确实需要帮助。如果你对正义有想法的话，这次的机会再好不过了。”
陆铭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
“至于第三个问题，反倒简单。”
当查普曼提及六所房间的时候，脸上轻松的笑容，已经证明了此事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永恒阁下的六所房间，中枢就是交易之间！而现在，我成了交易之间的老板，我不仅能动用六所房间的力量，更能轻易锁定它们的确定位置。”
“多提一句，这算是给你走了个后门。按照规矩，我不该向你透露这个情报的……”
“但怎么说？规矩嘛，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
查普曼一边说，一边挥手，几行大字自动浮现于半空中。
【真实之间】
【观察之间】
【交易之间】
【回溯之间】
【进化之间】
【封印之间】
“其中前四间房间，你已经找到了，位置我就不再赘述，重点在于剩下的两个房间。”
“进化之间在某一副本内，副本情况未知，但确定不是邪神级副本。这是具体位置。”
查普曼挥手画出地图——副本入口在非洲某地。
“而封印之间，则在某个特殊的地方……”
说到这儿，查普曼稍稍一顿：“那里距离永恒阁下的封印之地很近。”
陆铭微微蹙眉：“很危险？”
查普曼摇了摇头：“危险倒不至于，但封印之间，确实不在副本内。”
不在副本内，就意味着难以寻觅。
看着查普曼的脸，陆铭忽然道：“但你总有办法的，对么？”
查普曼嘿笑道：“没错，商人总有办法！我可以带你去封印之间。前提是你要先搞定进化之间！”
陆铭了然点头。
随后，他又看向查普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查普曼却一直不吭声……直到一杯冰饮饮尽，查普曼笑道：“那么客人，您还需要些什么呢？”
陆铭微微摇头：“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提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奖励呢……”
曾经，查普曼给陆铭带过话，说能帮助陆铭完成三件事情，作为交换，陆铭需要将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奖励赠与他。
但显然，此一时彼一时，看查普曼的样子，似乎已经对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最终奖励没兴趣了。
念及于此，陆铭起身离开。
却没看到查普曼眼中闪过精光。
直到陆铭离开交易之间后，查普曼方才摇了摇头。
他低声沉吟：“这对父子可真有意思……”
“但其实比起陆海峰，我更喜欢陆铭这样的人。毕竟，跟老阴逼打交道，又累又烦心。”
“而陆海峰……不是好货！更不是个适合合作的对象！”
轻轻抚摸着手上的钻戒，查普曼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轻吟声响于交易之间内。
“那么，就这样做吧。”
……
查普曼的所思所想，陆铭自然不知。
甚至于，陆铭都不知道世界的身份出了问题！
离开交易之间后，在贝蒂的引领下，陆铭来到了最终堡垒。
穿过与副本入口相近的门扉，进入了最终堡垒内部。
入目处，便是宽阔的广场，蓝色的天漂浮着白色的云，空气质量相当高，且空气成分与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区别！
广场周围种植着花草，风儿吹来，带来阵阵草木清香。
有身穿安防局制服的工作人员，穿行于陆铭的视野范围之内，脸上带着忙碌和喜悦的笑。
“好地方。”
陆铭这般说道，也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发自内心。
“当然是好地方。”
不远处，世界迎面走来，对陆铭说道。
他站在陆铭身边，陪着陆铭打量着一切，片刻，世界开了口。
“文件看了么？”
“看过了。”
“重点不多，别的事情我都能搞定，关键在于第十周开启的副本数量。”
说到这儿，世界扭头看向了陆铭。
他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副本太多了。已经达到2亿左右。我想你来的路上，应该能看到些东西吧？”
陆铭点了点头：“密度很高。”
当前现实世界副本密密麻麻，在一些副本密度高的区域，基本上走三步就能碰到两个副本入口！
各种干涉现象纠缠、糅杂，将大片大片的区域化成了生命禁区！
世界再道：“总而言之呢，现实世界是彻底待不了了……我现在手上最要紧的工作，便是迁徙。将现实世界的人口，迁入到最终堡垒之中。没什么比这个更关键的了。”
对于此事，陆铭不太上心——或者说术业有专攻。
副本的归陆铭。
现实的归世界。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分工。
“对了，忘了问了，这一次副本之行，还顺利么？”
陆铭沉默了一瞬，开口道。
“去办公室再说吧。”
……
安防局总部大楼。
世界的办公室内。
坐在沙发上，陆铭开口，讲述起副本内的经历。
不说事无巨细，但确实少有疏漏。
直到陆铭说完，世界长叹一声。
他站起身来，走到陆铭身边，轻轻拍了拍陆铭的肩膀，道：“这一次，你辛苦了。”
希望影子先后离陆铭而去……
要知道，希望和影子，那可是从陆铭有意识起，就跟在陆铭身边的！
他们就是陆铭的亲人，甚至比亲人更亲！
陆铭只是摇了摇头，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世界点头：“你问。”
“之前，你跟陆海峰见过面，对吧？”
“是的。”
世界并不否认此事，因为陆铭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曾经世界就跟陆铭说过，祂还抱过小时候的陆铭呢。
“那么，你觉得陆海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世界陷入了思考。
片刻，祂开口道：“实话实说，我跟陆海峰接触不多……当时陆海峰来找我，早已身受重伤……祂命不久矣。你得明白，你很难看出一个命不久矣之人的本性。”
说完，世界递来咖啡，再道：“而且接触的时间太短，再加上当时的陆海峰，比我强太多……祂确实嘱咐了我一些事情，比如说，让我照看你。而其他的，我知道的不见得有你多……”
陆铭陷入了沉思。
眼角的余光扫向世界，便能看到，世界笑容依旧，面色平稳，目光一如往昔。
祂不会露出什么破绽的……
从来都不会！
陆铭理所当然的看不出任何东西……但有一点很关键。
那即是，既然现在的陆铭，连影子都不怎么相信了，又如何能够全心全意的信任世界呢？
世界跟陆海峰接触过……
而那时的陆海峰，比世界强了太多太多！
陆海峰想要对一个懵懂的世界意志动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更何况当时的陆海峰，可能还掌握着灵界书……
这是对付世界意志的大杀器！
想到了灵界书，陆铭心中微微一动，明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复而问道：“那么，当时影子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影子嘛……”
世界微微沉吟，摇了摇头：“我当时并没有见到影子。综合现有情报考虑，我觉得当时的影子可能处于死而复生的阶段，本身虚弱至极，也没有意识。”
这个可能性很大。
所以，从这一系列的话中，陆铭很难推断出，影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细细思考，陆铭微微摇头。
从世界这里，他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陆铭说完，起身要走，世界则笑道：“回去？回哪儿？”
“天京。”
“天京不好待了……副本太多，百分之八十的城区都被干涉现象干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送你套房子。”
这般说完，世界指了指窗外：“就在那边，独栋别墅，距离安防局总部大楼3公里远。”
陆铭想想，点了点头。
这个最终堡垒内的房子，陆铭肯定笑纳了。
“但我回天京确实有事情……”
“那我就不留你了。”
目送陆铭走出门去，世界笑着摇了摇头。
显而易见的是，陆铭在副本内碰到了一些事情，并开始怀疑起了一些东西。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世界轻晃着红酒杯，目视着窗外远行的陆铭。
他低吟道：“但又能怎么样呢？”
是的，又能怎么样呢？
花费一代的时间，做出的终极计划，又岂是些许怀疑就能破解的？
你有那个脑子么？
你有那个实力么？
你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看不出来，你又能如何呢？
慢慢吞咽下红酒，世界不再关注陆铭。
正值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安秘书从门外走入。
“世界先生，学者刚才来了，但她跟着陆铭走了。”
转头看向窗外，世界便能看到，学者已经追赶上了陆铭的脚步。
简单思考，世界笑道：“她可能就是来找陆铭的吧，算了，随他们去吧。”
……
最终堡垒中央广场上。
陆铭与学者，坐在一张长椅上，天南海北的谈。
可能是希望和影子的离开，确实改变了一些东西，这一刻的陆铭，还蛮善谈的。
他跟学者简单聊了聊副本中发生的事情，而学者，也谈了谈有关于黑杰克的问题。
“这东西好用是好用，但确实不可靠。”
学者的俏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愁思。
“现在我甚至都不知道，黑杰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系统杀毒也不管用，能力也不起效……总之，就很麻烦。”
学者是个天才。
但可惜，她的学识对比邪神级的存在，还是差得太远——操纵者想要在黑杰克上搞事情，学者看不出来，找不出问题才是正常的。
“有解决办法么？”
陆铭这般一问，学者当即点头：“我去了交易之间，跟查普曼买了些情报。查普曼告诉我，想要处理黑杰克的问题，需要找一个类似使命那样的超级人工智能。”
“按照古话讲，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铃人是找不到了，使命都死了。
但还能找祂的同类。
毕竟，人工智能这种东西的设计理念，都大差不差，能力体系也很相似。
伸出手来，学者拍了拍陆铭的肩膀：“总之，还要麻烦死神先生帮我留意下，哪个副本内有邪神级、或者是近邪神级的人工智能喽。”
这个倒是巧了……
第一时间揣摩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但很快，陆铭便摇了摇头，他都快被搞出被迫害妄想症了。
转头看向学者，陆铭道：“正好，我下一个副本能见到一位超级人工智能，而且我还需要帮手。”
“所以，愿意跟我走一趟么？”
蚁侠与星云反叛，正义重伤垂死……
仔细咀嚼着这两句话，片刻，陆铭深深吸了口气。
蚁侠和星云，这是老熟人了……而正义重伤这事儿，陆铭也心中有数——灾变的能力，没那么好承受。
却不曾想，就在正义危难的关头，蚁侠和星云干净利索的背刺了正义！
片刻，陆铭开口：“情况如何？”
查普曼笑道：“副本内的情况，我不太了解……毕竟，正义哪怕重伤，也依旧保留着高位邪神的位阶。”
说罢，查普曼话锋一转：“但我能大概估算出事情的发展……蚁侠身为现存的唯一一名五星将，实力却只是低位邪神。祂的实力，在正义面前微不足道。但星云不一样。”
“这个星耀联邦流传下来的人工智能，乃是不逊于使命的超级人工智能。再加上它在正义帝国深耕太久，知道太多正义帝国的秘密……星云的背叛，对正义来讲乃是致命一击。”
陆铭点头道：“所以，正义的情况不会太妙。”
查普曼补充道：“但仅仅只是星云和蚁侠，不足以让正义伤筋动骨……哪怕祂已经伤筋动骨了……”
这话说得有点儿语意不明，但陆铭却在第一时间理解了查普曼的意思。
哪怕正义身受重伤，蚁侠和星云的反叛，也不太可能能推翻正义——在上次副本的接触中，陆铭能看出，正义虽然是个铁头娃，但本身的能力、智力，都不差。
祂曾经推翻了星耀宇宙联邦，却留下了星耀宇宙联邦的智慧结晶——名为星云的人工智能。
一方面，星云确实珍贵。
另一方面，这也是正义的霸气——祂确信自己压得住星云！
哪怕此刻正义被灾变重创，陆铭也觉得，正义有反制星云、以及这整场叛乱的手段！
查普曼补充道：“蚁侠和星云确实需要帮助。如果你对正义有想法的话，这次的机会再好不过了。”
陆铭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
“至于第三个问题，反倒简单。”
当查普曼提及六所房间的时候，脸上轻松的笑容，已经证明了此事对他而言，简直轻而易举。
“永恒阁下的六所房间，中枢就是交易之间！而现在，我成了交易之间的老板，我不仅能动用六所房间的力量，更能轻易锁定它们的确定位置。”
“多提一句，这算是给你走了个后门。按照规矩，我不该向你透露这个情报的……”
“但怎么说？规矩嘛，不就是用来打破的么。”
查普曼一边说，一边挥手，几行大字自动浮现于半空中。
【真实之间】
【观察之间】
【交易之间】
【回溯之间】
【进化之间】
【封印之间】
“其中前四间房间，你已经找到了，位置我就不再赘述，重点在于剩下的两个房间。”
“进化之间在某一副本内，副本情况未知，但确定不是邪神级副本。这是具体位置。”
查普曼挥手画出地图——副本入口在非洲某地。
“而封印之间，则在某个特殊的地方……”
说到这儿，查普曼稍稍一顿：“那里距离永恒阁下的封印之地很近。”
陆铭微微蹙眉：“很危险？”
查普曼摇了摇头：“危险倒不至于，但封印之间，确实不在副本内。”
不在副本内，就意味着难以寻觅。
看着查普曼的脸，陆铭忽然道：“但你总有办法的，对么？”
查普曼嘿笑道：“没错，商人总有办法！我可以带你去封印之间。前提是你要先搞定进化之间！”
陆铭了然点头。
随后，他又看向查普曼，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然而查普曼却一直不吭声……直到一杯冰饮饮尽，查普曼笑道：“那么客人，您还需要些什么呢？”
陆铭微微摇头：“我还以为你会跟我提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奖励呢……”
曾经，查普曼给陆铭带过话，说能帮助陆铭完成三件事情，作为交换，陆铭需要将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奖励赠与他。
但显然，此一时彼一时，看查普曼的样子，似乎已经对追逐永恒系列任务的最终奖励没兴趣了。
念及于此，陆铭起身离开。
却没看到查普曼眼中闪过精光。
直到陆铭离开交易之间后，查普曼方才摇了摇头。
他低声沉吟：“这对父子可真有意思……”
“但其实比起陆海峰，我更喜欢陆铭这样的人。毕竟，跟老阴逼打交道，又累又烦心。”
“而陆海峰……不是好货！更不是个适合合作的对象！”
轻轻抚摸着手上的钻戒，查普曼陷入了沉思。
良久后，轻吟声响于交易之间内。
“那么，就这样做吧。”
……
查普曼的所思所想，陆铭自然不知。
甚至于，陆铭都不知道世界的身份出了问题！
离开交易之间后，在贝蒂的引领下，陆铭来到了最终堡垒。
穿过与副本入口相近的门扉，进入了最终堡垒内部。
入目处，便是宽阔的广场，蓝色的天漂浮着白色的云，空气质量相当高，且空气成分与现实世界没有任何区别！
广场周围种植着花草，风儿吹来，带来阵阵草木清香。
有身穿安防局制服的工作人员，穿行于陆铭的视野范围之内，脸上带着忙碌和喜悦的笑。
“好地方。”
陆铭这般说道，也不知道是恭维，还是发自内心。
“当然是好地方。”
不远处，世界迎面走来，对陆铭说道。
他站在陆铭身边，陪着陆铭打量着一切，片刻，世界开了口。
“文件看了么？”
“看过了。”
“重点不多，别的事情我都能搞定，关键在于第十周开启的副本数量。”
说到这儿，世界扭头看向了陆铭。
他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副本太多了。已经达到2亿左右。我想你来的路上，应该能看到些东西吧？”
陆铭点了点头：“密度很高。”
当前现实世界副本密密麻麻，在一些副本密度高的区域，基本上走三步就能碰到两个副本入口！
各种干涉现象纠缠、糅杂，将大片大片的区域化成了生命禁区！
世界再道：“总而言之呢，现实世界是彻底待不了了……我现在手上最要紧的工作，便是迁徙。将现实世界的人口，迁入到最终堡垒之中。没什么比这个更关键的了。”
对于此事，陆铭不太上心——或者说术业有专攻。
副本的归陆铭。
现实的归世界。
——这是早就安排好的分工。
“对了，忘了问了，这一次副本之行，还顺利么？”
陆铭沉默了一瞬，开口道。
“去办公室再说吧。”
……
安防局总部大楼。
世界的办公室内。
坐在沙发上，陆铭开口，讲述起副本内的经历。
不说事无巨细，但确实少有疏漏。
直到陆铭说完，世界长叹一声。
他站起身来，走到陆铭身边，轻轻拍了拍陆铭的肩膀，道：“这一次，你辛苦了。”
希望影子先后离陆铭而去……
要知道，希望和影子，那可是从陆铭有意识起，就跟在陆铭身边的！
他们就是陆铭的亲人，甚至比亲人更亲！
陆铭只是摇了摇头，转而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对了，有件事情我想问你。”
世界点头：“你问。”
“之前，你跟陆海峰见过面，对吧？”
“是的。”
世界并不否认此事，因为陆铭早就知道这件事情。
曾经世界就跟陆铭说过，祂还抱过小时候的陆铭呢。
“那么，你觉得陆海峰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这个问题，让世界陷入了思考。
片刻，祂开口道：“实话实说，我跟陆海峰接触不多……当时陆海峰来找我，早已身受重伤……祂命不久矣。你得明白，你很难看出一个命不久矣之人的本性。”
说完，世界递来咖啡，再道：“而且接触的时间太短，再加上当时的陆海峰，比我强太多……祂确实嘱咐了我一些事情，比如说，让我照看你。而其他的，我知道的不见得有你多……”
陆铭陷入了沉思。
眼角的余光扫向世界，便能看到，世界笑容依旧，面色平稳，目光一如往昔。
祂不会露出什么破绽的……
从来都不会！
陆铭理所当然的看不出任何东西……但有一点很关键。
那即是，既然现在的陆铭，连影子都不怎么相信了，又如何能够全心全意的信任世界呢？
世界跟陆海峰接触过……
而那时的陆海峰，比世界强了太多太多！
陆海峰想要对一个懵懂的世界意志动手脚，简直不要太简单，更何况当时的陆海峰，可能还掌握着灵界书……
这是对付世界意志的大杀器！
想到了灵界书，陆铭心中微微一动，明面上却不露声色。
他复而问道：“那么，当时影子的状态，是怎么样的？”
“影子嘛……”
世界微微沉吟，摇了摇头：“我当时并没有见到影子。综合现有情报考虑，我觉得当时的影子可能处于死而复生的阶段，本身虚弱至极，也没有意识。”
这个可能性很大。
所以，从这一系列的话中，陆铭很难推断出，影子到底有没有问题。
细细思考，陆铭微微摇头。
从世界这里，他什么也没打听出来。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
陆铭说完，起身要走，世界则笑道：“回去？回哪儿？”
“天京。”
“天京不好待了……副本太多，百分之八十的城区都被干涉现象干扰。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送你套房子。”
这般说完，世界指了指窗外：“就在那边，独栋别墅，距离安防局总部大楼3公里远。”
陆铭想想，点了点头。
这个最终堡垒内的房子，陆铭肯定笑纳了。
“但我回天京确实有事情……”
“那我就不留你了。”
目送陆铭走出门去，世界笑着摇了摇头。
显而易见的是，陆铭在副本内碰到了一些事情，并开始怀疑起了一些东西。
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世界轻晃着红酒杯，目视着窗外远行的陆铭。
他低吟道：“但又能怎么样呢？”
是的，又能怎么样呢？
花费一代的时间，做出的终极计划，又岂是些许怀疑就能破解的？
你有那个脑子么？
你有那个实力么？
你连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看不出来，你又能如何呢？
慢慢吞咽下红酒，世界不再关注陆铭。
正值办公室大门被敲响，安秘书从门外走入。
“世界先生，学者刚才来了，但她跟着陆铭走了。”
转头看向窗外，世界便能看到，学者已经追赶上了陆铭的脚步。
简单思考，世界笑道：“她可能就是来找陆铭的吧，算了，随他们去吧。”
……
最终堡垒中央广场上。
陆铭与学者，坐在一张长椅上，天南海北的谈。
可能是希望和影子的离开，确实改变了一些东西，这一刻的陆铭，还蛮善谈的。
他跟学者简单聊了聊副本中发生的事情，而学者，也谈了谈有关于黑杰克的问题。
“这东西好用是好用，但确实不可靠。”
学者的俏脸上，洋溢着淡淡的愁思。
“现在我甚至都不知道，黑杰克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系统杀毒也不管用，能力也不起效……总之，就很麻烦。”
学者是个天才。
但可惜，她的学识对比邪神级的存在，还是差得太远——操纵者想要在黑杰克上搞事情，学者看不出来，找不出问题才是正常的。
“有解决办法么？”
陆铭这般一问，学者当即点头：“我去了交易之间，跟查普曼买了些情报。查普曼告诉我，想要处理黑杰克的问题，需要找一个类似使命那样的超级人工智能。”
“按照古话讲，这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系铃人是找不到了，使命都死了。
但还能找祂的同类。
毕竟，人工智能这种东西的设计理念，都大差不差，能力体系也很相似。
伸出手来，学者拍了拍陆铭的肩膀：“总之，还要麻烦死神先生帮我留意下，哪个副本内有邪神级、或者是近邪神级的人工智能喽。”
这个倒是巧了……
第一时间揣摩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陷阱……
但很快，陆铭便摇了摇头，他都快被搞出被迫害妄想症了。
转头看向学者，陆铭道：“正好，我下一个副本能见到一位超级人工智能，而且我还需要帮手。”
“所以，愿意跟我走一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