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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虚与委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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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虎千水得知废太子的消息却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之上。

    大太监安连海拉着长长的音调念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太子银礽,目空一切、骄横跋逸、勾结外族、祸我子民,不足以担当储君之位,即日起废为皇子。钦此”。

    一阵寂静之后,早有几个朝中大臣先后上奏,力保太子,详述了种种废太子后的不利因素,其中包括虎千水的新亲家,户部尚书安路明,看看周围的重臣都一一发言陈奏。

    一旁的虎千水想到自己再不发言似乎也不是办法,但自己发言又不能人云亦云,看到兵部尚书陈奏完毕,虎千水也一甩袖子。

    上前一揖倒地:“启禀皇帝,太子银礽虽有种种不端,念其年幼,或受人蛊惑,进退失据,可严加管教,以观后效。而吾皇今日废太子之诏,无不振聋发聩,定能使太子幡然悔悟,改正立新,吾皇万岁、万万岁”。

    这虎千水可谓龙熙王朝的官场不倒翁,虽给人以机敏圆滑的印象,但句句能点中要害,也点在皇帝老儿的心坎上,这也不失为一种特别之才。

    “虎爱卿之言甚合朕意,驱邪扶正、伦理纲常乃我龙熙王朝立国之本,我辈定要发扬光大、振我国基;朕自登基以来,寄望建立清平盛世、万民康乐,以儒为统、以儒为本,仁爱仁义,君臣父子、纲常有序,却屡有作奸犯科、毁我纲常之不端之举。自今日昭告天下之日起,寄望众爱卿崇纲常、明伦理,勤政务、爱百姓、日省吾身,图兴大业”。

    龙熙皇帝语毕,众大臣齐呼万岁。

    “虎爱卿,据言那被罢黜的段鹏又被你启用,可知道他现在何处”,龙熙皇帝一脸威严,严肃地问道。

    虎千水一听,知道定是这被逮的武士所供,心里也猛地一惊。

    慌忙答道:“启禀吾皇,臣观那段鹏敬业勤勉,被罢黜后并无不端之举,为了我朝惜取人才之计,启用他到吏部任五品官职,不料那段鹏阳奉阴违,自到户部以来,欺上瞒下、作恶多端,视职责如草介,臣正要拿他试问,却一直不见踪迹,下朝后,臣将协调刑部,定将悬赏捉拿段鹏,维护法度尊严、以正视听”。

    虎千水道貌岸然的一席话,把自己与段鹏的关系撇的一干二净,当然也撇开了与太子的关系,把自己由于太子被废而带来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

    但见那大太监安连海又拉着长长的声音叫道:“有本早奏,无本退朝”。户部尚书安路明,嗫嗫嚅嚅,本想再度启奏,但观察皇帝今天脸色不悦,所以试了几试,终于没有说出声。

    停了一会儿,众大臣面面相觑,无人启奏,安连海一声“退朝”,众大臣一揖倒地,“吾皇万岁、万万岁”,收身趋步,一拥而退。

    回府的路上,虎千水琢磨着如何妥善处理好段鹏。一旦段鹏被抓,那自己就完全暴露了,“把他转移出去,但转移到哪里去呢”,虎千水左思右想,总有不妥之处。要不“杀”,虎千水突然闪出了一个念头,一脸的凶光。

    而这段鹏也是一个机灵鬼,看到了虎千水就能感觉到他一脸的杀气,虽然语言上客气家常,但那杀气却是隐藏在眉宇之间,让人一望就不寒而栗。

    此时的段鹏开始盘算起逃跑的小九九来。但要逃跑,却也要先稳着这虎千水,不然自己的念头被虎千水洞悉,那可是死无葬身之地,段鹏心有余悸地思考着。

    “虎爷,你看这拷问千公子的事何时开始”,段鹏异常热心地说道。

    “这个,我自有安排”,虎千水生硬地回应道。一旦萌生出击杀段鹏的念头后,与段鹏之间的交流似乎受到了阻隔,再也没有以前那样坦然和畅所欲言,而段鹏也有同样的感受,一旦想着逃跑,就唯恐被虎千水揣测到了心思,所以惴惴不安。

    虎千水想到千暮羽,这玄天八卦阵可是自己的重要任务,一旦得到,军队战无不胜,那哪里还把那龙熙皇帝放在眼里。这样想着,朝着千暮羽所在的房子走去。

    “小羽哥哥,我爹爹可可是把月儿许配给你了,你怎么总也不找月儿玩啊”,正是龙秋月那天真烂漫的声音。

    虎千水咳嗽一声,算是打了招呼,一推门走了进去,见韩冬琳正兴致勃勃地看着两个人在说话,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

    虎千水心中想到:等我获得了玄天八卦阵法,我就让你空欢喜一场。

    “贤婿,怎么样,好多了吧”,虎千水重新又以“贤婿”称呼千暮羽,似乎朗朗顺口,一点也不觉的别扭。

    “谢谢伯父,愚侄儿好多了”,想到这虎千水把韩冬琳带给自己认识,不管他抱着什么样的目的,毕竟让自己找到了母亲的嫡亲姐妹,自己的姨母,也算是没有完全泯灭人性,所以千暮羽还是对虎千水客客气气。

    “应该叫老泰山”,虎千水笑呵呵地纠正道。

    “月儿,你们出去,我要跟你小羽哥哥说个事情”,虎千水对着龙秋月和韩冬琳说道。

    “小羽哥哥,我下午再来”,龙秋月一步一回头地说道,眼光中充满了烂漫和柔情。

    “贤婿,你看咱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伯父有一事想跟贤婿相商”,虎千水以一种亲密的口气说道。“伯父,您讲”,千暮羽自认为没有向母亲禀明,还是不能叫泰山。

    “是这样,岳丈我啊,正练习的太极八卦掌遇到了瓶颈,听说你那晚上使出了风沙阵,这对岳丈提升功力大有裨益,你看你能不能把那玄天八卦阵的阵法给岳丈祥堪一下,也好让伯父少走一些弯路”。

    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道:“练好这太极八卦掌对我延年益寿都有帮助,我能多活些年,也能为你们晚一辈儿的多尽些力量,也能更多地提携你们后辈”,虎千水款款而谈似乎全没有一丝的做作之情,也是言之成理,让千暮羽也不好断然拒绝。

    千暮羽终于发现了虎千水的良苦用心,明明这玄天八卦阵与这太极八卦掌毫无瓜葛,却被这虎千水联系的紧密如此,而且缝隙不漏,这种语言技巧却也让千暮羽佩服。

    思考了一下,正要说话,那虎千水又抢过话头,继续说道:“岳丈练习的这太极八卦掌,那一天也给贤婿展示展示,咱们也好相互促进、共同提升”,这虎千水看到千暮羽略一犹豫,又以这太极八卦掌的招数吸引千暮羽,让你千暮羽毫无推脱的可能。

    千暮羽听到这画蛇添足的说法,不自觉地厌恶起虎千水的虚伪来,但又碍于这虎千水做过的这一切,不好立时拒绝。

    遂恍然大悟地说道:“懊,虎伯父对这风沙阵感兴趣啊,我也只是知道了一点点,不过要说这风沙阵,也多亏虎伯父成全,那天虎伯父让那丫鬟来我床上,不知道怎么就沾染上了一点妖气,又听那丫鬟嘴中念念有词,所以就依样学了一点。

    谁知第二天回去一实验,竟然可以飞沙走石起来,虎伯父若想学习,我表演给你就是,只是这身上的那些妖娆之气,我却不知怎么传给你”,虎千水半信半疑,遂纵容着说道:“那贤婿就给我表演一二”。

    两个人走到门外,千暮羽念动经文,不过只是拣那一处能调动风沙阵的经文来念,“乾兴坤蛰、羋魅蛟龙、厗厸乇刕、丯皯鑞櫺......风沙遮面”,随即真的有一阵风沙扑面而来,搅动的天昏地暗,一时却找不到阳光的影子。

    “对,就是这样”,虎千水激动地叫道。

    随即按照千暮羽的那一段经文也念了一遍,依然比葫芦画瓢地叫了一声,却只见一阵风吹来,却不见沙起,而且这太阳还照旧升在天上,“怎么回事,哪里不对了”,虎千水静静地出神。

    “估计虎伯父是没有沾到那丫鬟身上的妖气而已,或许是伯父练习的还不熟练”,千暮羽不厌其烦地解释道。

    “没有沾染上那何秀衡的妖气”,虎千水想起那何秀衡红兜肚里那飞跃欲出雪白酥胸,禁不住蠢蠢欲动起来,真的把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那何秀衡有这样的作用,我那舍得把她送给这小子,虎千水愤愤不平地想着。

    不过今天也算收获不小了,起码已经学会了能凭空刮起了风,再努力一把,那风沙阵就依然成型,若自己以后再研究研究,或许更多的奇迹也会出现。

    虎千水这样想着,遂对千暮羽说:“贤婿,想想还有什么没有说到的,回头再给岳丈传授”。

    看来这虎千水真的是想学功法想的入了神,就连词语都变成了“传授”,可见这人也有三昏三迷,这虎千水也真的迷入了“玄天八卦阵”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