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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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辉讲完了尸足少年的故事之后,客厅内陷入了一片死寂。过了好半天,秦朔才提出了一个疑问。

    “按照你所说的意思,那天晚上,黄玉梅跑到义庄,的确生下了一个鬼孩子。但是,你们到场的时候,那个鬼孩子不见了踪影,而黄玉梅却完好无损,并没有像翠凤那样敲掉自己的双脚给鬼孩子。”

    温辉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可是最后你又讲,黄玉梅在厕所里把一只断脚拿下来清洗,还自言自语说又要重新换一个新的,”秦朔摸着下巴想了想说,“我知道了,实际上那天晚上,在义庄里发生了另外一件事儿。”秦朔故意卖个关子,瞅着一脸期待而瞪着大眼睛的温尔雅和林尽染,说:“实际上,黄玉梅确实生了一个鬼孩子,然而,那个鬼孩子不仅吃掉了黄玉梅的双脚,而且将黄玉梅整个人都吃了下去,所以鬼孩子就变成了黄玉梅的样子。当你们到达义庄的时候,误把已经变成了黄玉梅的鬼孩子当成了真正的黄玉梅,然后带着她离开了杨家沟回到了城市。这也就是赵兰花跟李老汉所说的,从哪来就回哪儿去的意思。”

    听完了秦朔的分析,温尔雅和林尽染才明白过来。

    “哎呀,说来说去,这还是个故事”温尔雅本来还以为哥哥会讲一个真实发生过的事情,没想到到了后来只不过是自己的这个网络写手的哥哥胡编乱造的而已,顿时觉得兴趣索然。

    “嘿嘿,小雅,你是不是想听更刺激的”秦朔眉飞色舞的说。

    “一边呆着去,你会讲”温尔雅瞪了秦朔一眼。

    秦朔早就对温尔雅和林尽染的这种厌恶的表情产生了免疫力,在心里认为这是打情骂俏的一种表现而已。秦朔往林尽染身边凑了凑,闻着林尽染惯用的香水味儿,说:“嘿嘿,小染,你当了这多年的警察,也办过不少案子吧说一个惊世骇俗的给小雅听听,让她这个小丫头也长长见识”

    一听秦朔这话,温尔雅一脚把秦朔踹到了沙发的另一边,然后钻到了林尽染怀里,说:“小染姐,说一个呗”

    林尽染看了一眼温辉,又瞅了瞅秦朔,想了想说:“在来七号博物馆之前,我倒是没遇到过什么诡异的案子,但是我有一个师兄,他经历过一件真事儿,还真是匪夷所思”

    东子漫无目的地在百望山了游荡,今天他又没去上学,学校里简直糟糕透顶,所有的学生都在叫嚣要学习新的东西,不要课本上那些老掉牙的古板文章。东子对于那些东西是没有任何感觉得,他只觉得美术课上所学习的不是那么吸引人,他倒是喜欢在百望山观察纵横交叉的树杈子,那些杂乱无章的东西在东子眼中充满了美感

    百望山树木茂盛,山上几乎没有路,只有一条护林员经过长时间开辟出来的偏僻小路,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不过东子的爸爸是百望山的护林员,在东子很小的时候就带着他进山打猎,经常为了避免别人发现护林员监守自盗,东子爸爸就会在山中的小河边把打到的野兔或者野鸟之类的东西就地开膛破肚,这时候,东子都会在一边干看着,不敢上前帮忙。东子爸爸这时就会骂他废物,没有卵蛋

    东子一家住在百望山旁边的一个叫做傅家窑的村子,这里属于京城北郊,是很贫穷的地方,在那个年代,京城的这个地方还没有修环路,破烂的就跟中国的大多数山区一样,和京城的繁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子在一棵百年大树下停住了脚步,很快被树干上纵横交错的树皮纹路吸引住了。他抬起手轻轻的触摸着那些坑坑洼洼长满了苔藓的树皮,仿佛在抚摸心爱的东西似的。东子顺着树干往树冠上看去,高达二十多米的大树直入苍穹,没有一点分叉,让东子感到十分的惊讶。

    就在他沉浸在对于这种特别的自然之美的欣赏中的时候,忽然从远处的山林传来了几声叫喊,听上去像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东子纳闷,深山野林的,怎么会有女人东子想起了爸爸跟他说过的,最近局势不太平,经常有外地的大学生偷偷经过百望山潜入京城散播一些对国家领导人不利的言辞,如果能够抓住这样的学生,村委会一定会大大奖励的。想到这里,东子脑海中闪现出爸爸骂他废物的表情,东子一咬牙,心里说,我不是废物,我有卵蛋

    东子右手伸进裤子里摸了摸,然后大步朝着叫声传来的方向跑去

    山路对于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来说算不了什么,不一会儿东子就跑到了叫声传来的地方。他躲在一颗大树后头,向着浓密的树林周围看了看,就在不远处的山坡上发现了两个人在地上扭打着。东子心跳通通跳个不停,几乎快要跳到嗓子眼了。东子深吸了几口气,眨巴着眼睛仔细看过去,发现其中一个人居然是自己的老爸。

    东子顿时有了勇气,心想一定是爸爸发现了不怀好意的大学生,他们要偷偷进入京城散播反动言论。东子看了一会儿,发现被老爸压在身下的那个人是一个长头发的女学生,经过一番扭打,老爸终于制服了那个学生,不过并没有立即把她捆起来带到山下村委会去,而是就地扒光了她的衣服。东子心想,老爸肯定会想教训一下她再说

    这么想着,东子蹲在树后头看着,老爸将那个学生按在地上,在她身上一拱一拱的,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那个学生从刚开始的大声叫喊变成了轻声的呻3吟,好像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东子看得入神,发现那个学生皮肤很白,头发很长很漂亮,尤其是那对儿妈妈很鼓,一定有很多耐水,就像邻居二哥的媳妇儿似的。想着想着,东子觉得下头一阵胀痛,低头一看,撒尿的东东竟然变得邦邦硬东子吓了一跳,嗷的一声惊叫从树后头跳了起来。

    东子这么一叫惊动了不远处正在干好事儿的东子老爹,那个男人蹭的一下窜起来提上裤子,打眼看过去,一见居然是自己的儿子,立即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你个狗3娘3养的畜生,不上学跑这儿来干什么废物,没有卵蛋的家伙过来,你往哪跑,过来”

    东子老爹骂骂咧咧朝着东子跑过来,东子大老远就闻见了老爹身上的酒气。老爹一喝酒就打人,东子已经被他打怕了,骂怕了,见情况不对,东子撒丫子就跑。可是撒尿的东西仍然应应的,东子跑起来非常别扭,没跑几步就被老爹抓住了。

    “你个小畜生,还想跑,玛德,看你跑,看你跑”东子老爹抽出皮带就往东子身上抽。抽了几下,东子爹似乎想起了什么,回头一瞧,发现那个学生跑了,“回头再教训你,快追,跑了她,咱们这个月的奖励就没了”

    爷儿俩追了半天才把那个筋疲力尽衣衫褴褛的女学生抓住,东子爹把她按在地上狠狠抽打了几下,然后一脚踢开东子,让他到一边去望风,然后又对女学生做刚才那种事情。东子回头看了好几次,被女学生鼓鼓的妈妈吸引住了。

    东子的举动被老爹看在眼里,醉醺醺的老爹冷笑一声,一边胡乱拱着身子,一边骂骂咧咧说:“废物,你就是个废物,小畜生,卵蛋都还没长齐全,还想学人做这爽事儿,嘿嘿,下辈子吧,狗3娘3养的畜生”

    东子背对着老爹,听着他醉醺醺的骂着自己,越听越生气,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从他内心深处燃烧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老爹发出一声惊叫,东子回头一看,原来是被她教训的那个学生不知道什么时候手里多了一把砍柴的钝刀,一脸惊恐的挥舞着面对着老爹。而老爹跪在地上,双手捂着裤裆,面部的表情十分扭曲,似乎很痛苦。

    东子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老爹双手中间不断渗出鲜红的血液,东子舔了舔舌头,内心那种愤怒的火焰瞬间化成了无名的兴奋。

    “还愣着干什么,废物,还不快抓住她”老爹身体因为疼痛抽搐起来,还不忘骂东子废物。

    东子脸上的肌肉跳动了几下,很听话的走到了已经被吓傻了的女学生跟前儿,一把抢过了她受伤的钝刀。东子老爹见状,嘿嘿笑了一声,醉醺醺的骂:“废物,砍了她,废物,快动手啊,砍了她”

    东子脑子里翁翁直响,回荡的全都是“废物”这两个字,好像有一大群老爹在自己耳边不断地念叨着: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废物

    “啊,我不是废物”

    东子突然大吼一声,抡起钝刀砍向了自己的老爹,顿时,一股鲜血噗的一下喷了东子一身,东子身子一颤,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一刀接着一刀,直到老爹不再动弹为止,他才喘着气停了下来

    东子愣愣地看着地上血肉模糊的老爹,不经意的,目光落在撒尿的东西上,莹莹的直了东子被一种无名的兴奋冲昏了,转身看着想要逃走的女学生,学着老爹刚才的样子扑了上去,可是当他拱着身体的时候,撒尿的东西忽然软塌塌了

    “没有卵蛋的废物”

    老爹的骂声突然出现在东子的脑子里,东子愤怒的一个嘴巴子将身下的女学生抽昏过去,然后抡起钝刀将她肢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