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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抖剑

作者:一笑一枯荣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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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写在前面:这本书早在很久之前就被我写偏了,到如今的情节走向也越来越诡异,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最后会变成神马样子。其实在大纲里面,故事的中心始终围绕着猪脚,在猪脚得到关中之后就会在关中种田,这样就可以随意的水个几十万字,等兵精粮足的时候然后挥师出关。不过我只写了短短几章就没兴趣种田了,我觉得那样太拖沓,根本就没什么故事性可言。所以头脑发晕之后就开始乱写,随处挖坑也不填……故事的走向不知道偏离了几万里,我有些茫然,也有些兴奋,我早已不相信我的驾驭能力了,只能任凭情节继续失控下去,也许到最后会摔得粉碎,我也顾不得了。所以,敬告读者们,还有心看下去的,必须做好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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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方民风彪悍,地势开阔,又与异族杂居,所以大多数百姓都是依附堡坞豪强生存,如南方那种以村落定居的完全不同。

    自陈胜吴广起义之后,赵地屡经战乱,以前颇为繁华的邯郸、巨鹿等郡也都渐渐萧条,人口大幅度减少。又经陈余叛乱、齐国入侵,不过短短两年的时间,赵地就已经千疮百孔。

    齐国入侵以来,杀人屠城、奸淫抢掠之事无所不作。不少百姓逃离城池,在荒野中流离。而赵国北方的杂胡部落、楼烦遗族,在没有赵军镇压的情况下,也为匪为患。自雁门郡爆发瘟疫之后,先是无数的家畜死亡,后来慢慢扩散,无数人因瘟疫而死。

    自此,易子而食,析骸而炊,也成为了常见之事。

    齐军害怕瘟疫扩散至南方三郡,所以设关建卡,凡有越境者,皆杀无赦。代郡、雁门、上谷三郡已被齐军抛弃,成为了无主之地。坞堡豪强害怕瘟疫传染,将感染瘟疫百姓都驱逐到荒野,任凭他们在荒野中自生自灭。而在荒野中流浪的人,也被称为荒人,在这被放弃的三郡,也成了南方士子口中“北荒”之地。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

    秦右将军李左车带两千骑兵入赵国,然而却没有一个回来。这两千多人,似乎就这么突然的消失。有人说,他们死在了齐军的手中,也有人说他们死于瘟疫。

    李左车前往善无城的时候,虽然用布巾掩住了口鼻,但扩散的瘟疫却依旧感染了他们。在回归九原的途中,先是战马倒毙,然后是士卒死去,死者都口吐白沫,死后面目狰狞。

    当李左车知晓他与部下都感染了瘟疫之后,就没有渡黄河。他带着残余的将士向西方跪拜,最终擒泪转身,踏进了那无尽的荒野之中。

    北风如刀,割得人脸颊生疼。在原野中流浪的人们,他们都在孤独恐惧中死去。很快、接壤的秦国、燕国、魏国都开始坚壁清野,不许北荒之人入境。

    连绵的战争,造就了无数的罪孽。

    ‘北荒’已成禁地,没有人愿意去染指。

    公元前202年六月,距离李左车入赵一个月后。

    九原郡,阴山高阙。

    秦军守将司徒真正用木叉在篝火堆里烤着鹿腿,在金黄色火焰的烧烤之下,鹿腿上的油脂被烤得“噼噼”作响,当油滴落进木柴上后,火焰就烧得更大。

    在草原上放牧的牧民都知道,牛羊在冬天失膘之后,一般要夏天才会恢复。如今虽然离夏季不远,但大多数牛羊还是瘦骨嶙峋,更何况去年的冬季来得太晚,所以北方的草木到现在都还未完全扶苏。

    与去年相比,司徒真的体格越来越健壮,以前的那一身精肉都已经被肥膘装满,肚子也比以前大了三分。脸上横肉增多,眼睛自然就显得小了。司徒真跟狗熊一样坐在地上,正眼巴巴的看着手里的烤肉,闻得脚步声,便扭着短脖一瞅,随即笑道:“左央,你来得正是时候!稍等片刻,这鹿肉就可以吃了!”

    来者正是以前申屠雄的副将,投奔九原城的左央。他依旧是那般消瘦,只是经历过一个冬天之后,那一圈络腮胡子却越见的茂盛,不仔细看,连他的嘴巴鼻子都看不见。左央走到了司徒真身畔,却并未应邀坐下,而是附在他耳边低语道:“斥候来报,李左车死在了瘟疫当中!”

    司徒真短眉一挑,问道:“找到李左车的尸体没有?”

    左央摇头说道:“李左车的尸体却没有找到,但其他士卒的尸体倒找到不少!”

    “既然发现其他士卒的尸体,李左车身为主将,定难幸免!”

    司徒真言语肯定,随即翻身而起,他将手里串肉的木叉交到了左央的手中,自己背着双手绕着火堆转圈。左央看着他连转三圈,眼中有些疑惑,未曾多想,却听着司徒真“啊哈”一声!左央吓了一跳,又见司徒真竟然叉着腰仰头大笑!他不时捶胸顿足,不时以手拭泪,敢情是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左央如今已成为司徒真的心腹,他担心笑声会引来守关的士卒,连忙出声警示。司徒真收敛笑声,却依旧摇头。过了半天,方才感慨不已的说道:“没想到李左车如此人物,竟然死在了瘟疫当中!真是天助我也!”

    说话时脸上的喜色难以掩饰,不过司徒真敢在左央面前抖露心声,便不怕左央心怀二心!可以这么说,在整个九原,只要李左车一旦离去,司徒真便能说一不二!

    也是笑够了,司徒真一手按在左央肩膀上,对他郑重的说道:“如今李左车已死!这九原和云中就是你我二人的!秦王如今自顾不暇,临近的雁门郡也成了遗弃之地。我们两个坐拥如此广阔的土地,岂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以后再也不用受人控制了!你诚心待我,我也必不负你!”

    左央立即跪地,发誓立忠道:“愿为司徒将军效犬马之劳!”

    司徒真大笑着将左央扶起,满脸的横肉随着笑声不停的抖动。左央脸上亦有喜色,问司徒真道:“将军是否要裂土称王?”

    司徒真摇了摇头,负手说道:“在这穷困之地,称王又有什么意思?我们依旧当秦国的将军,不过只是不听秦王的号令而已!李左车一走,除了鱼尾原上的申屠雄,又有谁能对我们产生威胁?到时候我们积蓄力量,将申屠雄灭了,这里也就真正的太平了!”

    说到这,司徒真似乎想到了什么,他背负着双手走到了一处土丘之上,一脸感叹的说道:“如今天下都在打仗,说不定我们九原就会成为这世间唯一的净土!我的心愿便是守护这片净土,不许任何人染指!”

    司徒真说这话的时候,一脸的陶醉,再配以天上那轮皎洁的下弦月,看起来真像一头对月呤诗的熊,那是说不出的别扭。

    ***

    汉中,南郑。

    楚国上柱国项声正将一方木书狠狠的砸在地上,他的面前匍匐着一个一脸惶恐的下人,浑身颤抖着不敢说话。项声捏拳切齿怒发冲冠,似乎犹觉不够,又走到书案上砸了砚台竹简。

    每一次有东西落地,下人脸上的惧色就越浓。下人将头触在地上,一直不敢抬起。不知过了多久,待室内的喘息声稍减之后,项声那压抑不住的声音才传到下人耳里:“你起来!立即备马!”

    项声没有说去哪,下人也不敢询问,如蒙大赦一般仓惶跑出。等下人走出屋子,项声便从剑架上取下宝剑,配好后再用双手按一按自己的发冠,然后大跨步走出房门。

    府门外早已经聚集了一队甲士,约有五十多人,先前备马的下人已经牵来了项声的坐骑,正在弯腰等候。项声大步走近,下人四肢着地,拱身相待。

    项声持剑走近,一脚踩在下人的背上,脚底一动,只听得“噼啪”一声,下人向地上喷出了一口鲜血,项声借背上马,一扯缰绳,看也不看那下人,双腿一夹马腹,马儿便轻快的跑了起来。背后的甲士跟着项声一同离去,过了不知多久,府门内有小厮抬着担架出来,几个人搬动着那下人的身体,有人叫道:“已经死了!”

    管事的一挥手,不耐烦的说道:“赶快抬出城!”

    小厮们将尸体放进担架,抬着一阵小跑,管事的一拂袖,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然后转身进了府门。

    项声一马当先,走到城门前,有士卒正准备询问,项声一鞭子抽过去,将那士卒抽翻在地。然后拍马狂奔,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出了城门。等项声一行人出了城门,一个守城的军候立即招来心腹,吩咐他道:“即刻前往丞相府,告之萧丞相,项声已经出城,去向不明!”

    “喏!”

    心腹应喏离开,军候犹思不妥,向副官吩咐了几句,便上了战马,也跟着出了城。

    南郑城郊,西边竹舍。

    一袭白衣的张良正在抚琴,而在他身旁不远处坐着一个红衣人。红衣人盘膝坐在地上,一柄长剑横在腿上,正在闭目养神。在红衣人旁边,还站着一个白衣白甲的将军,将军夹着双戟正对着红衣人冷笑。

    风声渐起,琴声渐高,白甲将军将腿一跺,震飞无数的枯叶,手持双戟便朝着那红衣剑客杀去!将军气势如虹,铁戟舞动的时候,犹如白龙翻滚,眨眼间大戟便到了红衣人面前。红衣人豁然睁眼,随即一道寒光闪过,没有人能看清楚他是如何起身,又是如何躲避那白袍将军的双戟,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交碰声,白袍将军陡然不动,而张良的琴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张良离开了琴台,走到了二人中间。然后用手指轻轻的推开了中间的那柄剑,开口赞道:“未曾想天地间竟然有如此快剑!武阳候的剑术,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古荣还剑入鞘,开口说道:“我练的是快剑,这位将军虽然武艺不凡,但练就的是沙场厮杀的本领,当然不是我的对手。”

    古荣的声音低哑而深沉,虽然并不刺耳,但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就跟他的高冠,他的人一样。

    白袍将军冷笑道:“若是战场上,我只需一回合便可砍下你的首级!”

    古荣竟然点头说道:“的确如此,你的武艺只适合沙场,刺杀项声,有我一人足矣!”

    张良见古荣坚持,也不在相劝,拱手作别道:“候君既然有信心一人刺杀,张良也不勉强。还请君候在此等候,若有机会,我会立即派人告之!”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