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官道之色戒 > 第633章 蒋默然的租金

第633章 蒋默然的租金

作者:风中的阳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花夜神的关元穴内刺着一根银针,平时小心着不碰,走路都钻心的痛了,更何况被人用脚踢呢?

    那种疼痛,已经不再是文字语言能形容的了。

    她发出的惨叫,也失去了人类该有的声音。

    用尽全身的力气,以惨叫来稀释痛苦,却只发出了刚出生几天的猫儿般哭声。

    居高临下望着她的轩辕王,却是一脸兴趣的看着她,闪闪发光的眼里,带着“纯洁”的幸灾乐祸。

    就仿佛,花夜神这种比死都要疼痛一万倍的惨叫,是他最欣赏的天籁之音。

    既然是天籁之音,只听一次怎么能被满足?

    黄豆大的汗珠,从花夜神额头滚落,猛地反向弯起的身子,刚慢慢落在平台上,他又是一脚踢了过来。

    这次他用的力气,比上一次大了很多。

    花夜神所受的疼痛,自然也放大几倍,连惨叫声都发不出来了,唯有本能的剧烈颤抖。

    她没有发出惨叫的反应,让轩辕王有些失望,又抬起了脚,力气再次增大。

    花夜神想死。

    无论怎么死,只要能死就行。

    偏偏,她已经被剧痛折磨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想咬舌自尽,也只能做出离了水的鱼儿那样,嘴唇无力的一张一合。

    泪水却不受力气的控制,开闸的洪水那样,哗哗淌下来。

    “你怎么不叫了?不疼了吗?”

    轩辕王有些好奇的踢出一脚,没看到花夜神有任何反应后,蹲了下来,曲起右手中指,对露在外面半寸的银针针尾,轻轻弹了下。

    他这个动作,终于成功满足了他要听到的声音。

    花夜神这次发出的惨叫,已经不再是她的身体了,应该是灵魂。

    轩辕王却很开心,就像小孩子终于找到了最好玩的玩具那样,连续屈指轻弹针尾。

    花夜神又不叫了。

    她的灵魂,也已经被轩辕王折磨到筋疲力尽,双眸瞳孔开始慢慢地扩散。

    她清晰感受到,她又开始在云端里漂浮,朵朵的白云好像棉絮,裹在身上很舒服。

    暖洋洋的阳光,从云层远处的上方洒过来,洒在身上很舒服,就像母亲的手,轻抚怀里婴儿的小身子,温柔的让她要睡觉。

    不再醒来。

    轩辕王却不想她永远睡过去。

    他折磨她,只是因为她背叛了他,还因为觉得她的惨叫声很好听。

    人如果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在四大神女眼中,比附骨之蛆还要可怕的银针,却被轩辕王轻易取了出来,又从贴身处拿出一个黑色的小香囊,用长长的小手指甲,挑出了一小嘬粉末。

    这种粉末,是蛋黄的颜色,虽然只是一丁点,发出的好闻麝香味儿,却能随风传出老远。

    左手捏住花夜神的嘴巴,右手小指一弹,那点粉末就被弹进了她的嘴里。

    替她合上下巴后,轩辕王就不再管她,起身走到护栏前,到背着双手遥望着下面的星火世界,双眼里全是迷醉。

    怎么看,他都看不够这华夏胜景。

    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

    如果世界上真有仙境存在,那么他会说,他现在就身处仙境内。

    凡人来到仙境内后,是不愿意再回到凡间的。

    自涉世后的这些天内,他睡眠的时候特别少,每天最多也就是两个时辰。

    几乎所有的时间,都被他用来欣赏这个世界,舍不得睡去。

    尽管他欣赏世界的样子,其实就是发呆。

    很多时候,他都是看着,看着,就站着睡着了。

    带着冬季寒意的夜风,吹起他亮白色的长发,遮住他的脸颊时,他已经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双手依旧到背在身后,腰身好像标枪般的挺直。

    发出轻轻鼾声的人,不止是他,还有花夜神。

    这是她在遭到展星神暗算后,睡得最香甜的一次,没有任何的痛苦,全身肌肉,神经最大限度的放松,被恶毒折磨的生理机能,正在她香甜睡眠中,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

    她做梦了。

    梦到了贺兰扶苏。

    脸色娇羞的倚在他怀里。

    他双手捧起了她的下巴,慢慢抬起她的脸。

    这样,他们就能四目相对了,无比深情的。

    她羞涩的笑了下,垂下眼睫毛时,贺兰扶苏慢慢低头,来吻她的唇。

    黑蝴蝶翅膀般的眼睫毛,轻轻颤动了下时,她睁开了眼。

    蓦然发现,已经慢慢捉住她红唇的男人,不再是贺兰扶苏。

    是李南方。

    李南方打着哈欠,流着泪,左手把着方向盘,右手拿出香烟,低声骂了句什么。

    他很纳闷,明明刚死猪般沉睡了十四个小时,刚醒来没多久,怎么又困了呢?

    其实这很正常。

    人若从太长时间的睡眠中醒来后,不但不会觉得精神百倍,反而会更加嗜睡。

    就像宿醉的人,醒来后会头疼欲裂,无精打采,但只需再喝上几杯后,精神头就会好多了。

    要不要把车子贴边,再眯一觉?

    李南方抬手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心中刚浮上这个念头——猛地跺下了刹车。

    所有的困意,都随着忽然从地底下冒出来的那个人,挡在了车前,嗖地消失。

    “卧槽,你想找死也别来找我啊。哥们开的是辆破箱货好不好?”

    李南方骂着,摘挡拉起手刹,开门跳了下去。

    他要看看这个装逼犯是谁。

    忽然出现在他车前不说,还到背着双手背对着车头,昂首挺胸做出一副远眺的恶心样。

    如果不用拳头好好教训教训他,估计李南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喂,你特——”

    李南方跳下车子,怒冲冲的张嘴刚要爆粗口,却又立即闭嘴。

    再给他两个胆子,他也不敢骂这个人。

    好像还从没有谁,敢当着荆红命的面骂他什么。

    就算跋扈到一塌糊涂的林老太,也不敢。

    有些人,天生就具备需要人来敬畏的气质。

    既然不能骂,更不能动手,李南方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笑脸献上孝心了:“荆红十叔,夜深气温低,您不在家陪我王阿姨,怎么会独立街头?”

    “你以为我不想回家吗?”

    荆红命头也不回,淡然的语气里,居然带有了不该有的幽怨:“已经十年了,只要我在京华,只要我能回家休息,哪怕只有半个小时,我都要回家的。”

    李南方抬头看了看天,觉得现在距离天亮,至少还有四个小时呢,他不回家陪老婆,跑这儿来站大街,又算几个意思呢?

    “我家里,没有多余的床。”

    “呃,荆红十叔,您不会是在暗示我,让我给您置办家具吧?”

    李南方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实在搞不懂,荆红命怎么会说这种话。

    “儿子结婚后,就和儿媳妇搬到北省去住了。”

    荆红命转身,看着李南方,认真的解释道:“就算逢年过节,他们回来也不会住家里,而是住酒店。并美名其曰,给我们老两口提供完整的两人世界。所以,我们家只有一张床。”

    李南方越来越糊涂,眨巴了眼:“那又怎么样?”

    “那又怎么样?”

    荆红命再说话时的声音,分贝提高了好多,还带着强烈的不满:“你竟然和我说,那又怎么样!”

    看出他有发怒的趋势后,李南方下意识后退了两步,刚要说您老人家是不是脑子进水了,您家只有一张床这种破事,干嘛要和我说时,猛地想到了什么。

    蒋默然。

    前天晚上时,李南方为了蒋默然,可是和京华林家直接放对,这才招惹了林老太亲自出马,差点被人拿拐杖把脑袋砸成烂西瓜时,花夜神及时出现。

    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为保证蒋默然的绝对安全,让李南方放心去忙他自己的事,荆红夫人主动提出,要把蒋医生带回家作伴的要求。

    这是李南方求之不得的。

    要不然,他可不放心让蒋默然独自留在京华。

    任谁,在想到荆红命所处的位置后,都不会去考虑他家有几张床。

    普通人家里,基本也都准备客房的不是?

    堂堂的最高警卫局大局长,家里还能缺少蒋默然容身的小床铺?

    开玩笑。

    可很明显啊,荆红命不像是在开玩笑。

    蒋默然去他家后,只能与荆红夫人住在一起,可荆红命总不能也——

    “十叔,您也太、太抠了吧?”

    搞清楚怎么回事的李南方,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了:“像您这么大的人物,居然吝啬到家里只有一张床的地步。这要说出去,谁会信?”

    荆红命的脸色不好看了:“你以为我是在放屁?”

    李南方连忙摇手,果断的及时后退。

    果然,荆红命的右脚,擦着他的裤子扫过。

    在外人眼里,荆红命是从来都不苟言笑的,更别说对谁动手动脚了。

    李南方却很清楚,他和叶小刀一样,在老龙腾的几个鸟人眼里,就是受气包般的存在。

    看到受气包却不动手动脚,就像酒鬼看到库存六十年的国酒,却不喝一个道理,难受的要死。

    不愧是成名的大人物。

    荆红命一脚踢空后,也没太得寸进尺,只是轻哼一声:“儿子出生时,难产。你王阿姨差点折在上面,我很内疚。在她脱离危险后刚醒来,我就对她做出了一辈子的承诺。”

    一张床,一辈子。

    一辈子,只要能回家,就不再外面。

    这就是荆红命对妻子的承诺。

    听起来很可笑。

    却偏偏,带着甜蜜的温馨,让李南方无法笑出声,唯有弯腰,对他深鞠一躬。

    荆红命却不怎么买账:“你以为,你给我鞠个躬,就能让我安心违背诺言了吗?”

    李南方叹了口气:“唉。我怎么做,才能让您安心?”

    “听说。”

    荆红命想了想,才说:“你在缅甸灰色谷,开出了一块世纪之玉?”

    李南方腮边哆嗦了好几下,接着态度欢快的说:“十叔,我个人觉得,蒋默然不能白白住在您家的。这样吧,我就把那块世纪之玉贡献出来,算作是她住您家的租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