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重生后我成了权臣的掌中娇 > 第1052章 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第1052章 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作者:风吹小白菜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萧弈沉默片刻,沉着脸去偏殿看小阿丑了。

    南宝衣目送他远去,忍不住小小声:“奇奇怪怪的……”

    她收拾好卷宗,正逢云袖领着宫女们来送晚膳。

    她把事情跟云袖讲了一遍,道:“一声不吭说走就走,他是在跟我甩脸子吗?果然岁月产生的并不是相濡以沫的亲近,而是厌弃。话本子里的七年之痒,大约便是这个道理了。”

    云袖掩袖轻笑。

    她们家的姑娘,明明都是贵不可攀的宫妇了,说起来话却充满忧愁,可那忧愁并没有深闺怨气,反而像是怀春少女般天真可爱。

    她拿来金钗,替南宝衣把散乱的长发挽起来,解释道:“奴婢听着,陛下是想请您亲手为他做一套常服。”

    南宝衣噎了噎。

    亲手?

    她连枕巾都做不好,那么复杂的常服要怎么做哦。

    都这么多年了,二哥哥也真是,想要常服为什么不直说,偏要跟她拐弯抹角,总等着她自己去发现他的心意。

    果然闷骚……

    南宝衣鄙夷着,却还是暗暗记下了这件事儿。

    次日,她乘坐车驾径直回了南府。

    可巧,小堂姐也回来了。

    一向活泼开朗的小堂姐,此时扑在二伯母怀里哭得厉害:“什么少年夫妻,什么情深义重,他都是骗我的!我不管,我就要与他和离回家!我再也不想看见他!”

    南宝衣惊住。

    她连忙拉了小堂姐的贴身侍女:“这是怎么啦?”

    侍女脸色惨白,小声道:“自打入冬以来,也不知怎的,国公爷整晚整晚地睡不着,好容易睡着了,又会被噩梦惊醒。他怕扰了夫人,就与夫人分房睡。昨天半夜的时候,夫人睡得正香,突然被人紧紧掐住脖子。她惊醒时,就看见国公爷在帐中披发赤脚,红着眼睛要掐死她!奴婢们拉了好久才把他拉开……”

    南宝衣更加惊骇。

    睡得好好的,却被心上人活活掐醒,那种感觉定然很不好受。

    宁晚舟,他是怎么了?

    她连忙拉起南宝珠:“珠珠……”

    南宝珠哭得厉害,指着自己脖颈上的印记给她看:“天刚亮我就坐马车回来了,宁晚舟他就是个疯子!”

    她肤白,脖颈上的红色指印格外刺眼。

    宁繁花捏着手帕,紧张道:“阿弟并非薄情之人,这其中,想来是有误会的……”

    南府闹得人仰马翻。

    镇国公府。

    已是落雪的冬季,园林里的草木早已凋敝,台阶生着一层墨绿色的青苔,冬日里看来格外苍郁冷峭。

    宁晚舟坐在廊下。

    他披发赤脚,只穿着单薄的牙白寝衣,寝衣领口敞开,露出满是旧伤的胸膛,迎面而来的寒风格外刺骨,冻红了他的面颊和双脚,可他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只木然地坐在那里。

    他紧紧攥着一枚桃木牌。

    桃木牌上雕刻着古老繁复的花纹,篝火、绛纱灯、火焰、城墙,共同组合成古老的图腾,哪怕白日里看着,也仍旧透出一股邪气。

    自打姐姐把这桃木符文带回府挂在床头,他就夜夜看见故去的爹娘,他们笑着并肩而立,招呼他过去说话。

    昔年他在爹娘面前一贯放肆,然而如今最后悔的,正是昔年的叛逆和顽劣。

    爹娘没有喝到姐姐敬的茶,也没有看见他顶天立地的模样,更没有享受过他的孝顺和谦恭,他们就那么仓促地走了,走在了他大婚的那一夜。

    没有人知道他这些年怀着怎样的负罪感,没有人知道他多想重新回到过去,向爹娘说一句对不起。

    于是他夜夜流连于那个梦境。

    起初的祥和过后,梦境里的爹娘逐渐变成浑身浴血满目狰狞的模样,他们愤怒地指责他为什么不为他们报仇,愤怒地逼迫他立刻诛杀沈皇后。

    昨夜书房,他握着桃木牌沉沉睡去,又进入了那一重梦境。

    鬼使神差的,他回到了大婚那一夜。

    他亲眼看着爹娘死在乱箭之下,他再也无法抑制对沈姜的仇恨,发疯似的想掐死沈姜……

    等他醒来时,看见的却是自己掐着姐姐脖颈的画面。

    四面八方都是惊恐的婢女。

    而姐姐惊慌失措泪流满面,用那双软弱无力的小手拼命拍打着他,最后她就连挣扎也逐渐弱了下去,已是被掐得说不出话来。

    他后背起了一层冷汗,慢慢松开手,跌倒在地无言以对。

    如今姐姐回了南府,偌大的镇国公府只剩他一人。

    他闭上眼,浑身无法抑制地轻颤。

    正在此时,老管家蹒跚而来,恭声道:“国公爷,马夫回来禀报,已经把夫人平安送回南府。您昨夜究竟怎么了,怎么就……”

    他侍奉了三代镇国公,也是亲眼看着宁晚舟长大的,几乎把他当成了亲孙子疼爱。

    宁晚舟揉了揉眉心。

    他吩咐道:“准备马车,我去南府看夫人。”

    老管家恭敬称是,连忙去准备了。

    宁晚舟握着桃木牌,独自来到大厨房。

    他遣散了几位厨娘,坐到灶洞前的小墩子上,迟疑片刻,把桃木牌扔进了灶洞。

    火焰一拥而上,很快吞噬了那枚桃木牌。

    铁锅里煮着冷水。

    宁晚舟安静地坐在灶洞前,眼睛猩红。

    不知过了多久,满锅的水开始沸腾,灶洞里的火焰也逐渐熄灭。

    宁晚舟慢慢抬起眼帘。

    烧尽的柴火散发着暗红火光,扑面的灰烬透着滚烫的气息。

    那枚桃木符静静地躺在灰烬深处,仍旧古朴精致,仍旧完好到醒目,如蛊惑般吸引着他重新拿回来。

    他骤然捏紧双拳,狭眸更加赤红。

    ……

    南府,松鹤院寝屋。

    南宝衣和南宝珠站在屋外,安静地看着屋里。

    祖母坐在西窗下,正认真地数一匣银票。

    南广陪在她身边,端着米饭和汤匙,小心翼翼地喂她吃饭:“娘啊,您先吃一口饭再数钱好不好?”

    老夫人笑眯眯的,把数好的银票放进红封:“快要过年了,给娇娇儿和珠丫头准备了压岁钱……小姑娘家家的,就该娇养着,多买点首饰绫罗……”

    南广“嘁”了一声:“您只在乎孙女儿,都不在乎儿子。”

    老夫人一巴掌呼他后脑勺上:“你是个什么东西,成日去外室那里逍遥快活,家都不要了,你还好意思跟我提这些!”

    南广眼眶红红。

    他早已不养外室了。

    他抬袖擦了擦眼泪,耐着心喂老人家吃饭:“知道了知道了,以后都不去柳小梦那里了。娘你快吃饭,菜都要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