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重生成病娇心尖宠 >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子债父偿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子债父偿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三十八章 子债父偿

    郑十九郎的胳膊情况到底如何,一观便可知。

    他的胳膊确实未折,只是扭伤脱臼,之前发出的嗷叫不过是给他接胳膊时,因疼痛而发出的。

    当时情况太过混乱,两个孩子打成一团,一个满脸血眼睛睁都睁不开,一个惊恐地抓着自己不能动的胳膊说断了。

    等大夫前来看了后,说没事,几个孩子一合计,干脆不让大夫说实话,同夫子和国子监的官员说郑十九郎右臂折的严重,日后都不能提笔了。

    这可是大事,国子监的官员哪里担得起责任,也没想过他们几个是故意说的,匆匆就将郑延辉和裴寓衡、宣月宁找了过来。

    郑延辉因儿之伤,怒气要裴璟骥也折一臂才能甘心。

    几个孩子在书舍中听着动静,无不激动。

    “也不知裴璟骥的胳膊折了没有?”

    “定是折了,不然怎么还没有人来给我们报信。”

    “十七郎,你让十九郎装病废三郎,当真舍得?那可是你族弟啊。”

    “可别,我们两家没关系,洛阳裴家只此一家,话说十九郎,你一会儿可要装的像些,别被发现了,不过你回家可怎么办,总不能真把胳膊折了,也是我没考虑清楚。”

    “放心,我父亲向来疼爱我,就算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这回非把裴璟骥那厮给治服了,让他再得瑟,因为他,不知道我们被夫子罚了多少次,读书读的好了不起,这回让他连拳脚功夫都使不出。”

    废他青云之路,断他军中之阶。

    小小年纪,无比狠辣。

    一行打算来看看郑十九郎,是否真断了胳膊的官员,停在门口默不作声。

    裴寓衡只轻轻抬眼瞥了眼脸色青黑的郑延辉,轻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听在郑延辉耳中,饱含讥讽,胜过千言万语。

    郑延辉一把推开房门,大喝一声:“逆子!”

    一群人围攻裴璟骥,反被他所伤,还有脸说自己受欺负。

    郑十九郎被吓了一跳,哎呦哎呦叫起疼来,其余几个小郎君也惊疑不定的看着门口这些人。

    裴寓衡没管郑延辉是如何训斥郑十九郎的,他的目光定在十岁左右模样的裴十七郎身上。

    在长安,他还指导过十七郎。

    但他和自己父亲一样,都想要他们裴家的命,十九郎不过是被他挑拨,他还道裴家最近十分平静,竟想断裴家的根。

    他身子不好,裴璟骥就是裴家的希望。

    装作没有发现裴十七郎,他移开目光,屋子里,郑十九郎涕泗横流,跪在床榻上,求郑延辉原谅。

    郑延辉看向裴寓衡,裴寓衡只是红唇翘起,不依不饶的说:“岳父之前有言,要让骥儿断一臂方可甘心,而我要不需让十九郎断一臂,骥儿伤在哪,他便伤在哪。”

    裴璟骥伤在眼皮,利刃差点就能刺瞎他的眼,谁敢保证,裴寓衡说要十九郎伤在一处,会不会再向划下一寸。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刚才想要骥儿一臂,那他就要十九郎一只眼!

    “何至于此,”国子监的官员上来打圆场,“不过都是误会,十九郎胳膊无事真是大好,裴少卿这都怪我,是我没弄清楚两个孩子的伤势,既然孩子们都无大碍,照我看,握手言和便是。”

    “你是有错。”裴寓衡凉凉的接话。

    之前耀武扬威,非要骥儿赔上臂膀,如今发现十九郎伤势不重,此事又是因他而起,便想将其遮掩下去。

    休想!

    那官员立刻不敢再说话。

    看他不松口,郑延辉也来了气,“裴少卿,你至月宁于何地?十九郎可是她的弟弟。”

    “真是不巧,骥儿也是我从小爱护到大的弟弟。”宣月宁提着裙摆款款走来,发现裴璟骥的伤后,她没与郑延辉多做纠缠,先带着他去看伤了。

    郑延辉真是太不了解他们夫妻二人了,裴璟骥和裴璟昭那就是他们的眼珠子,伤了他之后,还想让她顾忌和他的单薄的父女亲情,未免想的太多了些。

    她先和立刻紧张起来的裴寓衡道:“我已看着大夫重新给骥儿上了药,大夫说未伤到眼珠,不会影响他视物,就是伤深且长,恐怕要留疤,我已让雪团去寻宫内舍人,问她要去疤的药,就是不知好用与否。”

    涉及到裴璟骥的事情,她绝不会为了宽慰他,就往好里说,骥儿他,此生与朝堂绝缘了。

    脸上留疤,怎还能参加科举。

    到是万幸,这孩子打小的志愿便是从军,不然她和裴寓衡得自责死。

    将骥儿拜托给了他的夫子,她便赶了过来,裴寓衡毕竟是她夫君,对上郑延辉,怎么说都要落下一层。

    需得她在场才是。

    裴寓衡也想到宣月宁所想,让她先行回去看护裴璟骥,他打算自己来,郑延辉是她父,处理不好便是不孝。

    宣月宁向他摇摇头,而后对郑延辉道:“父亲,夫君的话便是我的意思,此事中,最无辜的便是我们骥儿,他何错之有?是错在不该反抗让十九郎弄瞎他一只眼?十九郎做错事便要承担处罚,父亲何意?”

    郑延辉森然的盯着他们俩,“那他将十九郎臂膀弄伤又如何说?”

    裴寓衡道:“骥儿是有错。”

    “夫君!”宣月宁猛然抬头看他,他怎么能说这种话。

    郑延辉的脸色稍缓,还觉得裴寓衡还算识时务。

    裴寓衡对上他的目光,红唇一张一合,“他错在不像我裴家人,下手太轻,学了几年的拳脚功夫,竟只让十九郎的臂膀脱臼,若是我,非断他手脚不可。”

    空气为之一静,就连还在哭泣的郑十九郎都不敢哭出声来。

    宣月宁展颜一笑,同郑延辉道:“我们先回家安顿骥儿,父亲也快带着十九郎回去养伤吧,毕竟差点折断了呢,稍后我再去府上叨扰,骥儿脸上带伤,父亲总得给我们一个交代,差点忘了,今日还是我回门的日子。”

    回门的日子,你们夫妻俩放狠话,一个要十九郎的眼睛,一个用亭主身份压人……

    所有人都默默的看向郑延辉。

    在郑延辉那要吃人的目光下,两人从容带着裴璟骥回了裴家。

    宣夫人瞧见之后,先是心疼,而后就是生气,直接让小小的他去跪着,反省自己的过错。

    裴璟昭急的团团转,围着裴璟骥转了几圈,就去求裴寓衡,本来就是在国子监受欺负了,怎么还能罚他呢!

    “你再求情,便与他一道去跪着!”

    “阿兄!”

    裴寓衡对跪着的裴璟骥道:“受到欺辱默默承受不反抗不诉说,碰见裴十七郎处处避让,情急之下伤人却不敢下狠手,众人质问之下,不敢言!你这样,还想去从军?我看等你上了战场,先得被万千铁蹄碾压过去!骥儿,你若继续懦弱下去,不配为我裴家人。”

    他这话说的实在太重,裴璟骥眼眶倏地红了,想起大夫说的不能哭,自己憋了回去,“阿兄,骥儿知错了。”

    裴璟昭也被他吓得倏地跪了下去,双生子本就有些心有灵犀,两人一直都是一起受罚,他罚,她便陪着。

    “好,昭儿你也跟着反省一下,我们从长安几经辗转来到洛阳,到底是为了什么,你们谁还记得父亲!骥儿,你不敢下手,可因你受了伤害,你阿姊,咳咳咳……”

    “阿兄……”

    裴寓衡强迫自己咽下剧烈的咳嗽,“你阿姊为了你,要背上不孝的名声,从她父亲那给你讨一个道歉,你们,好好想想罢!”

    宽袖一甩,他便离去,待走到两个孩子看不见的地方,咳意压制不住,汹涌而出,吃力地在间隙中换着气。

    端着药碗的宣月宁,找了好久,才听着咳嗽声寻了过来,“莫要气了,快将药喝了,我一会就去郑家,非得给骥儿讨回公道不可,郑家就交给我便是,你不要与我一起去了。”

    他接过药碗,没有如从前那般艰难喝药,将其一饮而尽。

    “好,我稍后去大理寺,曾经欺负过骥儿的,谁都跑不了,他们犯下的错,便由他们的父亲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