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高门庶女 > 第一百零五章

第一百零五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第一百零五章

    她母子二人要去京郊的温泉庄子?

    顾云锦闻言一惊,微阖的美眸立即大睁,急问:“殿下,这是为何?”

    男人从来不隐瞒她外面的事,因此顾云锦很明白此刻时局敏感,她立即有了不好的联想。

    顾云锦紧紧盯着男人,赵文煊见她这般紧张,忙安抚道:“锦儿莫慌,外面并无事情发生。”

    她松了口气,又听赵文煊解释道:“今日我正式领了差事,为防坤宁宫那毒妇出幺蛾子,你须暂避避风头。”

    他拒绝回封地,并顺利领了差事,差事结束后入朝基本毫无悬念,这么一来,赵文煊虽明面上没有与皇后东宫撕破脸,但实际上,傻子也知道他自立门户了。

    此消彼长,太子处境很不妙啊。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除非建德帝画风突变,将手里的兵权尽数给了东宫,否则他基本不可能翻身了。

    建德帝有可能这么干吗?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皇帝只要一日没闭眼,一日也不可能放下手里的权力。

    即便是当年受宠如越王,最大的展望,也就是撬建德帝的些许墙角罢了,似太子这般不得青眼的,还是省省吧。

    皇后苦苦谋划了数十年,一朝大势已去,她很可能会做出一些事来泄愤的。

    她的视线,必然放在身为罪魁祸首的秦王府之上。

    赵文煊她不敢动也动不了,钰哥儿不但是龙子凤孙,还在建德帝跟前挂了号,她不敢明晃晃地打主意,秦王府中,就剩下一个软柿子顾云锦了。

    建德帝在意自己的儿孙,但顾云锦一个小小侧妃,他老人家日理万机肯定不会操心,即便出了岔子,想必也就是听听便算了,毕竟,千金贵女京中一抓一大把。

    往后一段日子,赵文煊会忙活差事,不在府中,万一皇后一个口谕,把顾云锦召进宫中,她还真是不得不去,毕竟皇后召见皇子妻妾在正常不过,大面上,谁也说不出不是。

    作为一个国母兼婆母,皇后甚至无需阴谋诡计,她只要表示,顾云锦无礼,罚她出去殿外跪上个把时辰,这天寒地冻的,就够呛了。

    反正如今,京城上下都知道皇后与秦王之间的暗潮汹涌,她也不需要粉饰太平再,努力保持自己的慈母形象了。

    一旦撕破面皮,那些虽不入流,但却让人无法追究的小招数,就够顾云锦受的。

    今天刚领了差事,赵文煊便打定了主意,先将顾云锦送到京郊庄子上,至于小胖子就是顺道捎带的。

    赵文煊细细解释一番,末了又道:“钰儿义父从前不是给你开了一个方子么?如今正好用上。”

    顾云锦虽康健,但明显属于身娇体弱那类型,从前在大兴是时候,司先生开了不少方子给她调养身子所用,其中有一个,是配合温泉浸泡一起使用的,听司先生说效果显著,赵文煊一直记在心上,如今时机正好。

    他早已打算好了,顾云锦对外宣称休养身子出京,这理由很好,再加上温泉庄子不在城里,足够挡住皇后的传召了。

    顾云锦一听便懂了,点点头,“我明日一早便出发。”

    两人说话期间,赵文煊大手的活动范围有了扩大的迹象,正事说罢,他摸了摸顾云锦小腹位置,心中却想着,他的小闺女儿怎地还没消息?

    自从林姨娘说过二胎之事后,赵文煊便上了心,他一心一意给儿子添个小妹妹,一个酷似母亲般模样,香香软软小女娃儿。

    只可惜,他埋头苦干一个来月,至今却还未见成效。

    顾云锦要到温泉庄子去,他必不能常常过去,赵文煊很不舍,两者相加,他忍不住再次覆身而上,薄唇重新衔住身下人的樱唇。

    顾云锦微微偏头避开,嗔了他一眼,“如今夜色已深,你,唔唔。”你明天不是要早起么?

    只可惜她还未说完,余下半句话便被男人吞下,绵长一吻良久方结束,顾云锦娇喘吁吁,赵文煊却低声道:“锦儿,你不想我么?”他幽深的黑眸藏着眷恋,声音有不舍有黯然。

    当然想的。且男人难舍难离的神态,也让她心中怜意大盛,她其实也很舍不得他。

    顾云锦柔声说:“想,很想很想的。”

    说话间,二人的唇已经碰到一起去了,娇吟粗喘渐渐再起,暧昧缠绵愈发急促。

    疾风骤雨,久久方平息。

    ……

    纵情半夜,直接导致顾云锦次日骨酥力乏,不过她心里存着事,天还未亮时男人一动,她便醒了。

    赵文煊吃饱喝足,明显精神抖擞,顾云锦瞪了他一眼。

    他有些歉意,明知道她今日要早起,他昨夜情之所至,却是过了些。

    赵文煊这般模样,顾云锦倒是心疼了,昨夜大家都舍不得对方,抵死缠绵,倒是谁也说不得谁。

    “你莫要担心,我登了车驾便能歇息的。”她安慰他。

    赵文煊想想也是,便又仔细嘱咐几句,顾云锦俱一一应了。

    今早时间很紧,二人说了几句小话,不敢耽搁,便立即唤人进屋伺候。

    诸般事宜打点停当,顾云锦吩咐碧桃,把昨晚连夜收拾好的大包袱拿出来,交到廖荣手上,并嘱咐道:“殿下若弄湿了衣裳,万万记得换一身。”

    赵文煊身体确实好,但这般冰上一天,谁也不好受,而且按照往年经验,这差事大概能持续一冬,要是落下病根,可不是开玩笑的。

    顾云锦也不会劝男人少往前去,她只收拾了几件大衣服,好让他衣裳湿了能换下来。

    这话她昨日已经叮咛了数遍,赵文煊却半点不觉得厌烦,微笑听罢,他便再次应了。

    赵文煊俯身,抱起眼巴巴看着他的小胖子,笑道:“钰儿,父王要出门办差,你乖乖在家不许调皮,可知晓了?”

    “不!”小胖子撅着小嘴,看着老大不高兴。

    昨天钰哥儿盼了父王一天了,睡觉前也没见人回家,今儿他一大早便醒了,一骨碌翻起便溜下床奔向里屋,好悬没逮到人。

    小胖子聪明得很,一看父王这打扮,便知道他要出门,还要他不调皮,这是不可能的。

    他气哼哼地瞪了父王一眼,想了想,拽着赵文煊的衣领嚷道:“我,去。”

    小胖子已经能简单表达自己的意思了,只可惜他老子却不能答应,赵文煊无奈道:“如今天儿冷,父王是要在外头办差的,你可去不得。”

    外头,钰哥儿懂,撩起外屋门帘子就是外头了,他偷偷撩过两次,那冷风吹着他的小脸冰冰的,他当时立即便缩了手。

    小胖子不吭声,赵文煊又哄了片刻,割地赔款许多,他才勉强答应了。

    他将儿子交到顾云锦手里,又嘱咐道:“你在庄子上若是无聊,便命人接了姨娘小弟过来,与你叙叙话。”

    顾云锦应了,抱着小胖子送赵文煊出了门。

    接着,便该她整理行装,出发往京郊温暖庄子去了,这事越早越好。

    顾云锦回头瞥一眼滴漏,见现在已经是卯时过半,她柳眉一蹙。

    皇后昨日接了消息,若要找她麻烦,今儿一早便该来了。

    宫门在寅初开启,文武大臣开始陆续上朝,后廷各宫要晚点,不过卯时也开了,秦王府距离皇宫极近,即便传信宫人只能步行出宫,一个时辰左右也能来到王府了。

    赵文煊出门前,也连连嘱咐她要抓紧时间,顾云锦当机立断,立即命碧桃取来斗篷,母子二人披上后,她马上吩咐一声,两手空空便出了门,快速登上车驾出了王府,往城门方向而去。

    至于行装方面,她留了碧桃金桔,让二人领着丫鬟婆子收拾,落后一步赶上来便可。

    反正温泉庄子距离京城不过数十里路,缺了什么打发人回来去,一日来回足有富余。

    她的决定相当正确,辰时刚过一刻,坤宁宫的人便到了,是大宫女白露亲自过来,一进门,她便说传皇后懿旨,要立即见顾侧妃。

    白露连通传的功夫也没给王府,撂下话后,直接命人带她直奔明玉堂。

    不管东宫如何颓势,皇后到底还是皇后,门房也不敢不从,只得领人往里去了,他想缓些,好让通风报信的早到一步,偏白露来过几次,糊弄不得,连连催促下,速度不得不快起来。

    金桔碧桃闻讯面面相觑,好在殿下与娘娘有先见之明,否则慢了一步,还真会被人堵在屋里。

    白露是传懿旨的,金桔碧桃先迎出去,施了个礼,才笑道:“真不凑巧,娘娘出门了。”

    白露心中猛一跳,蹙眉问:“出门了?”她扫了院子一眼,道:“那你们赶紧命人把顾侧妃追回来,皇后娘娘要召侧妃进宫。”

    金桔微笑,“侧妃娘娘身体娇弱,去年有神医开了个方子,让娘娘配合温泉调养身子,娘娘今儿一大早便出了城,只怕是追不上了。”

    “常听我家主子说起,皇后娘娘宽宏大度,格外体恤弱小,想必这位姐姐回宫禀告后,娘娘一定万分赞同。”

    金桔不是寻常奴婢,说话七分软三分硬,笑语晏晏间,几顶大帽子扣上去,让白露哑口无言。

    皇后气急败坏之下要捏软柿子,用的招数不怎么入流,寻常人一听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偏大面子挑不出刺来,秦王府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顾云锦直接避开,这应对法子虽上不得台面,但却刚刚好,皇后不能大张旗鼓去追究呵责,毕竟,一日还未尘埃落定,太子还是有机会的,她不能给儿子拖后腿。

    白露不甘心,硬是进正房察看一番。

    金桔挑眉,倒也不能拒绝,她与碧桃一左一右引路,名为陪同,实则监视,进了因收拾行装显得有些凌乱的正房走了一圈。

    结果不用多说,白露只得悻悻离开。

    ……

    “啪!”

    皇后手一扬,连茶盏带滚烫茶水一并砸在白露身上,青瓷茶盏落地,粉身碎骨。

    白露不敢躲闪,“噗通”一声,跪在洒满碎瓷的地面上。

    “本宫要你何用!”皇后余怒未消,喝道:“统统给本宫滚下去!”

    这一屋子奴才,都抵不过岑嬷嬷一人,要是乳母在,她还能有个人出主意。

    想起岑嬷嬷,皇后眸色一暗。

    岑嬷嬷去世了,她前往华严寺斋戒静修结束后,回城时拉车的骏马突然失控,马车撞到大石后又滚下高坡,车厢支离破碎,人也血肉模糊。

    这尸体其实是个差不多体型的死囚,不过有谷雨小满二人来,证实了这人便是岑嬷嬷。

    皇后当时还伤心了很久,不过如今赵文煊突然改变立场,却让她有了不好的联想。

    难道岑嬷嬷是被他挟持了去?

    皇后摇头,不可能,她很了解自己的乳母,赵文煊绝对撬不开岑嬷嬷的嘴,况且还有谷雨小满二人在,岑嬷嬷定是出了意外的。

    她恨恨地拍了一下炕桌,一切都脱离预计了,看来那个幸运给秦王生下长子的顾侧妃,肯定不仅仅是幸运罢了。

    赵文煊必定是随了他的母妃,是个痴人。

    章淑妃虽娇弱,但身体也算健康,她只是进了宫后,对占有她身子的帝王芳心暗许,偏帝王并未为她驻足,她天生敏感多思,郁郁寡欢之下便容易染病。

    皇后对此嗤之以鼻。

    “当初本宫对那小崽子的决定,根本就没有错。”皇后阴沉着脸。

    当时,皇后手里有一人份的奇毒,她本来是打算用在越王身上的,只可惜她的手无法伸到越王近身,便耽搁了下来。

    这一耽搁,便耽搁到赵文煊十五岁封王就藩,当时一听听到赵文煊的封地,皇后心里便咯噔一下。

    有章淑妃的死搁在前头,她欢喜之余,又深深忌惮。

    于是,她考虑再三,还是将奇毒交到白嬷嬷处,用在赵文煊身上。

    “早知道那小崽子如此能耐,本宫当日,便该命白嬷嬷把药重重地下了。”皇后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