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阆中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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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吟街！位于文光路，金霖路与门庭路三条殷都主要大道的交界处。此三条大道原本便是殷都主要的交通枢纽，每天来往的客流量数以万计。自然便聚集了大量商家的涌入，无论是位于文光路中段的圆门客栈还是门庭路上鼎鼎大名的赵记酒楼，亦或是同处金霖路的阆中阁与第一楼。
但凡有名的商户大多都处于这三条大道组成的文霖庭商业区中！可以说，此地是殷都最为繁华之地也不为过！而位于文霖庭商业区中心交汇地的瑶吟街此时却是门可罗雀，除了几个行色匆匆，身着黑底白边衣的男子来回出入，再没其他人的身影。此处仿佛是被神遗忘之地一般，连殷都最为常见的莺燕也少见。并不是因为此处有着什么诡异，只要是殷都的人都知道。黑底白边衣是天罡门核心人员的统一服饰，除了四大护法与门主可以自由穿戴。核心人员必须穿着黑底白边衣，自然像之前李若在阆中阁遇到的三人是没有资格穿的。这是规定，而不遵守的往往下场都很惨！而牛启身边的三人原本也是应该穿黑底白边衣的，但由于是牛启的护卫，所以可以不受此限制。
不错，瑶吟街！殷都当地居民更常把它叫做阎王街！因为这条街就是天罡门本部所在。这里真正的是小阎王司马常青的天下！
天罡门本部大殿，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金碧辉煌。那飞檐之上的俩条飞龙，鳞爪飞扬，活灵活现，似乎意欲腾空飞出，扶摇直上九重天。而那屹立于殿中的九根通体通透的白玄石柱，其上朵朵九茎莲花鲜活玲珑，云雾缭绕之间，玉莲含华，仿若有一仙女正藏身于中。随时可能向世人展示其绝世惊容！
此番宏伟壮观之处，生活于此的人却大多没有兴致去细细感受它的美。人们总喜欢无时无刻的追求美，却忘了美无时不在！是应该感慨人们过于渺小了，还是叹息人们过于高岸了？
或许，在天罡门人眼中，天罡门主才是应该时常留意的。毕竟恐惧的来源，一向使人不敢马虎。而此时，那令人恐惧的来源又在何处？竟令瑶吟街中人都绷紧了神经。
答案！不就在哪吗？自然是因为恐惧的本身便在此处！
天罡门本部大殿，主殿议事堂！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上，虽然不发一言，然气势熏灼。能坐在天罡门议事堂上，除了司马常青这个门主恐怕没人有这个胆量了！
尽管男子面无表情，但那越发阴沉的目光却令跪拜在堂下的三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们自然知道，惹怒了眼前的男子意味着什么！他们还没娶妻生子，自然还不想死！
“你是说卢寅追击一个黑衣人，并口口声声呼喊着本主之名？”司马常青脸色已经阴沉快滴出水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云逸所说的计划竟是以他的名为代价的！不过也亏得卢寅这老不死的竟然愿意帮忙演这场戏！
感觉到司马常青越发渗人的低气压，三人竟吓得说不上话，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
“怎么，哑巴了不成！”司马常青笑道。
司马常青笑了！这个笑容落在俩人眼中几乎与死神的微笑一般无二。若是再不回答，司马常青便可能叫他们真的变成哑巴。
“禀。。禀告门主！确。。确实。。是。。”其中一名男子颤颤悠悠的答道。
“嗯？原来不是哑巴。不过，连话都说不清，还不如个哑巴呢！”司马常青跨倚在椅背上，悠悠笑道。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突兀的自偏殿闪出，抓起那名说话的男子，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你们俩个也是哑巴还是也想当哑巴？”司马常青笑道。
“禀报门主！确实如此。原本我等收到命令，见机行事，散播流言。只是未曾想，那四人竟然会突然发难。致使现在局面失控！我等罪该万死！” 俩人此时更是一副维诺惟谨，伈伈伣伣的样子。
然而，司马常青却没再看他们。他双眼微阖，似乎正在小憩。许久，司马常青的声音悠悠响起“翎羽！你觉得，白云逸与本主所说是否可信？”
堂下二人，闻言无不一惊。这大殿之中还有别人？
突然，自大殿幽静之处，走出一人。
此人绰约多姿，行走之时带起阵阵幽香。一身十分华丽的金菱长袍却依旧难以掩盖其杨柳细腰。容貌虽谈不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却也妖冶艳丽。此人便是司马常青的智囊，阆中阁主——翎羽！
人们常说天罡门主奇才惊伦，但司马常青知道，若不是眼前这个女子。他不可能在区区数年便称霸殷都。这偌大的天罡门可以说有一半是属于她的。如果说司马常青是大树的枝，那翎羽便是大树的根。身处于黑暗之中，行诸般阴诡之术。虽难见太阳，却依旧强大的令人恐惧！
“一箭通天白云逸，数十年前活动于金菱，朝阳各处。一身箭术之强，在当时少有敌手。但具暗阁情报，此人并非乾国中人。但就算如此，以此人一贯的脾气，所言却也有可信之处。”翎羽嫣然一笑道。
“哦？但若是真按他的计划施行，天罡门的声誉！”
“声誉？门主什么时候也开始着相了？声誉这东西既然可以靠时间积累，自然可以被时间消磨。一朝天子一朝臣，十年之后，不，五年之后。人们记住的只有还称霸着殷都的司马常青，又会有几个痴恋久往的勿忘人！”
“就算如此！这个局，功成之后真的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吗？”
“门主既然相信翎羽，翎羽便绝不会让门主失望。此时，卢寅都全力配合白云逸了。想必他们已经商量过了吧。既然卢寅都协助了，门主更不能退后。”
“这也是让我所费解的，我了解卢寅的性子。到底白云逸用了什么代价才让他都。。”
“代价？卢寅他是不得不为！他应该也知道了在此局里，他所扮演的角色。除了这条路，他已经无路可走。要嘛身陷其中，最后成为别人牵引人心的工具。要嘛急流勇退，及时抽身，至少保全了金钱山庄上下。卢寅不愧是老江湖！他做了最为明智的选择！”
“唉，没想到。我们当初所谋划的局，竟然引发了如此险恶的局面！”司马常青苦笑道。
“这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这苏小城选谁下手不好。偏偏选了个戒律星君！偏偏这星君还引来了恐怖的白云逸！”
“是啊，恐怖的白云逸啊！”司马常青眼中寒光夺目，似乎若有所思！
“按我们当时的计划，将卢熐的死与纳兰家的丫头相连。若是卢寅相信，并因此大打出手或直接将纳兰小姐斩杀更好。若是不能也能以此事为依据，制造双方生死大敌的假象。到那时，门主在秘密斩杀卢寅，将罪名推给纳兰家。使天罡真正的掌控殷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以现在的局面，卢寅是动不得的了！”翎羽忍不住叹息道。
“何止动不得，此时的卢寅简直便是炸药包。谁碰谁死！只是，真的能引出另一个星君吗？”
“据白云逸所说，那个叫李若的星君是为了杀将军的玉环而专门到殷都的。原本，那个李若是整场风暴的中心。那个暗藏的星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情况就不同了！”
“不同？”
“不错！此时，这场风暴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门主身上。在外人看来，要是卢寅此时死了。人们最先怀疑自然是门主。那小子便暂时的从此中抽身了。可以说，此时只要干掉卢寅一个人，就等于同时干掉了殷都俩个最大的势力。这对于，一直企图占据殷都的戒律星君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了。况且，也能一举解救那个小子。一箭双雕！这样的好机会。他可是不会放过的！”
“如此说来，卢寅现在便是最好的指南针了。他会带我们找到那个一直暗藏在殷都的神秘星君。会是谁呢？到底谁会出手呢？”
“不。那人也可能不会出手！”
“不出手？那怎么办？难道还要我出手不成？”司马常青疑惑道。
翎羽把玩着手中的羽扇，直视着撒进殿中的缕缕金光笑道“不错，若是那人还不出手。接下来便轮到门主出手了！以抓真正杀害卢熐凶手的名义，悍然出手。直取那个李若！并于乱战之中击伤卢寅，同时再令自己身受重伤。到那时！他还忍得住吗？这不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吗？”
“嗯？白云逸并没有与我如此谋划，若是到时出现批漏。。”
翎羽摇着羽扇嫣然一笑“不会，因为，这也是白云逸计划中的一部分。“随心而动，随动而行！”白云逸不就是这样跟门主说的吗？很快，白云逸下一步行动就要开始了！”
司马常青默默叹然！
翎羽回身望一眼司马常青，淡然一笑，指着还跪在堂下，低着头不敢抬起的俩人笑道“门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俩人？”
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的俩人闻言瞬间冷汗泠泠。低着的头，深埋的脸此时充满了恐惧之色！
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废物！留着世上也没什么用。既然如此，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话音未落，司马常青的左手一抖，自袖中瞬间一道寒光闪出。
“叮”一把寒光夺目的钢刀深深的插入翎羽旁的墙壁上。
翎羽笑意朦胧的瞥了一眼倒下的俩人，随手将墙上的钢刀轻轻拔出，依旧寒芒刺骨，依旧不染一尘。
“这把钢刀就算门主送我的礼物了！”
....................................................................
此时，窨山之下金钱山庄外的人流并没有因时间而减少，反而越聚集越多。但，数以万计的人群聚集于此却无一丝嘈杂！所以人整齐划一的端坐在空地之上。虽然还是有人在交谈但声音却压的极低，仿佛是害怕惊醒了沉睡的巨兽一般。
“这么样？怎么还没打听到老庄主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伤的很重啊！”之前那个身穿素衣的书生焦急的询问着儒袍男子。
“现在，山庄整个都封锁起来了，连只鸟都飞不进去。我怎么去问？”儒袍男子不甘示弱的应声道。
“唉！我刚刚关察了一下老庄主。看老庄主的状态，十分不妙啊！”
“苏哥儿！你说，为什么人越聚越多了？也不见他们去找司马常青算账？”儒袍男子疑惑道。“是因为担心老庄主的安危吗？”
“确实，现在他们关心的确实是老庄主的身体，这是首要的。其次。”
“其次什么？”
“他们跟你一样也在等！等着老庄主去找司马常青，到时司马常青面对的就不是一个老庄主了，而是整个殷都的居民！”素衣书生叹道。
“为什么还要等？我们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儒袍男子咬牙切齿的怒道。
“找他？找谁？”
“废话，当然是小阎王司马常青了！”
“你也知道他是小阎王！你也不想想司马常青是什么人？单凭我们就能对抗？”素衣书生冷笑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怎么算了，怎么可以，你刚刚也看到了老庄主的样子。老庄主他，他。”儒袍男子怒不可遏。
“自然不能就怎么算了！所以我们才要等！只有等老庄主醒了，跟着山庄里的守卫和老庄主一起。我们才有把握对付司马常青！”素衣书生冷笑道。
此时，金钱山庄内院！
与山庄外部清雅的装扮一致，内院也是一样的清朴质雅。但此刻内院里的人们恐怕早已没有了赏鉴的心情！
内院庐堂之中，卢九爷一头白发随意的散落。谁说岁月无痕？此刻岁月的痕迹清楚的雕刻在卢九爷苍白的脸上。
卢九爷倚靠着一个为白绫所覆盖的棺椁上，眼神飘忽不定，毫无血色的脸上无一丝情感的波动！
他就这样静静的靠着，仿佛只要一走开，便会被抽空一切一般。或许对他而言，此时除了他残留的病躯。在这冷酷的世上也没什么残存的了！
他此时此刻脑海中在思索着什么？他本应该早已看穿了这可悲的世界才是！当初，舍弃威名，舍弃一切。不便是厌倦了这令他窒息的本性吗？数十年来，他积德行善，深受百姓爱戴。却终究没能救下自己儿子一命！
是报应吗？还是自身罪孽的业火终究敌不过这冷透了人心的冰凉？这个利欲的世界，人心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恐怖了？
瑶吟街！位于文光路，金霖路与门庭路三条殷都主要大道的交界处。此三条大道原本便是殷都主要的交通枢纽，每天来往的客流量数以万计。自然便聚集了大量商家的涌入，无论是位于文光路中段的圆门客栈还是门庭路上鼎鼎大名的赵记酒楼，亦或是同处金霖路的阆中阁与第一楼。
但凡有名的商户大多都处于这三条大道组成的文霖庭商业区中！可以说，此地是殷都最为繁华之地也不为过！而位于文霖庭商业区中心交汇地的瑶吟街此时却是门可罗雀，除了几个行色匆匆，身着黑底白边衣的男子来回出入，再没其他人的身影。此处仿佛是被神遗忘之地一般，连殷都最为常见的莺燕也少见。并不是因为此处有着什么诡异，只要是殷都的人都知道。黑底白边衣是天罡门核心人员的统一服饰，除了四大护法与门主可以自由穿戴。核心人员必须穿着黑底白边衣，自然像之前李若在阆中阁遇到的三人是没有资格穿的。这是规定，而不遵守的往往下场都很惨！而牛启身边的三人原本也是应该穿黑底白边衣的，但由于是牛启的护卫，所以可以不受此限制。
不错，瑶吟街！殷都当地居民更常把它叫做阎王街！因为这条街就是天罡门本部所在。这里真正的是小阎王司马常青的天下！
天罡门本部大殿，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金碧辉煌。那飞檐之上的俩条飞龙，鳞爪飞扬，活灵活现，似乎意欲腾空飞出，扶摇直上九重天。而那屹立于殿中的九根通体通透的白玄石柱，其上朵朵九茎莲花鲜活玲珑，云雾缭绕之间，玉莲含华，仿若有一仙女正藏身于中。随时可能向世人展示其绝世惊容！
此番宏伟壮观之处，生活于此的人却大多没有兴致去细细感受它的美。人们总喜欢无时无刻的追求美，却忘了美无时不在！是应该感慨人们过于渺小了，还是叹息人们过于高岸了？
或许，在天罡门人眼中，天罡门主才是应该时常留意的。毕竟恐惧的来源，一向使人不敢马虎。而此时，那令人恐惧的来源又在何处？竟令瑶吟街中人都绷紧了神经。
答案！不就在哪吗？自然是因为恐惧的本身便在此处！
天罡门本部大殿，主殿议事堂！一个面容清癯的中年男子正端坐于上，虽然不发一言，然气势熏灼。能坐在天罡门议事堂上，除了司马常青这个门主恐怕没人有这个胆量了！
尽管男子面无表情，但那越发阴沉的目光却令跪拜在堂下的三人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他们自然知道，惹怒了眼前的男子意味着什么！他们还没娶妻生子，自然还不想死！
“你是说卢寅追击一个黑衣人，并口口声声呼喊着本主之名？”司马常青脸色已经阴沉快滴出水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白云逸所说的计划竟是以他的名为代价的！不过也亏得卢寅这老不死的竟然愿意帮忙演这场戏！
感觉到司马常青越发渗人的低气压，三人竟吓得说不上话，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
“怎么，哑巴了不成！”司马常青笑道。
司马常青笑了！这个笑容落在俩人眼中几乎与死神的微笑一般无二。若是再不回答，司马常青便可能叫他们真的变成哑巴。
“禀。。禀告门主！确。。确实。。是。。”其中一名男子颤颤悠悠的答道。
“嗯？原来不是哑巴。不过，连话都说不清，还不如个哑巴呢！”司马常青跨倚在椅背上，悠悠笑道。
话音未落，一道黑色身影突兀的自偏殿闪出，抓起那名说话的男子，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你们俩个也是哑巴还是也想当哑巴？”司马常青笑道。
“禀报门主！确实如此。原本我等收到命令，见机行事，散播流言。只是未曾想，那四人竟然会突然发难。致使现在局面失控！我等罪该万死！” 俩人此时更是一副维诺惟谨，伈伈伣伣的样子。
然而，司马常青却没再看他们。他双眼微阖，似乎正在小憩。许久，司马常青的声音悠悠响起“翎羽！你觉得，白云逸与本主所说是否可信？”
堂下二人，闻言无不一惊。这大殿之中还有别人？
突然，自大殿幽静之处，走出一人。
此人绰约多姿，行走之时带起阵阵幽香。一身十分华丽的金菱长袍却依旧难以掩盖其杨柳细腰。容貌虽谈不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却也妖冶艳丽。此人便是司马常青的智囊，阆中阁主——翎羽！
人们常说天罡门主奇才惊伦，但司马常青知道，若不是眼前这个女子。他不可能在区区数年便称霸殷都。这偌大的天罡门可以说有一半是属于她的。如果说司马常青是大树的枝，那翎羽便是大树的根。身处于黑暗之中，行诸般阴诡之术。虽难见太阳，却依旧强大的令人恐惧！
“一箭通天白云逸，数十年前活动于金菱，朝阳各处。一身箭术之强，在当时少有敌手。但具暗阁情报，此人并非乾国中人。但就算如此，以此人一贯的脾气，所言却也有可信之处。”翎羽嫣然一笑道。
“哦？但若是真按他的计划施行，天罡门的声誉！”
“声誉？门主什么时候也开始着相了？声誉这东西既然可以靠时间积累，自然可以被时间消磨。一朝天子一朝臣，十年之后，不，五年之后。人们记住的只有还称霸着殷都的司马常青，又会有几个痴恋久往的勿忘人！”
“就算如此！这个局，功成之后真的会如你所说的那样吗？”
“门主既然相信翎羽，翎羽便绝不会让门主失望。此时，卢寅都全力配合白云逸了。想必他们已经商量过了吧。既然卢寅都协助了，门主更不能退后。”
“这也是让我所费解的，我了解卢寅的性子。到底白云逸用了什么代价才让他都。。”
“代价？卢寅他是不得不为！他应该也知道了在此局里，他所扮演的角色。除了这条路，他已经无路可走。要嘛身陷其中，最后成为别人牵引人心的工具。要嘛急流勇退，及时抽身，至少保全了金钱山庄上下。卢寅不愧是老江湖！他做了最为明智的选择！”
“唉，没想到。我们当初所谋划的局，竟然引发了如此险恶的局面！”司马常青苦笑道。
“这也是我们始料未及的，这苏小城选谁下手不好。偏偏选了个戒律星君！偏偏这星君还引来了恐怖的白云逸！”
“是啊，恐怖的白云逸啊！”司马常青眼中寒光夺目，似乎若有所思！
“按我们当时的计划，将卢熐的死与纳兰家的丫头相连。若是卢寅相信，并因此大打出手或直接将纳兰小姐斩杀更好。若是不能也能以此事为依据，制造双方生死大敌的假象。到那时，门主在秘密斩杀卢寅，将罪名推给纳兰家。使天罡真正的掌控殷都。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以现在的局面，卢寅是动不得的了！”翎羽忍不住叹息道。
“何止动不得，此时的卢寅简直便是炸药包。谁碰谁死！只是，真的能引出另一个星君吗？”
“据白云逸所说，那个叫李若的星君是为了杀将军的玉环而专门到殷都的。原本，那个李若是整场风暴的中心。那个暗藏的星君自然不敢轻举妄动！但现在情况就不同了！”
“不同？”
“不错！此时，这场风暴的中心已经转移到了门主身上。在外人看来，要是卢寅此时死了。人们最先怀疑自然是门主。那小子便暂时的从此中抽身了。可以说，此时只要干掉卢寅一个人，就等于同时干掉了殷都俩个最大的势力。这对于，一直企图占据殷都的戒律星君来说无疑是最好的机会了。况且，也能一举解救那个小子。一箭双雕！这样的好机会。他可是不会放过的！”
“如此说来，卢寅现在便是最好的指南针了。他会带我们找到那个一直暗藏在殷都的神秘星君。会是谁呢？到底谁会出手呢？”
“不。那人也可能不会出手！”
“不出手？那怎么办？难道还要我出手不成？”司马常青疑惑道。
翎羽把玩着手中的羽扇，直视着撒进殿中的缕缕金光笑道“不错，若是那人还不出手。接下来便轮到门主出手了！以抓真正杀害卢熐凶手的名义，悍然出手。直取那个李若！并于乱战之中击伤卢寅，同时再令自己身受重伤。到那时！他还忍得住吗？这不也是你们计划的一部分吗？”
“嗯？白云逸并没有与我如此谋划，若是到时出现批漏。。”
翎羽摇着羽扇嫣然一笑“不会，因为，这也是白云逸计划中的一部分。“随心而动，随动而行！”白云逸不就是这样跟门主说的吗？很快，白云逸下一步行动就要开始了！”
司马常青默默叹然！
翎羽回身望一眼司马常青，淡然一笑，指着还跪在堂下，低着头不敢抬起的俩人笑道“门主打算如何处置这俩人？”
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的俩人闻言瞬间冷汗泠泠。低着的头，深埋的脸此时充满了恐惧之色！
接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废物！留着世上也没什么用。既然如此，还是早点休息的好！”
话音未落，司马常青的左手一抖，自袖中瞬间一道寒光闪出。
“叮”一把寒光夺目的钢刀深深的插入翎羽旁的墙壁上。
翎羽笑意朦胧的瞥了一眼倒下的俩人，随手将墙上的钢刀轻轻拔出，依旧寒芒刺骨，依旧不染一尘。
“这把钢刀就算门主送我的礼物了！”
....................................................................
此时，窨山之下金钱山庄外的人流并没有因时间而减少，反而越聚集越多。但，数以万计的人群聚集于此却无一丝嘈杂！所以人整齐划一的端坐在空地之上。虽然还是有人在交谈但声音却压的极低，仿佛是害怕惊醒了沉睡的巨兽一般。
“这么样？怎么还没打听到老庄主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听说伤的很重啊！”之前那个身穿素衣的书生焦急的询问着儒袍男子。
“现在，山庄整个都封锁起来了，连只鸟都飞不进去。我怎么去问？”儒袍男子不甘示弱的应声道。
“唉！我刚刚关察了一下老庄主。看老庄主的状态，十分不妙啊！”
“苏哥儿！你说，为什么人越聚越多了？也不见他们去找司马常青算账？”儒袍男子疑惑道。“是因为担心老庄主的安危吗？”
“确实，现在他们关心的确实是老庄主的身体，这是首要的。其次。”
“其次什么？”
“他们跟你一样也在等！等着老庄主去找司马常青，到时司马常青面对的就不是一个老庄主了，而是整个殷都的居民！”素衣书生叹道。
“为什么还要等？我们直接去找他不就行了？”儒袍男子咬牙切齿的怒道。
“找他？找谁？”
“废话，当然是小阎王司马常青了！”
“你也知道他是小阎王！你也不想想司马常青是什么人？单凭我们就能对抗？”素衣书生冷笑道。
“那怎么办？难道就怎么算了，怎么可以，你刚刚也看到了老庄主的样子。老庄主他，他。”儒袍男子怒不可遏。
“自然不能就怎么算了！所以我们才要等！只有等老庄主醒了，跟着山庄里的守卫和老庄主一起。我们才有把握对付司马常青！”素衣书生冷笑道。
此时，金钱山庄内院！
与山庄外部清雅的装扮一致，内院也是一样的清朴质雅。但此刻内院里的人们恐怕早已没有了赏鉴的心情！
内院庐堂之中，卢九爷一头白发随意的散落。谁说岁月无痕？此刻岁月的痕迹清楚的雕刻在卢九爷苍白的脸上。
卢九爷倚靠着一个为白绫所覆盖的棺椁上，眼神飘忽不定，毫无血色的脸上无一丝情感的波动！
他就这样静静的靠着，仿佛只要一走开，便会被抽空一切一般。或许对他而言，此时除了他残留的病躯。在这冷酷的世上也没什么残存的了！
他此时此刻脑海中在思索着什么？他本应该早已看穿了这可悲的世界才是！当初，舍弃威名，舍弃一切。不便是厌倦了这令他窒息的本性吗？数十年来，他积德行善，深受百姓爱戴。却终究没能救下自己儿子一命！
是报应吗？还是自身罪孽的业火终究敌不过这冷透了人心的冰凉？这个利欲的世界，人心什么时候已经变得如此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