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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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艳华的眼神缓缓转向燕北双。
燕北双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就连寝殿地板上雨水积水也顾不得了，“尚宫大人……给尚宫大人请安……”
曹静书也忙着替燕北双向着卢艳华求情，“卢尚宫，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尚寝局的疏忽，等着回去之后……”
燕北双毕竟是尚寝局的人，就算是犯了错，带回去尚寝局惩罚，怎么都好说，可是若这件事情卢艳华插手，曹静书的脸上不好过不说，燕北双的罪名怕是更大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又是相处了这么久，家丑不可外扬。
不想一向好说话的卢艳华却一改常态，“不必了。”
“林美人和李修华都已经被请去了慎刑司，这重华殿便是空了下来，叫外面的内侍不必再冒雨连夜修补了，堂堂后宫寝殿，岂会无端的漏雨，甚至多处？”
“定然是有人在背后使得手脚，本官给燕司苑三天的时间，若燕司苑能将那背后之人抓出来，便罚俸三月降职典苑，不然，司苑房便不需要无用之人了！“
嘶——
抓到幕后之人，则是罚俸三月降职典苑，而抓不到幕后之人，则是直接要赶出司苑房了！！
卢尚宫的这惩罚未免也太严重吧！
到底也算是正五品的女官，册封的懿旨尚且还在燕北双的房中供奉着，如何能是卢尚宫说赶走就赶走的？
不等燕北双反抗辩解，卢尚宫便又面容严肃的开口，“此事已经惊动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怒，所以燕司苑，你懂本官的意思吧？”
皇后娘娘大怒……
怪不得一向卢尚宫会这次如此严厉。
竟然……是惊动了皇后娘娘。
燕北双只觉得浑身瘫软，目光空洞无神，她这次，怕是真的倒霉完了的……
若是平时遇到事情被责罚也就罢了，左右司苑的职位是空缺出来的，事后她还有机会，可以随便找一些借口再官复原职，可是……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正好是女官考核……到时候将会有一批通过考核的女史等待着皇后的调遣和分配，自己的空缺便很快有人替代，就算日后她立了功，或者被原谅……都没有办法再回去司苑一职位了。
“蔡司设……”
卢艳华冷眸从燕北双的身上移开，转而到了一旁的蔡青玉身上，“这床帷茵席，洒扫张设之事乃是你们的分内之事，明日天亮，本官不想再看到重华殿中有半点水迹。”
“是！”蔡青玉唏嘘不已。
卢尚宫却是拂袖在女史撑着竹骨伞庇护之下愤然离开。
“尚勤大人，您帮帮臣婢吧！”燕北双哀求的抓着曹静书的官服，“您帮帮臣婢在尚宫大人面前说说好话吧！”
曹静书和卢艳华的关系还算不错，当初卢艳华还曾经将六宫都不敢收下的陆成萱塞到了尚寝局，如今卢艳华应该是会卖曹静书一个脸面的。
“求求尚勤大人帮臣婢这一次，日后臣婢定当尽心竭力的替尚勤大人操持着司苑房，绝不给尚勤大人添半点麻烦。”
曹尚寝脸色变幻，说不出的为难，只是将燕北双紧紧拉扯着的双手给拂了下去，“方才卢尚宫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件事情惊动的皇后娘娘，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燕北双脸色惨白。
今日是十五。
皇上对皇后算不上宠爱，但却因为太子而分外尊重皇后娘娘，每逢十五的日子都会歇息在皇后娘娘的寝宫。
方才卢尚宫说皇后娘娘知晓此事，也便意味着皇上也知晓了！！
皇后娘娘不大插手后宫的事情，对待其他人也很是宽厚，可是皇上就不同了……
若是平时不犯错也罢，犯了错，处死便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没有直接要燕北双的命，已经很给六尚局的面子了。
况且今日的事情非同一般，单纯的屋子漏雨也就罢了……林美人还和李修华扭打了起来，连卢尚宫都冒着大雨赶来处理此时，嫔妃尚且被关到了慎刑司受罚，何况一个小小的五品司官。
“但愿你这三日的时间里，能早些查到为何重华殿失修漏雨的原因，否则便是本官想要救你也帮不上你的忙！”曹尚寝也匆匆离开。
“尚寝大人……尚寝大人……”燕北双跪在地上，无助到底望着曹静书的背影恳求，可惜却没有半分用处。
蔡青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上前将痛哭不已的燕北双扶起，“燕司苑，您还是先起来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是再难过悲伤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先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这件事情的端倪，找到幕后之人是最要紧的，典苑虽不及司苑，但毕竟也是官职，况且还留在司苑房，便一切都有可能……”
燕北双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蔡青玉的话给听了进去，便向着殿外飞奔。
蔡青玉却不再管她，该说的话都念在同局情谊同她说了，在后宫之中，只有少管闲事才能活的更久。
“成萱，芳一，你们两个带人迅速的将重华殿洒扫干净，夜深了，这暴雨怕还要下到夜半，先派人轮首在这里看着这里，弄一些器具过来接着吧，雨停了你们再清扫。”
蔡青玉交代好了任务之后，也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迅速离开。
陆成萱眉心紧蹙，目光死死的盯在寝殿屋檐上，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突然有了主意。
或许……
连老天都在帮她，这漏了的寝殿屋檐，便是她扳倒李浩曼的机会，就连林月齐也可以被一网打尽！！！
不管是谁在背后和燕北双过不去，陆成萱都忍不住惊叹和表扬，真是好算计！
一箭双雕的好算计！
她要说声谢谢。
“成萱，成萱……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卓芳一看着望着屋顶发呆的陆成萱轻声呼唤，“快别发呆了，咱们要动作快一些了，否则今夜便睡不成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重华殿，明天还要早起来收拾呢！
“好！”
陆成萱回过神儿来，分外卖力！
——
暴雨越下越猛，雨帘漫了下来，顷刻之间便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狂风呼啸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同在耳边敲响一般。
一夜辗转难眠，直到了第二日才停歇。
雨后初晴。
打开镂空雕花窗桕，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世界仿佛被大雨洗刷的更加干净，清澈，雨水顺着屋檐落在廊下地面，滴答滴答，青白色的天际更是一道彩虹横跨在半空。
陆成萱同卓芳一一起到了重华殿修整，昨夜幸好发现的早，很多器具被挪走保护起来，简单修补一番便能继续使用，就是屋内的雨水略多，需要女史宫女一点点的将积水清扫出去，燕北双不似昨夜那般颓废，正带着人到在重华殿的四周搜寻，查找踪迹。
可惜这重华殿经过大雨的冲刷足足有一夜之久，便是想要再去寻找蛛丝马迹，也是全然没有线索。
苗乐乐趁着清扫的功夫，忍不住到陆成萱的面前吐槽，“成萱，你说这件事情也是奇怪，好好的，究竟会是谁能和燕司苑过不去，想到这么一招来对付燕司苑的，可真够狠的啊！”
燕北双的现在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唏嘘，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盛气凌人的燕司苑，瞬间就成了戴罪之人，朝夕变幻，难以预料。
陆成萱微微蹙眉，“不好说，我刚来司设房，不曾出去过，对于其他房中的人不太了解，何况是燕司苑呢！”
“不过，要我猜测的话，若是确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的话，又搜寻不到踪迹，便可以从其他的方向入手了。”
陆成萱瞥着苗乐乐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位贺姓女史，她是方才跟在燕北双身边的人，这个时候带来重华殿查探的，想必也是燕北双亲信之人，陆成萱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是能让贺女史听到的程度。
果然，在那贺女史听见陆成萱的声音之后，竟放下了手中的查探，有意靠近陆成萱，等待着陆成萱接下来的话！
“哦？”
“那是从什么方向调查入手呢？”
苗乐乐很显然是被陆成萱的话给激起了兴趣，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陆成萱竟然有着不同的看法，着实让苗乐乐敬佩，内心更是好奇的痒痒的，想要知道陆成萱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成萱红唇微扬起一抹弧度，用着不大不小的声响继续说道，“比起这般大海捞针的调查，还不如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比如，燕司苑平日里有什么仇人，和她过不去的，很有可能便是背后下手之人，先找到怀疑的对象，随后再去调查那被怀疑之人的行动踪迹，便能很快的得出结论。“
“再者，重华殿的屋檐并非是人随随便便便可以上来的，一定是有个什么正当的借口，才能靠近，否则早就被当成贼人给抓起来了，何谈再去陷害别人？！”
“又或者，贼喊捉贼呢？”
陆成萱笑眯眯的，“林美人和李修华之间不和，咱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当着大家伙的面儿都能打得那么激烈，这背后还指不定是多了多少的算计呢？”
“有没有可能是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做的手脚，原本只是想要教训对方，可是不曾想一下子事情发展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会突然下起了暴雨，这要是一般的小雨也就没有这么大的事情了，结果本是嫔妃们之间的争宠，燕大人却可怜的被抓来背黑锅了！”
陆成萱说的三点分析，都是贴合现在的情况得来的。
要是昨夜下的是小雨，最多是林美人被淋了一身的雨，自认为倒霉了，再事后雨停了找人重修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不想，这才刚刚入秋，也不是暴雨的天气，却突然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根本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事情才会越演越烈。
前面两点是发自内心的，至于最后一点，是陆成萱猜的，又或者是，陆成萱心中希望这样的！
只需要将这话借一个人的口说给燕北双去听就好了，剩下的事情，燕北双自己就会做了！
果然，在陆成萱的有意教导之下，苗乐乐身后那个贺女史听得目光发亮，很快的便向着燕北双跑去，随后低头在燕北双的耳边说了很多的话，估计是将陆成萱的话听了个全面，然后一次不差的传给燕北双了。
只见燕北双的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目光晶亮，更是迅速的招呼着身边的女史到了她的面前，很快的忙碌了起来。
陆成萱假装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然而在她的心中也是在思考着，究竟这件事情会是谁做的，还有……她该如何去做，才能真的让林美人和李修华难辞其咎！
“又或者，贼喊捉贼呢？”
陆成萱笑眯眯的，“林美人和李修华之间不和，咱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当着大家伙的面儿都能打得那么激烈，这背后还指不定是多了多少的算计呢？”
“有没有可能是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做的手脚，原本只是想要教训对方，可是不曾想一下子事情发展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会突然下起了暴雨，这要是一般的小雨也就没有这么大的事情了，结果本是嫔妃们之间的争宠，燕大人却可怜的被抓来背黑锅了！”
陆成萱说的三点分析，都是贴合现在的情况得来的。
要是昨夜下的是小雨，最多是林美人被淋了一身的雨，自认为倒霉了，再事后雨停了找人重修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不想，这才刚刚入秋，也不是暴雨的天气，却突然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根本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事情才会越演越烈。
前面两点是发自内心的，至于最后一点，是陆成萱猜的，又或者是，陆成萱心中希望这样的！
只需要将这话借一个人的口说给燕北双去听就好了，剩下的事情，燕北双自己就会做了！
果然，在陆成萱的有意教导之下，苗乐
卢艳华的眼神缓缓转向燕北双。
燕北双扑通一声的跪在地上，就连寝殿地板上雨水积水也顾不得了，“尚宫大人……给尚宫大人请安……”
曹静书也忙着替燕北双向着卢艳华求情，“卢尚宫，这件事情的确是我尚寝局的疏忽，等着回去之后……”
燕北双毕竟是尚寝局的人，就算是犯了错，带回去尚寝局惩罚，怎么都好说，可是若这件事情卢艳华插手，曹静书的脸上不好过不说，燕北双的罪名怕是更大了。
到底是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人，又是相处了这么久，家丑不可外扬。
不想一向好说话的卢艳华却一改常态，“不必了。”
“林美人和李修华都已经被请去了慎刑司，这重华殿便是空了下来，叫外面的内侍不必再冒雨连夜修补了，堂堂后宫寝殿，岂会无端的漏雨，甚至多处？”
“定然是有人在背后使得手脚，本官给燕司苑三天的时间，若燕司苑能将那背后之人抓出来，便罚俸三月降职典苑，不然，司苑房便不需要无用之人了！“
嘶——
抓到幕后之人，则是罚俸三月降职典苑，而抓不到幕后之人，则是直接要赶出司苑房了！！
卢尚宫的这惩罚未免也太严重吧！
到底也算是正五品的女官，册封的懿旨尚且还在燕北双的房中供奉着，如何能是卢尚宫说赶走就赶走的？
不等燕北双反抗辩解，卢尚宫便又面容严肃的开口，“此事已经惊动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大怒，所以燕司苑，你懂本官的意思吧？”
皇后娘娘大怒……
怪不得一向卢尚宫会这次如此严厉。
竟然……是惊动了皇后娘娘。
燕北双只觉得浑身瘫软，目光空洞无神，她这次，怕是真的倒霉完了的……
若是平时遇到事情被责罚也就罢了，左右司苑的职位是空缺出来的，事后她还有机会，可以随便找一些借口再官复原职，可是……三天的时间，三天之后正好是女官考核……到时候将会有一批通过考核的女史等待着皇后的调遣和分配，自己的空缺便很快有人替代，就算日后她立了功，或者被原谅……都没有办法再回去司苑一职位了。
“蔡司设……”
卢艳华冷眸从燕北双的身上移开，转而到了一旁的蔡青玉身上，“这床帷茵席，洒扫张设之事乃是你们的分内之事，明日天亮，本官不想再看到重华殿中有半点水迹。”
“是！”蔡青玉唏嘘不已。
卢尚宫却是拂袖在女史撑着竹骨伞庇护之下愤然离开。
“尚勤大人，您帮帮臣婢吧！”燕北双哀求的抓着曹静书的官服，“您帮帮臣婢在尚宫大人面前说说好话吧！”
曹静书和卢艳华的关系还算不错，当初卢艳华还曾经将六宫都不敢收下的陆成萱塞到了尚寝局，如今卢艳华应该是会卖曹静书一个脸面的。
“求求尚勤大人帮臣婢这一次，日后臣婢定当尽心竭力的替尚勤大人操持着司苑房，绝不给尚勤大人添半点麻烦。”
曹尚寝脸色变幻，说不出的为难，只是将燕北双紧紧拉扯着的双手给拂了下去，“方才卢尚宫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这件事情惊动的皇后娘娘，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
燕北双脸色惨白。
今日是十五。
皇上对皇后算不上宠爱，但却因为太子而分外尊重皇后娘娘，每逢十五的日子都会歇息在皇后娘娘的寝宫。
方才卢尚宫说皇后娘娘知晓此事，也便意味着皇上也知晓了！！
皇后娘娘不大插手后宫的事情，对待其他人也很是宽厚，可是皇上就不同了……
若是平时不犯错也罢，犯了错，处死便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没有直接要燕北双的命，已经很给六尚局的面子了。
况且今日的事情非同一般，单纯的屋子漏雨也就罢了……林美人还和李修华扭打了起来，连卢尚宫都冒着大雨赶来处理此时，嫔妃尚且被关到了慎刑司受罚，何况一个小小的五品司官。
“但愿你这三日的时间里，能早些查到为何重华殿失修漏雨的原因，否则便是本官想要救你也帮不上你的忙！”曹尚寝也匆匆离开。
“尚寝大人……尚寝大人……”燕北双跪在地上，无助到底望着曹静书的背影恳求，可惜却没有半分用处。
蔡青玉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上前将痛哭不已的燕北双扶起，“燕司苑，您还是先起来吧。”
“事情已经发生了，便是再难过悲伤也是无济于事，还是先冷静下来，仔细的想想这件事情的端倪，找到幕后之人是最要紧的，典苑虽不及司苑，但毕竟也是官职，况且还留在司苑房，便一切都有可能……”
燕北双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有没有将蔡青玉的话给听了进去，便向着殿外飞奔。
蔡青玉却不再管她，该说的话都念在同局情谊同她说了，在后宫之中，只有少管闲事才能活的更久。
“成萱，芳一，你们两个带人迅速的将重华殿洒扫干净，夜深了，这暴雨怕还要下到夜半，先派人轮首在这里看着这里，弄一些器具过来接着吧，雨停了你们再清扫。”
蔡青玉交代好了任务之后，也拢了拢肩上的披风，迅速离开。
陆成萱眉心紧蹙，目光死死的盯在寝殿屋檐上，电光火石之间，脑海中突然有了主意。
或许……
连老天都在帮她，这漏了的寝殿屋檐，便是她扳倒李浩曼的机会，就连林月齐也可以被一网打尽！！！
不管是谁在背后和燕北双过不去，陆成萱都忍不住惊叹和表扬，真是好算计！
一箭双雕的好算计！
她要说声谢谢。
“成萱，成萱……你在想什么那么出神？”
卓芳一看着望着屋顶发呆的陆成萱轻声呼唤，“快别发呆了，咱们要动作快一些了，否则今夜便睡不成了！”
看着一片狼藉的重华殿，明天还要早起来收拾呢！
“好！”
陆成萱回过神儿来，分外卖力！
——
暴雨越下越猛，雨帘漫了下来，顷刻之间便把天地间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狂风呼啸着，震耳欲聋的雷声如同在耳边敲响一般。
一夜辗转难眠，直到了第二日才停歇。
雨后初晴。
打开镂空雕花窗桕，泥土的芬芳扑鼻而来，世界仿佛被大雨洗刷的更加干净，清澈，雨水顺着屋檐落在廊下地面，滴答滴答，青白色的天际更是一道彩虹横跨在半空。
陆成萱同卓芳一一起到了重华殿修整，昨夜幸好发现的早，很多器具被挪走保护起来，简单修补一番便能继续使用，就是屋内的雨水略多，需要女史宫女一点点的将积水清扫出去，燕北双不似昨夜那般颓废，正带着人到在重华殿的四周搜寻，查找踪迹。
可惜这重华殿经过大雨的冲刷足足有一夜之久，便是想要再去寻找蛛丝马迹，也是全然没有线索。
苗乐乐趁着清扫的功夫，忍不住到陆成萱的面前吐槽，“成萱，你说这件事情也是奇怪，好好的，究竟会是谁能和燕司苑过不去，想到这么一招来对付燕司苑的，可真够狠的啊！”
燕北双的现在的样子让人忍不住唏嘘，不久前还意气风发，盛气凌人的燕司苑，瞬间就成了戴罪之人，朝夕变幻，难以预料。
陆成萱微微蹙眉，“不好说，我刚来司设房，不曾出去过，对于其他房中的人不太了解，何况是燕司苑呢！”
“不过，要我猜测的话，若是确定是有人在背后陷害的话，又搜寻不到踪迹，便可以从其他的方向入手了。”
陆成萱瞥着苗乐乐身后不远处站着的那位贺姓女史，她是方才跟在燕北双身边的人，这个时候带来重华殿查探的，想必也是燕北双亲信之人，陆成萱的声音不大不小，却正是能让贺女史听到的程度。
果然，在那贺女史听见陆成萱的声音之后，竟放下了手中的查探，有意靠近陆成萱，等待着陆成萱接下来的话！
“哦？”
“那是从什么方向调查入手呢？”
苗乐乐很显然是被陆成萱的话给激起了兴趣，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陆成萱竟然有着不同的看法，着实让苗乐乐敬佩，内心更是好奇的痒痒的，想要知道陆成萱究竟是怎么想的！
陆成萱红唇微扬起一抹弧度，用着不大不小的声响继续说道，“比起这般大海捞针的调查，还不如冷静下来，仔细的分析着现在的情况，比如，燕司苑平日里有什么仇人，和她过不去的，很有可能便是背后下手之人，先找到怀疑的对象，随后再去调查那被怀疑之人的行动踪迹，便能很快的得出结论。“
“再者，重华殿的屋檐并非是人随随便便便可以上来的，一定是有个什么正当的借口，才能靠近，否则早就被当成贼人给抓起来了，何谈再去陷害别人？！”
“又或者，贼喊捉贼呢？”
陆成萱笑眯眯的，“林美人和李修华之间不和，咱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当着大家伙的面儿都能打得那么激烈，这背后还指不定是多了多少的算计呢？”
“有没有可能是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做的手脚，原本只是想要教训对方，可是不曾想一下子事情发展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会突然下起了暴雨，这要是一般的小雨也就没有这么大的事情了，结果本是嫔妃们之间的争宠，燕大人却可怜的被抓来背黑锅了！”
陆成萱说的三点分析，都是贴合现在的情况得来的。
要是昨夜下的是小雨，最多是林美人被淋了一身的雨，自认为倒霉了，再事后雨停了找人重修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不想，这才刚刚入秋，也不是暴雨的天气，却突然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根本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事情才会越演越烈。
前面两点是发自内心的，至于最后一点，是陆成萱猜的，又或者是，陆成萱心中希望这样的！
只需要将这话借一个人的口说给燕北双去听就好了，剩下的事情，燕北双自己就会做了！
果然，在陆成萱的有意教导之下，苗乐乐身后那个贺女史听得目光发亮，很快的便向着燕北双跑去，随后低头在燕北双的耳边说了很多的话，估计是将陆成萱的话听了个全面，然后一次不差的传给燕北双了。
只见燕北双的顿时从地上站了起来，眼中目光晶亮，更是迅速的招呼着身边的女史到了她的面前，很快的忙碌了起来。
陆成萱假装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忙活着手中的事情，然而在她的心中也是在思考着，究竟这件事情会是谁做的，还有……她该如何去做，才能真的让林美人和李修华难辞其咎！
“又或者，贼喊捉贼呢？”
陆成萱笑眯眯的，“林美人和李修华之间不和，咱们大家也是有目共睹的，当着大家伙的面儿都能打得那么激烈，这背后还指不定是多了多少的算计呢？”
“有没有可能是她们之中的某一个人做的手脚，原本只是想要教训对方，可是不曾想一下子事情发展到了难以控制的地步，天有不测风云，谁也不知道会突然下起了暴雨，这要是一般的小雨也就没有这么大的事情了，结果本是嫔妃们之间的争宠，燕大人却可怜的被抓来背黑锅了！”
陆成萱说的三点分析，都是贴合现在的情况得来的。
要是昨夜下的是小雨，最多是林美人被淋了一身的雨，自认为倒霉了，再事后雨停了找人重修一下就可以了，可是不想，这才刚刚入秋，也不是暴雨的天气，却突然下了那么大的一场雨，根本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事情才会越演越烈。
前面两点是发自内心的，至于最后一点，是陆成萱猜的，又或者是，陆成萱心中希望这样的！
只需要将这话借一个人的口说给燕北双去听就好了，剩下的事情，燕北双自己就会做了！
果然，在陆成萱的有意教导之下，苗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