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9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小可爱的订阅比例未到, 防盗时间过后可看。  沈修止自那回晕倒之后, 便没有再理会过她, 甚至都不乐意看她一眼。

    似玉跟着沈修止在荒山里慢慢吞吞找出去的路,之所以慢,是他非要自己走, 他身上的伤都是害命的重伤,再加之每日只能吃果子, 伤重又饿,瞧着离鬼门关也就一步之遥了。

    似玉自然是不能让他死的,只好带着他去有人的地方找大夫看病, 奈何来时她只记着离浮日观的人越远越好, 根本没功夫记路, 这进山容易出山难, 一时半会还真找不着路出去, 加之他虚弱至极走得慢,便越发困在山中蹉跎。

    似玉本想背着他走, 可这人耳朵硬得很,既不愿意让她背, 也不愿意让她搀扶,身上的伤每走一步都形同于受刑,他却闷声不吭整整走了几日, 后头硬生生晕了去。

    似玉以为他醒来会寻求自己的帮助, 却不想他醒了之后依旧当她不存在, 固执得像块铁板, 踢都踢不动。

    似玉百无聊赖往前走数十步,坐下来看着沈修止慢慢走近了,便又起身蹦哒到前头继续坐着等,一路上像在游山玩水,而沈修止则似行在刀山火海里。

    走了大半日,沈修止感觉到了极限,便扶着树坐下歇息。

    似玉见他不走了,又慢慢悠悠溜达回去,见他看着不远处的溪水,忽然想起以往跟着他们马车的时候,他半夜里会独自一个人找个僻静的溪边洗漱。

    似玉偷偷跟去过,远远打量了几眼,只隐隐约约瞧见他的身子生得极为好看,腿是腿,腰是腰,比她的身子长条许多。

    “你是不是想要洗漱呀,我扶你过去罢。”似玉十分好意地提出帮助,毕竟当初他替自己洗过澡,虽然动作一点不温柔。

    沈修止垂眼静默了片刻,终是扶着树站起身,慢慢往那处走去,“我自己可以。”

    似玉倒是没什么所谓,只是心中多少疑惑他要怎么洗漱。

    沈修止走到似玉身旁,似很不放心,又冷着声警告了句,“你离远些,不准看我。”

    似玉多少有被这眼神伤到,好歹一路同行了这么久,他看自己的眼神却还是这么冷冰冰,没有半点温暖,比她以往的邻居还要难相处。

    似玉有些幽怨地瞅了他一眼,低头踢着脚下的石子儿往一旁走去。

    等他走了便又转头看去,见他往极远处的溪水旁走去,还寻了一处大块的岩石旁避着,不由满脸不开心地嘀咕着,“有什么了不起,又不是没看过……”

    好在沈修止听不见,他要是知道自己身子早被看光了,可能会怒到连天都掀翻了去……

    沈修止极为吃力地走到溪水旁,正要用冰冷的溪水清醒一下,却不防一个动作便天旋地转,径直栽倒在溪水里。

    似玉这厢还伤心此人防贼一样防着自己,忽然便听“噗通”一下落水声,她连忙转身跑去,果然见他又晕倒了……

    这人真真难搞,她给他洗不乐意,非得自己来,什么都要自己来!现下好了,又晕倒了,这般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他挥霍!

    似玉只觉自己操碎了心,连忙跑去将他从水里拖出来,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只有些许微弱的气息了。

    她不由仰天长叹,难过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这块肉真的好难吃到,又凶又会折腾,都快生生累死灵怪了。

    似玉抱着他满面愁容,低落了许久,见他衣衫湿透,面色几乎苍白到透明,想了想还是低头贴上他的唇瓣,启唇渡以她最珍贵的灵气,为他保命。

    他的唇瓣虽然失了血色,可贴上去还是极为温软的,那感觉不像是看上去那般棱角分明,反而极为温润柔软,唇瓣微启那清甜的野果香气伴着清冽的男子气息缠绕上来。

    似玉好奇地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瓣,果然有果子的清甜滋味,想来是早间吃得果子残留在唇瓣上的。

    灵气渡入,沈修止的身子慢慢回暖,他长睫轻轻一颤,意识渐渐回转,感觉唇瓣上有什么东西触碰着,像一只兽类正小心翼翼舔着,舔……?!

    沈修止猛然睁眼,瞧见了似玉当即一把推开她,似乎满是惊怒,“你竟……竟然……!”

    他平生头一次找不到形容词去形容这个女人,唇瓣上还残留那湿润的触感,沾染女儿家若有似无的幽香。

    他一个修道之人被妖女这般欺辱,如何能受得了,一时间只觉头痛欲裂到了极点。

    似玉被凶巴巴的肉突然推开,不由伸出小舌舔了舔自己的唇瓣,神情颇有些意犹未尽,见他脸色不好,只得收敛一些,“你的衣衫都湿了,脱下来晾晾干罢。”

    沈修止闻言脑中又是一阵晕眩,再没有力气和这色胚多纠缠一刻,暗自深吸几口气,强行平稳下来,直伸手狠狠擦拭了几番唇瓣,冷冷的声音中带上一丝隐怒,“不需要!”

    似玉蹲在一旁看他半晌,到底还是没得法子,总是这般闹别扭,也不知为何?

    她是头一次遇到这么棘手的问题,自然也不知晓该如何处理,一时也只能由着他,可由着他的结果便是风寒入体,还没到半夜就又发烧病倒了。

    夜半风大,似玉只得将他拖回到林子里,在一旁燃了火堆。

    她又伸手探了探他的额间,非常烫手,正不知该怎么办时,他似无意识呢喃,这声音太过虚无缥缈风风一吹便散了,只依稀听见了“水”字。

    似玉连忙跑去溪边用手兜了些水,小心喂到他嘴里,轻声道:“水来了……”

    沈修止尝到了冰冷的水,朦朦胧胧似有些清醒过来,抬眼见是她神情有些怔然,片刻后便又陷入了昏迷。

    日头渐沉,风越发刺骨,似玉当即将他搂住,以身子给他温暖,低头瞥见他的脸,不由感叹这面皮是真的巧,和她这张一比,衬得她越发俗气了。

    似玉想着,心中刺痛万分,神情很是怅然若失,仿佛抱着情郎的烟花女子,爱而不得。

    到了深夜,沈修止才微微醒转,他恍惚以往自己靠卧在床榻上,这床榻极为柔软温暖,与他以往的硬板床完全不同,尤其是枕着的地方极为温软舒服,还微微起伏着。

    似玉正搂着沈修止百无聊赖地折草环,见他靠在胸前的脑袋微微偏离了位置,便又伸手将他的脑袋移到正中间。

    沈修止骤然一怔,猛地起身离了她的怀抱。

    似玉被他这般弹簧一般跳起,吓了一颤,不明所以间抬眸看去,只觉他眼中的冷意可以冻死人。

    沈修止看了眼刚头枕着的地方,一时忍无可忍,“你……你真的不知羞耻为何物吗?!”

    似玉闻言有些不开心,不明白他又怎么了,成天儿没个消停,还是病了安分听话些。

    沈修止眼中骤起严厉,伸手指向她鼓鼓的胸口正要开口,又觉不合礼数收回了手,别开视线根本无从说起,一时心头怒极,连嘴角都溢出了鲜血。

    “你流血了耶,不要浪费了!”似玉见他难得流了血,眼中一亮,连忙扑了上去,贴上了他的唇角。

    沈修止本就还虚弱着,被这般一扑直接压倒在地,唇瓣贴上一片温软,他当即紧紧闭着唇,额角青筋跳得极欢。

    似玉尝到了一丝腥甜,舌尖正要往里头探却见他闭着嘴,她只好退而求其次微微吸吮他唇瓣,流连仅剩的腥甜。

    沈修止何曾被人这般肆意轻薄过,使出浑身的力气都挣不开似玉,一时勃然大怒,直怒得一拳捶向地,浑身那阴沉沉的戾气不自觉流露而出,惹得人心头惶恐。

    似玉一点没受影响,她磨了片刻再尝不到一丝滋味,这么一点点血根本不够她塞牙缝的,她照顾了他这么久,少不得要拿回些利息。

    她微微支起身按住他的手,好声好气问道:“我等了这么几日,你现下应该能让我飘飘欲仙一会儿了罢?”

    沈修止气得面色都一片涨红,怒极直骂,“滚!”

    似玉其实也只是礼貌性地问一下,闻言当作没听见,低头顺着他的唇角一路往下贴上他的脖颈找下口的位置,那温软的唇瓣一下下轻碰着,含着莫名意味,惹得人血脉喷张。

    沈修止怒上心头,额间青筋暴起,手握成拳,指节用力到发白。

    似玉妖媚的眼眸微微一眯,微微张开嘴巴变幻出了尖利的獠牙。

    “哎呦,这还是头一次见到女子霸王硬上弓呢,这位妹妹着实有趣得紧。”一个极端妖媚的声音从上头幽幽传来,听着便让人软了身骨。

    似玉瞳孔微收,猛然顿住,骤然收回了獠牙,缓缓转头看去。

    前头那参天大树上盘着一个女人,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一圈一圈的蛇尾盘在树上,扭着柔若无骨的身子盯着他们,嘴里的蛇信子“嘶嘶”轻吐。

    这话音才落,她便已经旁若无人迈进屋里头,沈修止正靠在石墙上,垂着眼睫不知在想什么,面色虽然苍白,却依旧如画般清隽好看,便是这般静静靠着,也觉赏心悦目。

    他听见动静微微转头看来,目若清泓,浅浅看来,仿佛能一眼看到人的心里去。

    芳寡妇心跳蓦然快了几分,不由暗道:乖乖,这可真真是个大祸害,她好说也是情场上身经百战的老手了,这才一眼便让她有了做姑娘家时的慌乱。

    她勉力稳下心神,假惺惺退后一步,故作慌张,耳上的珠子摇得厉害,越发衬得耳垂生嫩,眉眼盈盈生出几许若有似无的多情,像个小钩子,勾得人心发痒。

    “沈相公还没起来呀,这可对不住了,我这也是急了才冒冒失失闯进来。”

    沈修止见有人进来,这般靠着也显无礼,直撑坐起来,有礼有节道:“没有关系,不知是何急事?”

    芳寡妇闻言往外头看了几眼,又向前几步,似乎极为不耻于口,“沈相公莫要怪我多嘴,我这也是看不下去了,你那婆娘趁着你病倒的功夫,在外头寻汉子呢。”

    沈修止闻言抬眼看向她,却没有说话,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

    芳寡妇见他似乎不信,又压低声音,“我刚头亲眼看见了,就是和我们村里出了名的浪.荡货贾长贵一道,那个亲热劲……就差……”她有些难以启齿,话说一半似乎说不下去,又另起话头,“这显然不是一两日了,我这头也是看不下去,怕你蒙在鼓里,特地来和你说说。”

    沈修止闻言一言不发,面色已经有些沉下来。

    芳寡妇见状又虚情假意劝道:“这说不准也是我看走了眼,等她回来,你先好好问问她,莫有着急上火。”她话是这样说,可后头又像是这事没跑了一般遗憾道:“你先前对她有多好呀,那病得就差一口气了也没丢下她,还为她拖垮了自己的身子,她若是真这样做的,那可真是没良心……”

    沈修止似乎不想再听,开口打断了她的话,面色平静下了逐客令,“麻烦婶子跑这一趟,待她回来我自会问她。”

    芳寡妇闻言僵在原地,她年纪不大,若是搁现下没嫁人也差不离能称得上黄花大闺女,可又是妇人装扮,这一句婶子人家没叫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