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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孩子一直被拘在家里学东西呢, 毕竟现在也是位小大人了,哪里能时常出门的。”李氏的笑容淡了几分, 礼貌地和敬亲王妃说:“我们也好长的时间没有见面了, 改天寻着一个机会, 我到你府上去拜访,可是不许说烦的。”

    “也是,我可是记得当初你们两家的关系好得很呢。”杜贵妃掩唇轻笑,头上佩戴的珠玉碰撞,发出好听的声音来。

    敬亲王妃低头喝茶,装作没有听见。

    倒是皇后打了一个圆场,“好了, 叙旧的事情以后再说了。今儿外面搭了戏台子, 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 要不一起出去看看吧。”

    太后今年来的身子有些不大好, 张开了闭着的眼睛, 向在场的人都看了一圈,慢吞吞地说:“我都是一大把的年纪了,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你们去看吧。皇后, 替我好声款待了各位。”

    皇后应了下来,正要带着人离开的时候, 冷不防地看见人朝着姜明月招了招, “明月么?要不要过来陪我这个老人说说话?”

    众人皆是一惊, 将目光都放到了姜明月的身上, 太后这些年可没听说过私下里召见了谁。

    丹阳公主低头,掩饰住嘴角的笑意,无不得意地想,就算你姜家的骨气再硬又怎么样,还能越得过皇权去不成?

    李氏担心地看着女儿,姜明月拍拍她的手,小声地说:“没事的,我应付地来。”

    好奇的人有,想看笑话的人有,关心的人也有,可是一道沉重的宫门将这一切都阻挡再来外头。

    姜明月站在原地,双手叠放在胸前,站得笔直,下颌微含,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上去无比的镇定。可她心里也没有多少的底,年年来给太后祝寿,人也问过自己几句话,可这样单独留下来的倒是头一次,难不成还是想借由自己替敬亲王府出气不成?

    过了一刻钟左右的时间,才听见人说话,“是个好孩子,她们的眼光倒是不错的。过来吧,给我锤锤腿。”

    “是。”姜明月行了一个礼,上前跪坐在人身边,替人捶腿。脑子里则是在飞速地运转,太后说的“她们”指的是谁?

    幸好太后也没有准备和人周旋多久,“不想问问我,为什么单独将你留下来了?”

    姜明月上一世和人也有过交集,太后可是在宫廷种种厮杀当中顺利走到最后的女人,这种人最为毒辣,上位之后也不喜欢身边的人和自己耍什么心眼。

    她干脆利落地说着:“想知道,但是没有敢问。”

    “那怎么现在又敢说了?”太后的眼睛有些浑浊,但仍旧是清明的,看着人的时候仿佛要看到人的心里去。

    姜明月笑了笑,眼睛弯成了两枚月牙,“因为我知道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太后不会轻易生气的。若是生气了,那就是明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明月先给您陪不是了。”

    “真是个有趣的孩子。”太后笑了两声,倒是有几分真情实意在里头,慢声说了,“前几日丹阳那丫头来找我了,说是想让我出面保媒,让你和她家的儿子奉旨成婚。可是我没有答应,你知道为什么?”

    姜明月倒是没有想到丹阳公主居然将主意都打到了宫里面,真的是看不清自己有几斤几两不成。盛京现在局势紧张,随便那一样姻亲说不定都会引起局势的变动。除非说是打定主意要对定远侯府下手,不然下旨赐亲就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可万万没有想到,太后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直接将姜明月震得不轻。

    “你觉得老十七怎么样?”

    姜明月神情一凛,手上的动作都慢下来几分,“盛京城中都知道恭亲王诚恳爱民,这些年恭亲王游历河川,视差地方,破了不少的案子,大家都感激着呢。”

    “是啊,可是人也到了该要嫁娶的年纪,哀家不知道为了他的亲事废了多少的心思,可人就这样一直拖着。你看看与他同龄的谁不是已经有了几个孩子。”

    太后轻飘飘地说,看着远方的目光逐渐变得遥远,“老十七的生母当年与我交好,本来是能够过自己太太平平的日子,可最后还是为了我踏入这皇宫里。我已经对不起他的母亲了,总要看着人成家,有血脉的延续。”

    姜明月的心中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果然就听见人说了,“哀家想做主了你和老十七的婚事,你怎么看?”

    她这与其说是询问,不如说是命令,姜明月不过是闺中少女,如何能够对自己的婚事辩驳?

    太后此刻变得耐心极了,静静地看着人,想要从人的口中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明月谢过太后娘娘的厚爱了。”姜明月往后退了几步,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原本这些事情明月是不该谈及的,可总要解释一声,我只当恭亲王是一位刻意敬爱的兄长,想必恭亲王也是。”

    “第二次了。”太后突然出声说,表情有些不悦,“你可记得这是你第二次反驳哀家的话了。”

    “明月莽撞,还请太后原谅。”姜明月说,却丝毫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太后叹了一口气,她到了这个年纪之后,自己还剩多少的时日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

    她放不下顾和的婚事,一开始听杜贵妃说顾和对姜家的小姑娘不错,年年回来之后都要给人送一些东西过去的时候,也曾犹豫过,小姑娘的年纪太小了,都没有及笄,如何能够担任起一个王妃的架子来。

    可这时候顾允之回来了,她更不愿意自己最疼爱的小孙子再和人有什么牵扯。多年前允之为了救这么一个女孩,几乎没能够救回来,她忍着没有侯府问责,是小儿媳妇亲自到这里来说了,想要和侯府结亲。

    可最后婚事还是歇了下来,那李氏居然说“宁愿与平民百姓结亲,也不愿和宫廷王府有半分的牵连”,可笑的是人的儿子最后还不是去了丹阳公主的女儿。

    得亏侯府的名头在前面顶着,不然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的。

    “好孩子,我也不过是问问,你也不必紧张。”太后伸手拉着人,示意坐到自己的身边来。

    姜明月没有半分的松懈,太后轻轻拍着人的手背,用半是回忆的口吻说,“我记得当年安阳那孩子也是这样,提了几样的亲事人都是不满意的,最后闹得己几家都闹红了眼。”

    最后叹了一声,“这女儿家,自该是万人求娶。可是要自持容貌,惦记自己不该惦记的,就不好了。”

    姜明月的后背已经冒出了一层的汗水,安阳公主最后是被皇帝指派到北方和亲,三年后病死他乡却没有一人想着要将她的尸骨带回。

    “好了,我也累了,常喜,将我书桌上那本《女戒》拿来送给姜姑娘。”太后拉着人的手,皮笑肉不笑地说:“女孩子读些书也是好事,你带回去好好读着。关于老十七的事情,你回去的时候可以好好想想。”

    “若是允之那孩子还是像小时候那样不懂事缠着你,你只管来告诉了我。”

    姜明月觉得太后之前说了那样多的话,只有最后一句是真正想说的。她不由觉得这些人是不是太过于担心了,敬亲王回来的时日也是不短的,她连人的面都不曾见过,怎么就担心起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要真的有那种让人念念不忘的本事,还在这个地方呆着,早就飞升去做神仙去。

    还有一点她是想不通的,她和顾和的来往素来隐蔽,知道的人甚少,所以太后是怎么知道这个消息的。是谁又有这样通天的本事,都能宫里面搬弄是非了?

    姜明月直觉和三房的有关系,只是不知道府中的内应是谁。她心里想了几个答案,具体也不知道是谁,想着哪天坐了一个套,将这背后的人给直接揪出来。

    她一时想的入神,反应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走到一处自己不认识的地方来。

    这里应该是御花园的一处,旁边就是假山流水,四周种了许多的榆树,遮挡了大部分的太阳,显得有些阴沉寂静。

    可能是太后的寿宴调走了大部分的宫女,这地方也没有看到人走动。她正要沿着原路返回,无意种踩到一根枯树枝,原本平静的山洞中突然发出了一声爆呵声,“是谁!”

    姜明月心头一紧,这样的场面委实诡异了一些,一般在这种地方做的都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她不愿意沾染了是非,可现在都没有一个可以躲避的地方。

    眼见着有人要出来,她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里!

    就在这时假山的石缝里突然伸出一只手来,将她整个人都直接拖了进去,她脚下不稳,直接撞到一堵肉墙,好像是撞上人的下巴了,只听见人闷哼一声。

    缝隙的空间有些小,两个人之间离得很近,姜明月几乎整个身子都贴了上去。

    现年她还是长身体的时候,某一处的曲线悄悄鼓起,已经初初有了不小的规模,但稍微触碰些,便会有些疼。刚刚猛然一撞,疼得有些难受,更多的则是尴尬。

    她冷着里脸刚想要推开人,一只健壮有力的手臂便环上她的腰。黑暗中触觉更加敏锐,她能感觉到男人偏头,声音有些沙哑,却意外地醇厚,“有人。”

    姜明月也知道眼下的情景,只能努力忽略掉那些不自在,朝着外面看去,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杜国公府的大老爷,杜贵妃的亲兄长杜正颂。

    杜正颂只是露了一个头,小心翼翼地朝着四周看了看,发现没有异常之后,又缩了回去。

    什么情况?

    不一会,另一边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女子的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但是过于娇柔,还参杂着媚意,让姜明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也就没有往深处想了。

    “死人,我都说了没事的,还不赶紧过来。”说完,就听见人发出一声似舒坦又似难受的轻哼声。

    正在姜明月疑惑的时候,一双燥热的手掌附了上来,捂住了她的耳朵。可在这之前,分明听到男声说了一句,“啧,这么久都喂不饱你吗,你看看你这... ...”

    脸腾的一下就全红了,即使后面的话没有听见,姜明月也听出那两个人做的是什么样的事情。

    真是个不怕死的,可现在将她也连累上了,她心里骂了一句。

    纵然活了两世界,她仍旧没有经历过这些,况且身边还站着一个不相识的男人,两个人的距离都可以忽略不计的。若是这件事情被人知道了,只怕要成为整个盛京的笑话。

    她处在了一个进退两难的境地,心越发焦灼起来。

    唯一庆幸的是身边男子的动作没有半分的逾矩,可在狭窄的空间里,有些东西会变得暧《》昧。他身上沾了酒味,却并不难闻,灼热的呼吸全部喷洒在姜明月裸露在外的脖颈处,她能够感觉到那一小块的血液变得沸腾。

    耳边是隐隐约约传入的污言秽语,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姜明月觉得每一刻钟都格外漫长。

    好不容易等那头的人结束了,姜明月第一反应便是要去看看,杜正颂躲在此处厮混的人是谁?

    姜明月隐隐听说过,杜家大爷的名声有些不好,更让人恶心的是人不好扬州瘦马,不爱青楼嫩雏,偏偏喜欢和已经成亲的妇人有牵扯。前几年还因为与一妇人有了首尾,被人当场撞破,险些发生了命案。

    后来这件事情被压了下来,那户人家也迁出盛京,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可今天进宫来的都是有头脸的人家,简直难以想象,在宫廷大院中两个人怎么会迫不及待地在角落处和人做那种事情,若是被人知晓了,只怕要闹得天翻地覆。

    要是她将这个消息传给杜家那边,才真的是有热闹瞧了。

    杜正颂先从山洞中走了出来,他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倒是有几分风度翩翩的样子,完全不见才开始的欲念。

    过了差不多一刻钟之后,姜明月看到从山洞中走出来的另一个人时,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