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美女记者 > 第163章 关昊突然发病

第163章 关昊突然发病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关昊也很纳闷,怎没容嚼就咽了呢?想了想就说道:“怨你。”

    夏霁菡不解地问道:“怎么是怨我?”

    关昊说:“谁让你包的饺子这么小,而且煮得这么软烂,根本用不着牙齿,舌头和上颚一挤一压就完成磨碎食物的过程了。总是吃这样的食物,我的牙齿功能都退化了。”说着,又一个小饺下肚。

    “不许逞强!”夏霁菡冲他说道:“要嚼,慢慢的嚼。”说着,冲着他上下叩击着自己的牙齿。

    看着她把细碎洁白的齿贝叩击的很响,两片红润性感的嘴唇最大限度的张开着,还指着自己的嘴让他看。

    看着她纯真无邪的样子,他“哈哈”大笑,说道:“还让不让我吃了,等我吃饱了有了劲,就来吃你。

    听他这么一说,她立马合上了嘴,不敢再招惹他了,眼下吃饭养胃是他的第一大要务。

    有她在旁边监督,他不敢吃的太快、太急。边吃边说:“要是这样吃,没几天我的肚子就鼓起来了,腰也圆了。”

    “少吃点,别吃太撑。”

    “那不行,我都饿了十多天了,好不容易吃顿饱饭,你再不让我吃,还不如杀了我呢。”说着,又一个小饺入内。”

    “你不会像李自成一样天天吃饺子吧?”她在旁边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一听,差点没把刚刚送进嘴里的饺子喷出来,说道:“你这个坏东西,吃了你几个饺子就这样咒我!看来你真不打算让我吃了,好,告罄。”说着,拍着自己的肚子说:“老肚老胃,委屈点吧,恶婆娘不让你们吃饱。”

    夏霁菡突然意识到这个比喻不好,赶快改口说道:“我是说饺子的确很好吃,营养均衡全面,你看蛋白质、碳水化合物、维生素等等都有了,不光李自成喜欢吃,谁都喜欢吃。做的人也特别有兴趣,就像我们剪辑专题片,把各种材料都预备好后,就该进行整合了,你知道吗?我最大的兴趣就在整合这一环节,无论是做饺子还是专题片,这个环节是最有创意的过程,也是最过瘾的过程。有的时候记者随意录下的一片枯叶、一朵小花、甚至一个烟蒂,都能成为转场镜头加以运用,有的时候还能起到出奇制胜的作用,甚至作为一种特殊的语言来强化主题。这个过程总会有惊喜和刺激,而这个惊喜和刺激是提前不可预知的。你比如说——”

    为了冲淡“李自成和饺子”的阴影,她把话题扯得远远的,并且侃侃而谈,而他则很配合的听着:“比如我做的追忆一个烈士的专题片,突然发现摄像的录回了烈士墓前的一朵小喇叭花,我就跟制作人员说反复用这个镜头,制作人员不敢重复使用这个画面,因为这在剪辑中是大忌、是硬伤。我就说没事,你就不同角度的用。后来证明是正确的,每次转场的时候那朵小喇叭花就出现,再配上抒情伤感的音乐,哎呀,效果好极了!不由得你不掉眼泪,你不掉眼泪我就总是让这个镜头反复出现,强化你的情绪,刺激你的泪腺。最后我自己都激动的不行,趴在键盘上泪流不止。你不知道,这个烈士的母亲直到1980年督城方志办的同志去他湖南的家乡,才知道儿子是革命烈士,在这之前一直被当做国民党反动家属对待的。因为他是在学校被国民党征召入伍后来才投奔了延安。当时播出的效果好极了。据说参评的时候把评委都震住了,锦安台的台长问古局,你们是请人做的吗?怎么样?我的水平高不高?呵呵——”她自顾自得的笑了起来。

    睿智的关昊何尝不知道她的用心,认识这么久,这是她自吹自擂篇幅最长也是最“赤luo”的一次。于是笑着说道:“你摆活了这么半天,就是想弥补刚才口误吗?”

    她的脸微微红了,摆活了半天什么作用都没起,她说道:“是啊,其实我是说大部分人都喜欢吃饺子,当时就想到李自成连续吃了十八天的饺子,可想而知饺子有多么好吃。我没别的意思,意思……意思就是说你可别吃十八天,那样我就做腻了,而且……”

    “哈哈,而且什么?是不是而且还没吃够就完蛋了、下台了?还不好意思说,是不是也怕我完蛋下台?哈哈,你放心,我就是完蛋下台你会跟他不一样的境遇,他只有两条路,一个是当皇帝活着,一个是下台死着。他怎么能和共产党的干部同日而语呢?过来——”他向她招手,她走过去坐在了他的长腿上。他抱着她说道:“刚才是不是认为自己比喻的不合适,所以才摆活出那么一套专题片的理论?”

    她老实的点头承认。

    “萏萏,我发现你天生就是干电视的料,或者说就是做社会专题的料,你如果不从事这个行业将是我党电视事业最重大的损失。”关昊说道。

    “咯咯咯。”她笑出声,突然想起他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就拿来借用:“我们现在不兴搞个人崇拜。”说完,捂着嘴笑了起来。

    “别捂着嘴,张开随便笑,不就是32颗牙齿暴露无遗的问题吗?”说完,他搂紧了她,没有任何铺垫地说道:“萏萏,看见你笑我真高兴。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也知道你为罗婷的车祸自责,我心里也很不好受,这本来是你不该承受的。很长时间以来,我几乎没有跟你说起过她的事,因为我认为那是我翻过去的一页,但是他的家庭和我以及我的家庭的关系又是千丝万缕的,有的时候很难翻过去。还记得你父亲在上海住院的时候吗?本来我是想和你呆两天的,可是她的父亲也是我的老领导去世,你当时可能会想,都离婚了,为什么还要管这事呢?即便我俩没有关系了,但是各种社会关系还在,你能理解吗?”关昊超乎寻常的跟夏霁菡说起了这些平时不说甚至刻意回避的话题。

    夏霁菡点点头。

    关昊继续说道:“我知道罗婷的心思,也知道她找你来的用意。她是个自尊心极强的人,可能是以前认为伤害过我,所以从来都不找我谈,而是在外围做工作,当时双方家长的确有意让我们复婚,但是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萏萏,你可能不信,遇见了你,我才知道了一个男人的终极幸福是什么。她耍了许多小聪明,做了许多自以为是的事,从小被大人娇惯坏了。她想要什么就来什么,甚至还不等她要就什么都来了。原来我们在一起生活时是聚少离多,她醉心于舞蹈,我又不在北京,我们没有任何事情可以让她操心让她牵扯。可是,自从她爸爸走后,肯定周围的一切要有很大的不同,她自己必须要独立面对许多的人和事,这样,她性格中某些欠缺的东西就显露出来了。变得有些偏执、过激,看问题钻牛角尖。我原本打算找她谈谈,可是真的太难了,谈不到一起了。”

    他把自己的头靠在她的怀里,有些疲惫的闭上眼睛。夏霁菡抱住他,轻轻的拍着。其实,关昊心里的确有些放心不下罗婷,包括他去美国,还特意给她打电话,劝她回国。无论如何,他都不希望他的前妻、老领导的女儿过的不好。事到如今,自己也是有责任的。廖书记早就跟他说处理好自己的事,那时候他还不以为然。认为已经处理清的事情为什么还要继续处理呢?罗婷是那么骄傲自负的人,去年春节她就曾明白无误的表明态度,甚至羞辱过他,现在自己想复婚又怎么可能放下架子主动找他谈复婚的事呢?但是,凭关昊对罗婷的了解,怎么都不会想到骄傲的她能找夏霁菡谈话。难道一个人拥有一切和失去一切的时候心理落差会是如此的巨大吗?甚至行事风格都改变了。

    想到这里,关昊抬起头,看着她说:“其实你不知道,她也是非常让人同情的人,母亲去世的早,初恋男友的离去,父亲……父亲也相继离开,眼下又出了车祸。萏萏,别记恨她。”

    夏霁菡把脸贴在他的头上,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她很感激关昊能跟她说了这么多有关前妻的事,她第一次感到他们要共同面对一些事情了,关昊之所以跟她讲了那么多,可能也是这么考虑的吧。

    “萏萏,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请你相信我,好吗?”关昊抬头,看着她说道。

    夏霁菡不停的点头,说道:“是的,是的。”

    那一晚,关昊跟夏霁菡讲了罗婷的初恋,讲了罗婷为了去美国照顾汤而跟他离婚的事。很长时间,夏霁菡都不清楚关昊离婚的真正原因。还讲了最后和罗婷一次见面的情形,也就是苏姨生日宴会的不欢而散。但是,关昊没有讲罗婷的身世以及她搞的一些小动作。

    夏霁菡感到关昊的话特别多,讲完罗婷讲罗荣,又讲了自己家庭情况和这次去德国考察的一些情况,尽管她想知道他更多的情况,但是看到他疲惫的样子,她几次打断他,提醒他休息,可他就是说个没完。于是她便施展女主人的权威,拉着他上楼,强迫他去洗澡,然后替他擦干身子,给他披上浴袍,又推他进了卧室,他的嘴里还在跟她讲着德国公园与众不同的渗水功能。他说:

    “这次我可开了眼了,的确看出了发达和发展的差别。比如,我们在城市建设中,把城市硬化美化和绿化当做追求的目标时,他们却把目光停留在收储雨水的城市渗水这个功能上。渗水,你懂吗?”

    夏霁菡没敢接话茬,怕他又没完没了的叙述,就把他摁在了床沿,蹲下,用手托起他的大脚板,给他擦干了脚,见他脚趾的指甲长出很长,就从床底下拉出一个小木凳,坐下,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拿出剪指刀,开始给他修剪脚趾甲。

    坐在床沿上的关昊,在享受她轻柔触摸的同时,也刺激了他的谈兴,他继续说道:“咱们的城市除去绿化的部分,其余地面被全部硬化,所有的雨水都顺着下水道流入了城外的河流,甚至是遭到污染的河流,而他们则不是,他们的公园和广场甚至是人行道的下面都做的是渗水工程,天上的雨水不是顺着下水道流出,而是渗入城市的地下,你说,人家的环境能不好空气能不湿润吗?还有……”

    关昊的喋喋不休终于被一阵从脚趾头顶端传来的阵阵酥麻所取代。他发现夏霁菡在给他的一只脚剪完指甲后,又在用小锉刀逐个的锉着他的指甲,那种轻微细致的震动让他感到了无限的惬意和说不上来的舒心,有一根神经在轻轻的被她温柔的弹拨和撩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从她的怀里抽出脚,长臂一沉,就把她捞起,然后一用力,就把她放倒倒在席梦思上。

    夏霁菡明白他的用意,红着脸坐起来说道:“还有一只脚没剪完呢?”

    “不剪了。”关昊的一条腿压住了她。

    “呵呵,那怎么行,一只脚有指甲,一只脚没有……”不等她说完,嘴就被他堵上了。

    他闭着眼,吻了她很长时间才离开她的唇。

    夏霁菡抚着他消瘦的脸颊,柔声说道:“今天,咱……别了,你太累了。”

    “不累!”他定定的看着她,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倔强地说道。

    “你太虚弱了,刚刚吃那么一点东西,而且我还没让你吃饱,哪有……力气呀?”夏霁菡心疼的小声地说道。

    关昊又亲了她一些,伏在她的耳边说道:“那你上来,我就能省点力气了。”夏霁菡一听,脸就红了,怪嗔地说道:“这么大的人,也不嫌害羞?”

    “哈哈,我们都老夫老妻的了,害什么羞啊,何况,我天生就是个厚脸皮,不会感到害羞的。”

    关昊说着就褪去她的睡袍,自己躺下,顺势把她放到自己的身上,轻轻托起,然后放下……十多天的思念,就溶进这托起和放下的动作中,她配合着他,瞬间就陶醉、荡漾在无比的幸福和快乐中了……

    半夜,熟睡中的夏霁菡被他猛然推离他的怀抱,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肚子,同时两条长腿像虾米似的和上身卷曲在一起。

    她刚想问他怎么了,伸手一摸他的身体,不由的大惊失色……

    关昊在发烧,体表温度很烫,且脸色苍白。身体痛苦的卷缩在一起,像一只大虾米。

    “萏萏,药、药。”关昊脸色蜡黄,额头上已经渗出汗珠。

    夏霁菡腾的跳下床,来不及穿衣服,给他找来止疼药,倒了少半杯水,反复倒凉后,扶他坐起,吃了药。

    他依然用手捂着肚子,紧皱眉头,说道:“萏萏,穿衣服,去医院。”

    夏霁菡一听就慌了,说:“我叫救护车。”说着就去拿电话。

    关昊制止了她,说:“不,回北京。”

    她一听愣住了,回北京夜间不堵车也要一个小时,他这样子显然开不了车。而且北京市内的路她不认识,而且他的奥迪她从来都没摸过,她只会开奥拓,于是她说:“可是……”

    下面的话还没说完,被他的手势打断,显然他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掀开被子,缩着身子去找衣服。夏霁菡连忙去扶他,说道:“稍等,我去拿衣服。”

    她裹了一件睡衣,就跑下楼,把他的衣服和自己的衣服拿了上来,然后自己快速穿好,又帮他穿衣服。他浑身滚烫,烫的她的手都感到了炽热。

    胡乱给他穿好后,她说:“吃一粒退烧药?”

    他摆摆手,紧皱眉头说:“胃疼一般是不发烧的,既然发烧,就有原因,吃了退烧药会不利检查。”他边说边拿起手机弯着身子向外走。

    夏霁菡搀扶着他下了楼,给他披上大衣,他平时根本不穿大衣,但是今天发烧,浑身寒冷,只好披上。夏霁菡又给他的脖子上围上一条围巾,带好自己的包,就搀着他出门了。

    接过关昊手中的钥匙,她打开车门,想让他躺在后面,但是关昊却坐在了前面,解释说:“我给你带路。”她关好车门,坐进了奥迪的驾驶室,调整好座位后,就去点火,关昊把顶灯打开,说道:“别慌,熟悉一下档位和油门、制动还有离合器的位置。跟奥拓差不多。把后视镜的位置调好。靠背再往前一点。”

    夏霁菡紧张急了,尽管她十分的怕冷,但此时在寒冷的午夜,她的额头冒出了汗珠,在关昊的指挥下,她一一照做完毕,手哆哆嗦嗦的就去点火,没着,又去点,还没着。

    关昊握住她颤抖的手,冲着她勉强一笑,说道:“萏萏,别急别慌,我能坚持。再点,别给油。”

    夏霁菡的眼泪都快出来了,能不急吗?他疼这么厉害,为什么不去当地医院,是不相信这里的医疗水平?还是怕麻烦这里的人?这不是找罪受吗?她镇静了一下,长呼了一口气,再去点火,奥迪车好像是有了特别感应似的,被她轻轻唤醒,并随着她紧张的心跳也呼吸起来。待到奥迪呼吸平稳均匀后,她放下手刹,慢慢给油,抬起离合,奥迪噌的向前蹿了一下,她大惊,赶紧收起油门,这才慢慢的开出部队大院,向进京的高速路口驶去。

    关昊关上了顶灯,一只手悟着肚子,一只手拉过安全带系上。看了她一眼,不由的笑了。

    “笑什么?还有心情笑?”夏霁菡问道,两眼死死的盯着正前方,双手紧紧的把着方向盘。

    “我怎么感觉你开这个车跟无人驾驶一样啊。”他故意逗着她着说道,因为她个子小,坐在宽大的奥迪里面,从外面看可能只看见她的脑袋:“放松,这车应该比他弟弟好开,你那个老款的奥拓可能都不带助力吧?”

    听他这么说,夏霁菡又长出了一口气,她想起跟他说过她那车是“奥迪的弟弟奥拓”,知道他是为自己的心理减压,就学着他的口气说道:“最好老实坐着,别分散司机的注意力。”

    到了高速路口,领完卡后,关昊叫她停车,示意她系上安全带。怎奈她的位置太可前了,而且个子矮小,安全带只能从脖子位置穿过。关昊又笑了,说:“把座位调高点,安全带都找不着你。”

    夏霁菡把安全带褪到右胳膊下,说道:“怎么样,这样就找着了。”说着,看了他一眼,用手摸了一下他的脑门,还是很烫,她说道:“要不给小垚打个电话,让他提前在医院等着。”

    “不麻烦他了,他可能跟周月在一起。走吧。”他皱了一下眉,她知道他又疼了,就说道:“这样能够争取时间,你如果是胃穿孔的话,时间长了很危险的,求你打吧——”最后这句话她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

    关昊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给关垚打了电话,关垚一听就急了,说:“哥,我去接你!”“不用,你在医院等。”说完就挂了电话。

    夏霁菡放心了,使劲眨巴了几下眼睛,加油向前冲去。

    关昊不敢再分她的心了,皱着眉忍着疼痛,眼睛不时的睁开看着前面的路。

    她很快就熟悉了奥迪的脾气,她感觉的确比奥拓好开,心到手到,手到车到。很快就得心应手了。偌大的车子在她俩只小手的操控下,灵巧的穿梭在高速路上。由于进京的大车昼伏夜出,路上大货车很多,她的车速又快,夏霁菡就不停的变换着远光,还时不时的鸣笛怒吼。

    关昊在旁边不时地提醒着她“慢点、慢点,别急、别急,我能坚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