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弃妃从商 > 第140章 这个小娘子可有趣

第140章 这个小娘子可有趣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千夙自讨没趣,又不想欠人情,便从袖里摸出一锭银子来,塞到小妇人的手里:“娘子拿去买些好吃的。以后有什么事解决不了,只管来如意居找海棠掌柜,她自会告诉我。”

    一般人见了这么一锭银子,眼神都会不同了,然而这小妇人的眼里满满的不屑,她嘲讽道:“堂堂晋王妃的命只值一锭银子?”

    千夙噎住,同时也起了疑心。她脸上一直蒙着纱巾,这小妇人怎么知道她是晋王妃的?

    小妇人将银子收进怀里,仍旧那副冷冷清清的模样:“虽然不多,可也足够平头百姓过半年了。”

    千夙看着她的脸,这种奇怪感越来越强。这小妇人收起银子的模样,分明是缺钱的,然而她的眼神又不像那么回事,就像个家道中落的小姐,懂得了钱的滋味,然而向来的锦衣玉食又让她本能地鄙视这种见钱眼开。

    “不知娘子家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妇人鄙夷地勾唇:“不敢劳烦晋王妃。”

    她说完就扬长而去,仿佛多留一会儿要了她的命似的。

    千夙很是不解,她的脸长得像怪物吗?不然那小妇人怎么这种态度?然而小妇人见不惯她又要救她,奇了怪了。

    “竹香,你去跟着方才那娘子,打探一下她是谁。”

    等竹香回来,告诉千夙那位娘子是屠户的女儿,那屠户连生六个儿子才得这么个女儿,自然是百般疼爱。然而这女儿生来多灾多难,到16岁生了一场重病,几乎寻遍了京城的名医,都莫可奈何,恰巧定安候家的小公子也在弥留之际,定安候府找上门来,让两家配个婚,他日泉下有人相伴,不至孤苦伶仃,屠户家答应了。

    说来也巧,两个只剩下一口气的人由家人搬上礼堂,行了拜礼后各自还家。然而不多时居然双双痊愈了。定安候府直道屠户家的女儿是大福之人,下了重聘要迎屠户的女儿回府。

    然而屠户的女儿不肯嫁与定安候的小公子,可那小公子却像撞了邪似的,非屠户的女儿不娶,这便有了大街上追妻的一幕。

    千夙觉得有趣,这算不算是天定的缘分?可那娘子冷冷清清的,定安候府的小公子有得追了。

    “走吧,回府。”

    今日出府这趟,不仅解决了文俏然那无能前夫来闹事,还买了宅子,末了还被一个娘子救了,真是跌宕起伏。

    千夙让竹香打开那壶桃花酿,顿时满室芬芳。

    贺东风回来时,就见那女人喝得满面红光,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

    “酒鬼。”他踱过去夺了她手里的酒。

    “王爷回来了,要不要喝上一杯?”

    贺东风将酒瓶放远,坐了下来,似不经意地开口:“今儿带着侍卫出去教训人了?”

    千夙一愣,是动静太大了吗?居然惊动了他。她匆忙说:“妾身掩了面的,侍卫们也俱换了布衣。”言下之意就是应该没有人认出她来。

    “你即便不掩面,这皇城里也没人敢拿你怎么样。下次想教训谁,只管让朝雨轻尘把人抓回来教训,省得你在外边万一打不过陷于危险。”

    咦?这不是斥责,而是担心吗?千夙暗乐,这贺东风虽然大部分时候直男癌,可也在一点点改善了不是。

    “妾身本不想出手,只是看不过一大男子居然跑到从前的妻子面前耍泼。到底是同床共枕过的,像什么话。当不成夫妻,难不成就要当仇人?真真是枉读圣贤书。”她若是文俏然,早就起飞脚踹了,会跟他客气?

    贺东风挑眉,有心捉弄她:“照你说,当不成夫妻,当不了仇人,那要当什么?”

    “当家人,当朋友啊。不过在文俏然与她前夫那段婚姻里,显然她受了许多磨难,如此只能当陌路人了。当仇人都觉得恶心。”

    贺东风轻捏她的脸,好笑道:“兴许人家有破镜重圆的念想?不是所有为人妻者,都跟你一样狠心的。”

    千夙翻白眼,拨开他的手:“王爷觉得破镜能圆,覆水能收?怎么可能呢!如果一个妻子还心存如此念想,那是因为没有被伤透,而不是因为那夫君有多好。”

    贺东风的心狠狠地一震。所以这就是她迟迟不愿再交心的原因?

    他的脸不禁拉长,从赤岭回来,他的心仍然没落到实处,皆因她给他的回应,不多不少刚刚好,十分理智,总让他有种她随时能挥挥衣袖走人的患得患失。

    “王爷?”千夙见他的脸变得难看,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贺东风回神,半眯着眼打量她这张怎么都看不腻的脸,越发无法理解从前的自己,居然会舍得冷落娇妻。

    他说:“有没有缘分当夫妻,那是别人的事。你最好别给本王存离开的心思,和离?休弃?呵,这辈子都不可能!”

    话说得这样满真的好吗王爷?千夙心里掂了掂,我又不是傻白甜,算起来我活了两辈子,岁数是你的两倍呢,这世界又不是除了爱情就没别的了。爱跟吃饭一样,七分就刚好。

    不过,跟你们这些古人是讲不通的。但愿她藏着的那份和离书永远派不上用场。

    “王爷,这桃花酿挺好的,不尝尝?”

    贺东风邪邪一笑:“王妃邀请,当然要尝。”说着他将她拉进怀里,咬住她的唇。

    千夙挣扎不过来,索性就不挣扎了。桃花酿与他的冷冽形成最极致的反差,她心念一动,双手搂上他的脖子。

    天气越来越冷,他怀里舒服极了。

    “王爷,你还未用膳。”千夙眨着迷离的眼说。

    她娇柔的嗓音像只慵懒的猫,惹人怜爱,也只有这时候的她,才收起了所有的爪子,温顺地寻着他怀里最舒服的位置。

    然后,就再也没人关注用不用膳的问题。漫漫长夜,芙蓉帐暖。

    翌日起来,贺东风早已上朝,千夙抚着青紫的痕印,唤云裳找来遮住脖子的衣裳换上。

    花容说难得天气这样好,把王爷和主子的衣裳都拿到院里去晾晒,怕年前再也没有这样的日头了。

    翻到箱底,花容见一小匣子,打开居然是一件淡紫裙和水粉色的腰带,外加一双绣着并蒂莲的粉色绸儿鞋。

    花容猛地想起,这都是沈氏的物件。

    “主子,你瞧……”

    千夙也记起来这回事,这是她与花容溜进莲晴院沈白莲的房间,翻出来的证据。据地牢里关着的那两婆子的证词,当时沈白莲正是穿着这么一身收买了她们,让她们混进王府把她带出去,弄到玉和酒楼。

    之前千夙本带着人证物证去与沈白莲对质的,然而还未来得及,就被沈白莲诬蔑她为凶害大夫和莲叶的凶手,那时候竹香被打得皮开肉绽,又适逢如意居开业,她心急火燎,只能先把这事给搁置。

    如今,因迟迟找不到命案的凶手,一时半会儿也不是时候揭开沈白莲暗害她的事。

    “莲晴院最近有些安静啊,陈婆子怎么说?”对于沈白莲这种人,她一天不在你跟前跳,只说明她暗暗憋着放大招呢。

    花容这些时日一直盯着莲晴院,不为别的,就怕那沈氏又暗地里陷害主子。不过自从主子给莲晴院大换血之后,那沈氏安分了许多,除了荷花的留下是太妃允的,其余皆掌控在主子手里。

    “陈婆子说沈侧妃每日除了散散步外,便没别的事。最近这两日,她在缝披风,瞧着是要送给太妃娘娘的。陈婆子说沈侧妃的绣艺很是了得,披风上的花栩栩如生。”

    缝披风?绣花?这可真不像是沈白莲会做的事。这当妈的,不是第一个先给自己的娃做些小衣裳小鞋子的吗?

    不过,若用正常人的思维来度量沈白莲,是注定行不通的。有一种人,跟蛇一样,你以为它睡着,其实它比谁都会咬人。

    千夙让花容交代下去,盯紧些。毕竟沈白莲这陷害起人来,一套接一套的,她得防着。

    这天千夙并没有出府,那四个侍妾之前屡屡去西厢房找她,自她搬到主院后,她们也不好天天来叨扰。不过,有什么新鲜的,她们都会让下人送过来。

    老承受别人的好意,不回礼是不行的。于是她卷起了袖子来,决定给几个侍妾做点新鲜的吃食,毕竟还是同盟不是。

    去厨房取下人们新鲜摘的莲藕,洗干净切成薄片,又几个人一块将薄片打成藕泥,之后几个人合力将藕泥搅拌加水,再取来纱布一点点过滤出来。

    过滤好的藕水放置在阴凉处,等沉淀好了,去掉上面那层清水,余下就是纯正得不能再纯的藕粉。

    千夙吩咐花容几个拿去放日头底下晒。等晒干了,就变成了方便储存的藕粉。她取来一些用凉水搅匀,之后用烧开的水连同枣子桂圆一块泡下去,便成一大碗藕羹。

    云裳不停咽口水,千夙在另一碗里洒上桂花莲子,清香扑鼻。入口怎一个细滑了事?云裳差点就把勺子也给吞了下去。

    千夙笑她“这不还有吗,吃这样急。等会儿给姨娘们送过去,让她们也尝尝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