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看 > 侯门娇:一品毒妻 > 230太师轻薄兰贵妃(一更)

230太师轻薄兰贵妃(一更)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听到洛婵开出的条件,洛熙平的心陡然一惊,转头看了一眼洛樱,眼里闪过一丝迟疑,随即摇头道:“不……不可能。”

    洛樱捕捉到他眼睛里的迟疑,心中一声冷笑,她抬眸平静的看着洛婵,问道:“你知道锁心钥是什么吗?”

    “……”

    洛婵愣住了,她只知道锁心钥和姬长清的母亲元蓁有关,一开始她以为不过就是个普通的念想之物,后来她看到洛熙平丢失了锁心钥之后的种种反常表现,她才知道锁心钥绝不是个普通的念想之物。

    锁心钥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她到现在都不能知道。

    “就敢拿来,以我的命作为要胁?”洛樱继续说道。

    “……”

    洛婵又愣了一下。

    而洛熙平明显的颤了一下,若论重要,锁心钥的确比洛樱的性命还要重要,只是他不能确定锁心钥就在洛婵手上,怎么可能因为她的一句就动手杀了洛樱。

    这根本就是洛婵用来欺哄他报复洛樱的借口。

    “你若真的想以此威胁,至少该证明锁心钥就在你的手上。”

    “对,洛婵,你怎么证明锁心钥就在你手上?”洛熙平无时无刻不在想锁心钥的事,更加急于知道锁心钥到底在不在洛婵手上,说着,又逼问一句,“你是不是送给沈遥了?”

    “……”

    洛婵刚想矢口否认,还没说一个字,忽然眼珠儿一转,然后陷入了短暂的沉思。

    倘若她这会子抵死不认,洛熙平会不会真的在一气之下杀了她,就算洛熙平不杀她,洛樱这个贱人也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撺掇着洛熙平杀了她。

    一旦她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现在唯一能救她的人只有子越,可是她身边的人全都被控制住了,根本没有一个人能去送信,就连洛庭轩也不在。

    对,还不知道洛庭轩那里怎么样了,他有没有顺利的赎回人质,再将人质灭口?

    万一被人抓住了,他会不会供出自己?

    想到这里,她冷汗涔涔,心惊肉跳。

    不会的,在去之前,洛庭轩在她面前发过誓言,他说,在她替他报了仇,杀了那对狗男女之后,他的命就是她的了。

    若出现了意外,他会一人揽下所有罪责,他绝不会出卖她的。

    但是,凡事都怕万一,万一他违背誓言,只能让子越去除掉他,所以,她必须要见到子越。

    沉吟了一会儿,她像是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牙齿咬着下嘴唇,直到咬出血来:“对,锁心钥我送给子越了,你将他找来见我,我一定有办法能让他交出锁心钥。”

    “什么?”洛熙平惊的一跳,脸色灰败如土,“你个孽障,你交给他,你果然交给他了!”

    沈遥是什么人,锁心钥到了他的手里,那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洛婵怎么可能有本事能让沈遥将吃下的东西吐出来!

    她若真有这样的本事,也不用把自己弄的身败名裂逼沈遥娶她了。

    失去了……

    他真的失去了锁心钥!

    不,他不能失去,锁心钥本来就是他的,他一定要重新夺回来。

    在没有想好怎么从沈遥那里夺回锁心钥之前,他还是不能打草惊蛇,忽然,整个人好像被抽走了脊梁骨,他瞬间虚软下来,无力的挥一挥手:“来人啦,将洛婵关进柴房!”

    “不,洛熙平,你找子越来,你马上就把子越找来,我一定会让你得到你想要的锁心钥!”

    在洛婵被拖下去的时候,她拼命的挣扎起来。

    如果子越不来带她走,她怕自己很快就会被人害死在柴房里,她大叫起来:“洛樱,你个贱人,我不会放过你的,我若死了,一定就是你害的!一定是你……”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失在空气中。

    洛熙平用手撑住桌沿站了一会儿,好不容易聚集了一些力气,抬起一个疲倦而悲伤的手势:“樱儿,夜深了,你好好休息吧!”

    洛樱眼中全是冷漠:“是。”

    尽管闹腾了大半夜,第二天一早洛樱还是醒来了,只是精神有些萎靡不振,用冷水洗了脸,激的清醒了许多,照例去院子里练了几套拳法,大病之后,还是头一天练拳,不过一会儿,浑身就出汗了。

    一阵汗被早晨凛冽的冬风一吹,人倒精神了起来。

    打完拳,太阳渐渐从东方升起了脑袋,只是有些羞涩,半明半暗的隐在云层之中。

    正准备再小跑两圈,就有阿沉的消息从府外传来,昨晚在南柯岛瓮中之鳖,洛庭轩和所谓的绑匪以及永泰的对话,已经证明他购买绿衣盅毒害老太太的事实。

    因为有陵王口谕,是大理寺少卿傅涛亲自带人去的,连夜带走洛庭轩提审,他一字不说,被关进大理寺牢房等待再次提审。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洛熙平的耳朵里,他先是惊了一下,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本来就怀疑盅虫之事跟洛婵有关,而洛庭轩是洛婵身边的狗腿儿,他受洛婵指使干下这样的事并不稀奇,稀奇就稀奇在,他这么快就被抓了,还是刚刚上任的大理寺少卿傅涛带人去抓的。

    新官上任三把火,傅涛是陵王的人,看来这一头把火会烧到了清平侯府。

    怀疑成真,他还是觉得齿冷,回想老太太之死和巫盅之事,觉得后怕不已,倘若,他还不能发现洛婵的阴谋,很可能下一个死的就是他。

    这简直太可怕了!

    这么多年,他竟然亲手养大了一条可怕的毒蛇。

    可是虎毒尚且不食子,再加上锁心钥的事没着没落,留洛婵在手,至少还有一个线索,他根本不可能去主动揭发她的罪行,除非洛庭轩自己招供。

    同时,他心中又有些隐隐的担忧,洛庭轩和洛婵走的那么近,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僻如他和沈遥之间大量的银钱往来,又僻如……

    他突然不敢想了,浑身不寒而栗,后悔不及,当初不该那样信任洛婵的。

    再想想,又觉得自己是杞人忧天了,沈遥不倒,就不会牵扯到他。

    但是,据他得到的最新消息,连着几桩大案都跟沈遥有关,再加上沈遥现在的名声,他已岌岌可危,危如累卵,只要他一倒,难免自己不会跟着遭殃。

    思来想去,益发的坐如针毡。

    ……

    另一边。

    皇宫,御书房。

    “元则,这一次你做的漂亮!”

    皇上坐在御案前,目带欣赏的看着卫元则,于欣赏之外又夹杂着一种淡而朦胧的异样情绪。

    “你务必要从赵越山嘴里揪出幕后主使,朕一定要将秦立仁那个老……”

    王八两个字没有骂出口,说到底,秦立仁也是太后的娘家人,他的表舅,骂他王八好像也骂了自己。

    他改口道:“那个老东西千万万刮!朕不过在早朝上提了一句秦保生办事不力,朕欲将他撤革职查办,他就带头极力反对,连半分颜面都不给朕,后来厉相出来给朕打圆场,说只是革职留任,那老东西当即就将厉相顶了回去,说他是奸佞之臣,陷害忠良……”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连瘦削的下巴都染上了浓烈的杀气,又问道:“元则,你说说,这老东西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就是仗着太后撑腰罢了!”

    卫元则蹙着眉心,一副忧虑在心的样子,虽然军饷案有了进展,可是安楠却走了。

    那一天早上,安楠走的时候,他去送了,到现在,他脑子里都盘旋着她当时悲伤绝望的样子。

    他斟酌了一下词句,垂眸劝道:“皇上息怒,除了尚书大人,这件军饷案好像还跟武威将军韩硕有关。”

    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他没有说沈遥,因为皇上以为沈遥表面是太后的人,暗中是他的人,其实,沈遥根本就是个圆滑狡诈的两面派,不管皇帝和太后之间的内斗谁输谁赢,他都想高坐在他的太师椅上。

    近日,沈遥惹了许多麻烦事,皇上对他大为不满,已有心想要动他,结果就在军饷案查出来的第二天皇帝又改了主意。

    在国库空虚的情况下,皇帝固执已见,非要耗巨资给兰贵妃打造一座牡丹盛开的神女楼,引得太后震怒,朝臣反对,就连他和厉相也是持了反对意见,还受了皇帝好一顿训斥,唯有沈遥暗中支持皇帝。

    “什么?”皇帝听了他的话,顿时一惊,“连韩硕也和他们是一丘之貉?”

    “这件事还没能完全查证,不过后来经臣勘察现场火药残余,发现其中一片残片上印有狼头,臣找人来反反复复,仔细比对查验,确认那是韩硕手底下银狼军独有的火雷弹。”

    皇上脸色阴沉下去:“查,你给我查清楚这件事,朕倒要看看这背后还有多少魑魅魍魉!”

    卫元则恭手道:“臣遵旨。”

    “皇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皇上正要开口说话,忽然,从殿外跌跌撞撞的跑来一个太监,用他公鸭般的嗓子急道,“兰贵妃娘娘自尽了……”

    卫元则微微吃了一惊,心中暗忖:莫不是太后下的手?这母子之间迟早有一战,若不是元极,这一战早就打响了,只是不知战后坐在龙位上的人会是谁。

    “这还得了?”皇上瞳仁一缩,慌的立刻跳了起来,厉声喝道:“到底是什么回事?”

    “说……说是太师大人轻……轻薄了娘娘……”

    “这该死的东西!”

    皇上眼睛漫上一阵血腥的愤怒,大袖一挥就急步走了,不小心踹到袍角往前踉跄了一下,然后什么都顾不得的朝着尉迟兰嫣所住的宸华宫跑去。

    卫元则更加吃惊,沈遥怎么可能敢轻薄尉迟兰嫣,合宫谁不知道尉迟兰嫣是皇帝心尖尖上的人,连太后动了她,皇上都要拼命,他敢在这种时候动尉迟兰嫣,除非他真的嫌自己活的太好太长了。

    他心中疑窦丛生,一个人默默的出了御书房。

    御书房离宸华宫并不远,皇帝嫌步辇太慢,是飞脚跑过去的,宸华宫人知道皇帝一定会来,合宫人都在仪门等侯,见到皇帝赶紧行礼,皇帝理也不理,焦急着脸色飞奔到寝殿。

    一进去,早有太医里头诊治了,幸好伤的不深,太医已经帮尉迟兰嫣将伤口敷了药包扎好了。

    皇帝大跨步跑到床前,就看到尉迟兰嫣紧闭着双眼,气息弱弱的躺在那里,额头上缠着一圈白色纱布,有血透过纱布渗了出来,氤氲成一朵血色红花,一张娇媚可人的脸上泪痕未干,整个人就像被狂风吹落的残花,好不可怜。

    皇帝心痛不已,一把揪过太医来问:“贵妃她怎么样了?”

    太医战战兢兢道:“回皇上,贵妃娘娘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无甚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娘娘素习体弱,此番又受了惊吓,恐要好好调养一些日子方能大好,微臣这就去开药方。”

    皇帝这才松了一口气,攥紧的拳头松了下来,一把推开太医,暴躁的挥手道:“那你还不快滚下去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