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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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天后,她被软禁了。

    她的活动范围只有城堡。

    她去一个地方会跟着许多人。

    她知道。

    她怀了他的孩子,他要让她把孩子生下来。

    只有孩子生下来,他才会放她离开。

    她不再哭闹,也不再吵着要离开。

    她就安静的,和以前一样。

    该吃什么,该喝什么,她无比配合。

    而那段时间,唯一带给她快乐的就是斯尔。

    她和它说话,和它一起玩,她度过了漫长的几个月,孩子出生。

    她是顺产,孩子生下来的那一刻,她全身的力气松懈。

    她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响亮有力。

    是个健康的孩子。

    她睁开眼睛,想看他。

    可想到自己很快就要离开,看了只会更不舍,她闭上了眼睛。

    然而让她想不到的是她醒来已经在另一个地方。

    古色古香,充满A国韵味的地方。

    她身边跟了奴仆,还跟了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

    男人说他叫褚寒时,是殿下派来保护她的。

    她知道,明着是保护,暗着其实是看着她。

    她无比震惊。

    因为她的责任已经完成,她可以离开了。

    为什么他还不放她?

    她抓紧床单,问,“容聿呢?”她要问她,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放她走?

    他不是喜欢她吗?

    “殿下公务繁忙,不能过来。”

    她立刻揭开被子,“他不来没事,我去找他!”

    她刚生产,身子虚弱的很,人刚坐起来就跌在床上。

    褚寒时立刻让佣人进来按住她,不让她乱动。

    “小姐,你现在还不能下床。”

    她挣扎,“放开我!我要去找他!”

    “放开!”

    她根本没有力气挣扎,佣人把她固定的死死的。

    逐渐的,她安静。

    她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吗,说:“手机给我。”

    她要给他打电话。

    她要问清楚他到底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褚寒时掏出了手机,但没把手机给她,他在电话通了后说:“殿下,小姐要和你说话。”

    她紧盯褚寒时。

    几秒后,褚寒时把手机给她。

    她立刻接过,手机刚放到耳朵上她便说:“为什么不放我走?”

    “我已经把孩子生了,你为什么还让我在这个地方!”

    她不喜欢这个地方,她要离开这个地方,这骗土地。

    永远都不要回来。

    “好好休息。”

    只一句,容聿便挂了电话。

    这不是她要的答案。

    她握紧手机,大喊,“容聿,你放我走!放我走!!”

    可手机里已经是嘟嘟的忙音。

    她眼泪瞬间弥漫眼眶,她把眼里的眼泪抹掉,拿起手机便要再给容聿打过去。

    可她手指刚碰到屏幕,一只手就伸过来,轻松的把她的手机拿走。

    她立刻去抢,“给我!”

    褚寒时把手机放兜里,“小姐,你现在需要休息。”

    她却不听,一定要拿到手机,甚至人从床上摔下来。

    褚寒时立刻抱住她,“小姐!”

    安言没管,抓着他裤兜便去拿手机。

    褚寒时拧眉,沉声,“还愣着干什么?”

    站在旁边的佣人立刻把她扶到床上,不让她动。

    可她怎么可能不动,她这几个月一直用这个信念支撑着。

    现在这个信念崩塌,她哪里还能镇定?

    褚寒时见她情绪极度不稳,立刻说:“让医生过来。”

    很快,医生过来,给她打了镇定剂。

    她晕了过去。

    安言看晕了的人,再看四周的一切,不就是那晚她做的梦。

    里面没有容聿,只有褚寒时的。

    只不过当时她没有去想自己为什么会做那么悲伤的梦。

    现在她懂了。

    后面的一幕幕从眼前划过,她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倔强的同容聿反抗,但最后都落了个头破血流的下场。

    她开始变得安静,开始不反抗,开始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活着。

    而褚寒时始终跟在她身边,看着她,守着她。

    这样的日子过了大概一个月,她这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就是之前她在餐厅里看见亲容聿的女人。

    女人这次换了一身衣服,金色的,像个高高在上的公正。

    她走进来,上下看她,然后笑着说:“你就是三殿下一直藏着的人。”

    “还真是没想到。”

    “竟然这么廉价。”

    满满的讽刺,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可她对于这些已经没有任何感觉。

    她对容聿已经死心了,对他的一切也就不在乎了。?她转身进去,去做自己的事。

    “站住!”

    她顿了下,继续朝前走。

    女人怒了,“我让你站住你耳朵聋了吗?”

    “……”

    她脚步不停。

    女人气急,上前一把抓住她,扬手便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下够狠,力气够大,她被打的直接摔在地上。

    她捂住脸,女人站住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个贱婢竟然敢无视我,我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着,女人拍手。

    很快,几个保镖进来。

    女人指着她,“给我把她带走!”

    说完,女人转身就走。

    她却一下站起来,朝女人跑去,一把推在女人身上。

    “啊——”

    女人吓的尖叫,当场摔在地上。

    似是没想到竟然有人敢对自己动手,女人趴在地上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就连保镖也愣了。

    而她很快的跑过去,一把揪起女人的头发,扬手便给了女人一巴掌。

    “啊!你疯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你敢这样对我?我……”

    她紧跟着又扇了一巴掌。

    把女人打懵了。

    保镖反应过来,立刻跑过来抓起她。

    女人这才有了点意识。

    她盯着安言,指着她,“你……你们把她给我带走,我,我一定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面对女人的威胁,她没有一点害怕,反而笑了。

    褚寒时拿着她吩咐要的东西过来,她已经不在了。

    他立刻跑出去,便看见一辆车子在视线尽头消失。

    他脸色一变,当即掏出手机。

    她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欧式建筑里。

    保镖吧她摔在地上,她也没反抗,就这么实打实的摔下去。

    但这对于女人来说根本就不够看。

    她让人拿冰袋过来给她敷脸,然后指着地上的她,说:“给我扇耳光。”

    “扇到我满意为止。”

    “是,小姐!”

    很快两个女佣过来,抓起她的头发便左右脸扇起来。?女佣的力气非常大,不过几下她嘴角就流出血来。

    但她没哭,也没闹,脸上没有半点痛苦。

    只有麻木。

    无疑,这样的她是让女人不满意的。

    “给我用力!”

    “你们都没吃饭吗?”

    “是,小姐!”

    很快,她的脸肿起来,嘴里的血低落在地,她眼睛闭上。

    女人冷笑,“这么快就晕过去了,还真是没用。”

    “来人,给我拿盐水过来。”

    很快,一桶盐水过来,从她头顶倒下,她被痛醒了。

    她皱了眉,嘴里下意识溢出呻吟。

    这终于让女人满意了。

    但她还不罢休,说:“你们继续给我扇,晕了就把她给我浇醒,醒了就继续给我扇,不能停,知道吗?”

    “是,小姐!”

    安言看着被抓着头发一下下扇的自己,到现在,她已经是奄奄一息。

    而容聿呢?

    她嘴角勾起一抹笑,极度嘲讽。

    很快,一个人匆匆进来,在女人旁边说了什么。

    女人皱眉,但很快浮起兴味。

    “来了好,正好也让我看看这女人在你心里的位置。”

    女人说着,起身走出去。

    没多久,外面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她听着这个脚步声,眼睛费力睁开,然后又闭上。

    他来了。

    很好。

    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放她都不行了。

    “殿下,你看我的脸,被那个贱人打成什么样了?”

    女人捂住脸,脸上都是委屈。

    “我看看。”

    容聿把她的手拿掉,上面有红印,但已经淡了。

    “谁做的?”

    他声音冷了。

    女人指着地上像死人一样的自己。

    “她。”

    安言看容聿。

    看到这样的自己,他是什么感受呢?

    容聿脸上有了明显的神色变化。

    他瞳孔收缩,脸上泛起一股寒冽。

    不止是他脸上,他身上也是。

    他看着地上的自己,一动不动。

    而跟着他来的褚寒时却是极快的反应,立刻过去,“小姐!”

    两人相处的那段时间,他虽然看着她,但他对她有求必应。

    除了是关于容聿方面的。

    他对她很好。

    在她心里,她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诉说,可以信奈的人。

    嗯,有点像哥哥。

    对,就是这样的感觉。

    褚寒时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她,那原本好看的脸此刻已经肿的面目全非。

    他眼里涌起愤怒,一双手捏的咯咯作响。

    安言清楚的看见他在发怒,他眼里有杀气。

    女人看不到褚寒时的表情,但她却从褚寒时的声音和动作里知道褚寒时是在乎她的。

    “这是……”

    容聿沉声,“你在做什么?”

    褚寒时低头,“殿下,我在看她是否是伤害袁小姐的人。”

    这么蹩脚的借口他都说的出来。

    女人笑了声,看向容聿,“殿下,这个贱人不会勾搭上你的左膀右臂了吧?”

    “给我滚!”

    容聿厉声。

    不知道是女人的这句话还是别的。

    他的火从未有过的大。

    褚寒时蹲在那,好几秒才站起来,转身离开。可她却看得出来他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