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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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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一章禁地

    “都是你,你不是医生吗?你说福伯没事的,为什么福伯会死,为什么?”我愤怒的瞪着他。

    他紧紧的咬着牙根,脸色憋的发青,最后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只是站起身就朝着后院走去了。

    而我,就朝着瑞穗的房间跑去,福伯死的消息,我要告诉瑞穗,也算是趁机见瑞穗一面。

    我真的很担心,瑞穗在房里出事。

    我拍着门,瑞穗没有啃声,于是我便咬了咬牙,把福伯去世的消息说了出来。

    只听屋内发出“嘭”的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掉下来发出的声音。

    “瑞穗?瑞穗,你没事吧?你开开门,难道你不想看看福伯吗?等一会儿他们就把福伯的尸体给运走了。”我大声的喊道。

    果真这句话一下子就奏效了,一阵拖拖沓沓的脚步声从房里传了出来,虽然这走路的速度极慢,但是已经一点一点的朝着我这边靠近了。

    “咔”的一声,门被打开了,瑞穗瘦的不成人形,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干裂的都已经出血了。

    那原本灵动的双眼如今更是好像是被抽走了灵魂,变得有些呆呆钝钝的,总之已经完全没有了之前的灵气了,好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瑞穗跌跌撞撞的朝着福伯的房间走去,那呛鼻的味道都没有让瑞穗挺住脚步,她迈进已经有些瘫软无力的脚步一点一点朝着那尸体靠近。

    最后终于是没有忍耐住,扶着桌子的边缘呕吐了起来。

    我屏住呼吸走到了瑞穗的身旁想要扶着瑞穗出去,可是瑞穗比我想象中的要固执许多,双手死死的抓着桌子的边缘,怎么也不肯出去。

    “这什么味道啊,太恶心了,人都腐烂了才叫我们来搬啊?”

    我和瑞穗正僵持着,就听到了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张凤霞已经带着人来搬尸体了,不过那些人很显然是没有想到尸体已经发出这样的恶臭了。

    “你们快进去搬吧,秦医生还会少给你们工钱?”张凤霞一边捏着鼻子,一边身体完后缩着,对那些人命令道。

    那些人就是吃这碗饭的,所以哪怕再臭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进来了。

    瑞穗原本是身体瘫软,可以看到那些人要搬走福伯的尸体立刻就好像是发了疯一般的将那些人推开。

    并且还抓伤了带头的小哥,那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别管她,一个下人。”张凤霞似乎忘记了,在这个家里其实真真正正算是下人的,好像应该是她才对。

    那些人一听瑞穗只是一个下人,立马就不顾瑞穗的防抗,把瑞穗往旁边一推,我紧紧的抱着瑞穗。

    她的情绪很激动,身体也在颤抖着,我根本就按不住她,最后一直大手一把将瑞穗给拥住了。

    我回过头一看,是父亲,他紧紧拥着瑞穗,对那些人说:“埋在秦家的祖宅外面,棺椁要最好的。”

    “好嘞,秦医生。”那些人爽快的答应了一句,然后就皱着眉头,因为福伯的腐肉已经粘连着毯子了,最后不得不直接把福伯的尸体包着那毯子一起抬走。

    瑞穗发了疯一般的大喊着,她已经把父亲的手抓出了一道道血道道了,可是还不罢休。

    那些人走了,父亲松开了瑞穗的手,瑞穗抬起胳膊就狠狠的给了父亲几记响亮了耳光,父亲没有躲闪,而是任由瑞穗打他,在他的脸上留下一片红彤彤的手印。

    “你就是个人渣!”

    泪水在瑞穗的眼眶中打着转,她恨父亲把她送给了三傻子,只是这一顿厮打之后,瑞穗已经毫无力气了。

    她瘫软的靠在墙边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就连我上前去扶她,她都要避开我的手,那感觉就好像是就连我一起厌恶了。

    “我要离开这里。”瑞穗一字一顿的说着。

    “好!不过,要等你的身体好起来了。”父亲说完就用眼神示意张凤霞把瑞穗给扶回去。

    瑞穗被张凤霞拽着走了几步,又推开了张凤霞:“我自己会走,还有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听你的话。”

    瑞穗艰难的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她固执的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可是,她已经没有其他亲人了,她才十五岁,能去什么地方?

    我红着眼眶站在瑞穗的身边,已经把能说的恳求的话,都说了一个遍了。

    瑞穗没有吭声,没有搭理我,默默的收拾好东西之后居然真的两步一晃悠的扶着墙准备离开这里。

    我追在她的身后,父亲跟张凤霞说着什么,最后只见张凤霞点了点头,跟父亲说什么回来了。

    父亲原本准备过来拦住瑞穗,现在却是停在了原地。

    瑞穗身体虚,走的很慢,我几次伸手想要扶着她却又都被她给挡了回来。

    正当瑞穗走到前院水池的位置,突然一个高高大大的男人以非常快的速度跑了进来,那人便是去镇里打工的栓子。

    瑞穗一下子就扑倒了栓子的怀里,失声痛哭,那哭声让我感到无比的心酸。

    原本应该最为亲切的瑞穗,如今当我是仇人,现在,她的心中只有栓子了,栓子很显然不知道瑞穗经历过什么,只知道福伯已经去世了。

    父亲冲着栓子挥了挥手,示意栓子带着瑞穗离开这里,并且还拽住了我的胳膊,怕我跟上去。

    栓子一把将瑞穗抱了起来,栓子家条件不好,父亲早逝,母亲病重,家里还有一个弟弟,养家的重担落在他一个人的肩上。

    瑞穗过去了,那日子肯定是不能跟在秦家一样了。

    我发着呆,看着已经完全消失在大门口的瑞穗和栓子,心中突然就变得空荡荡的。

    走的走,死的死,这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冷冰冰的,不过是吃饭睡觉的地方罢了。

    瑞穗走后父亲又请了一个伙计叫大贵,他吃住都在宅子里,每天负责干宅子里的粗活,还有就是送我去学校上学。

    村长已经请了新老师了,听说还是从镇上来的,而开学的第一天,大家讨论最多的却还是金老师。

    听说,金老师还没有判刑之前就自己一头撞死在牢里了,她每天都跟那些人说她是冤枉的,她没有杀人。

    不过证据确凿,还有我们三个人的笔录,最后还是定了她的罪。

    谁知道,她的性子烈的很,直接就一头撞死了,死前依旧是不改口,说自己是冤枉的。

    “你说有没有可能真的不是金老师杀的校长?”宝柱皱着眉头看着我和大海。

    “不是金老师,那还能是谁啊?”大海不以为然的问道。

    宝柱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其实我也觉得好像不是金老师,说不上为什么,只是觉得她应该不是凶手。

    “砰砰砰!大家安静一下!”

    我们还叽叽喳喳的讨论着,村长突然带着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走进了班级里。

    村长给我们介绍,这男人以后就是我们的老师了,我顿时感到无比的失望,就他这副模样还老师?

    老师不都该长的文雅一些的吗?为什么,这个男人跟大海的父亲一样,油光满面的,看起来就没有什么文化。

    “这张泉老师,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老师,大家要好好的跟张老师学习!”村长对这位叫张泉的老师非常的客气,一向严肃的村长,对他说话那是一直都保持着微笑的。

    张泉除了外表差点,看起来好像也挺温和的,一直都是带温柔的微笑,在村长的面前跟我们做了自我介绍。

    村长很是放心的走了,村长一走我们这些人压根就没有把新老师放在心上,开始继续胡闹。

    不过,这位张老师接下来的做法却让我们都吃了一惊。

    “嘭”的一声,他抓起了一盒粉笔直接就朝着大海的脑袋上砸了过去,大海一脸茫然的抬起脑袋看着这位新老师。

    “以后我的课上谁要是敢说话,老子就弄死他!”张泉一开口,就让全班同学都吓的不敢吭声。

    这应该就算是书上所说的双面人了,在村长的面前,他规规矩矩的,可在我们的面前又耀武扬威。

    早上一共三节课,被他体罚的同学就超过了五个,宝柱也算是其中的一个,被罚去操场上抱着砖头蛙跳。

    跳了一个早上,精疲力尽。

    我看到了那些个前车之鉴,便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仔细的观察着这位张老师。

    很快,我就发现这位张老师很奇怪,他好像只体罚男孩子,但是对女孩子却好的不得了,下课了居然还能耐心的陪着那些小女孩玩翻花绳?

    这性格也未免太极端了,我完全看不明白。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啊?”张老师一脸笑容的看着沈流云,那眼神跟看其她的同学都不一样。

    沈流云只是淡淡的扫了张泉一眼,便一声不吭的低下头去继续看她的书,丝毫没有因为他是老师就多给他一点面子。

    说实话,这一刻我还真的有点崇拜这个小丫头。

    放学之后,大海搀扶着宝柱回去了,而我则站在学校门口等着父亲开车来接我。

    其实这段时间,我和父亲根本就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不愿意搭理他,他也不主动跟我聊,完全就好像是陌生人。

    “王婆家着火了。”沈流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旁,手中还抱着自己的书包,头发高高扎起的她看起来非常的可爱。

    “哦?”因为瑞穗走了,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出门,所以外面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除了她的大儿媳妇和大孙子之外,其他人都被烧成了重伤。”沈流云平静的说着。

    “啊?”我吃惊的抬起眼眸看着沈流云:“什么时候的事?”

    “就昨天的事。”沈流云答道。

    我一听就立刻摇头,昨天下了一整天的暴雨,就算王婆子家着火了,那也应该被暴雨给浇灭了,怎么可能还把她给烧成了重伤?

    这小丫头说谎也不打草稿的,瞎咧咧。

    “那不是普通的火,而是鬼火,厉鬼化作的火焰,这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沈流云的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一丝丝的波澜。

    而他的这句话让我吃了一惊,鬼火?那就是王菊香的鬼魂干的了?

    我呆呆的看着沈流云,半张着嘴,还想再问仔细,可是却被她打断了:“你的车来了。”

    她看向正前方,父亲的车子就停在那,他朝我看了一眼,就连上车这两个字也不愿意说,只是按了按喇叭催促我。

    “明天见。”我冲着沈流云笑了笑,就上了父亲的车,父亲的车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好像是血?

    我的目光一瞟,发现他旁边的位置上,放着一个篮子,那是之前福伯给父亲送饭的篮子。

    到了家,父亲提着篮子步履匆匆的进了宅子,他没有直接去饭厅吃饭,而是去了内院。

    自从福伯死了之后,内院里的沈青莲就由父亲亲自照顾,一日三餐从不假手于人,而内院也成为了我们的禁地。

    我坐在饭桌前,饭都吃了一半父亲才姗姗来迟,而且他好像特地换了一身衣服,坐在主位上默不吭声的吃着饭菜。

    “她还没有好吗?”这是瑞穗走后我第一次主动跟他说话,不过依旧没有叫他父亲。

    他一愣,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她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父亲。

    父亲的面色一沉,我估计他是要开口教训我了,不过他却迟疑了一下,又对我说:“秦风,过两天爹要去镇上办事,你记住,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去内院。”

    他很是认真的看着我,并且让我跟他保证。

    “答应我。”他紧紧的捏着我的胳膊,我被他捏疼了,只能点头算是答应了。

    他这才松开了我,随随便便的扒拉了几口房,就回了诊所我百无聊赖的坐在后院抄写生字。

    张泉要求所有的男生抄写新学的生字一百次,女生则只要二十次,我一边抄写,一边在心中暗暗的骂他差别待遇。

    “相思起,当年事,好不悲凉……”

    我正认真的抄写着,突然后院里又传来了唱戏的声音,这声音其实每天夜里就会隐隐约约的传入我的儿中,一开始我会害怕,现在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