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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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甜蜜又短暂的周末，刘一鸣大早坐头班车回到清溪镇。
一回来，大把的事情等着，要处理了。
张俊早早的就拎着热水瓶打了开水上来，他写了份简单的汇报，正放在刘一鸣的桌子上。
很不错，刘一鸣放下张俊的简单报告，由衷的给予了夸赞，行文虽然还略显稚嫩，但数据比较详实，是认真沉下去做事的。
安和县的两位做干鲜货品批发的客人，由张俊陪着到了周家畈村，与周家畈的郭湘莲愉快的敲定了长期合作的供应关系。
郭湘莲的那种半松散式的联营加工方式，渐趋雏形，已经有了二三十几号人在和郭湘莲一起干了。
多好的消息啊，刘一鸣也为张俊带回来的这些消息感到高兴，这才是最合适的商品流通模式啊，沉睡在深山老林里的宝贝，养在深闺人未识，不流通出去，守着金疙瘩饿肚子，才叫讽刺。
凭着勤劳，手艺，发家致富，不用看人脸色，不需要仰人鼻息，哪还有什么理由脱不了贫？刘一鸣想到山村的穷困，心里有些感慨。
为官一任，牧守一方，做点实事，其实啊，也不是很难嘛。
不过，张俊也带回来了让刘一鸣不安的消息。
富民铁矿确实重新复工复产了，日夜机器轰鸣，忙的不亦乐乎。
这与高剑南和他无意间说起的，如出一辙，只是整改的情况，而入恩知晓。
看来有必要再抽时间下去一趟吧。
周家畈村还有一个新闻，张俊说，周家畈村村委和外地客商好像签了个承包合同，具体怎么说，张俊也不清楚，听村民讲，好像与落雁湖有关，给人承包养殖还是干什么吧，语焉不详。
承包落雁湖？
不是开玩笑吧？偌大的落雁湖，浩淼烟云，不下万亩，承包？怎么包？
更重要的问题是，周家畈村的村委哪来权力对外发包落雁湖的？这简直开玩笑嘛，落雁湖可不是村集体的财产，你村委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那是国家资源。
想到周家畈村，脑子里便想起周家畈村委书记周红渠，又是他一手主导的吗？
“小张，通知镇委办公室，抽调相关人员，去下面走一走，对类似的情况摸查一下。”刘一鸣轻轻拍着张俊写的汇报，吩咐张俊去安排一下。
“嗳，你等下，去找下向镇长，问下她，那个镇纪委易书记送来的材料，看完没有，在的话，把材料拿回来给我.”看张俊走到门口，刘一鸣又补充了一句。
“好的，我就去...”张俊快速的出门，他心情甚是高兴，刘书记真是雷厉风行啊，自己回来只不过把情况如实的汇报一下，这马上就派人去调查呢，以前哪有的事，多少汇报在那落满灰尘，长毛的。
向萍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轻轻敲了敲门，张俊站在走廊外唤了声。
“进来吧。”听起来美女镇长的心情估计还不错。
张俊推开门，对屋子里办公桌后，正在看大众电影杂志的向萍说：“向镇长好，刘书记让我来拿一份材料，是纪委易书记送来的材料...”
向萍坐正了些身子，懒洋洋的将杂志随手扔在了桌面上，“哦，你等下，帮我拿回给刘书记，就说我已经看了...”
在书柜边的挂钩上，拿下挎包，从里面拿了档案袋，给了张俊，又继续翻阅着电影画报。
张俊帮她把门掩上，急急的走了，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屋里的光线又暗淡了，向萍才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幸亏去了趟县上，不然啊，那两个草包，有你们好日子受的。
想到为田卫龙和周红渠上县城去求柯玉山的时候，向萍这心里就有些不平衡，都是为这两个蠢才让自己受的冷落和委屈的。
嘴里对田卫龙和周红渠就恨恨的咒骂了好几声，杂志也看不下去了，刘一鸣会怎么处理呢？向萍心里在猜测着，柯玉山到底会不会打招呼呢？
“刘书记，这是从向镇长那里拿回的材料...办公室那边我也通知了，他们会尽快下去调查。”张俊把档案袋放在刘一鸣的桌上。
“嗯，看到易书记，跟他说一下，我找他...”刘一鸣笑着对面前朝气蓬勃的张俊说道。
“好的，我记下了。”张俊说完，下楼去了。
打开档案袋，档案袋里的材料，刘一鸣已经清楚，现在是要下结论了。
抽出材料，一看，嗯？
刘一鸣眉头皱了，有点不明所以，上面签了有向萍的意见呢，就两个字“已阅”...这是何意？
严格说，这完全不符合公文规范的，纪委送上来的调查材料，这是要表明立场和态度的，你就写个“已阅”？这算表态和意见了？你让下面的同志如何执行？去猜你的心思吗？
真是无解啊，刘一鸣无奈的摇摇头，向萍的签字意见，他不是头一回见，早在刚来的时候就有见识领教过，签等于没签，说等于没说，把官场上的中庸之学倒是领悟的十分透彻。
敲门的声音响起，屋外是纪委书记易川的声音。
“老易啊，快请进...”刘一鸣放下手上的材料，收回神思，热情的招呼着刚进来的易川。
“刘书记，这是一份你上次要的民办教师转正的名单，调查核实后的对比名册，都在里面，问题不少...据我们实际了解的情况看，老百姓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易川接过茶杯，坐在刘一鸣的对面，神色很是不郁，颇为严肃。
“慢慢讲，老易...这个民办教师转正的事，哪几个部门负责？问题主要在哪里？”刘一鸣并没有急于去看易川拿来的资料，而是耐心的询问。
事情先了解清楚，是谁在管，有问题，问题出在哪里？
易川喝了口热茶，挠了下灰白的头发，开口说道：“镇上一级呢，是镇委统筹，由镇教育组经办，各村村委配合...县里由教育局负责，由分管教育口子的副县长领导...”
易川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看来这些日子没少去忙乎。
唔，镇上一级，就是镇委会，教育组，村委，三个婆婆嘛...责任单位知道了，问题呢？问题在哪？老百姓不满什么？
“问题吧，比较突出的是冒名顶替，有资格的那些人最后没资格了...最离谱的是，三岁的娃娃，竟然也能被报上去，还名正言顺的得到了转正资格...实在是荒唐啊...”易川说着，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蹾了一下，语气里恼火气氛，又无奈。
刘一鸣听完了，沉默着，才开始翻易川给的花名册，一共三四十个转正的名额，竟然三分之二被用红笔划了出来，圈着圈，加了问号，边上写着的显然是易川调查后的批注。
越看，刘一鸣这心里就越窝火，这种典型的吃唐僧肉现象，在县委大院不是没有过，他以前就见过。
每每国家有好的政策下来，哼哼，别急，红头文件先留下来，不急着发，关起门，研究研究，琢磨琢磨，把里面的好处吃透，了解彻底，然后开始排排坐，分蛋糕。
剩下的？
剩下的渣渣，当然不能全吃了，得扔一点出来应付那些走过场的检查嘛。
刘一鸣手上的这份民办教师转正的花名册，不就是一块香饽饽，唐僧肉，盯着的人还真不少呢，他粗略的数了一下，嘿嘿，清溪镇几乎每个村都有问题，被红笔圈出来的出问题的人员，又几乎都是村里的村干。
扫过周家畈村，两份名单对照，一看，周家畈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几个名额全被顶替了。
刘一鸣看到了石秋兰的名字，可惜是在之前清溪镇教育组提供的符合政策条件的那份大名单里，易川的这份名单里，哪有石秋兰的名字哦。
难怪石秋兰说几次三番到教育组找人，左问右问，都没有下文的，甚至为了指望自己帮她说说话，都偷偷的塞钱求自己。
真相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和讽刺，那边一肚子的希望和满眼的期待，哪知道别人早已把饼子切好了，分完了？
易川说的那个最荒唐的事情，是被他用红笔圈着的，一连加了好几个问号和惊叹号，看的人触目惊心。事发清溪镇郭家坳村，顶替正规符合资格的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易川的批注里，这个孩子是郭家坳村的村委书记的孙女...
“老易啊，你辛苦了...”刘一鸣看完，一脸的凝重，事情比想象的要可怕的多，肆无忌惮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范围。
“怎么办？”易川问的很简单，和他的调查办案作风一样，直截了当。
“查，有一个抓一个，有两个抓一双...这样的丑恶，难怪老百姓有怨言？死人都得掀棺材板啊...这样的事要事纵容不管，我们就真的是罪人了，哪还有脸面说是公仆？是为人民服务呢？”刘一鸣斩钉截铁的回复了易川的疑虑，大是大非，这是原则问题，必须立场鲜明，态度明朗。
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还做什么官？不如回家去搂老婆孩子。
“好，有你一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这里面只怕会牵扯到镇委大院里来啊...”易川的神情有些激动，眉毛抖动着，刘一鸣的话给了他底气，只要你支持，这事，还有希望，不过，他不是没有担心，话说的有点隐晦。
“不管是谁...只要证据确凿，你放心查，有什么事我负责...我也不信，这天会这么黑，这些人能遮的住天...”
......
结束了甜蜜又短暂的周末，刘一鸣大早坐头班车回到清溪镇。
一回来，大把的事情等着，要处理了。
张俊早早的就拎着热水瓶打了开水上来，他写了份简单的汇报，正放在刘一鸣的桌子上。
很不错，刘一鸣放下张俊的简单报告，由衷的给予了夸赞，行文虽然还略显稚嫩，但数据比较详实，是认真沉下去做事的。
安和县的两位做干鲜货品批发的客人，由张俊陪着到了周家畈村，与周家畈的郭湘莲愉快的敲定了长期合作的供应关系。
郭湘莲的那种半松散式的联营加工方式，渐趋雏形，已经有了二三十几号人在和郭湘莲一起干了。
多好的消息啊，刘一鸣也为张俊带回来的这些消息感到高兴，这才是最合适的商品流通模式啊，沉睡在深山老林里的宝贝，养在深闺人未识，不流通出去，守着金疙瘩饿肚子，才叫讽刺。
凭着勤劳，手艺，发家致富，不用看人脸色，不需要仰人鼻息，哪还有什么理由脱不了贫？刘一鸣想到山村的穷困，心里有些感慨。
为官一任，牧守一方，做点实事，其实啊，也不是很难嘛。
不过，张俊也带回来了让刘一鸣不安的消息。
富民铁矿确实重新复工复产了，日夜机器轰鸣，忙的不亦乐乎。
这与高剑南和他无意间说起的，如出一辙，只是整改的情况，而入恩知晓。
看来有必要再抽时间下去一趟吧。
周家畈村还有一个新闻，张俊说，周家畈村村委和外地客商好像签了个承包合同，具体怎么说，张俊也不清楚，听村民讲，好像与落雁湖有关，给人承包养殖还是干什么吧，语焉不详。
承包落雁湖？
不是开玩笑吧？偌大的落雁湖，浩淼烟云，不下万亩，承包？怎么包？
更重要的问题是，周家畈村的村委哪来权力对外发包落雁湖的？这简直开玩笑嘛，落雁湖可不是村集体的财产，你村委想怎么弄就怎么弄的，那是国家资源。
想到周家畈村，脑子里便想起周家畈村委书记周红渠，又是他一手主导的吗？
“小张，通知镇委办公室，抽调相关人员，去下面走一走，对类似的情况摸查一下。”刘一鸣轻轻拍着张俊写的汇报，吩咐张俊去安排一下。
“嗳，你等下，去找下向镇长，问下她，那个镇纪委易书记送来的材料，看完没有，在的话，把材料拿回来给我.”看张俊走到门口，刘一鸣又补充了一句。
“好的，我就去...”张俊快速的出门，他心情甚是高兴，刘书记真是雷厉风行啊，自己回来只不过把情况如实的汇报一下，这马上就派人去调查呢，以前哪有的事，多少汇报在那落满灰尘，长毛的。
向萍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轻轻敲了敲门，张俊站在走廊外唤了声。
“进来吧。”听起来美女镇长的心情估计还不错。
张俊推开门，对屋子里办公桌后，正在看大众电影杂志的向萍说：“向镇长好，刘书记让我来拿一份材料，是纪委易书记送来的材料...”
向萍坐正了些身子，懒洋洋的将杂志随手扔在了桌面上，“哦，你等下，帮我拿回给刘书记，就说我已经看了...”
在书柜边的挂钩上，拿下挎包，从里面拿了档案袋，给了张俊，又继续翻阅着电影画报。
张俊帮她把门掩上，急急的走了，脚步声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屋里的光线又暗淡了，向萍才若有所思的蹙了蹙眉，幸亏去了趟县上，不然啊，那两个草包，有你们好日子受的。
想到为田卫龙和周红渠上县城去求柯玉山的时候，向萍这心里就有些不平衡，都是为这两个蠢才让自己受的冷落和委屈的。
嘴里对田卫龙和周红渠就恨恨的咒骂了好几声，杂志也看不下去了，刘一鸣会怎么处理呢？向萍心里在猜测着，柯玉山到底会不会打招呼呢？
“刘书记，这是从向镇长那里拿回的材料...办公室那边我也通知了，他们会尽快下去调查。”张俊把档案袋放在刘一鸣的桌上。
“嗯，看到易书记，跟他说一下，我找他...”刘一鸣笑着对面前朝气蓬勃的张俊说道。
“好的，我记下了。”张俊说完，下楼去了。
打开档案袋，档案袋里的材料，刘一鸣已经清楚，现在是要下结论了。
抽出材料，一看，嗯？
刘一鸣眉头皱了，有点不明所以，上面签了有向萍的意见呢，就两个字“已阅”...这是何意？
严格说，这完全不符合公文规范的，纪委送上来的调查材料，这是要表明立场和态度的，你就写个“已阅”？这算表态和意见了？你让下面的同志如何执行？去猜你的心思吗？
真是无解啊，刘一鸣无奈的摇摇头，向萍的签字意见，他不是头一回见，早在刚来的时候就有见识领教过，签等于没签，说等于没说，把官场上的中庸之学倒是领悟的十分透彻。
敲门的声音响起，屋外是纪委书记易川的声音。
“老易啊，快请进...”刘一鸣放下手上的材料，收回神思，热情的招呼着刚进来的易川。
“刘书记，这是一份你上次要的民办教师转正的名单，调查核实后的对比名册，都在里面，问题不少...据我们实际了解的情况看，老百姓的意见不是一般的大...”易川接过茶杯，坐在刘一鸣的对面，神色很是不郁，颇为严肃。
“慢慢讲，老易...这个民办教师转正的事，哪几个部门负责？问题主要在哪里？”刘一鸣并没有急于去看易川拿来的资料，而是耐心的询问。
事情先了解清楚，是谁在管，有问题，问题出在哪里？
易川喝了口热茶，挠了下灰白的头发，开口说道：“镇上一级呢，是镇委统筹，由镇教育组经办，各村村委配合...县里由教育局负责，由分管教育口子的副县长领导...”
易川很清楚这里面的门道，看来这些日子没少去忙乎。
唔，镇上一级，就是镇委会，教育组，村委，三个婆婆嘛...责任单位知道了，问题呢？问题在哪？老百姓不满什么？
“问题吧，比较突出的是冒名顶替，有资格的那些人最后没资格了...最离谱的是，三岁的娃娃，竟然也能被报上去，还名正言顺的得到了转正资格...实在是荒唐啊...”易川说着，重重的把茶杯往桌子上蹾了一下，语气里恼火气氛，又无奈。
刘一鸣听完了，沉默着，才开始翻易川给的花名册，一共三四十个转正的名额，竟然三分之二被用红笔划了出来，圈着圈，加了问号，边上写着的显然是易川调查后的批注。
越看，刘一鸣这心里就越窝火，这种典型的吃唐僧肉现象，在县委大院不是没有过，他以前就见过。
每每国家有好的政策下来，哼哼，别急，红头文件先留下来，不急着发，关起门，研究研究，琢磨琢磨，把里面的好处吃透，了解彻底，然后开始排排坐，分蛋糕。
剩下的？
剩下的渣渣，当然不能全吃了，得扔一点出来应付那些走过场的检查嘛。
刘一鸣手上的这份民办教师转正的花名册，不就是一块香饽饽，唐僧肉，盯着的人还真不少呢，他粗略的数了一下，嘿嘿，清溪镇几乎每个村都有问题，被红笔圈出来的出问题的人员，又几乎都是村里的村干。
扫过周家畈村，两份名单对照，一看，周家畈村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几个名额全被顶替了。
刘一鸣看到了石秋兰的名字，可惜是在之前清溪镇教育组提供的符合政策条件的那份大名单里，易川的这份名单里，哪有石秋兰的名字哦。
难怪石秋兰说几次三番到教育组找人，左问右问，都没有下文的，甚至为了指望自己帮她说说话，都偷偷的塞钱求自己。
真相和事实总是那么残酷和讽刺，那边一肚子的希望和满眼的期待，哪知道别人早已把饼子切好了，分完了？
易川说的那个最荒唐的事情，是被他用红笔圈着的，一连加了好几个问号和惊叹号，看的人触目惊心。事发清溪镇郭家坳村，顶替正规符合资格的是一个三岁的孩子..易川的批注里，这个孩子是郭家坳村的村委书记的孙女...
“老易啊，你辛苦了...”刘一鸣看完，一脸的凝重，事情比想象的要可怕的多，肆无忌惮的程度远超他的想象范围。
“怎么办？”易川问的很简单，和他的调查办案作风一样，直截了当。
“查，有一个抓一个，有两个抓一双...这样的丑恶，难怪老百姓有怨言？死人都得掀棺材板啊...这样的事要事纵容不管，我们就真的是罪人了，哪还有脸面说是公仆？是为人民服务呢？”刘一鸣斩钉截铁的回复了易川的疑虑，大是大非，这是原则问题，必须立场鲜明，态度明朗。
装聋作哑，不闻不问，还做什么官？不如回家去搂老婆孩子。
“好，有你一句话，我这心里就踏实多了...这里面只怕会牵扯到镇委大院里来啊...”易川的神情有些激动，眉毛抖动着，刘一鸣的话给了他底气，只要你支持，这事，还有希望，不过，他不是没有担心，话说的有点隐晦。
“不管是谁...只要证据确凿，你放心查，有什么事我负责...我也不信，这天会这么黑，这些人能遮的住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