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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 提出(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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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子诺?为何是乔子诺!父皇之前中意的是乔子诺?乔子诺的根基最浅,还有——”

    “乔子诺得圣心啊,这一点谁也不能否认。其实圣心还不是最重要的原因,最重要的是乔子诺是皇太孙的岳父。皇上抬举的是皇太孙。王爷,你到现在难道还不清楚吗,皇上十分看重皇太孙,甚至皇上心里——”指不定皇上县里已经认定了皇太孙。这话在曹平的嘴里绕了一圈,便吞了回去。现在跟安王说这些,对安王没好处。

    安王掩在宽大袍子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心里满是不甘,他到底哪里不如祁云!父皇为何要如此偏心!他不服气!

    “王爷现在也不必如此担忧,乔子诺正在守孝,所以乔子诺进内阁,目前是不用想了。咱们可以趁此机会将刑部尚书推进内阁。王爷,咱们的动作要快一点了,不能等皇上真的认定了皇太孙,到时候等待咱们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安王和太子对立,这些年,安王和太子几乎可以说是闹得彻底撕破了脸面,还剩下的那一点脸面不过是因为章平帝还在,所以用来遮羞的。只要太子上位,等待安王的怕是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曹平知道,安王也一样知道。就算安王不死,安王的下场也不会好,寄人篱下,战战兢兢的过一辈子,那种生活对安王来说还不如直接去死!

    安王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他的骨子里更不缺少天启皇室中人的霸气和自尊!

    不止是安王,还有依附于安王的人马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首当其冲的就是曹家。曹家作为安王的外家,在安王和太子的对立上向来是首当其冲,还有曹平唯一的儿子曹壮志也是死在东宫人的手里。尽管是曹壮志自己蠢,先犯下了弥天大祸,可双方的仇是越结越深,如今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化解了。

    没了亲儿子的曹平,他现在完全豁出去了!曹平心里急只存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将安王推上皇位,到时候他就能报仇了,当然曹家也能继续延续富贵。

    安王深吸一口气,按下狂跳的心,令自己看起来平静镇定,“舅舅说的是,咱们先好好想大事吧,其他事情再说。”

    话是那么说,但是安王的心还是忍不住害怕了。以前安王一直认为胜利是属于他的,毕竟他的父皇那么宠幸他,一直站在他身边。可是自从祁云回来,章平帝就变了,他最宠爱的人不是他了,而成了祁云。以前安王一直能安慰自己,输的人未必是他。他比起祁云还是很有优势的。可是当曹平将他最后的一丁点侥幸戳破,安王是真的不确定了。他的父皇最后选择的真的会是他吗?安王不敢想了。

    只过了一日,章平帝在朝会后,没有第一时间宣布退朝,而是给了每人人手一份的小册子,上面记录的正是祁云和寿阳长公主派人调查统计的数据。同时,章平帝也在朝堂上宣布表兄妹,表姐弟成婚后所生下的子女有很大的可能不正常。

    朝中触动最深的就是威远伯和忠勇侯了。

    威远伯已经四十,但是因为家里闹腾,他瞧着要老了好多岁,眼角皱纹深深,嘴角也紧紧抿着,一副心情不悦的模样。

    朝中大多数人都知道威远伯家里的情况,威远伯夫人生下好几个孩子,但是只有一个小儿子站住长大成人,但是身子还是有些弱。威远伯夫人怀疑是威远伯妾室害死她的孩子,可是查来查去,那些孩子的死跟威远伯的妾室没关系。要说威远伯夫人最怀疑的就是威远伯另外一个生了庶子和庶女的厉姨娘。

    威远伯夫人怀疑厉姨娘是害死她孩子的凶手,威远伯跟威远伯夫人解释,厉姨娘什么都没做。威远伯夫人以为威远伯是偏心妾室,为了一个妾室所以不顾她孩子的死活,所以每天都跟威远伯闹腾。可以说威远伯在自己府里的日子简直能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威远伯又觉得威远伯夫人不可理喻!他是那种宠妾灭妻的人吗?要是厉姨娘真的害死他的孩子,他一定会叫厉姨娘偿命!问题是人家根本什么都没做!威远伯自认为是个公道的人,他不会伤害无辜!可是威远伯夫人恨啊,她不能要了厉姨娘的命,就开始想其他法子,每每都作践厉姨娘和她的一双儿女,怎么狠怎么来,完全不将他们当人看!

    威远伯不是宠妾灭妻的,但是也不能看着自己的妾室和庶子庶女被人作践不是,于是他就为厉姨娘说话了。这一说话就彻底刺激威远伯夫人了。威远伯和威远伯夫人几乎是每天都要吵架,吵来吵去差不多就是同样的内容。威远伯夫人怀疑是厉姨娘害死她的孩子,而威远伯声称不是厉姨娘做的。

    威远伯府简直是不要太热闹!威远伯府的下人也没有一个想爬威远伯的床,谁能受得住威远伯夫人的磋磨,那压根儿不是人受的。也亏得厉姨娘能忍,忍到现在都没事,反正其她人自认为是没那么大的本事。当然威远伯也没想纳妾,家里见天有人吵(威远伯夫人),有人哭(厉姨娘),光两个就吵得他头痛了,再多来一个,威远伯简直恨不得立马死了。

    威远伯在听到章平帝的话后,迫不及待地就开始翻阅手中的册子,表兄妹,或者表姐弟成亲后生下来的孩子有很大的可能不健康,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几个生下来没多久就夭折的嫡子嫡女是不是因此才——

    忠勇侯急切的心情不比威远伯差。乔伊涵生下一个六指怪物,这事情还传出去了,现在忠勇侯在外人的眼里那就是一个笑话!忠勇侯走在外面,都觉得时不时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那种感觉真的是太难堪了!可是没法子,谁叫他嫡亲的孙儿就是一个六指怪物呢!

    虽说世人大多喜欢将这种错误怪在女人身上,但是忠勇侯又不是没有敌人,那些人就开始说忠勇侯府一定是祖上作孽,所以才报应到了子孙后代身上。这话可将忠勇侯这么一个老实人也气到了。忠勇侯难得主动找人算账,但是对方轻飘飘来一句,“我哪句话说错了,忠勇侯府要不是祖上作孽,怎么会出一个六指怪物的子孙?”

    一句话将忠勇侯所有要说的话全都堵了回去。忠勇侯难受的差点没活活憋死!

    原就不是什么擅长跟人辩论的人,忠勇侯到最后只能带着满肚子的火气回去。回到府里,忠勇侯的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忠勇侯府不也是一样愁云惨雾,一向爽快利落的妻子最近总是阴沉着脸不说话,还有儿子儿媳妇那里也不好。

    虽说忠勇侯府已经决定将那六指孩子送去庄子,但是孩子才出生几天,这个时候真要将孩子送去庄子,那不是逼着那孩子去死嘛!于是送孩子去庄子的事情就这么耽误下来了。但是事情也没好到哪里去,老忠勇侯夫人一天到晚地将他叫过去,话里话外都是嫌弃他没能早早将孩子送去庄子。

    忠勇侯能说什么,他除了打哈哈哈敷衍过去,他什么都做不了。

    忠勇侯同样迫切地翻开那册子,他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想法,可能他现在就想确定孩子出问题是不是因为忠勇侯府的祖上做孽,而是因为他的儿子娶得是他的表妹,所以他们生下来的孩子才不健康。

    章平帝将众人的表现全都看在眼里,并不多说什么。

    曹平随意翻了翻手中的册子,皱着眉,冷声道,“臣觉得这一切都是无稽之谈!亲上加亲,自古有之,这向来是好事,如何就成了作孽?请恕臣无法接受这一点。”

    “皇太孙,这事是你先说的,这数据册子也是你交给朕的,你来跟大家说说看吧。”章平帝沉声吩咐。

    曹平的目光立即看向皇太孙,不止是曹平,朝中不少人的目光都投向了祁云。

    “各位大人手中拿着的册子,上面每记录的每一对表兄妹或者表姐弟成婚生下的孩子情况,全都是真实的,如果有哪位大人心里有疑惑,大可以拿着册子去调查核实。”

    曹平淡淡开口,“老臣不怀疑这册子上锁记录的数据的真实性。毕竟这是皇太孙记录的,所以老臣愿意相信。可是皇太孙口中所说的表兄妹,亦或是表姐弟成婚所生下的孩子会不正常,老臣无法接受。”

    “曹大人用错词了,本殿可没说,表兄妹,或者表姐弟成婚生下的孩子会不正常,只能说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不正常。天启各地的表兄妹,表姐弟成婚,他们当中生下孩子的足足有超过六成是不正常不健康的。只能说可能性大,不能说一定是。”

    “只有六成这也不能——”

    祁云打断曹平的话,“曹大人是想说什么?曹大人是不是想说只有六成这也不代表什么?各位大人手中的册子记录的还不是整个天启的情况,仅仅只是天启三分之二的地区,还剩下三分之一,本殿还没来得及调查完。要是再加上案三分之一的地区,本殿相信那人数比例会更大一点。”

    祁云说完又看了眼曹平,“曹大人如果不相信的话,其实还有一个法子。曹大人的庶女不少,大可以将你的庶女嫁给她们的嫡亲表哥,到时候看看她们生下的孩子是不是正常健康的。指不定曹大人的淑女的运气非常好,她们生下的孩子都是健康正常的。”

    曹平一噎,他当然不会直接傻到应了祁云的话,这怎么可能!要是应了,那他就是傻帽了!万一呢!万一他的女儿生出不健康不正常的孩子,连带着他这个父亲不也丢尽脸面!还有曹平现在没了儿子,对剩下的几个庶女也是心疼的,不愿意拿那些庶女的幸福做赌注。这就是曹平的想法。

    “臣不赞同皇太孙的话,臣跟老妻正是表兄妹,臣跟老妻的儿子可是十分健康,什么事情都没有!所以皇太孙口中说的表兄妹,或者表姐弟成婚生下的孩子有很大的可能会不正常不健康,老臣无法接受!”说话的是一须发皆白,但是身子骨还很硬朗的大人。这位是许御史,今年已经五十有六,年纪不小了,为人也非常刚正不阿。

    要是说这话的是别人,祁云可能还没法子反驳,但是如果是面前这人,祁云真是太有话说了。

    “许御史说这话,难道就真的问心无愧吗?”祁云淡淡问道。

    许御史昂着脖子,正气凛然地反驳,“老臣自然是问心无愧!”

    祁云摇头,看向许御史的眼神就跟看傻子智障一般,“许御史的脑子似乎真的是不太好。不止是脑子不太好,许御史的记性更是不好。看来许御史真的是因为年纪大了,所以很容易忘记一些事情。既然许御史你忘记了,那我就提醒提醒许御史。

    许御史你跟你的老妻不止有一个儿子,你们曾经还有过一个女儿的。不过你们的女儿智力有问题,直到五岁都说不全一句话。许御史你当年十分不喜你那连话都说不全的女儿,于是就派人将那女儿送去了庄子。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需要本殿提醒许御史你吗?你那智力有问题的女儿在庄子上不小心落水,一命呜呼。

    可能这还不能唤醒许御史你的记忆,那本殿下可以说的再明白一点的。许御史在你女儿死了之后,你那老妻哭得是难以自拔,几乎要哭死过去。许御史你是如何安慰你的老妻的,你还记得吗?”

    随着祁云的诉说,许御史终于从那沉久的记忆中找出当年的事情,那是许御史最想忘记的,那是许御史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起来的。许御史一直以清流自居,他如何能够接受他的女儿智力低下,甚至偶尔有外人见到那智力低下的女儿,都会忍不住叹息怜悯,然后用复杂的眼神看向他。

    许御史又不是白痴,他哪里看不懂那些人的眼神,那些人的眼神分明是在嘲笑他,在嘲笑他居然有一个智力低下的女儿!那女儿就是许家的耻辱!许家如何能有那么一个耻辱存在!

    所以许御史将他那未曾取名的女儿送到庄子,随意打发了几个下人照顾,只当眼不见为净!当那智力低下的女儿落水而死,许御史不能不承认的是,他心里有一闪而过的欣喜!那孩子死了,许家的耻辱死了!再也没有人能拿那个智力低下的女儿来嘲笑他了!

    这么多年过去,许御史是真的忘记了那智力低下的女儿,但是经过祁云的提醒,许御史渐渐想起了被他遗忘的女儿,那个他最不愿想起的女儿!

    许御史的心像是被重锤狠狠击了一下,耳朵边发出“嗡嗡——”的响声,他几乎站立不稳,还是身边的同僚扶住他,才让许御史不至于倒下。

    许御史狠狠咬了下嘴唇,迫使自己冷静。

    “看来许御史的记忆还不是太糟糕,看来许御史你是想起来了。许御史你既然想起来了,那你不如说说,你现在是什么想法,难道你还坚持认为你女儿为何会智力低下?本太孙在这里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那是因为你和你的夫人是表兄妹成婚,所以才导致你的女儿生来智力低下。许御史你如果还要固执己见,你想想你那在庄子里落水而亡的可怜女儿,你难道不会愧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