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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 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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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宴暮夕在,一路上车里的气氛都很轻松愉快,没有什么伤感啊沉重的,到了东方食府后,东方蒲提议一起吃个饭,再各自去忙活,却被宴暮夕拒绝。

    “东方叔叔,泊箫还在等着我负荆请罪呢,我可不想拉着你们一起去围观,我也是要脸面的人呐。”宴暮夕说的煞有其事。

    东方蒲不解,“负荆请罪?你做什么错事了?”

    连东方将白也好奇,一时没反应过来。

    宴暮夕叹道,“这两天做的事儿,我都瞒着泊箫了,我是为她好,不想看她跟着操心为难,但出发点再好,也终是瞒了她,等下我要对她坦白,不知道她会气到什么程度,我是跪搓衣板还是跪键盘呢?”

    东方蒲嘴角抽了下,有种‘刚才自己塞了人家狗粮、现在又被还回来的’感觉。

    东方将白直接哼笑,“那两样东西怎么体现你认错的诚心?我等下帮你拿个榴莲去,那个跪着才带劲儿。”

    宴暮夕瞪大眼,“大舅哥你已经跪过了?”

    “你小子!”东方将白气笑,忍不住给了他一脚。

    宴暮夕居然没躲。

    东方将白是笃定他会躲的,所以那一脚的力量可不轻。

    宴暮夕疼的嘶了声。

    东方蒲立刻冲儿子瞪眼,“踢那么狠干什么?”

    东方将白,“……”

    他是君子,能这会儿骂脏话吗,他被宴暮夕这小子阴了,这是故意当着他爸的面使苦肉计呢。

    果然,宴暮夕故作坚强的道,“东方叔叔,您别骂将白,我不怪他,我也不是很疼……”嘴里说着不疼,可那紧皱的眉,捂着脚踝颤抖的手,都在宣告着他很疼。

    东方蒲见状,抬手照着东方将白的后脑勺轮了一下,“我帮你还过来了。”

    东方将白,“……”

    他都被打蒙了好么?他爸这一下子倒是不疼,跟闹着玩似的,可他记忆里就没挨过打啊,今天也真是新鲜了。

    “谢谢东方叔叔。”宴暮夕喊得那个甜。

    东方蒲冲他慈爱的笑笑,“不用谢,等下好好去跟破晓认错,一定要把我女儿哄开心了,跪榴莲什么的不好,榴莲跪裂了味道太重,熏着破晓就不好了,等下我让人把我养的那盆仙人球给你送去。”

    宴暮夕,“……”

    他得意的太早了,还有,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东方将白不厚道的笑出声,笑得都绷不住君子如玉的那个端方优雅了,然后冲他爸竖起大拇指,他错怪他爸了,还是他爸厉害啊,这个仙人球的梗够他乐一年的了。

    一直忍着不发声、只管看戏的詹云熙也噗嗤乐了,他真不是想这会儿笑话少爷,是真忍不了了,原以为东方总裁是个厚道的,谁能想到面对女儿的事儿,也奸诈了啊?还仙人球?噗哈哈……,那玩意儿的刺可比榴莲丰富多了,少爷今天穿的裤子又薄,跪上去怎一个凄惨了得?

    东方蒲很谦虚的享受着儿子的恭维,然后拍拍宴暮夕的肩,潇洒离开。

    东方将白下车时,幸灾乐祸的对宴暮夕道,“我爸养的那颗仙人球也不算太大,也就比篮球大一点而已,刺也不是很硬,也就是能刺破血肉,伤不了骨头的。”

    宴暮夕幽幽的道,“大舅兄,落井下石会让你变得丑陋。”

    东方将白乐呵呵的道,“我愿意丑陋,人太俊了也是个麻烦,我等下会亲自帮你搬过去,顺便再拍照发个朋友圈儿。”

    宴暮夕嘴角一抽,“大舅兄,你变坏了。”

    东方将白更乐,“对待想抢我妹妹的男人,我还可以更坏,你且拭目以待吧。”说完,也潇洒的走了。

    宴暮夕,“……”

    詹云熙怕被宴暮夕收拾,忙宽慰,“少爷,您想开点,东方总裁和将白少爷肯定是认可您东方家女婿身份的,他们刚才就是在逗您玩儿。”

    宴暮夕瞥他一眼,“我也给你盆仙人球逗着玩好不好?”

    “呃?”一点都不好。

    宴暮夕轻哼了声,开门下车。

    詹云熙摸摸鼻子,紧随其后,追了一小段路后,又嘿嘿笑着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东方总裁和将白少爷是这样的人呐,我还以为俩人都不会开玩笑呢,谁知道,幽默起来也很调皮嘛。”

    而且,还父子俩齐上阵。

    宴暮夕听到了,勾起唇角,泊箫的出现,是他们所有人的救赎,不止自己性情变了,东方叔叔一家也必会不同往日,她就像是阳光,灿烂温暖,照耀进他们这些人隐藏在最深处的那些黑暗、悲凉,他们会因她而涅槃重生,再次感知到这个世界的美好。

    ……

    东方食府某层雅间里,柳泊箫已经在里面坐了十几分钟了,现在一点多,她肯定是吃过饭了,但邱冰送她来后,又点了一桌,跟她解释,宴暮夕还饿着肚子。

    她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问问,犹豫片刻,还是放下了,这时,就听到了脚步声,节奏还很快,仿佛眨眼间就到了门口,然后门推开,宴暮夕仿佛旋风一样的刮进来,直奔她的方向。

    “泊箫,我可想死你了。”他张开手臂扑上来,将她抱的紧紧的,下巴抵在她的肩窝处,像只巨型犬一样腻歪的蹭着,蹭的她痒痒的,却又推不开。

    “泊箫,泊箫……”他叫魂似的喊,把着俩字都喊出花来了,各种缠绵悱恻、荡气回肠,“我们有多久没见了?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错过一生一世了对不对?”

    柳泊箫简直被他撩拨的哭笑不得,“你够了啊,才两三天而已。”

    “两三天就就已经要了我的命,再久一点,我还能活吗?”

    柳泊箫被他肉麻的不行,故意扳起脸,“适可而止,过犹不及,戏演得用力过猛,就假啦。”

    宴暮夕这才笑吟吟的从她肩窝里抬起头,不过手臂没舍得放开,凝视着她的脸,好像怎么都看不够,半响后,喟叹道,“泊箫,我是真的想你,哪怕现在面对面,我还是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