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16—18章

推荐阅读: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花娇

一秒记住【笔趣看 www.biqukan.cc】,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那机器烹制好后就让两个恶贯满盈的人吃下去,两人已经痛到抽絮, 却还要被强吃自己的皮。

    被束在桩子上的李长贵看到了, 忍不住大吐特吐。

    接着还有更血腥的断指、挖眼、割肉等等,全被做成“美食”,张德平和周良早就崩溃了, 还是给这台机哭他们注射了药物, 他们才保持生命力。

    这些过后, 就是宫刑……

    赵清漪看着这一幕幕, 心中竟然毫无惧意,她的本我人格明白, 这是原主内心的强大,她也一定在看,就在自己的身体上,与她共存。

    她感到了自己心中的悲伤和一丝痛快,原主没有委托任务复仇, 却并不代表她不想报/仇。她才十三岁呀, 这些禽兽那两年对她日夜折磨,你来我往,那些日子暗无天日。终于离开他们时, 却是被卖到人生地不熟的外省乡下, 丈夫是傻子, 可是傻子偏在这方面不傻……

    张德平和周良再次被药物刺激清醒, 他们只剩一只眼, 可还是看得到端到他们面前来的东西, 不禁沙哑的哭叫。

    “我不要吃了!我不要吃!”

    “走开!走开!”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魔鬼,你就不怕公安吗?

    “你就算是美国人,也不能在种花家这样害人!”

    赵清漪像是听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笑话,呵呵笑起来。

    “公/安?像你们这样的人凭什么得到公/安的保护呢?”

    周良道:“你到底是谁?我们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们?”

    赵清漪冷声道:“被你们所害的那些人又与你们有何冤仇?你们为什么要害他们?那个可怜的少女和你们有何冤仇,你们又做了什么?”

    两人不禁哑然,额间背上全是虚汗,看着她,试探地问:“你,到底是谁?”

    赵清漪沉默了一下,淡淡道:“你们不是想找我吗?想再借我赚一把。”

    两人不禁震惊,张德平说:“你……你是……不可能,怎么可能?”

    赵清漪仰天长笑,然后摘下防毒面俱,说:“怎么不可能?才过了七年,你们就不认识我了?我可是日夜都惦记着你们呢!”

    “赵……赵清漪……”

    张、周二人只觉有无数剧毒而冰凉的小蛇爬上他们的身体,连身上那些被机器处理过的伤口都没有那么痛了。

    李长贵被毒哑了,叫不出来,却也恐惧地看向这个美丽的年轻女子,虽然人不是他绑的,但这件事他也有份参与筹谋。近些年,他也做了无数伤天害理的事。

    张德平求道:“你饶了我们吧,不是我们要害你,而是黄乐文,是他暗示我们弄你的。你去找他!”

    周良道:“是呀,是他说你这个外甥女丝毫不懂尊敬长辈,然后说要怎么怎么你,又说你有多漂亮,能卖了赚钱。”

    张德平说:“我们也是一时鬼迷心窍,知道错了,好姑娘,你就饶我们一命吧。”

    赵清漪说:“连你们这种畜牲都能原谅,那么大家都要学习你们了。不用说了,吃吧,这可是你们的宝贝。”宫刑呀,呵呵。

    在张、周二人挣扎中,机械手再强自填塞“美食”,赵清漪却没有丝毫受不了这极度恶心画面的反应。

    最终,两人再一次受不了晕了过去。

    机器却提醒,是否要进行下一重。

    赵清漪自然可以捏死他们,但是那样太便宜他们了。

    于是令暂停烹饪,令挖去他们另一只眼睛,割去他们的舌头,再打断他们的手脚。

    而李长贵早就吓尿了,这时赵清漪看向他,可他被毒哑了,叫不出来。

    赵清漪接过机械手递来的针管,看着许长贵,淡淡说:“看我对你多仁慈,放心吧,你再也不会感到痛苦了。”

    这药一注射够他瘫一辈子了,只怕他们没有一辈子那长。

    她不杀人,她要让他们清醒地体验着痛苦,直到自我解脱。

    ……

    赵清漪带着旺财悄悄离开了现场,消去一切痕迹。八十年代,绝对没有技术可以查得出来他们到底是怎么被弄成这样的。

    为了如此复仇,她花了许多积分,这一回穿来怕是没得赚了,不过她并不在乎。

    回到秦家时天也黑了,她又换上了一张笑脸去面对秦复州,且不细述。

    翌日下午,赵清漪看着秦家除了黄乐文之外,人都在,还悠然地和秦复州下棋。

    三代女人各自忐忑不安,赵清漪正说着之江省的一些人民/警/察抓了坏人维护社会治安的事,还说起省里的几起有名的审判大会。

    “所以说,我现在是不急了,我相信警察。”

    秦溶忍不住说了一句:“时隔这么多年,警察怎么追查?”

    赵清漪微微一笑,说:“小姨,你放心吧,我听王世叔说,公安/部的破案高手,十分擅长追踪,而害我的那两个畜牲,化成灰我都认识,只要还在这世界上,有全国正义的警察一起合作,找到是迟早的事。而且,我听王世伯说有些犯罪的背后,会有令人难以想到的点,而破案高手会专门从当事人的社会家庭关系、社会活动范围和犯罪动机心理学去缩小调查犯围,更快的抓到坏人。”

    黄琳琳忽说:“你……你回你的之江去抓,为什么要来海州?”

    秦复州蹙眉,说:“琳琳,不能没有礼貌!”

    正在这时,门铃声响起,一直腿被吓得哆索的罗丽青去开了门,不一会儿,说:“……清漪,是来找你的。”

    但见走进来一个挺拔英俊的男子,一身军装,这个年代的警服和军服还没有区分开,一直要到99年才采用国际警服的主流色调,区别警服和军服。

    因此,黄琳琳一见吓了一跳:“警察来了!”

    秦复州说:“你说什么?”

    赵清漪不禁讶异,才过两个月,张胜美怎么都学会追到海州秦家来了。

    她和赵和平说,为了那笔财富,他们不会在他不在时对她一个人下手,因为他们有机会制造一次意外,绝对不可能接连两次不被发现。

    她要用这种方法去迫使他们自首,或者他们去联系罪犯,以求公安尽快找到恶人。

    赵和平毕竟不是傻子,他也知道此时他们父女不主动出手,对方也要谋害他们,己方会沦为被动坐以待毙。

    她的计划听着天真危险,毕竟有些胜算。如果此时让胜美这个侦察兵出身的来保护她,他就更放心了。

    赵清漪脑子一转,忽然笑着迎上去,说:“您就是王世伯说的张队长吧,欢迎,欢迎!您怎么亲自来这里了,该我去接您才是。”

    张胜美睁大眼睛,良久才说:“王世叔……”

    赵清漪说:“他详细和你说了我的案子了吧?其实也不复杂,我就不信张队长来了抓不住两个人贩子。”

    张胜美本也不笨,这时明白了什么,也不拆穿,说:“我定帮你抓住坏人。”

    秦复州说:“这位是京城公/安/部派来的人吗?”

    赵清漪点头:“是的,王世叔说张队长今天会到,我一直在等电话,没有想到张队长亲自上门来查访了。”

    赵清漪看着他手上还拎着补品,不禁抽了抽嘴角,接了过来,说:“张队长,你太客气了。本来我麻烦你就不好意思,你拎东西来干什么。”

    张胜美:“……是王世叔让带的。”

    赵清漪给张胜美上了茶,黄琳琳极度恐惧地看着张胜美,那身“警服”刺激了她。

    秦复州问道:“清漪这案子有眉目了吗?”

    “呃……我一定抓得到人,其实海/州的公安/厅也有我的战友……”

    赵清漪哈哈一笑,说:“我听王世叔说,张队长你以前打过反击/战,后来才转业做了警察对吧,好多警察是这样。”

    “……对,我那个战友就是这样……”张胜美笑着点了点头,要机灵一点,顺着“媳妇”的话说。

    罗丽青、秦溶和黄琳琳都吓了一跳,罗丽青说:“打反击/战,那也就是杀过人……”

    这时张胜美却展露出军人的坚定:“都是侵略者,不自量力,死不足惜。”

    赵清漪说:“哎呀,姨姥姥,你不知道,张队长原来可是54/军,六十/年代打‘三/哥’、反击/战打‘猴/子’,他们军都是主力。打反击/战有个特点,就是俘虏很少,因为都是当场击/毙的。像他们见过血的,转业到内务部队,就是从执行/枪/决开始干,张队长做了三年专门枪/毙死/刑犯,才被调到重案组。我听王世叔说,张队长破了几起重案,都是那种执迷不悟的罪/犯,全部被当场击/毙,这枪/法相比打反击/战时是没有退步的。王世叔说调他过来,等见到那些罪犯,他们要逃跑就打死算了。”

    罗丽青和秦溶脸色越发苍白,黄琳琳恐惧地看了张胜美一眼。

    秦复州说:“正好!那些人确实该死!”

    赵清漪说:“外公,那我和张队长出去聊聊案子。”

    秦复州说:“来了一趟,晚上来吃饭。”

    赵清漪说:“他们警/察有纪律的。不拿群众一针一线。”

    秦复州也是那个年代走来的人,虽然这些年有些人如打开潘多拉的魔盒一样,但是并不是人人如此。

    ……

    赵清漪一路沉默,张胜美却好奇地看她,一直到走出小区,赵清漪才说:“你住哪?”

    张胜美说:“我……我随身保护你。”

    “不用。”

    张胜美犹豫了一下,说:“我是从电话里听我爸说,你在海州外公家,但是你一个人在海州要做很危险的事,我才和部队请了假赶过来了。”

    赵清漪说:“张世伯都很夸张的,你干嘛信他?”

    “我不是信他,我,我想见你。”

    “……”

    “我知道你心里没有这么快接受,你还放不下以前的事,每个人都有过去,可生活还要继续。”

    “先找个地方吃饭吧。”

    找了一个小饭馆,点了几个菜,两人面对面坐着,张胜美才说:“清漪,你到底是想干什么?干嘛要骗人我是什么警察?”

    赵清漪说:“你想揭发我说谎是吗?那你去呀!”

    张胜美咳了一声,说:“我没有,你想做什么我当然帮你。”

    “我不用你帮,你以为你能帮我什么,我只要找到那些人就好了。”赵清漪就算是在张胜美面前也还要装,绝对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她已经对那三个人报了仇。

    “那些人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你一个女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吗?”

    “怎么对付不了了?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人,你有大好前途,而我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温柔贤惠、善解人意,我是一点都没有,我坏着呢。”

    张胜美不禁愣住了,这次见她和上次完全不同,上一回她确实是贤妻良母,笑得是那样纯洁美丽。这一回他一来,她就撒了个谎。

    “你怎么坏了?是……说谎吗?”

    “对呀,你太单纯了,张世伯是爸爸的兄弟,我不想骗你。像你这样的男人,应该去找长官的女儿,对你的前途有帮助,我爸爸只是一个人民教师。”

    “这些我都不在乎。”

    “我在乎呀。”

    “那……你是要我退伍吗?”

    “你都当代营长了,你退什么伍呀?”

    “退伍了就不需要娶长官的女儿了。”

    赵清漪不禁讶然,叹了口气,这时饭菜上来了,只有先吃饭。

    吃完饭后,赵清漪带人去一家招待所入住。

    前台男子看了看他们俩,虽然惊艳了片刻,还是说:“两位,请出示结婚证,谢谢!”

    “结婚证?先生,我们不是夫妻。”赵清漪说。

    前台男子一脸正气,看他们带着鄙视,说:“不是夫妻来开房?作风放哪了?还人民子弟兵呢!”

    赵清漪什么都见过,没有见过来住店还要受这样的教育的,但想原主长了这张脸村子里的人都觉她是祸水,都觉得她不安分,她最讨厌这样的臆想了。

    “谁开房了?大哥,你不要思想那么龌龊。”

    前台男子说:“你们刚才不是说开一间房吗?”

    赵清漪也是第一回在这个年代遇上这种事,在她生活过的现代,已经是很开放了,没有酒店宾馆会管这个。

    一点都不讲人/权、自由。

    “‘开一间房’就是‘开房’了?”

    前台男子摊着手说:“那么小姐,你告诉我‘开一间房’怎么不是‘开房’了?”

    赵清漪一拍柜台,说:“我告诉你,你说话客气点,叫谁‘小姐’呢?”

    前台男子说:“你敢打人,我报公安了。”

    赵清漪正还要理论,说自己不进去得了,张胜美一把拉过她出了招待所。

    到了门口,赵清漪说:“你拉我出来干什么?”

    “理论得清楚吗?”

    “按说你级别也不算低了,那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男女来住店,很多地方是要结婚证的。”

    “我又不住……对哦,我又不住,你自己进去吧。”

    “还早呢,我陪你。我等下送你回去。”

    “那你的行礼呢?”

    “我是军人,当十公斤负重跑。”

    赵清漪挣扎收回了手,他的手带着军人特有的粗糙,却有种厚实感。

    张胜美也不好意思了,又偷偷瞄她一下,一个年代有一个年代的人的作风。如顾晨生活在大约三十年后的时代,他其实是开放的,一个开放的人却保持着老处/男之身,让她都不忍心拒绝他。

    “你的事,和秦家人有关吗?”

    “我爸和你说的吗?”

    张胜美摇了摇头,说:“你在故意吓人,是不是除了你外公,其她人都不干净?”侦察兵出身,必要敏锐的发现力和直觉。

    赵清漪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又说:“我想将他们送入地狱,就算是外公也阻止不了我。按说外公年纪这么大了,喜欢家庭和睦,但我不想让步。没有人有资格要求我原谅,就算外公也不可以,我要看他们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所以,我说过我不适合你,你是活在光明中的人,而我属于黑夜。”

    “没有黑夜,哪来光明?你觉得我是伟大光正,我也是凡人,但是我仍然相信走过磨难的都是英雄,一切痛苦只会让你更与众不同。就说军人,就是磨难中走过来的,每一个名将都是无数的苦难铸就的。我不是名将,但我是一个合格的军人,你的苦难不是和我的区别,而是与我的共通,我会尊重你的磨难。”

    赵清漪说:“你可以找更合适的。”当她昨日做过那些事后,她不是后悔,但是动过私刑,对着他的光明,这种退缩之心很自然。

    “我已经找了你,就没有想过找别人,虽然我的职业让我不能天天陪着你,但是我也会尽我所能照顾你。”

    “你怎么照顾我?给我钱吗?我比你有钱。帮我洗衣服?我可以买洗衣机。保护我?要不我们来打一架,你打得过我,我就嫁给你。”

    张胜美看向她,不禁有些奇怪,在这个年代,没有这样个性张扬的女子,但是和她打,这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张胜美放下行礼包,看着她,叹了口气,说:“怎么样才算‘打赢你’?”

    赵清漪说退开一步,说:“当兵的,什么叫打赢都不知道?”

    张胜美说:“我不想伤害你。”

    “呵呵,你有这个本事再说,你打不过我,就不要把自己想成是我的救世主,护花使者,满脑子的不合时宜,停止吧。”

    张胜美不禁昂起了头,看向这个特立独行的,没有这个时代华夏女子的迷茫和崇拜力量富贵的样子。

    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你说过的话,可要认。”

    “谁不认了?来吧。”赵清漪做好散打防备的架式,让张胜美不禁讶异,行家的眼光还是看得出来。

    “那我不客气了。”

    张胜美上前几步,就要擒拿她的手,他不可能向她出拳,他擒出她,就可以娶媳妇了。

    没有想到她避过他的手,飞快在他胸口打了两拳,他不禁一痛,这低估对手才被促不及防得手。

    “你还真打。”

    “那么你以为我是开玩笑吗?我只是想告诉你,男人对于我来说,就是个玩意儿,可有可无。”

    张胜美眯了眯眼睛,整了整自己的军装:“真是放肆的丫头,我让着你呢。”

    “我才出了五分力,你不想娶我,继续让我。”

    “我就不信了,娶不上媳妇,我不回家!”

    说着,张胜美这时拿出十成的认真,一招招简捷利落的制敌军拳使出,但都未使老就变招,因为她滑不溜手没有等到他使出她就化解了。

    而她的腿法疾如影踢向他,他一闪再闪,越来越慎重,这哪里是柔弱女子,这种身手在军中都没有几个。

    赵清漪要制住他也不容易,因为她的力量和体能不够强,持续力哪里能比得上他?

    她只想速战速决,但是他看出了她的图谋,在她的杀招下都是避敌不出,拿出早年侦察兵的耐性。

    赵清漪明白他要躲避她就没有办法拿住他时,她已经耗了太多体力,采取防守,而他开始进攻。

    看他一拳打来,十分凌厉,情急之下赵清漪狡猾,就不躲不避,迎拳而上,张胜美在千钧一发时收力,但是这一收力他哪里还能再出下一招。

    眼看她带着狡猾的笑,一招他那学来的制敌军拳要使出来,他没有办法狼狈地滚在地上,看到她的腿,也没有想这不是和他较量的战友,双手一勾。

    赵清漪看他打得君子,没有想到这时他不顾形象,又出这样的不雅招式,她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而张胜美则紧紧抱住她的腿,她不禁伸手打他的背。

    正在这时,两个散步的大妈刚好路过,看到他们倒在地上“叠在一起”的样子,不禁摇头:“当街做这种丑事,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有伤风化。”

    赵清漪微微一愣,张胜美就爬起来反扭过她的手,喘着粗气说:“媳妇!不打了!”

    “你乱叫什么?谁是你媳妇?”

    张胜美说:“那你试试还能不能反抗。”

    他紧紧扣着她的手,手用力压着她的背,她这时怎么也难挣脱他的铁掌,她不禁道:“这不算!是有人打扰我。”

    “输了就是输了。”

    “你都靠躲的,不然我早赢了。”

    “避实击虚,这叫兵法,媳妇。”

    “谁要你教了?”她是低看他了,又想中二地打击他的自信,息了娶媳妇的念想,才会一开始急于进攻。

    没有想到他也许硬扛未必能胜她,但是他的躲避功夫却是一流的。他保留了体力,再有这么点意外居然被他制住了。

    “那你别闹。”

    张胜美放开了她,赵清漪不想理他扭头就走,张胜美一见,忙提起行礼,步态轻松追上去。

    不久就追上了她,转头看向她说:“媳妇,这一轮是不是跑赢你就行了?”

    “……”

    “跑步我最擅长了,我得过两届部队大比武负重越野长跑项目的冠军。”

    赵清漪停下了脚步,摸了摸鼻子,说:“张胜美,你是哪来的百年奇葩呀?你没有看出来我特别不贤惠,特别爱骗人,特别表里不一,特别想要过任性的单身生活吗?”

    “表里不一是看出来了。其它的,没看出来。还有,你说过的话不许赖。”

    “我就赖了,你能怎么样?”

    张胜美不禁一愣,俊脸涨红,忽然放下行礼,扑上来一把拥住她。

    “我喜欢你呀,请你不要赖我。”

    赵清漪不禁一怔,没有想到这个时代的男人还有这样热情的时候,她的鼻子触起他的肩章,才能真实感受到这是一个八十年代的兵哥哥。

    “你要赖我别的,我也不计较,可是你不能赖我一个媳妇呀。”

    赵清漪本觉得本姑娘心如铁石,但是闻着他身上的阳刚男子气息,又不禁有些心猿意马。

    原主虽然年轻,却是生过孩子的,一个成熟的生理正常的女人,平时任务占据着她的头脑,这时冷不防被他一抱,似触及她人性的另一面。

    兵哥哥……身材是真不错,应该有八块腹肌吧。这一架她打得有些任性,却也打破了两人之间的那种彬彬有礼的疏离。

    想着兵哥哥身材好,她不禁身上都有些热意,张胜美松开她,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这个年代男女在外拥抱是极大胆的了。

    赵清漪咳了一声,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是都想国家大事的吗?你就想着媳妇吗?”

    张胜美转开头,想着刚才抱了她,不禁局促,赵清漪眼珠子一转,问道:“我若不赖你媳妇,能赖什么?”

    张胜美猛然精神了,说:“除了媳妇,什么都能赖。”

    ……

    赵清漪的案子都八/九年前的事了,如今人都回来,在之江省城公安局也没有列为重要的案件,报案一年多也没有消息。

    张家和王家是有些关系背景,但是哪里因她一人而让公安/部特意派人下来?全国有多少起出了人命的大案等着他们去破,如她这样幸运回家的人,当然难引起重视。

    可是这一切放在别人眼里就不是这样了。一早就有一辆公安局的车子来接走了赵清漪,还有三个穿着军服的人。

    秦溶、罗丽青、黄琳琳提心吊胆了三天,心理防线终于崩溃。

    秦溶母女回到家,见黄乐文也回来了,让黄琳琳回房后,秦溶终于提出让黄乐文去自首,也许能减刑。

    黄乐文不禁恼怒:“你胡说八道什么?当初我能弄她一回,这回同样能弄她!当初那两个人这次回来,想要敲我一笔,但我不如将计就计,他们动手弄死赵清漪,接着我们就去港岛了。”

    黄琳琳冲出房门,抢道:“表姐她早就知道是你们让人/绑架了她!她不是来破案的,是等着机会抓你们!爸爸你找人去害表姐,一定会有陷阱!”

    秦溶吃了一惊,说:“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黄琳琳才将事情一五一十说出来,说:“爸爸,自首可能还能从轻处罚,但是要是被他们抓到那两人指证你,一切就太迟了。”

    黄乐文打了黄琳琳一个巴掌,骂道:“吃里扒外的赔钱货!”

    秦溶却心疼女儿,说:“女儿还不是为了你,你打她干什么?”

    黄乐文恨上心头:“让我去自首?是想让我一个人背下全部的罪责吗?你们母女俩倒是打得好主意!我去坐牢,然后你们两对母女跟着老头子去港岛吃香的喝辣的?想的美!要死一起死!”

    秦溶说:“你怎么能这么说?当初是你说有办法的!我和妈都不同意,是你拍着胸脯保证的!”

    黄乐文冷笑:“要不是你们母女都贪那笔金子,会和我说?你们想利用我,我还不知道?就是你们母女,想要钱,又妇人之仁,成不了大事,现在还连累我!”

    秦溶怒道:“我们只是说说,是你坚持要那样做的!现在赵清漪已经知道了,京城公/安/部都派人来了,就等着抓人。要是自首还能从轻处罚,你若自首,我再求求我爸,让那丫头看在我爸的份上,你也少受点罪……”

    黄乐文怒上心头,扑过来就打了秦溶两个耳光,骂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你是想害死我!”

    黄琳琳扑上去拉黄乐文的衣服,哭道:“不要打妈妈!不要打妈妈!”

    “滚开!”黄乐文挥开了黄琳琳,黄琳琳头撞在了柜角上,巨痛之下一阵晕眩昏了过去。

    黄乐文却将秦溶按在沙发上,掐住她的脖子,眼中闪过疯狂之色,说:“想要我去顶罪!你倒是可以去港岛享福了,你想得美!臭婆娘,要不是你还有用,我哪能由你爬我头上去?”

    秦溶两腿直蹬,却说不出话来,脸涨成紫色,无力地打着黄乐文,黄乐文更恨给了她几拳,到他的拳头不停息而她不再反抗时他才后知后觉。

    黄乐文松开了手,摇了摇秦溶的身子,她毫无反应,伸手一探,已经没有了气息,他不禁吓了一跳。

    黄乐文吓得夺门而出,心中一盘算,又返回房中取来所有的钱冲出家门。

    他现在是不慎真的杀人了,他就算再没有好好读书,杀人要枪毙的还是知道的。

    ……

    黄琳琳在昏迷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她脑袋后起了一个包,也出了血,结了疤。她挣扎坐起来,发现只有母亲一动不动躺在沙发上,她爬起来走过去。

    “妈妈……”她的手触及她的胳膊,发现她全身僵硬,她不禁吓了一跳。

    黄琳琳用力地摇秦溶,但是她没有丝好回应,黄琳琳吓得倒在地上凄厉尖叫,她就呆呆坐在那,什么都不知道。

    直到她家的电话响起,响了五声了,她才去接了起来。是罗丽青打过来的,罗丽青在家也被赵清漪吓得够呛,她不安之下,打个电话到黄家。

    ……

    秦复州听罗丽青说黄琳琳出事了,也不禁担心,就要去黄家看看。

    赵清漪扶着他,罗丽青看到她却说:“不用你去!我们家的事不用你插手!”

    赵清漪说:“我只是想照顾外公,黄家的事我不管。”

    秦复州也说:“丽青,这时候你又冲清漪说什么浑话,去看看要紧!”

    秦复州身体不错,他也抱着一丝希望,是外孙女在电话中说不清楚,所以坚持着去,司机载了他们到了黄家。上了楼,罗丽青有钥匙开门进去。

    “琳琳!琳琳!”

    黄琳琳缩在角落,听到外婆的声音,她才起来扑进了她怀里。

    “姥姥,妈妈死了……妈妈死了……”

    刚才在电话中,黄琳琳只是哭得可怜,叫着“姥姥快来救她,她害怕”,她又没有说清楚。罗丽青原来还想着会不会是女婿去自首担下这些事了,黄琳琳看到警察才这样害怕,叫着救命。没有想到听到这样晴天霹雳的事。

    赵清漪那样吓他们,误导他们,原本就是要寻机会为原主复仇。要么误导黄乐文对那两个一直不出现的畜牲灭口,或者引出他们,她才有机会下手;要么黄乐文凶性上来对她下手,那么她也正好正当防卫杀/人了,只是另外两个畜牲找不到就可惜了。现在那几个畜牲得到下场,此时她忍着是因为还没有寻到最好的机会下手。

    赵清漪不觉得自己是“上帝的审判者”,她拥有力量,却也限制自己的力量。她敬畏力量,明白力量是让人上瘾的东西,而沉迷于超人类的力量,毁灭的是自己的人性和人类的生活。她不是七点种马男,她还是最大限度的让自己遵从人类的法则的,而不是成为一个疯子。

    可是这一回,她还是忍不住复仇。

    可她万分想不到的是黄乐文下手杀的是秦溶,她不知其中还发生过什么意料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