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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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知道时间拖得越久,来看直播的人就越多,每年“浪克”鞋销量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不放过任何一个给自己品牌打广告的机会,从他们带来的男模运动衫上印着的商标图案“小浪花”就可以看出端倪,道森甚至把自己面对镜头的主人位置让给了男模,好让观众视角始终第一眼是那朵“小浪花”。

    “周五的广告创意竟标会安排在几点?”CEO边吃中美混搭式夹心汉堡边问道森。

    “十点,一共有十家广告公司来竟标,不知哪家会胜出!”道森说。

    “算上我十一家!”秦老师突然插话道。

    CEO看了一眼秦老师说:“女士,我很欣赏您的光明料理,如果您能说出刚才是如何猜中我们十一个人分别点的是哪道菜,我就破例周五早上为你留出一分钟的时间让您展示您的广告创意!”

    “全凭直觉,”秦老师笑道:“有时候直觉是最接近真相的一种第六感!我参照了德国总理默克尔喜欢吃宫保鸡丁,推理出一把手的喜好!”

    CEO笑了:“就凭您的第六感,我没有理由不让您参加我们的广告竟标会,您能在两天之内准备好一段40秒的视频画面来展示我们浪克的独到之处吗?”

    “如果这位先生能把他的猫借给我,我想就没什么问题了。”秦老师看了一眼越南小哥说。

    越南小妹把秦老师借猫的请求翻译给越南小哥,小哥很不情愿地把金招财递给秦老师:“小心,它会咬人,除非你从现在开始就对她说越南话,她对外国话过敏!”

    越南姑娘用英语翻译,秦老师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我看还是等你离开的时候再给我吧!”

    满屋子的人都讲英语,马力在一旁搭不上腔,只好走到直播话筒前找自己人说话:“宫爆鸡丁搞定,现在只有红烧狮子头、梅菜扣肉和回锅肉三个菜不是我们的菜了。”

    网名为“妈妈的女儿”弹幕:我想要那瓶西贡小姐香水,为什么不整蛊一下红烧狮子头和梅菜扣肉的女儿煎饺小姐呢,看到自己的亲闺女出乱子,如果再气定神闲坐得住,他们就是神仙了。”

    “马力要开始使坏,神仙都挡不住!”马力朝镜头挤了挤眼睛,坏笑着走到煎饺小姐身后,剩小姑娘站起来夹她妈妈盘子里的梅菜扣肉之时,悄悄拿走了小姑娘身后的座椅,小姑娘以为可以坐下来好好地吃肉了,谁让秦老师把她点的肉饺私自改成花饺呢,没有肉吃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揪心的事情了,特别是看到它们真真切切就摆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小馋猫馋得清口水都要流出来,鼓起勇气站起来在妈妈面前的盘子里夹了一块肉正准备坐下后放到嘴里,没想到这一坐就四仰八叉地坐到地上去了。

    果然,妈妈看见自己女儿猝不及防一屁股坐到地上去了,捂着嘴惊叫一声,看见女儿肉没吃着,反到狼狈地坐到地上,一脸委曲地有点想哭,有点想生气,坐在地上懒着不起来的萌样,爸爸撇撇嘴,耸耸肩和妈妈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的微笑。

    有意思的是,今天虽然只剩下“回锅肉”还保持不笑的记录,但真正正式承认自己在“不笑不要钱”的游戏中败北的只有香酥白云豆和麻婆豆腐,其它八人都是笑而不语,要待最后用视频回放来说话,当然,煎饺的爸爸妈妈同样以为没有人查觉到他们之间的相视一笑。

    马力从花瓶里抽了枝红玫瑰送给小姑娘,算是向她为自己的恶作剧正式道歉,并伸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把她妈妈面前的那盘梅菜扣肉端到煎饺小姐面前:“现在你可以放开来尽情地吃了!”

    煎饺小姐眉开眼笑:“如果下次我还想吃中国菜上哪去找你?”

    秦老师急忙把煎饺小姐的话翻译给马力。

    马力:“你如果这么喜欢吃中国菜,可以学着自己做,我随时愿意免费教你!加我脸书或微信都行。”

    马力走到电脑前对着镜头笑道:“‘妈妈的女儿,’西贡小姐香水是你的了,越南三宝你还可以再挑一种奖品,因为你出的主意已经砸中两个人了。”

    妈妈的女儿弹幕:牛角梳,我把地址电话留后台了哦!

    “爸爸的爸爸”弹幕:我腰疼,我要白虎活络膏,我不知道五魁首的英文怎么说,但我知道石头——剪刀——布的英文:Rock——Paper——Scissors,赶紧去拿下最后一盘回锅肉。

    马力回头看了一眼在座的人当中年纪最大,长着鹰钩鼻子的CPO说:“去她奶奶的熊,我不敢去惹那个母老虎,她爱笑不笑,我还是去找咱们四川老乡划拳去吧。”

    说着走到重庆大叔跟前:“哥们,不是要找我划拳吗?”他回头望着秦老师问,“怎么说来着,用英文说石头——剪刀——布,秦老师?”

    秦老师:“Rock——Paper——Scissors!”

    马力模仿秦老师发音:“若克,呸呸,唏热日!”

    重庆大叔:“你这不是脱裤子放屁,非得用英文划吗,划出伤痕来着不起哦!若克,呸呸,唏热日!”

    第一局马力输了,这用英文划拳真的是太逗逼了,全然找不着的那种豪气冲天的豪迈、豪爽的爷们劲,感觉一秒就变成假惺惺、文绉绉的娘炮,要不是为了给在座的老外们做一个示范,把宁静的场面救活,马力早就笑趴桌子底下管它宁静不宁静了,当他的目光和鹰钩鼻子犀利的目光撞到一起时,这才被当头一棒打回原形,忍住笑抬起酒杯来喝了一小口酒。

    美国遍地是酒吧,可以说喝酒是他们最大的娱乐消遣,美国人在任何情况下喝酒,都是自喝自的既不需要下酒菜,又假斯文喝闷酒,绝无劝酒的情况。就算是草根蓝领聚堆喝酒,不论大家喝的多么兴奋,都不可能互逼对方多喝一杯。如果你缠着不放,硬逼对方喝酒,哪怕是最好的朋友,哪怕是亲兄弟,都会生气翻脸。甚至出手打劝酒的人。因为他们的观点是,喝酒是自已看着办的事,怎能被他人强迫?

    他们就这样看着两个中国人用一半是英文,一半是中文的中英混搭腔划拳,没有人有参与的欲望,秦老师只好找法国小姐说:“咱俩试试,很好玩的!如果不想喝酒,可以以水代酒!”

    “我也要玩,我也要玩!”煎饺小姐把椅子拉到法国小姐身旁硬加塞在法国小姐旁边说。

    “可以玩,但你只能以水代酒,不准喝酒,喝了要罚跪,听明白了?”秦老师倒了一杯白开水放在煎饺小姐的面前说。

    法国小姐和煎饺小姐玩了两个回合,因为怕真喝的法国小姐喝醉,放弃了。

    重庆大叔看着秦老师问:“能不能征求一下主人的意见,让我们划一次真正的中国拳,这样划花拳绣腿都算不上啊!”

    秦老师说:“好吧,让我试试!”她开口用英语对大家说:“大家想听故事吗?我给大家讲一个关于酒的故事,讲讲我们中国的“酒”字是怎么来的!”

    “请讲,我们洗耳恭听。”道森好像有点习惯喝一口酒吃一口下酒菜中国风的喝酒方式了,偷了一颗法国小姐的香酥白云豆放嘴里,再喝一口小酒。

    秦老师:“从前有一农夫,秋收时不慎将一口袋高梁倒入水缸中,数日后缸内飘出异香。农夫惊诧。这时,过来一仙风道骨的长者。告诉农夫,你缸内要出琼浆玉液了。但是你的按照我吩咐的去做。农夫忙问,如何去做? 长者说,明天你要想法找到三个人,每人给缸内滴一滴血,方可。 于是,第二天一早农夫在大街上等人。一会儿,过来一个文人,风度翩翩,农夫说明所求之事。文人慨然应允,给滴了一滴血。时近中午,又过来一个武将,也给滴了一滴血。下午,路上一直没人,等到酉时,天已昏黑。过来一个疯子。农夫无奈只好让疯子滴了一滴血。此时,缸内突然飘出奇异的香味,尝之,醇香溢口,清凉甘冽。农夫于是在缸上做个记号,写了个酉时的酉字,点了三个点,意思是那三个人的三滴血,于是就有了酒字。 时至今日,我们中国人喝酒一开始都文质彬彬,是享受那个文人的气质,喝到中途,意气风发,斗志昂扬,表现的是武将的风范。喝到最后,语无伦次,体面全无,就是让那个疯子的血作怪的!”

    秦老师这个故事的信息量有点超出只在酒吧喝酒的美国人的想象力,他们都听得一楞一楞的,得慢慢消化一会儿。

    “是怎么个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呢,能不能给我们来个现场示范?”道森憋了半天终于说道。

    秦老师看着马力和重庆大叔说:“男主人同意你们划拳了,声音越大示范效果越好。”

    “真的吗?”重庆大叔捋起衣袖,伸出拳头,亮起嗓子准备……

    马力这下子可来劲儿了,肩膀一抖擞,以气壮山河的气势和重庆大叔开划:“哥俩好啊, 三桃园啊 四季财啊 五魁首啊,六六顺啊,七个巧啊、八匹马,九连环,全来到。”

    几个美国人在一边举着酒杯,被两个中国人大到无边无际的喊叫声震得目瞪口呆,彻底看懵了,不说吓的尿裤子,也吓的把杯子掉地上了,CPO琼斯夫人弯腰捡起被马力小哥和重庆大哥吼天震地的划拳声吓掉地上的小青花瓷酒杯,尴尬地笑道:“这中国杯子还蛮结实的,摔不坏。”

    马力跟秦老师互使了一个愉快的眼色,爱悠悠,恨悠悠,小酒一喝晃悠悠,他们今晚的“不笑不要钱”游戏算是尘埃落定大获全胜,无一漏网之鱼。

    后来找输家买单时还是颇费了些周折,包括道森和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都绝不承认自己曾经笑过,微微一笑很费钱,不笑不要钱,想赖账的人大有人在,最后不得不视频倒带一个一个的确认,依然是100美元、100人民币、200越南盾(越南盾最低面值只有200)三选一都可以付费,随意。

    结果有六个人付了美元,一个人付了人民币,三个人付了越盾,十八岁以下未成年人免费。让人意想不到的是最大方的竟然是最不爱笑的CPO琼斯夫人,给了秦老师三张面值五十万合计一百五十万的越南盾,马力瓣着手指算了半天,算来算去还是没有超过100美元。

    那些付美元的第二天早上都开始后悔昨晚喝高了,而到底是怎么喝高的,他们都不记得了,为了保持“浪克”品牌高管们一贯得体、健康的公众形象,在他们微醺还没从“武士”变成“疯子”时直播就全部关闭了。

    只有二个人滴酒未沾,一个是煎饺小姐,一个是小车司机,司机把大家安全送回了家,最后走的时候不情不愿地把他的金招财借给了秦老师,并教会了秦老师几句简单的越语,因为金招财对外国话过敏,过敏的症状就是谁对她讲外国话就咬谁。

    客人们离开后,秦老师开始收拾满屋的杯盘狼藉,马力则把说话语无轮次的道森扶回他的卧室躺下,道森脑袋刚一碰到枕头就开始打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