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六章你奈我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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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泗是被颜岳连夜送回皇宫的，等进了皇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听闻消息急切赶来的仁妃还有她身边穿着明黄色中衣披着斗篷的顾皇。
“臣见过皇上!”
“儿臣……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嘴角微动，顾泗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略显艰难地跪下。
“快起来，快起来!”
顾皇上前扶起顾泗，看着这孩子红肿的和核桃一样的眼，还有紧攥在身侧的拳头，心下满满的都是愧疚。
这孩子虽然是宫女所生，虽然被自己嫌弃了这么多年，但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惊吓。
如果自己这个做皇帝的能够更加谨慎硬气，又怎么会出那么多的事情呢？
“可有哪里受伤?”
顾泗没有抬头看顾皇，只是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那是受惊了吗？”
不然怎么连话都说不出?
“够了，”毕竟是养育了顾泗这么多年，他一个眼神仁妃就能明白，上前把顾泗揽进怀里，仁妃转头对着周围拎着灯笼的宫女太监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泗儿，我们回去吧？皇上应该还有事情要和大将军说吧？等一会儿再到臣妾那边去吧。”
“好，好……”
不知为何，顾皇总觉得仁妃看他的眼光充斥着疏远冷漠，明明两个人最近关系好了不少啊！
大概是因为泗儿的事情迁怒自己吧？
顾皇和颜岳去到上书房，而顾泗则和仁妃一起回了宫里。
“怎么了吗?”
抱着顾泗坐在椅子上，仁妃给他倒了杯清茶，又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见没有受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无事就好，为娘听皇上说颜岳将军要连夜把你送入宫的时候，很是担心。”
不同于以为，这一次仁妃对顾泗特别的柔和，那种语气，和顾泗曾经在话本上看到的慈母无异。
在仁妃柔声询问中，顾泗终于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母妃，冥月哥哥他……冥月哥哥他……不见了!他，他在城外为了保护我和那些侍卫打起来了，然后……然后那些大姐姐说城外没有找到冥月哥哥……冥月哥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啊！呜，呜呜，呜……”
听顾泗这么一说，仁妃手中盘着的佛珠突然断线，一颗颗直接砸到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愣愣地看了看地上那一堆佛珠，仁妃嘴唇动了动:“怎么会呢?冥月公子那么厉害，一定只是受伤了，在哪里疗伤，等他伤好了就会回来了。”
何曾相似……
老天爷，你已经毁了我的一辈子了，难道连泗儿都不能放过吗？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也失去那般喜欢的人!?
一想到顾泗小小年纪承受的那些痛苦，仁妃的眼角便不由得滑落了两行清泪。
都说为母则刚，可现在的她又能做什么来拯救这个孩子呢？
“真的吗？”
“是啊！是真的!冥月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伸手轻轻拍着顾泗小小的脊背，仁妃晃神地看着门外那一片黑黢黢的景象，一闭眼又是一行泪下。
都在骗人!无论是那些大姐姐还是母妃都在骗人!
冥月哥哥他哪怕是受了伤也一定会不惜一切回来的。
可这一次他没有回来，他果然是不要泗儿了。
也好……冥月哥哥你一定也很累了吧？一直照顾着我这个没用的人。
那么，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长大，等我能够保护你的时候，我去接你好不好?
没有人知道小小的顾泗此时究竟立下了怎么样的誓言，但在几年以后，这个孩子将会成长为子翰国最年轻的王爷战神，在子翰国的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啪!”
上书房内，听到颜岳的汇报，顾皇怒到直接把一方上好的泉龙砚台砸碎，一张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
“好，好一个诸葛元明!居然给朕下绊子!连皇子都敢随随便便的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第一次看到如此怒气冲天的顾皇，颜岳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朕息怒?朕拿什么息怒!那诸葛元明老儿，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人啊！给我去把他抓过来!”
“陛下不可啊！”
颜岳连忙上前抓住顾皇的胳膊，自知不妥，又感觉缩了回去，小心翼翼道:“听闻皇子回来的时候为了防止出问题戴了人皮面具，如果硬把那诸葛元明抓来，他一定会狡辩说不知道那个人是皇子，只是看到他腰上的玉佩以为这人伤害了皇子，才那般做的。”
“可他收买了边界还有城门外的侍卫，朕难道不能治他的罪吗？”
顾皇拳头紧了又紧，只能努力平息气息，清醒头脑。
“可是皇上没有证据啊！丞相手下支持的文官众多，想找替死鬼也很容易。”
“那朕应该如何是好!你倒是说啊!”
我说个鬼啊！
颜岳额头满是黑线，皇上是不是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啊！怎么可能懂这些事情?
“总之，皇上这边还是冷静一下，明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能打草惊蛇。一切等两位王爷回来了再另做打算。”
“我知道了。”
无力地坐在龙椅上，只要一想到顾泗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顾皇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太窝囊了，什么也做不到，就连保护自己的孩子也无能为力。
“那臣告退了。”
“下去吧!”
颜岳走在皇宫里，感受着夜晚的凉风，心情也是压抑的厉害。
自己曾经也像皇上一样，不能对所有的孩子一碗水端平再加上喜好之人的冷漠，更是把所有的不平都迁怒到了颜辞镜那孩子身上。
让她九岁就嫁进了王府，多年来也不闻不问。
可是到最后，才发现这个被自己忽略的孩子才是最贴心最在乎他的一个。
只要一想到这些，颜岳就觉得心乱如麻，举头看了一眼那皎洁的月轮，忍不住叹气:那孩子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让她娘亲写信把她喊回家吃顿饭。
“各位爱卿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端坐在龙椅上，顾皇努力不去看丞相，只怕一见到他那张脸，就会忍不住想要治他的罪!
“皇上，皇上不好了!”
就在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小声交头接耳着为何皇上今日黑眼圈那么深、戾气那么重时，从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
“怎么了？!”
一看士兵所穿盔甲，皇上一下站了起来，呼吸都有些不稳:这个人，这个人穿的是老八那个兵营的盔甲……
“回皇上，八王爷带我们几十个人回来的时候，在明镜那个地方突然遇到匪徒袭击，那群匪徒虽然人数不多却是个个以一敌百，八王爷，八王爷被他们掳走了。他们还说要七王爷，七王爷带人去救，不然就把八王爷还有八王妃杀了。”
“什，什么？”
一句话像是雷鸣一般砸的顾皇猝不及防，整个人脚步立刻虚浮了起来，迎面就要跌倒。
“皇上，皇上!”
千钧一发之际，是孟涵宇伸手接住了皇上，只是此时此刻，皇上已然昏倒了。
“皇上昏迷了，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再说吧!各位大臣先回去吧!”
孟涵宇那镇定的目光从底下人身上划过，就像是给所有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众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很快就意识到还有更麻烦的问题。
“八王爷居然被匪徒劫持了?那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些人怕是不要命了!等皇上醒了，随随便便就能出兵把那个地方荡平!”
“可他们指明了让七王爷去啊！”
“那就更简单了，七王爷那魔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几个官员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厉害，反正又不是他们被抓走了，他们一点也不在意。
“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七王爷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颜岳从几个人旁边走过，一番恫吓直接把这些嘴皮子厉害的文官吓得动都不敢动!
“大将军这又是何必呢？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救八王爷，大将军在这里大动肝火也没用，不是吗？”
看着面前油头粉面，哪里像五十多岁的诸葛元明，颜岳握紧碗口大的拳头，狠狠道:“丞相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够瞒天过海吗？小心自食其果!”
“啊？本丞相不知道大将军在说什么呢!”
诸葛元明不耐烦地伸手掏了掏耳朵，对着颜岳笑的奸诈:“大将军可知口说无凭?你这样诬赖我，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你!”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这么说吧!大将军就是知道了什么又怎么样?你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
诸葛元明大笑着扬长而去，颜岳立于原地，手背上青筋凸起的厉害。
是啊！自己能拿那个奸臣怎么办？皇上都被气晕过去了，自己这个当将军的要是再不镇定一点，那这个朝中真的是无人能够制衡这个混账了！
一甩衣袖，颜岳气冲冲地离去。
而在他身后，最近才被允许上朝的大皇子顾宇谦目光深邃，似是掺杂了千言万语一般，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长叹，随风而去。
顾泗是被颜岳连夜送回皇宫的，等进了皇宫，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听闻消息急切赶来的仁妃还有她身边穿着明黄色中衣披着斗篷的顾皇。
“臣见过皇上!”
“儿臣……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嘴角微动，顾泗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略显艰难地跪下。
“快起来，快起来!”
顾皇上前扶起顾泗，看着这孩子红肿的和核桃一样的眼，还有紧攥在身侧的拳头，心下满满的都是愧疚。
这孩子虽然是宫女所生，虽然被自己嫌弃了这么多年，但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惊吓。
如果自己这个做皇帝的能够更加谨慎硬气，又怎么会出那么多的事情呢？
“可有哪里受伤?”
顾泗没有抬头看顾皇，只是低着头轻轻摇了摇头，一言不发。
“那是受惊了吗？”
不然怎么连话都说不出?
“够了，”毕竟是养育了顾泗这么多年，他一个眼神仁妃就能明白，上前把顾泗揽进怀里，仁妃转头对着周围拎着灯笼的宫女太监淡淡道:“你们都下去吧。”
“是。”
“泗儿，我们回去吧？皇上应该还有事情要和大将军说吧？等一会儿再到臣妾那边去吧。”
“好，好……”
不知为何，顾皇总觉得仁妃看他的眼光充斥着疏远冷漠，明明两个人最近关系好了不少啊！
大概是因为泗儿的事情迁怒自己吧？
顾皇和颜岳去到上书房，而顾泗则和仁妃一起回了宫里。
“怎么了吗?”
抱着顾泗坐在椅子上，仁妃给他倒了杯清茶，又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左瞧瞧右瞧瞧，见没有受伤，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你无事就好，为娘听皇上说颜岳将军要连夜把你送入宫的时候，很是担心。”
不同于以为，这一次仁妃对顾泗特别的柔和，那种语气，和顾泗曾经在话本上看到的慈母无异。
在仁妃柔声询问中，顾泗终于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哭了起来。
“母妃，冥月哥哥他……冥月哥哥他……不见了!他，他在城外为了保护我和那些侍卫打起来了，然后……然后那些大姐姐说城外没有找到冥月哥哥……冥月哥哥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啊！呜，呜呜，呜……”
听顾泗这么一说，仁妃手中盘着的佛珠突然断线，一颗颗直接砸到地上，发出清脆响亮的声音。
愣愣地看了看地上那一堆佛珠，仁妃嘴唇动了动:“怎么会呢?冥月公子那么厉害，一定只是受伤了，在哪里疗伤，等他伤好了就会回来了。”
何曾相似……
老天爷，你已经毁了我的一辈子了，难道连泗儿都不能放过吗？他只是一个孩子啊！为什么要让他也失去那般喜欢的人!?
一想到顾泗小小年纪承受的那些痛苦，仁妃的眼角便不由得滑落了两行清泪。
都说为母则刚，可现在的她又能做什么来拯救这个孩子呢？
“真的吗？”
“是啊！是真的!冥月公子一定会回来的。”
伸手轻轻拍着顾泗小小的脊背，仁妃晃神地看着门外那一片黑黢黢的景象，一闭眼又是一行泪下。
都在骗人!无论是那些大姐姐还是母妃都在骗人!
冥月哥哥他哪怕是受了伤也一定会不惜一切回来的。
可这一次他没有回来，他果然是不要泗儿了。
也好……冥月哥哥你一定也很累了吧？一直照顾着我这个没用的人。
那么，你等等我好不好？等我长大，等我能够保护你的时候，我去接你好不好?
没有人知道小小的顾泗此时究竟立下了怎么样的誓言，但在几年以后，这个孩子将会成长为子翰国最年轻的王爷战神，在子翰国的史书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啪!”
上书房内，听到颜岳的汇报，顾皇怒到直接把一方上好的泉龙砚台砸碎，一张脸通红，额角青筋暴起。
“好，好一个诸葛元明!居然给朕下绊子!连皇子都敢随随便便的抓!”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第一次看到如此怒气冲天的顾皇，颜岳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
“朕息怒?朕拿什么息怒!那诸葛元明老儿，居然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人啊！给我去把他抓过来!”
“陛下不可啊！”
颜岳连忙上前抓住顾皇的胳膊，自知不妥，又感觉缩了回去，小心翼翼道:“听闻皇子回来的时候为了防止出问题戴了人皮面具，如果硬把那诸葛元明抓来，他一定会狡辩说不知道那个人是皇子，只是看到他腰上的玉佩以为这人伤害了皇子，才那般做的。”
“可他收买了边界还有城门外的侍卫，朕难道不能治他的罪吗？”
顾皇拳头紧了又紧，只能努力平息气息，清醒头脑。
“可是皇上没有证据啊！丞相手下支持的文官众多，想找替死鬼也很容易。”
“那朕应该如何是好!你倒是说啊!”
我说个鬼啊！
颜岳额头满是黑线，皇上是不是忘记了他只是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将啊！怎么可能懂这些事情?
“总之，皇上这边还是冷静一下，明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能打草惊蛇。一切等两位王爷回来了再另做打算。”
“我知道了。”
无力地坐在龙椅上，只要一想到顾泗那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顾皇就忍不住想给自己两巴掌。
自己这个皇帝当的太窝囊了，什么也做不到，就连保护自己的孩子也无能为力。
“那臣告退了。”
“下去吧!”
颜岳走在皇宫里，感受着夜晚的凉风，心情也是压抑的厉害。
自己曾经也像皇上一样，不能对所有的孩子一碗水端平再加上喜好之人的冷漠，更是把所有的不平都迁怒到了颜辞镜那孩子身上。
让她九岁就嫁进了王府，多年来也不闻不问。
可是到最后，才发现这个被自己忽略的孩子才是最贴心最在乎他的一个。
只要一想到这些，颜岳就觉得心乱如麻，举头看了一眼那皎洁的月轮，忍不住叹气:那孩子应该也快回来了吧?到时候让她娘亲写信把她喊回家吃顿饭。
“各位爱卿有本上奏无事退朝。”
端坐在龙椅上，顾皇努力不去看丞相，只怕一见到他那张脸，就会忍不住想要治他的罪!
“皇上，皇上不好了!”
就在底下的大臣面面相觑，小声交头接耳着为何皇上今日黑眼圈那么深、戾气那么重时，从门外突然跑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
“怎么了？!”
一看士兵所穿盔甲，皇上一下站了起来，呼吸都有些不稳:这个人，这个人穿的是老八那个兵营的盔甲……
“回皇上，八王爷带我们几十个人回来的时候，在明镜那个地方突然遇到匪徒袭击，那群匪徒虽然人数不多却是个个以一敌百，八王爷，八王爷被他们掳走了。他们还说要七王爷，七王爷带人去救，不然就把八王爷还有八王妃杀了。”
“什，什么？”
一句话像是雷鸣一般砸的顾皇猝不及防，整个人脚步立刻虚浮了起来，迎面就要跌倒。
“皇上，皇上!”
千钧一发之际，是孟涵宇伸手接住了皇上，只是此时此刻，皇上已然昏倒了。
“皇上昏迷了，有什么事情明日早朝再说吧!各位大臣先回去吧!”
孟涵宇那镇定的目光从底下人身上划过，就像是给所有打了一针镇定剂一样，众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但很快就意识到还有更麻烦的问题。
“八王爷居然被匪徒劫持了?那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些人怕是不要命了!等皇上醒了，随随便便就能出兵把那个地方荡平!”
“可他们指明了让七王爷去啊！”
“那就更简单了，七王爷那魔功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这些人怕是要死无全尸了！”
几个官员在一起交头接耳的厉害，反正又不是他们被抓走了，他们一点也不在意。
“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们一本，七王爷也是你们能议论的吗？”
颜岳从几个人旁边走过，一番恫吓直接把这些嘴皮子厉害的文官吓得动都不敢动!
“大将军这又是何必呢？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救八王爷，大将军在这里大动肝火也没用，不是吗？”
看着面前油头粉面，哪里像五十多岁的诸葛元明，颜岳握紧碗口大的拳头，狠狠道:“丞相真的以为自己做的那些事情能够瞒天过海吗？小心自食其果!”
“啊？本丞相不知道大将军在说什么呢!”
诸葛元明不耐烦地伸手掏了掏耳朵，对着颜岳笑的奸诈:“大将军可知口说无凭?你这样诬赖我，小心我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你!”
“我怎么了？我不过是实话实说!这么说吧!大将军就是知道了什么又怎么样?你又能奈我何?哈哈，哈哈哈哈!”
诸葛元明大笑着扬长而去，颜岳立于原地，手背上青筋凸起的厉害。
是啊！自己能拿那个奸臣怎么办？皇上都被气晕过去了，自己这个当将军的要是再不镇定一点，那这个朝中真的是无人能够制衡这个混账了！
一甩衣袖，颜岳气冲冲地离去。
而在他身后，最近才被允许上朝的大皇子顾宇谦目光深邃，似是掺杂了千言万语一般，最后只能化为一声长叹，随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