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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章 找到凶手,没找到幕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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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历这段时间的身心痛苦煎熬后,难再有激情了吧?何况年纪也不小了,原本是打算做祖母的人了,怎会有那么多的激情呢?

    流远宫。

    贾云岫和郭启勋生着手臂,宫女为他们宽衣,随后熄灭了桂花灯,只留下两盏微弱的烛台,宫女退下:“皇上皇后请安歇。”

    郭启勋走过来看着卸下头发的贾云岫,比之前些日子漂亮了许多:“云岫,昨日你可是顽皮了,来,说,为什么让我下了三道圣旨才接旨?难道不喜欢做我的皇后?”

    贾云岫清淡地笑着:“昨日是麻烦启勋了,听说那些臣子们都不满,站了一天,够累的。”

    “说他们做什么?谁让他们一直反对你做皇后,昨日只是小小的惩罚,”郭启勋深情抚摸道:“别说其他人了,今晚就我们两,当今天下的皇上皇后,丈夫妻子,再一次成婚典礼,你喜欢吗?”

    “喜欢。只要启勋不嫌我昨日的脾气多,那什么都好。”贾云岫念着郭启勋的话里的每个词:别说他人吗?启勋,我们之间现在有很多他人。我今日真的没感受到多少喜悦,这个皇后的位置是用我们儿子郭柠郭佑的命唤来的,让我如何开心去?

    启勋你没有我那么在乎郭柠和郭佑,因为你有很多孩子,可是我的儿子已经为了我们死了,原以为会很多,却逐渐消失,现在只有郭治了,我可不能没了他。

    “云岫,我们以后就是这皇宫中的夫妻,谁也不能拆散我们。”郭启勋觉得为贾云岫做了很值得的一件事。

    贾云岫只应着:“是的,再也不分开,也不要有灾祸。”

    他们睡地很平和,诉说着未来,只是,为什么会这么地应付呢?贾云岫只觉得自己在应付郭启勋,她不知郭启勋此刻在想什么,或许郭启勋也是在应付,应付他曾经给贾云岫的诺言。

    次日,各位嫔妃齐聚流远宫来给贾云岫问安,以后这将是常事,贾云岫必须面对这不想面对的一切。这一张张堆满笑的脸后不知是何等的用心蛇蝎。尤其是,那个后宫最美容颜的穆芦穆素妃。

    “恭喜皇后娘娘了,臣妾在此要向皇后娘娘学习了,以后各位嫔妃也当以皇后娘娘为楷模,教导好自己的儿子为国效力。”德妃艾令月的话直戳贾云岫的心窝伤口。

    贾云岫对其反击:“德妃这么说,对也不对。说对呢,是因为皇上夸过本宫教子有方,说不对呢,本宫的两个儿子晋王和齐王都战死沙场,这可不是本宫想看到的。德妃,你足下只有郭久,可不能学着本宫的样去教导郭久啊。”

    关心吗?讽刺呢:德妃你年纪还轻,却只有郭久这一子,要事死了,你就什么都没了!

    德妃气的无话说。

    然后是按品级高低,穆芦穆素妃说了:“皇后娘娘入住流远宫,从此中宫有主了,我等也就不用担心了。”穆芦没有摆脱她一贯嫉妒形于色的样子,这满眼都在盯着贾云岫身上的凤袍转着。

    贾云岫看她就这点手段,但真不知她是怎么杀害了远在沙漠的郭柠和郭佑,对她就暂时忍着气说道:“穆素妃怎么可不担心呢?本宫就担心你的身子,这样的娇容可得为皇上多添几位公主才好。”

    一句话也戳中穆芦的软肋:穆芦早在十九岁的时候就因为房劳过度而失去了生育能力,之前曾染过“梅毒”,这身子早就被她自己弄烂了,何来生育啊?

    只不过这后宫里没有谁知道穆芦曾患了梅毒且无法生育的事。现在穆芦听贾云岫这么说也只有忍下来:“臣妾哪里有那福气啊。为皇上添子嗣还要看各位姐姐妹妹呢。”

    再按登基来就是许锦元婕妤,戚子叶昭仪,莫嘉颖昭仪,这些都没有什么可说的,都中规中矩的,有规矩就是好事。

    剩下穆苇婕妤,这个虽是品级最低,但却最有心眼了:“皇后娘娘喜得凤冠,奴婢也要连带恭喜五皇子,将成为太子了。”

    不愧是心思多的穆苇啊,抓紧一切机会来针对贾云岫,现在就把贾云岫的仅剩的儿子郭治给推上了人人争破头脑的位置——太子。

    贾云岫必须马上帮郭治解除这个危及,否则郭治将会成为众人针对的靶子:“穆苇你怎可胡说?太子乃国之根本,是皇上决定的,我等怎可擅作主掌?”

    穆苇低头:“奴婢错言,皇后娘娘恕罪。”

    贾云岫也不会就此责罚穆苇,关键是要让郭治安全:“本宫虽为皇后,但皇上的皇子多,眼下又要添两个了。再看本宫的五皇子郭治,资质平庸无所作为,这年龄也小,又不得皇上喜欢,怎可为太子?若是皇上提到此事,本宫是一定不赞成郭治为太子的。以后你们都不得提此事!”

    “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众妃嫔齐声和着。

    这些妃嫔在自己的住处也没好脸色,尤其是德妃艾令月一回到她的显庆殿就摔杯子:“贾云岫还真了不得了,当了皇后就那么摆脸色起来了?还说我只有一个儿子。她有本事啊,生了三个儿子死了两个,只剩一个了。看她怎么争!”

    “德妃姐姐别着急啊,现在皇后就是靠着她那死去的两个儿子才登上皇后之位的,这名声也不怎么好听,所以我们没必要担忧什么。德妃姐姐还年轻,以后还能怀上龙种。”戚子叶已经是挺着大肚子了,圆滚滚的,看那样子应该是个男孩。

    德妃艾令月对此看着就来气,她知道自己身体,以前产子的时候太任性,没有听贾云岫的话,结果在坐月子的时候没护理好,现在真的是怀不上了。

    那就真的只有一个儿子吗?那也难与其他妃嫔竞争啊:“我为什么只能有一个儿子啊?”艾令月看着戚子叶的肚子,心有所想地说着:“贾云岫她登上皇后宝座,没什么了不起,如果不是皇上帮她,我那些前朝老臣早就把她轰下台了!”

    “啊?”戚子叶可不懂这些。

    还有一位冲动地起了内火差点要脸上长子的穆芦,在她的丝缕宫内气哼哼道:“贾云岫得尽了荣耀,昨日皇上一整天的朝会,与众朝臣反对着,不顾众臣反对要立贾云岫为后,可贾云岫还摆脸色,皇上下了三道圣旨才将她请出来成皇后。贾云岫凭什么这么大面子?”

    穆芦好男人气的声音,一点都不柔舒,这拳头也可砸在桌子上,说话说地一挺一挺的,全身都在挺,能挺得动这冬日的衣裳,穆芦身材好啊。

    穆苇还是安慰她:“姐姐,这次贾云岫被封后确实出乎我们的意料,但是姐姐何必嫉妒呢?姐姐得到皇上的宠爱比贾云岫少吗?后宫谁不议论说姐姐若不是出身差了点,那地位肯定在贾云岫之上!我这个妹妹也肯定跟着享福。”

    穆芦才有了些优越和自负,这气收了一些:“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贾云岫成了皇后,她还有一个儿子啊。”

    穆苇要好好地来梳理一下了:“姐姐,你看现在皇子当中,贾云岫所生的二皇子和三皇子都死了。贾云岫只有个五皇子郭治,但是姐姐你的大皇子郭辰和我的四皇子郭觅都挡在郭治之前。郭治有什么机会啊?要是他有机会,我们还要想办法,很多办法。”

    “可是,皇上怎么让贾云岫挡了皇后?我不甘心!皇上最先喜欢的,现在最喜欢的人是我!”穆芦拍着自己的胸脯,“哒哒”的肥肉响。

    穆苇就只有这么简单地说了:“姐姐,就那个皇后的位置,你眼红什么?贾云岫能成为皇后就一定能成为太后吗?姐姐你现在不是皇后并不代表你以后不是太后。只要你的郭辰将来继承了皇位,贾云岫可就什么都不是了啊。”

    穆芦想想,有道理,但是阴沉下脸来:“贾云岫是嫡母,将来可不能有东西两个太后!”

    穆苇胸有成竹的笑在脸上:“姐姐说什么就是什么,放心。”放心,穆芦,将来不会有东西太后,因为我的儿子郭觅成了皇帝,你和贾云岫都是太妃。

    流远宫里的贾云岫想着以后要常接受这些嫔妃们的问安,贾云岫就觉得恶心心烦,她还是坚持她一贯的原则:你们都给我安分守己,我就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现在该是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来理清楚自己现在该做的事吧:贾云岫现在还是要继续安排前任首辅林大人做五皇子郭治的先生;之后呢,防止后宫中各种明枪暗箭,对自己的和对郭治的;还有,郭佑的死,不是那么简单,要查出原因来,查出证据,穆芦作案的证据!

    或许,可以从郭辰住的府邸开始查,因为穆芦在郭辰成亲的时候出宫,就住在郭辰的府邸,那么是否在那里有证据可寻?

    “皇后娘娘,奴婢有事禀报,”折红急匆匆地赶来:“那些护送楚王灵柩回京的将士中有一队是楚王结交甚好的,他们当中有人想求见皇后娘娘。”

    “这些将士为何要见我呢?”贾云岫奇怪问道。

    折红答着:“奴婢也不知,这是贝壳告诉奴婢的。”

    难道这些将士也不肯把他们的事情告诉贝壳?是什么重要的事啊?既然他们护送了郭佑的灵柩回京,那定是关于郭佑的事情才要告诉我。

    “折红,今晚对外说本宫身体不适早休息了。”贾云岫立刻决定今晚出宫了。

    管它什么宫禁呢,贾云岫自然有办法出宫,反正自己不做偷鸡摸狗的事,被抓到了也可以辩白。

    不必担心被抓到,有贝壳和折红的帮忙,贾云岫顺利出宫去宫外一民房内见那一队将士。

    只见那一队将士齐刷刷地跪下:“皇后娘娘,草民没能保护好楚王殿下,是草民的错,请皇后娘娘责罚草民。”

    贾云岫将那要溢出的泪给强逼着回去了:“战场上生死无定数,本宫的儿子战死也是他的命。本宫不会责罚你们,你们同样是娘生爹养的孩子,与本宫的三皇子同样大的年纪,看到你们就如本宫的儿子一般,快起来起来。”

    将士们摸着泪站起来:“皇后娘娘,我们有事情禀告您。”

    “这也是本宫诧异之处,为什么你们有事不禀告皇上,而是要见本宫?”贾云岫问道。

    将士们不说话,贝壳呵斥了一句:“皇后娘娘问你们话,怎么不回答?”

    “皇后娘娘,是我一人有事向您禀告。”其中一将士走出来。

    “哦?你有什么事?”贾云岫看看这个将士,不,这个男孩,长相不太似汉人。

    这个男孩为难地看看其他将士,贾云岫注意到了,就下令:“你们都先出去吧。”

    于是这民房内就只有贾云岫,折红,贝壳和这个年轻将士了。

    将士普通一声跪下猛地磕头道:“皇后娘娘杀了草民吧,是草民杀害了楚王殿下。”

    “你杀了楚王?怎么回事?你知道这是灭九族的罪吗?”贾云岫颤抖的手指着这个将士。

    贝壳抓着这个将士的喉咙:“小子,你说清楚,真是你谋害了楚王?”

    贾云岫要知道真相:“贝壳你放开他,让他说。”

    这个将士就开始说出了自己的罪行了。他名叫柳次,祖籍青州,与贾云岫是同乡。曾有一日两个蒙面男子找到柳次说让他假扮鞑虏士兵来杀掉楚王郭佑。

    “你答应了?”贝壳凶狠地问道。

    贾云岫挡住贝壳,问:“柳次你继续说,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

    “那两人蒙着脸,关了我好一阵子,我也不认得他们,我本来是决定死也不会杀楚王殿下,可是那两个人把我父母的传家手链拿出来了,那是我爹娘准备给我成亲时候用的。”柳次哭着抹泪:“他们威胁我说如果我不杀了楚王殿下,那就让我全家都死,我还有两个弟弟两个妹妹,我不希望他们都死了。”

    “所以你就杀了楚王杀了本宫的儿子?”贾云岫默默地问着,她吼不出来,对这个凶手骂不出来,他也是人之子,他想保护他的家人。

    柳次磕头道:“皇后娘娘,对不起,草民害了楚王殿下,只因草民长相似鞑虏,所以那两恶人逼着草民装扮成鞑虏杀了楚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