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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毁容了你还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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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哟,今儿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苏晴接到我的电话有点意外。

    我洋装不悦,“怎么,不能给你打电话了吗?”

    “大小姐,这段时间你就没主动给我打过电话好不好,今天让我有点受宠若惊呀。”苏晴嘻笑道。

    我沉默了一下。

    “你……找我有事。”不愧是姐妹一下就感觉到。

    我忧郁了一下,还是问道:“苏晴……郭艳燕是下周出来吗?”

    那头像是被我惊着了,一时没声。

    “苏晴,你在听吗?”我叫了她一下声。

    “亲爱的,你没事吧,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来了,不是不让我提吗?”苏晴怪叫了起来。

    于是,我把郭镜书昨晚跟我说的话跟她说了一下,还有郭镜书跟郭艳燕的关系。

    苏晴听完比我还要震惊。

    “小童,这事必须得问清楚,你要是不想见她,我去见她。”苏晴一下变的严谨起来。

    我轻叹了口气,“我只是想不明白,当年我那么小,会是什么人那么跟我过不去。还有,她若只是为了钱,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以我跟她的关系,我怎么可能不帮她呢?”

    “确定有太多疑点……现在我们想这么多也没用,等她出来了,我找她问个清楚。”苏晴轻叹了口气,又说道:“我就说吗,她没理由那样对你呀?”

    “那……下周你帮我去见她,我实在不想见她,不管她是出于什么情况下,我都无法接受。”事过十年,我想起来仍觉的心口疼。

    “嗯,这事交给我。”苏晴应下。

    门房突然被人推了进来。

    我转头一看。

    呃……那个很忙的人突然回来了。

    “那就这样,回头见面再说。”我匆匆挂了电话。望着邹子琛,慢慢的站了起来,有点像做小作动学生被老师抓到的紧张。

    邹子琛走了进来,满脸狐疑的望着我,“给谁打电话呢,一脸做贼心虚的样子。”

    “我那有……心虚,”我嘴硬。

    邹子琛面无表情,走到我跟前,上下打量了一眼,蹙眉问道:“都烫到哪了?”

    我抬起手背给他看,然后,又把左边胳膊侧过来。

    他抓过我胳膊,黑下脸,沉声道:“还说没事,这都起泡了,要是留下疤难看死了。”

    某男那气势,好像我是他的私有物一样,现在私有物被弄成这样他很生气。

    “不会留疤的,许阿姨给我用了最好的烫伤药,现在都不觉的疼了。”我看他一脸煞气,不敢说实话。

    他目光在我手背上扫了又扫,脸色凌厉的让人害怕。

    突然问道:“那个疯女人她想干吗?”

    “她可能是觉的,是我把她儿子害的那么惨,所以……”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

    “你什么时候害他了。”他口气阴冷。

    我抬眸弱弱的看了他一眼,“那些新闻是你让人发的吧?”

    他斜睨着我,“是我又怎么样,没把他弄死就不错了。”

    某男简直任性的我无话可说。

    “怎么不说话了。”见我垂下头来,他有点烦燥。

    我不由觉的好笑,“你让我说什么……拍手叫好,还是夸你手段高明。”

    他定定的望着我,然后眯起了眼,“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那么做是为了给谁出气呢。”说着,上前扣住我的腰,眼底已没了煞气覆盖一抹柔情。

    他手在我腰上捏了一下。

    “呵呵,痒,”我扭着腰躲开。

    他脸色一正,“看来明天我得让人去敬告一下孟志杰。”

    “你这样子,他肯定会想到那些新闻是你在背后搞的。”我说道。

    “知道了他又能怎么样。”邹子琛不以为然,一幅为我独尊的样子。

    我抿了一下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要得罪小人,像孟志杰那种人,就算了,反正孟成阳你也惩罚了,”我抬手看了看手背,苦笑,“我这点伤又算的了什么。”

    多一事不如少事,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他坐到床上,又拉起我的手认真的查看,眼底多了一丝心疼,“你心善,别人会觉的你好欺负。”

    我心里道:我被你欺负的还少吗。

    他在我手背上轻轻的吹了一口,问道,“上药了没,怎么看着还这么红呢?”

    他那一口气吹的我心里直痒。

    见他微蹙的眉头,我心里却开了花。

    “刚才冲了个澡给忘了。”我轻声道

    邹子琛抬头就骂,“你长没长脑子呀,烫伤了还冲什么澡,这样会化浓的你知不知道。”脸色比刚才进来还黑。

    呃……我还真给忘了。

    我只有垂头,装傻。

    “药呢?”他问。

    我指了指床头柜上陈姐买的那两个药膏。

    他挪坐到床头,拿起那两个药膏,很认真的看着说明,眉头微微皱着。

    “我包里也有。”我忙走到软榻那边,把小包拿到他面前,“在包里你帮我拿一下。”

    邹子琛放下那两管药膏,瞥了我一眼,接过包,打开小包,从包里拿出那瓶喷雾跟药膏,看了一眼,喃喃了一句,“嗯,这个还可以。”说着,他起身进了浴室,拿了一桶棉签出来,示意我去软榻上坐。

    我乖乖的走了过去,盘腿坐在软榻上,看着他把药膏跟棉签放到玻璃圆桌上,又出了卧室,没一会又走了进来,手里多了一个急救箱。然后蹲到了我面前,打开了那个急救箱。

    我静静的坐在软榻上,双眸盈盈的望着他,看着他忙活。

    随后,他从桶里抽出一根棉签,说道:“把手给我。”

    我把手伸到他面前。他握住我的手指,用棉签轻轻的吸着上面的水份,然后拿起那瓶喷雾喷了两下。

    “嘶……”我不由抽了一口气,这药沙沙的疼。

    邹子琛冷着脸,抬眸瞥了我一眼。旋即,放开我那只手。我连忙把另一只手再伸过去,他握住以同样的步骤消毒,最后涂上药膏。又从急救箱里剪了两块纱布罩在伤处,用粘布固定。

    他动作干净利落,好像很有经验的样子。

    我望着他认真专注的样子,不由看入了迷,突然觉的烫伤了也没有什么不好。

    显然我是犯了花痴。

    想想张月娥往我脸上泼油那狠劲,我心有余悸。当时要是真的被她泼着,那真的有可能毁容。那邹子琛他还会这样心细的为我擦药吗?还是直接把我赶走?

    “今天我要是被泼到脸,你是不是立马就会让我滚蛋。”我把心里的好奇问出了口。

    他像是没听到似的,粘好最后一块胶布,起身坐到了我左边,随之提起急救箱放到了玻璃圆桌上,从里面拿出一根银针。

    “你拿针干吗?”我心颤,不由的想往边上躲。

    他拽住我的手腕,不哼一声,拿着银针就往我手臂上扎,我忙闭上眼咬住唇,手臂上却没有传来疼感,我眯着眼,微微睁开一条缝,却见邹子琛一脸戏谑的盯着我,然后手上一动。

    “啊!”我吓的尖叫了一声。要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邹子琛死死的拽着。

    邹子琛直直勾勾的盯着我,眼底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随之微微的眯起眼,“你是不是吧不得被毁容……好摆脱我呢。”他不阴不阳的说道。

    这个男人,解理能力是不是有问题呀?

    我不由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傻呀,要是被毁了容,以后哪个男的还敢要我。”

    只觉手腕一疼,他那只扣在我手腕上的手,像是要把我手腕给捏碎,“现在就想着别的男人,是不是太早了点。”

    我彻底无语,望着他薄怒的脸,心里有个问号:他生那门子气呀?

    很快他处理好手臂上的伤,起身把东西都收拾进急救箱。提着急救箱走了出去,没再看我一眼。

    唉,我到底那里惹他不高兴了?

    这人怎么这么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呢。

    我看了眼手背上被包的很整齐的纱布,又傻笑了起来。

    突然听陈姐在外面说道:“邹先生,你不在家吃吗?”

    我忙起身跑了出去,刚好见邹子琛在玄关换鞋,我走了过去,耷拉着脸问,“你这就走呀?”

    “嗯,晚上还有饭局。”他换好了鞋,抬头看了我一眼,“晚上估计回不来。”

    “还是陪那两位吗?”我问。

    “亚泰新药想面市,这两位就得伺候好了。”说着,他转身开门就要走。

    “你……少喝点酒。”我嘱咐了一句,话落又觉的有点窘,自己好像没资格管他。

    邹子琛开门的动作顿了一下,转过身来,“过来。”

    “啊?”我不知道他要干吗,但还是走了过去。

    他长臂一勾把我拦近,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口,抬头时,眉眼变的柔和,“记住了,不能在碰水。”

    我整个人都木纳掉,眨了眨大眼。

    这男人情绪变化的也太快了吧,我简直无法适应。

    邹子琛见我愣愣的望着他,嘴角歪起,荡起一抹坏笑,又捏了一下我的腮帮,“傻了。”然后很是愉悦的开门离去。

    我是不是又被他调戏了?

    走回客厅,我心情大好。看来他是特地回来看我的,一想是这样,我嘴就合不拢。

    陈姐见我坐在沙发上傻笑,直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