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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3第三百四十三章皇冠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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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安然无恙,秦程言整个人彻底冷静了。品 书 网 (   .    .   )

    只是眼前这情势,倘若两边——

    “嗖嗖——”

    刚思及此处,道旁的草丛里、头上的树冠中,便飞出无数寒星,如疾雨般狂射而至,相随护驾的士兵们立即哐哩哐啷倒下一片。

    “快退回去!”挥簪继续与黑衣人缠斗,莫玉慈大声高喊。

    秦程言却充耳不闻,命令众军士慢慢退出树林,自己却驱赶着辇车,靠近莫玉慈,同时集中意念心语:“慈儿,不要慌张。”

    在第一时间,莫玉慈便感到了他的心意,当下敛去慌乱,一心一意对敌。

    连续有三名黑衣人中簪坠地,失去战斗能力,原本的伏击圈也出现了破绽,被莫玉慈逐个挑破。

    近了,越来越近了。

    “慈儿,上车。”秦程言再次言道。

    见两人即将汇合到一处,剩下的黑衣人也发了狂,争相扑向莫玉慈,欲将其置于死地,莫玉慈娇躯微拧,忽地在旁侧一棵树上重重一拍,无数落叶纷纷坠下,刹那间迷乱了所有人的视线,而莫玉慈逮着这空隙,凌空一翻,稳稳落于车头,进了秦程言的保护圈。

    “做得好。”秦程言轻声赞许。

    莫玉慈却未见开心:“现在,怎么做?”

    “他们的目标是我们,只要冲出这片树林,就安全了。”

    “有道理。”

    “想不想知道,当天禅功,与天和功汇聚一处,会发挥什么样的威力?”

    莫玉慈一怔——虽说离当初在雪寰山下,君至傲传她天和功,已有数年时光,但却从来没怎么运用,此际听秦程言提及,方晓这内里还有玄机。

    “要我怎么做?”

    “集中注意力,随我的意念运功就成。”

    “好。”莫玉慈点头,便听得秦程言的心语源源不断地传来——

    “抱元守一,心观天地,星辰万物,和和道济……”

    数字口决刚一念完,耳旁飒飒一阵风响,像是飞了起来,汽浪排山倒海一般,层层叠叠,压得四周的树木嘎嚓嘎嚓响个不住——

    “行了。”

    随着秦程言一声低语,所有罡气戛然而收,慢慢地,莫玉慈睁开眼,举眸望去,但见适才的树林已被夷为平地,剩下数十名面如土色的士兵,还有……近百具黑衣人的尸体。

    那是他们的杰作?

    迎着她迟疑的目光,秦程言微微点头。

    情不自禁地,莫玉慈吐了吐舌头——早知两人和二为一如此厉害,她也用不着出来冒这个风头了。

    可是——目光凝聚在一株歪倒的大树下,她的欣喜之情凝固了。

    “刘将军,刘将军。”几名见机得快的士兵飞步赶过去,吃力地将大树推开,扶起瘫倒在地的刘天峰。

    刘天峰面色苍白,气息微弱,胸襟上还有鲜血不断渗出。

    将孩子递到莫玉慈手里,秦程言下了辇车,几步走到刘天峰跟前,拿起他的胳膊,两指扣上他的脉门。

    “怎么样?”莫玉慈也下了辇车,满眸关切地道。

    秦程言摇摇头,没有说话,贴住刘天峰的掌心,缓缓注入股内力,然后转头叫过两名士兵:“取担架来,抬刘将军上路,好生看顾。”

    “是!”士兵们答应着,自去办理,秦程言才又转身,去查看那些倒地亡毙的黑衣人。

    日头一点点往西沉去,归巢的昏鸦在头顶盘旋,发出令人心烦的叫声。莫玉慈一脸沉静如水,直到秦程言站起身来,方才踏前两步,却也只是瞧着他的面色,并不说话。

    “走吧。”良久,神情沉凝的男子接过承寰,朝辇车走去。

    两人沉默地上了辇车,领着一众略显散乱的士兵,继续踏上返京的道路。

    第三日下午,队伍缓缓自浩京南门驶入,洪宇铁黎等文臣武将,齐至城楼下相迎。秦程言一脸云淡风轻,先是褒奖了众人,然后命士兵们各自回营整顿,而自己,偕着莫玉慈回转凤仪宫。

    一切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仿佛半途中那一场刺杀从来没有发生过。

    浴池。

    卸下满身风尘,夫妻俩相对倚在大理石池壁上,双目微阖。

    “你,想到了什么?”

    “嗯?”

    “这一次,只是试探。”

    “嗯?”

    “他们的目的呢?谁是主使者?后面……还有什么计划?”

    终于,秦程言缓缓睁开了眼。

    “程言,”莫玉慈的嗓音微微有些沙哑,“这些日子我们是不是过于松懈了?”

    男子目光深凝,右手抬起,食指指尖落在莫玉慈的唇角:“对不起。”

    “好端端的,你说这话做什么?”莫玉慈语带不悦。

    长长叹了一口气,秦程言眸中浮起几许苦涩:“我原本想,给你一方平稳的天下,我原本想,偕着你,多过些安静的日子……”

    “不是你的错,”莫玉慈也抬起手,以柔指摁住他的嘴唇,“程言,你已经做得很好,都是这天下的人心,过于躁动不安……”

    “慈儿……”痴痴地望着她,秦程言有些醉了——她的宽容,她的善解人意,总是带给他意外的惊喜与宽慰。

    “很多时候,有麻烦也并非坏事啊,”莫玉慈微微地笑,“身为一国之君,自然要面对很多普通人无法想象的磨难,倘若不是这些潜在的敌人,你又如何知晓自己,到底有多大能力,做得成多大的功业呢?”

    “你的话,总是这样有道理。”疼宠地捏捏她的鼻子,秦程言收了眸中那份冷色——慈儿,有你在身边,我还有何可惧,有何可畏呢?

    “很多时候,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也未尝不是,一种最好的办法。”

    “行啊,”将她圈入自己怀中,秦程言唇边的笑愈发鲜明,“且让为夫,听听慈儿的高论。”

    “切!”莫玉慈忍不住白了他一眼——这个家伙,最喜欢卖关子,什么事藏在心深处,非到万不得已,是绝不肯让她察知的,虽然她也清楚,他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可是,可是她就想与他祸福与共,共同承担一切嘛!

    “怎么?慈儿这是在生气啦?”男人低头哄逗她,凑唇在她耳后吹了几口气,莫玉慈伸手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重重捏了一把,秦程言夸张大叫,莫玉慈却早将他甩开,攀着阶沿离开了池子。

    外面大宫女佩玟听见响动,捧着干净衣袍走进,莫玉慈接过穿了,正低头仔细系着襟带,却听外面响起安宏慎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奴才可以进来吗?”

    “什么事?”秦程言仍旧斜斜倚靠着池壁,神情慵懒。

    安宏慎这才碎步走进,飞快扫了一眼莫玉慈,然后走到池边,俯低身子,说了句什么。

    秦程言霍地直起修长的身子,又慢慢,慢慢地重新躺回去,冲安宏慎摆摆手道:“知道了,你且先退下吧。”

    斜签着身子,安宏慎退了出去。

    片刻,莫玉慈收拾齐整,转头看向秦程言:“你是继续泡着,还是起来?”

    “朕……”秦程言的话音中,有着刹那犹疑,“想再呆一会儿……你先回凤仪宫,我晚些时候便去。”

    “嗯”了一声,莫玉慈也不细究,带着佩玟一行人,先行离开了浴池。

    待她一走,秦程言立即起身上岸,大声喊道:“安宏慎!”

    “奴才在!”安宏慎小跑步奔进。

    “信呢?”秦程言扫他一眼。

    从袖中掏出封密函,安宏慎恭恭敬敬地递到秦程言面前。

    白色的外皮上,写着墨色深浓的四个字:

    皇兄,亲启。

    信是已经前往洪州驻防的秦程晔寄来的。

    洪州地处仓颉、大昶接壤的要冲处,历来便是兵家必争之要地,正是因为这一点,秦程晔才自请前往驻守,就是为了保大秦内境安宁。

    他到洪州已有一段时日,一直没什么音讯,此时却巴巴儿传封急函回来,到底,所为何事呢?

    信纸,慢慢地打开。

    却是,一片空白。

    不好。

    一丝锐光从秦程言眸中划过,信纸落地,而他,整个人也慢慢向地面倒去。

    “皇上!”安宏慎神色大变,赶紧上前一把将他扶住,同时口内大声疾呼道,“来人啊!快来人啊!”

    几名太监闻声匆匆奔进,乍见室中情形,面色齐齐大变,扎煞着手儿不知如何是好。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过来!”安宏慎厉声疾呼,额上已是汗珠滚滚——信,是他拿来的,不料却发生了这样的事,要他如何向皇后娘娘交代?向所有的文武百官交代?只怕不到明日天亮,他,他——

    “安总管,现在,现在怎么办?”一名小太监嗫嚅着道。

    “去,去凤仪宫……”安宏慎双腿酸软,兀自强撑着道。

    一众太监沉默着,抬起秦程言,方出浴池,便遇上正率着侍卫巡逻的莫玉恒。

    “站住!”凌空一声炸喊,众太监吓得扑通跪地,秦程言那张轮廓分明的面容,显露无遗。

    “皇上这是怎么了?”莫玉恒快步走过来,已是十七岁的少年,哦,或者可以说,是男子汉,浑身上下散发着慑人的气息,已经十足十是一个英姿勃发的将军了。

    “皇,皇上……”小太监们惴惴不敢语,只是拿眼去瞅安宏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