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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0第三百四十章惊险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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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意,你夫君我乐意之极,不若,”秦程言想了想,“现在寰儿宇儿一天天大了,你的身子也日渐清爽,在后宫里呆着没事做,怪烦闷的,你不如,来明泰殿帮我吧。请大家搜索(品#书……网)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莫玉慈一怔。

    “以你的聪明才智,处理吏治民情刑责,定然强于我,而夫君我么,自然还是排兵布阵,弄弄边防,打打外寇,你觉得如何?”

    偌大一摊政事,却被他说得如此轻巧,仿佛寻常夫妻计较柴米油盐一般,莫玉慈未及答言,却先失笑:“你就不怕外面那些老臣,在背后嚼舌根子,说你……惧内?”

    “惧内?”秦程言一挑墨眉,“朕这只不过量才适用而已,你既有此才干,闲置在内宫,岂不可惜?况且我镇日一个人在明泰殿处理政务,接见那些老头子,也着实怪闷的,难道你就不怕,哪里钻出个妖精来,把你这帅气英俊还权倾天下的夫君给勾了去?”

    莫玉慈无力地朝天翻了个白眼——自成婚之后,尤其是两个儿子降生之后,这家伙越来越会撒娇了,从前向来不说的甜言蜜语,如今是一箩筐一箩筐,教她招架不住,也不知是谁教唆的,要是被她翻出来——

    嗯哼!

    辅政么?辅政就辅政,倒不是她怕闷,也不是防着什么妖精,纯粹是,不想看他熬更守夜而已!

    偌大一个秦国挑在他肩上,别人不知道他累,难道她还不知?

    况且,秦程言那雷厉风行的性子,过于霸道的做事风格,有些时候的确会把小事化大,还不如她伸手接了,天大的干戈也能安抚下去。

    “答应了?”瞅着她的面色,已知有七八分准,秦程言长长吁了一口气,侧身走到桌边坐下,拍拍自己的膝盖,冲莫玉慈招手,“过来。”

    莫玉慈站着没动,飞眼朝外扫了扫,确定没人,这才提步走近秦程言,缓缓偎入他的怀中……

    不知从何处飘来的荷花香味,悄悄在屋中弥散开来,窗格子里透进的薄碎天光,洒在一对璧人身上……这画面,如此地美好,如此地和谐,如此地,让人不愿去触碰……

    次日一早,大队人马再次启程,向青芫、奉阳的方向而去。

    每至一处郡府,郡守、长吏、百姓们,俱都跪地相迎,秦程言未作停留,只是命郡守到车前回话,幸而这两郡郡守是洪宇的门生,多多少少有乃师经世报国之风,对当地的一应大小事务如数家珍,秦程言听着满意,对二人大力褒奖。

    再往南行,沿途的风景愈发熟悉,闻着车外偶尔传来的乡音,莫玉慈心中不禁阵阵感慨。

    奉阳郡。

    燕云湖。

    那是他们相遇的地方。

    遥想六年以前,时光惊颤,那一瞬间的四眸相对,如今想来,仍有一种刻骨铭心之感。

    “程言……”莫玉慈禁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握住男子骨节突起的大掌。

    “嗯?”似是知晓她的心意,秦程言轻轻儿地,将她的掌心贴上自己的脸庞。

    “你——”她瞅着他,眸底有些许迟疑,“那时逃出来,定然……惊险万分吧?”

    秦程言沉默。

    他们这些日子走过的路,便是他当年仓皇出逃的途径,那时他背负血海深仇,亡国之恨,那时他四面临敌,身处危境,命悬一线,那时他满怀戾恨,欲要焚天,欲要灭地……

    却在浩渺无极的燕云湖中,把她相遇……

    慈儿,难道你真是上苍赐予我的光明?赐予我的温暖?

    你用你的纯真,你的良善,你的坚执,一点点化去我的痛楚,我的焦灼,我的暴戾,还我一颗光明之心,坚毅之心,坦荡之情,还我一腔磊落男儿的情怀。

    “慈儿……”呢喃着她的名字,将身侧女子轻轻揽入怀中,几丝滚灼的泪意,温润了秦程言那一双,锋芒内敛的眸子……

    小舟轻轻荡漾着。

    船舱之中,秦程言与莫玉慈并排而卧,旁边躺着两个幼子。

    “慈儿……”秦程言低低唤了一声。

    “唔……”莫玉慈含含混混地答应——连日车马劳顿,她确实有些累了,况且,身处自小熟悉的环境中,她也不由松驰了神经,任由倦意包裹身心。

    眼见着她渐渐沉入憨眠,秦程言撑起身子,悄无声息地走出船舱,一叶小筏子划来,将他引向岸边。

    幽碧丛林间,六月的阳光穿透叶隙,洒下无数光斑。

    “福陵那边的情况如何?”盯着刘天峰,秦程言沉声开口。

    “事情……”刘天峰的神情却有些迟疑,“事情很奇怪……”

    “怎么个奇怪法?”

    “末将派人,悄悄前往福陵,见到了福陵太守葛新,问及郡内泰亲王残部之事,葛新细细告之,并遣衙役与前去之人,同往其出没处查看,可是对方似乎早已得到消息,隐踪匿迹,让前去之人扑了个空。”

    “哦?”秦程言的眉头高高皱起。

    “不仅如此,末将的属下,还在福陵郡内,发现了……北黎郡人的踪迹……”

    “北黎?”秦程言心中微微一紧——若说这些年来,他心中有何愧疚之事,便是这北黎了——现在的北黎,便是当年的黎国,自大军东归后,秦程言将整个黎国改为北黎郡,由商达协助原黎国皇后文定慧治理,几年来倒也风平浪静,可是这会儿,怎么会有北黎的人,在福陵郡出没呢?

    一时之间,君臣二人都沉默着,唯有几许细细的薄风拂过,吹得头上树叶吟吟碎碎地响。

    “皇上,”刘天峰细细瞅了瞅秦程言的面色,“要……派人去觞城瞧瞧吗?”

    “……不必了。”良久,秦程言摇摇头,嗓音低沉,透着几许苍凉,“这件事,且由他去吧,还有,千万不要走漏消息,尤其是在皇后跟前。”

    “是。”刘天峰聆命,又道,“那福陵郡,皇上……要去吗?”

    “去,朕带一支骑兵,星夜赶往,后日即回。”

    “若皇后问起……”

    “你只说朕领人上山行猎便是,其余不用多言。”

    这一次,刘天峰却选择了沉默——倒不是他不愿从命,而是依娘娘的聪明,只怕不难揣度出事情的内里究竟。

    太阳偏西之时,莫玉慈睁开了惺忪睡眼,从半敞的船窗里望出去,只见一湖烟波盈盈,被空中的晚霞涂抹得如梦似幻。

    秦程言躬着身子进来,便见她托着腮儿,靠在小几上发呆,当下凑近前去,压低了嗓音道:“想什么呢?”

    莫玉慈的眼珠儿慢慢转了两转,方慢抬了下颔瞧他:“几时了?”

    “戌时三刻。”

    “哦,”侧过身子,莫玉慈抱起小承宇,轻轻拍了拍,状似随意地道,“这小家伙,睡得倒是踏实,几个时辰了,没吵没闹。”

    从她怀里接过孩子,抱在胸前,秦程言抬手在那小脸蛋上掐了两把,谁想小承宇一咧嘴,竟“哇”地哭了。

    “瞧你,闯祸了吧?”莫玉慈不满地生嗔,伸手将孩子抱回,轻轻地哄逗着,很快,小承宇不哭了,但也不肯睡觉,大睁着双眼,骨碌碌地瞅着自己的爹娘。

    莫玉慈轻声哼哼,逗弄着孩子,秦程言在旁看着,窗外的霞光慢慢黯淡,深黛色天空中,一轮莹月显得愈发清晰……

    “你怎么,还在这儿?”忽然,莫玉慈抬头,轻描淡写地扫过秦程言的面庞。

    “什……什么?”秦程言的目光却有些闪躲。

    “你不是有要紧的事,急着办么?”

    秦程言神情一凝,那句“你怎么知道”,便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沉默良久,他才缓缓地,缓缓地站起身来。

    “早去早回。”

    在他最后迈出船舱的刹那,背后的女子,安静吐出四个字来。

    安静,真地很安静。

    夜风卷起男子玄色的袍角,划出几道浅弧后,归于沉寂。

    ……

    嗒嗒,嗒,嗒嗒嗒……

    迢递官道上,响起多年不曾再有的惊急马蹄,有驿卒揉着惺忪睡眼,提着明晃晃的灯笼走上角楼,欲查探究竟,却看到数十飞骑,从山林间一晃而过——

    沿着燕云湖一路往北,便是福陵郡。

    秦程言领着骑兵,快马加鞭,在凌晨时分,驰至郡府,未及休息整顿,直奔泰亲王王府。

    王府坐落在郡府东城,占地颇广,外围共有五条大街,十来道大小院门。

    将众士兵分成四队,从各个方向包围王府,而秦程言自己,单枪匹马,扬鞭直取王府大门。

    微薄晨光中,黑漆大门上的铜锁,反射着淡黄色的光。

    冷眼看了片刻,秦程言打马近前,长剑一挥,已然将铜锁斩落,厚重院门应声而开,阴湿气息和着微冷的晨风吹出,直扑在秦程言脸上。

    他不由皱了皱眉头,随即锐眸一闪,打马跨过高高的门槛。

    踏上青石甬道,抬眼便见一面宽大的照壁,上面竟隐隐刻着一条龙,但不知何故,似乎没有雕凿完成,只是个初胚。

    扯扯唇角,秦程言勾起抹冷笑,心中松懈多时的弦却蓦地绷紧,常年培养起来的危机意识告诉他,这座宅第中,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