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尘封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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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族长叔，我大哥如果九泉之下听到这话，恐怕会跳起来的！您连死人都不放过，不觉得亏心吗？”
“族长叔，您也是读过书，晓得一些圣人言的人。这天底下哪有人强行拆散父子亲缘的？我父亲对大哥的感情最深，哪怕我大哥死了这么长时间，父亲也经常念叨他。您要强行把我大哥过继给我大伯，这不是剜我父亲的心嘛！”
韩大贵韩大吉韩大利突然间嘴巴都变得极其利索，声讨起了族长，并且言辞一个比一个犀利。
而族里其他人也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一时间，整个祠堂都无比热闹。
“怎么突然间就要把大富过继给铁柱了？”
“看不下去了呗！那韩铁生和他婆娘怎么对那几个孩子的，啧啧啧，我一个外人看了都生气！”
“就是啊，二丫他们几个如果真的过继了，以后就不用受那个老虔婆的虐待了！要说大富也真是倒霉，遇上了这么一个后娘，还遇上这么一个爹。”
“哎，大富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这个消息，恐怕都会高兴吧！”
“又有什么用？我猜韩铁生肯定是不愿意过继的。毕竟现在二丫他们出息了，他们可以时不时从二丫他们身上占点便宜。就比如说这次过年吧，二丫给了他们两个老的一人一两银子，一套衣服。
这还不止，还给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子，三条鱼，20斤肉。瞧瞧，二丫这么大方，那韩铁生怎么舍得放弃？”
听到众人的议论，韩大贵三兄弟还是挺尴尬的，毕竟他们的脸皮不像韩婆子杨氏那般厚。
而且村民们说得也是实话，他们确实是因为想从二丫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自然舍不得让韩大富被过继出去。
因此，他们其实也有些心虚的。
族长慢幽幽地开口了，“我知道你们一时之间肯定是难以接受，但是，铁生老弟，这件事情你早就同意了的，你不能反悔啊！”
韩铁生怒道，“什么我早就同意了？那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么可能同意过继？你不要胡说八道！”
族长叹息一声，看向了其中某个族老。
那个族老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已经80多岁了，手脚虽不利索，头脑却非常清楚。
他年纪大，辈份高，韩老头都要叫一声三叔，其他辈份更小的人不是喊他三叔公就是喊他三叔太公。
三叔公为人和善，倒是很得族里的人敬重。
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苍老的声音响起来，“铁生，这里有你当初按的手印。”
韩老头心中猛地一跳，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了上来。
那是当年他爹死之前让他签下的，当初因为大哥身体不好，治病花了家里很多银子。
后来大哥的病越来越严重，爹就决定给大哥买个媳妇冲喜，就算是冲喜不成，也可以让大哥留下一血脉，不至于未来连个后代都没有。
但是当时他正在议亲，也需要花大笔的银子。
如果爹将这笔钱给大哥买了媳妇，那自己就娶不上媳妇了。
于是，他非常激烈地反对。
最后还是大哥劝阻了爹，让爹歇了这个念头。
最后，爹只能含泪同意，不过却让他签下了一份协议，协议中表明，以后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无论男女，都要过继到大哥的名下。
当时他同意了，并且还在纸上按了手印。
不过，后来大哥很快就去逝，爹没多久也跟着走了。
爹和大哥走后，他的第一个孩子韩大富就出生了。
但是他并没有履行诺言，没有把大富过继到大哥名下。
这份协议后来由三叔公保管，韩老头不是没想过要把协议拿回来，可是三叔公以他没有履行诺言为由，没还给他。
再后来，韩老头觉得反正爹和大哥都死了，这份协议可有可无，一点儿也不重要，因此他就将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却没有想到，今天三叔竟然将这份协议拿出来了！
韩老头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三叔公抖了抖那份协议，失望地看着韩老头，“铁生，你对不起你大哥啊！对不起你爹啊！当初你大哥把娶媳妇的银子留给你，说是自己时日无多了，不想祸害无辜的姑娘。你拿了那笔银子娶了媳妇，过后就把你大哥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你爹，当初他死的时候，拉着你的手，一遍一遍地让你承诺一定要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你大哥，不然他死后就不得安稳。
可是你呢，你爹死后马上就把这事情抛到脑后，当作没有发生一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对得起你爹和你哥吗？”
韩老头的脸色更白，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三叔公，更加不敢回话。
韩大贵韩大吉韩大利三人则是面面相觑，全是不解。
这件事情韩老头并没有告诉过他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可听着三叔公的话，他们心中有些担忧，难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三叔公又道，“铁生啊，你这样言而无信，食言而肥的行为，我是非常鄙夷的。以前不说出来，是因为大富还在，我也不忍心扩散你们父子俩。
可是大富一走，你就开始虐等他的孩子，把大丫卖掉，让二丫带着几个弟弟妹妹生活。不仅不给他们帮助，还老想着法子从孩子们手里占点便宜，根本就没有顾及曾经的父子之情。
大富才走短短几个月而已，你看看你跟你婆娘做的事情……我听了都汗颜！铁生，我对你是真的很失望啊！”
韩铁生的头低得更低了。
三叔公又说道，“铁生，既然你都不将大富的孩子们当回事，那今天就由我来作主，将大富过继给你大哥！不管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三叔公的话刚说完，韩老头就猛抬头，尖叫一声，“三叔，您，您别这样……”
三叔公摆摆手，“当初是你先不履行承诺的，所以也别怪我们心狠插手你的事情。”
韩老头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三叔公的辈份太高了，而且当时确实是他没有信守承诺，三叔公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强制性地做了过继的决定。
最后韩老头也无能为力。
“族长叔，我大哥如果九泉之下听到这话，恐怕会跳起来的！您连死人都不放过，不觉得亏心吗？”
“族长叔，您也是读过书，晓得一些圣人言的人。这天底下哪有人强行拆散父子亲缘的？我父亲对大哥的感情最深，哪怕我大哥死了这么长时间，父亲也经常念叨他。您要强行把我大哥过继给我大伯，这不是剜我父亲的心嘛！”
韩大贵韩大吉韩大利突然间嘴巴都变得极其利索，声讨起了族长，并且言辞一个比一个犀利。
而族里其他人也在私底下议论纷纷，一时间，整个祠堂都无比热闹。
“怎么突然间就要把大富过继给铁柱了？”
“看不下去了呗！那韩铁生和他婆娘怎么对那几个孩子的，啧啧啧，我一个外人看了都生气！”
“就是啊，二丫他们几个如果真的过继了，以后就不用受那个老虔婆的虐待了！要说大富也真是倒霉，遇上了这么一个后娘，还遇上这么一个爹。”
“哎，大富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这个消息，恐怕都会高兴吧！”
“又有什么用？我猜韩铁生肯定是不愿意过继的。毕竟现在二丫他们出息了，他们可以时不时从二丫他们身上占点便宜。就比如说这次过年吧，二丫给了他们两个老的一人一两银子，一套衣服。
这还不止，还给了一只野鸡，一只野兔子，三条鱼，20斤肉。瞧瞧，二丫这么大方，那韩铁生怎么舍得放弃？”
听到众人的议论，韩大贵三兄弟还是挺尴尬的，毕竟他们的脸皮不像韩婆子杨氏那般厚。
而且村民们说得也是实话，他们确实是因为想从二丫的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自然舍不得让韩大富被过继出去。
因此，他们其实也有些心虚的。
族长慢幽幽地开口了，“我知道你们一时之间肯定是难以接受，但是，铁生老弟，这件事情你早就同意了的，你不能反悔啊！”
韩铁生怒道，“什么我早就同意了？那是我的亲儿子，我怎么可能同意过继？你不要胡说八道！”
族长叹息一声，看向了其中某个族老。
那个族老是村里年纪最大的老人，已经80多岁了，手脚虽不利索，头脑却非常清楚。
他年纪大，辈份高，韩老头都要叫一声三叔，其他辈份更小的人不是喊他三叔公就是喊他三叔太公。
三叔公为人和善，倒是很得族里的人敬重。
他颤抖着手，从兜里掏出一张纸，苍老的声音响起来，“铁生，这里有你当初按的手印。”
韩老头心中猛地一跳，一个尘封已久的记忆涌了上来。
那是当年他爹死之前让他签下的，当初因为大哥身体不好，治病花了家里很多银子。
后来大哥的病越来越严重，爹就决定给大哥买个媳妇冲喜，就算是冲喜不成，也可以让大哥留下一血脉，不至于未来连个后代都没有。
但是当时他正在议亲，也需要花大笔的银子。
如果爹将这笔钱给大哥买了媳妇，那自己就娶不上媳妇了。
于是，他非常激烈地反对。
最后还是大哥劝阻了爹，让爹歇了这个念头。
最后，爹只能含泪同意，不过却让他签下了一份协议，协议中表明，以后他的第一个孩子出生了，无论男女，都要过继到大哥的名下。
当时他同意了，并且还在纸上按了手印。
不过，后来大哥很快就去逝，爹没多久也跟着走了。
爹和大哥走后，他的第一个孩子韩大富就出生了。
但是他并没有履行诺言，没有把大富过继到大哥名下。
这份协议后来由三叔公保管，韩老头不是没想过要把协议拿回来，可是三叔公以他没有履行诺言为由，没还给他。
再后来，韩老头觉得反正爹和大哥都死了，这份协议可有可无，一点儿也不重要，因此他就将这件事情给放下了。
却没有想到，今天三叔竟然将这份协议拿出来了！
韩老头面色一白，身子晃了晃。
三叔公抖了抖那份协议，失望地看着韩老头，“铁生，你对不起你大哥啊！对不起你爹啊！当初你大哥把娶媳妇的银子留给你，说是自己时日无多了，不想祸害无辜的姑娘。你拿了那笔银子娶了媳妇，过后就把你大哥忘得一干二净！
还有你爹，当初他死的时候，拉着你的手，一遍一遍地让你承诺一定要把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过继给你大哥，不然他死后就不得安稳。
可是你呢，你爹死后马上就把这事情抛到脑后，当作没有发生一样！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对得起你爹和你哥吗？”
韩老头的脸色更白，低着头根本就不敢去看三叔公，更加不敢回话。
韩大贵韩大吉韩大利三人则是面面相觑，全是不解。
这件事情韩老头并没有告诉过他们，他们根本就不知道。
可听着三叔公的话，他们心中有些担忧，难道这件事情是真的？
三叔公又道，“铁生啊，你这样言而无信，食言而肥的行为，我是非常鄙夷的。以前不说出来，是因为大富还在，我也不忍心扩散你们父子俩。
可是大富一走，你就开始虐等他的孩子，把大丫卖掉，让二丫带着几个弟弟妹妹生活。不仅不给他们帮助，还老想着法子从孩子们手里占点便宜，根本就没有顾及曾经的父子之情。
大富才走短短几个月而已，你看看你跟你婆娘做的事情……我听了都汗颜！铁生，我对你是真的很失望啊！”
韩铁生的头低得更低了。
三叔公又说道，“铁生，既然你都不将大富的孩子们当回事，那今天就由我来作主，将大富过继给你大哥！不管你是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总之，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
三叔公的话刚说完，韩老头就猛抬头，尖叫一声，“三叔，您，您别这样……”
三叔公摆摆手，“当初是你先不履行承诺的，所以也别怪我们心狠插手你的事情。”
韩老头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是三叔公的辈份太高了，而且当时确实是他没有信守承诺，三叔公根本就不听他的解释，强制性地做了过继的决定。
最后韩老头也无能为力。